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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棟月國國都市中心的房子消失了呢! 綠泫跟小時候做了壞事情一樣心中一顫,瞬間向著謝苒望去。 謝苒也算了解她的為人了,她觸及了綠泫目光,頓時為之氣結,氣打不了一處來! 想什么呢阿泫!打起來賠償都記在流月國的賬上! 但綠泫如今是個成熟女修了,也是很在意掐架成本的。 她面色微凝,說的是成熟的話:“雪公子居然蒞臨流月國,這可真是流月國的榮幸。若雪公子有意跟我一戰,無妨隨我前去城外,也免得傷及此地百姓?!?/br> 綠泫怎么也想不到雪枯臣居然會來。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透雪枯臣為什么會屈尊來流月國。 綠泫內心還開始陰謀論,當然她那腦袋瓜實在不適合陰謀論。比如如今綠泫就聯想篇幅,想到當初雪枯臣當初那可鄙的交易。 自己作為正經女修言辭拒絕,難道雪枯臣心里記恨了? 也虧得綠泫是個謹慎之人,未曾將自己猜測真正宣之于口。若她當真說出口,只怕雪枯臣會情緒崩潰控制不住自己。 當然此刻的雪枯臣顯然還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 他手握知我劍,面色陰晴不定,和綠泫進一步比試的斗志同樣不是很強。當然雪枯臣另有原因,也絕不會跟綠泫一樣是擔心經濟損失了。 就好像雪枯臣刻意來此,也有一個不能宣之于口的原因。 這時候姜玄衣卻是向前了。 “阿泫,想來雪公子前來必定有一個說得過去的原因,何妨聽一聽?畢竟你如今一言一行,牽涉甚廣。你不但是碧水宮少主之一,更與妖族、北離城主事者交好,如今還是芳華道的至交。如此,你若恣意得罪奉神殿,豈不是會牽連親近之人?” 姜玄衣表面上是在勸說綠泫,可是在場奉神殿修士卻聽得大無語。 這哪里是在安撫綠泫仙師,這是在炫耀綠泫仙師的人脈。 綠泫仙師不但自身有可抵御雪枯臣一擊的實力,還有很厲害的人脈關系。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就算奉神殿可能有那么點兒成為圣域凡俗修士真正統領者的決心,也可能一下子撕破臉激化矛盾。 可以說雪枯臣若再硬杠下去,便是一場外交事故。 綠泫展露實力在前,姜玄衣擺弄唇舌在后,這配合也是打得極好。 雪枯臣緩緩收斂了自己眼中神光,這樣子收劍入鞘。 饒是如此,雪枯臣的心尖兒也是涌起了一抹焦躁。 綠泫雖能抵擋自己一擊,但仍算不得是自己對手。若生死相博,只怕死的仍是綠泫。對于這一點,雪枯臣還是極有信心的。 然而兩人的差距竟沒有想象的那么大,綠泫進步得也很神速。他可是神裔!難道以綠泫的天賦,竟能修成斬神者? 雪枯臣心中殺意一吐,也是蘊而不露,可是他的心里面卻是更加煩躁了。 他抬頭看著綠泫,三年不見,這女修還是綁著可笑的小緞帶。綠泫那點兒小伎倆他一眼就能看透,一下子就能看出。綠泫這緞帶有意在視覺上拉高她的身高—— 他心中火氣流轉,卻生生壓下,面頰猶自一派冰雪之姿。 只見雪枯臣手掌微微一動,手心已經多了一枝墨梅。 這些解釋的話兒自然也不是由雪枯臣說的,要不經赦從何而來? 話越少,逼格越高,就是這么個道理。 雪枯臣手掌若玉,墨梅清潤,將方才的殺伐之氣都盡數洗滌干凈。 在場許多人瞧見,都不覺自慚形穢。 就連許多流月修士也松了口氣,阿泫固然很強,可若是雪枯臣不依不饒,流月國只怕也是不好應付。 一旁經赦已經向前:“我等來此,是因為流月國氣息有異,怕是與幽界有所沾染?;蛟S這流月國內,有惡修貪圖力量,惡意修行。如今這番冒犯,也是過于擔心之故?!?/br> 綠泫點點頭,一副你好好說話,我也是能理解的樣子。 她揚聲:“諸位仙師請放心,我回到流月國,必定是仔細檢查?!?/br> 輕紗之后,蘇長樂面容猶自恬淡。 縱然綠泫能接下雪枯臣一擊,蘇長樂亦是姿態淡然??赡芩畛跎月队犎?,可是蘇長樂很快容色平靜下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蘇長樂甚至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這片大地的氣息。 那些呼吸之間,蘇長樂整個人仿佛是已經沉浸其中了。 這天地之間其實已經有了些異樣的聲音,只是這世間庸物都聽不見而已。 望熙國二皇子種下的那朵小白花,那花朵觀之柔弱無害,可是這朵花的根系卻是蜿蜒分布,已經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那些咔嚓咔嚓的輕響,就像是冰面逐漸破裂碎裂的聲音,那些聲音會越來越大。 因蘇長樂獨享這些聲音,她感覺天地間好似只剩下意自己一人。 所有的棋子蘇長樂已經埋下,如今只等這些棋子發揮作用。 這時候一道身影已經把握時機搶先一步,趕至人前,赫然正是望熙國二皇子李澤! 李澤目光掃過了謝苒和綠泫,他眼睛里頓時透出了仇恨:“綠泫仙師是當世大修,難怪連奉神殿都對你畏懼幾分,對你說話這樣兒的客氣。奉神殿意思也是很明顯,做出此等惡毒之事的就是流月法宮修士,甚至你便是主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