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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念頭涌上了寧寂的腦海,使得寧寂面色更加不善。 姜玄衣慢慢的收好自己的長手指,微笑臉:“我自然有自知之明,可是阿泫讓我替你治療,不知怎的,竟創造了一個奇跡。唉,這件事情也未免太奇怪了?!?/br> 其實這也沒什么奇怪的,無非是因為寧寂并沒有真的生病,所以才搞出修士界醫學上的奇跡。 關于這個奇跡弄虛作假處,寧寂顯然并不愿意讓別人知曉。 他看著姜玄衣這么樣一張臉,甚至恨不得將這張臉擊碎。 這張臉總是那么溫和,然而姜玄衣其實又是個狠辣的人。他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根本讓人看不清。若跟他相處久些,便會放棄去想姜玄衣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一個人了。 說到了這兒,姜玄衣也是話鋒一轉:“如今圣魔武會將要開啟,你知道這個大陸無論有多少武會,但這圣魔武會永遠是逼格最高的。阿泫連奪兩件法寶,并且又奪了幽骨火蓮。無論如何,別人也是給她覬覦了最大的期望?!?/br> “既然別人有期待,我們就要滿足這份期待。只有滿足了這些期待,他們才會越來越推崇阿泫?!?/br> 姜玄衣這樣子說話,一雙眸子也是越來越亮。 他喜歡看到綠泫明亮耀眼,當然他是個善良的人,也希望能滿足別人對綠泫的期待。 這些心思流轉間,姜玄衣的眸子也是越來越亮。 他不覺說道:“所以阿寂,作為阿泫在意的好友,你定會加以支持,隨她一道,是不是?” 寧寂眼中透出了壓抑不住怒火,卻猶自壓低了嗓音,咬牙切齒說道:“荒謬!你在胡說什么?你知道我是誰,你居然要我去參加圣魔武會!” 他來碧水宮幫襯阿泫已經是在放縱自己。 那么到現在,姜玄衣居然變本加厲。 姜玄衣卻輕輕掏出了手帕,擦拭了長針,再放回針囊里。 這么略頓了頓,姜玄衣方才有些好笑似的說道:“怎么了,你難道體會不到,我剛剛是在要挾你。是我的用詞過于含蓄,讓你無法體會嗎?” 可見被人要挾就是個無底洞,是根本不能停止的! 姜玄衣這樣子說,搞得寧寂眼中幽火吐露,本來便有的殺意此刻更攀升了幾分。 這時候,寧寂那冷冰冰的劍瞳里面卻映襯著綠泫的身影,使得寧寂的怒氣也是微微一窒。 此刻綠泫已經完成了今日份的修行,也破壞了眼前的劍拔弩張。 寧寂在綠泫樣子一向就是宅和安靜,他瞬間也保持了自己平日里的樣子,顯得既安靜,又安分。 寧寂的背脊卻禁不住輕輕抖抖。 剛剛修行完的綠泫面頰帶著一抹生機勃勃的艷意,她雙頰因為運動過紅撲撲的,眼睛里也透出亮光。 這些日子以來,綠泫已經開始融合幽骨火蓮,并且開始探尋劍牡丹中儲存的無盡劍意。 她現在進取心滿滿,更覺得滿身雞血,顯得意氣風發。 姜玄衣總是這么溫柔體貼,在綠泫修行完畢后奉上了溫熱的茶水。 姜玄衣一雙眸子溫柔滿滿,那股子溫柔之意蘊于姜玄衣的雙眸中,竟像要溢出來。 寧寂瞧在眼里,只覺得惡心。 直女顯然是不懂鑒茶的,阿泫就是太天真,故而很喜歡姜玄衣這樣子的裝模做樣。 想到姜玄衣的種種言語,寧寂胸口一抹怒火就這樣子冒起了。 他心中怒意交織,面頰卻是一片平和,并沒有將自己的神色搞得太明顯。 此刻寧寂嗓音沙啞,緩緩說道:“阿泫,你三次入魔域挑釁元魅邪尊,大約也聽說過魔域有一個邪物魔羅?!?/br> 這么說著,寧寂冷冷的瞧上了姜玄衣。 “魔域行事一向比圣域狠絕,當然狠絕二字放在魔域,也是一種稱贊之詞??删退闶窃谀в?,魔羅也是帶來血腥和死亡的怪物?!?/br> 綠泫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兒。 綠泫:很普通的閑話八卦。 她自然沒意識到什么,反倒八卦起來。 “其實我在魔域度過幾月,也曾聽過魔羅的傳說。不過,大約也只是魔域一種廣為人知的流言,用不著當真的?!?/br> 綠泫還覺得自己特理智,所謂謠言止于智者。 “其實我還扮作魔族,問過那些傳聞中被魔羅染指的魔域門派。那些魔修都沒見過所謂的魔羅,并且門派之間早有矛盾??梢娔Я_這位魔修,也只存在于別人的傳聞之中?!?/br> 就連姜玄衣都沒想到綠泫聽了居然開始辟謠。 搞得姜師叔也溫和一笑,莫名很爽。 寧寂被快被憋在內心的瘋狂吐槽憋瘋了,那些魔域小炮灰知道個鬼!就好似現在,你抓個碧水宮弟子逼問,人家也不知道姜師叔有摻和什么。然而碧水宮發生的種種事情,難道能和姜玄衣沒關系? 姜玄衣持續性保持風度。 這世間沒有所謂的偶然,誰讓自己一向低調。 他還輕輕夾了塊小甜點送到綠泫面前碟子前,作為綠泫配茶的小茶點。 這樣子的茶話會,搞得姜玄衣嗓子發癢,此刻也是生出了些談性。 姜玄衣:“那我也知道一個故事?!?/br> 然后姜玄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從前有個魔域的小孩,他長于魔域,只是生來身軀有疾,需要赤火之氣溫養??赡в蚨酁殛幵轮畾?,魔域生靈也是供奉陰月之力。他若想要養好身軀,便是要去圣域一處地方修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