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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么看來,赤瑛仙子也沒有犯下什么大錯。 阿泫好似什么都沒察覺。 姜玄衣柔聲:“你若不想告訴我為什么,那就不說就好。若什么時候想要告訴我,我便會來聽?!?/br> 綠泫輕輕側過腦袋,唇角也是不覺泛起一抹淺淺得笑容。 那笑容帶著淺淺的甜意:“姜師叔,多謝你?!?/br> 她喜歡姜玄衣,因為別的男子總是大聲輸出,仿佛有許多話要說,要爭著輸出自己觀點,渴求別人的關注。 他們都關注自己聲音夠不夠大,就連私底下也是如此。 可姜師叔卻會靜靜的聽自己說話。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辨出對錯,爭個輸贏,只是閑聊而已。 她只是想跟人說一說。 可這個世界上愿意靜靜聽別人說話的人卻是不多了。 姜玄衣慢慢說道:“我方才去見過碧水宮宮主,有一些事情想要親口道謝?!?/br> 他這么說著時,綠泫也不覺生出關切:“母親可還好?” 姜玄衣輕點頭:“赤瑛宮主自然很好,我還送了份謝禮,只盼,她會喜歡?!?/br> 這么說著時,姜玄衣眼底流淌一抹幽光。 當然綠泫雖沒說,他卻暗暗在想,想綠泫為何不愿見神藏真君。 師弟對她這個養女自然不是很好。 綠泫如今是很愛自己,可萬一綠泫不喜歡呢? 神藏真君反正無所謂,也不介意魔域歸來的自己尋上阿泫。他客居玄心觀的事,奉神殿的探子總會告訴神藏真君的。 若他心存歹意,神藏真君也不在乎看著長大俏生生的養女被收割。 無論如何,阿泫不知道這些事。 可有時候,這種純粹的人卻有敏銳直覺吧。 姜玄衣忽然很想知曉綠泫心里在想什么。 待綠泫啃完飯團子,姜玄衣方才緩緩說道:“其實我來尋你,是聽說你師兄也要來碧水宮了。也不知,錯過時辰沒有?!?/br> 姜玄衣口中的師兄,自然指的是應無烈。 當然這也不是什么值得驚訝之事,應無烈本就要來爭機緣。 由于姜玄衣的悠閑,綠泫來得遲些。 謝苒倒是不介意綠泫來得遲,而是驚訝姜玄衣居然跟綠泫一道,不覺輕輕一挑秀眉。 綠泫有一種奇怪的技能,她一旦決意修行,無論多鬧騰地方,她都能尋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修行。 綠泫:我有特殊的躲迷藏技巧。 通常這個時候,別人都很難找到她,這其中也包括謝苒。 就算是在流月法宮,綠泫也能溜去謝苒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只要綠泫愿意,旁人連她一片衣服角都看不到。 可是姜玄衣卻準確的找到了綠泫,并且跟綠泫一塊兒行來。 就好似有一種特殊的契合。 而這種默契,謝苒從未在應無烈身上看到過。 謝苒內心的相信仿佛也更加確信,阿泫可能當真沒喜歡過應無烈。 那這樣也好,這樣能讓這場相爭更加不受感情上影響。 阮珠也已經到了現場,她秀潤面頰之上也不覺沾染一抹貨真價實的歡喜之色。 應無烈一身衣衫似雪,腰間的幽骨劍卻是鮮紅似血,鮮潤奪目。他握劍的右手掌心套著玄鐵打造的掌套,以此消減幽骨劍本身濃烈灼熱的劍意。 應無烈生了一張英俊之極的面孔,面頰雪光流轉,眉心卻被幽骨劍的劍意催出一道煞意nongnong的劍痕,宛如一朵小小的火焰。 那縷劍光染上了應無烈的雙瞳,使得他那一雙眸子炯炯有神。 誰都知曉應無烈是天生劍骨,是不世天才。 這么個孤獨少年一手恢復了近神一族榮光,是如此的鮮艷。 曾經阮珠也被綠泫那些告誡之詞攪亂了心神,可現在阮珠全忘了。 她瞧著應無烈迷人的情態,只覺得心醉神迷。 之前綠泫說那些話,分明都是嫉妒吧。 阮珠面頰泛起了一層熱意。 謝苒則看得更多了。 她發現應無烈來的排場極大,比幾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之前綠泫到時,在場也有一些真正吃瓜路,那時候到場的陰山修士是無依無靠的散修。 如今隨著應無烈而來之人,數量竟不亞于此刻已至碧水宮的散修。 因為這幾年應無烈網絡陰山修士,實力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不錯,阿泫亦是極出挑,而且綠泫在流月國也很受歡迎,可終究不過是一隅之地。 反觀應無烈,他是個捭闔縱橫的天才,青玄國周遭十余國已與之結成聯盟,以青玄國馬首是瞻。 綠泫是個純粹的武者,而應無烈卻是個雄心壯志的野心家。 如今應無烈已隱隱有東荒霸主的之像,可謂氣勢如虹! 這樣想著,謝苒心中也是涼了涼。 阿泫天真無邪,純粹如斯,她想勸說應無烈放棄幽骨劍,從頭開始。 怎么可能? 武者是不懂皇者之心的。 這般聲勢之下,應無烈怎么輸得起? 謝苒盯著這么一張神采奕奕的臉頰,心里驀然沉了沉。 有些事情,只怕不是武道輸或者贏那么簡單。 如果應無烈不可以輸,那這個男人會有怎么樣手段? 那點兒所謂的師兄妹情意,脆弱得如一層薄紙,怎抵得住這漩渦颶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