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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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來看,確實是這樣。莫不語遲疑地點點頭。 據我的經驗來看,收鬼的動作和準備工作很多,很難趁你醒著的時候偷偷完成。 那么,她必然要用一些手段讓你暫時昏迷或睡著。說吧,那時候你的困意是不是突然襲來的? 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一切證據確實都指向了巫盛柔。 莫不語只能點了點頭。在點頭的那一刻,她心中泛起一針異樣的酸痛,淚水也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祝教授看到莫不語反應突然這么大,也有些慌了。她抱住莫不語瘦小的身體,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 她大概猜到莫不語經歷了什么,并能夠切身體會,被愛人背叛是多么痛苦。 我沒事,謝謝您。莫不語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推開了祝教授。 祝教授將擋住眼睛的發絲撥到耳后,靜靜地看著莫不語。 你還能聯系得上她嗎?祝教授猶豫了一下,問。 莫不語搖了搖頭。 祝教授的眉頭再次皺起,緊張地盯著莫不語的表情。雖然這孩子平常很鎮定很老成,但這并不代表她真的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她可以接受任何一個學生嚎啕大哭,卻唯獨在面對莫不語發紅的眼眶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不要哭如果你哭了,我會想起風間的。祝教授無力地笑了一下。 風間教授?莫不語有些錯愕地看向她。 祝教授點點頭:我讓她走了。 莫不語沉默了。 這次,換成了莫不語輕輕地擁抱自己的老師。 誰也沒說話,就那樣靜靜地互相抱著,好像對方是這個世界上最后的一點安慰。 不要想這些事情了,我要問你一個問題。祝教授調整好了情緒。 嗯? 按順序說一下,你所遇到的地獄的負1至5層是在哪里? 地底的棺材里,古井里,天津沿海的淺坑,上海郊外的別墅,我在北京的家。 別墅是幾層? 一層大廳。 你在北京的家呢? 三樓。 祝教授的眼睛亮了起來:果然如此。 怎么了? 我給你說一下我游戲中的地點,你就明白了:棺材,墓坑,上海圖書館,京滬高鐵,我在昆明的家。 聽到這句話后,莫不語的眼睛微微睜大。祝教授的游戲場景好像和自己的地點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在思考了三秒之后,她恍然大悟。 在想明白這個關鍵信息后,莫不語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更加詭異了。 你明白了?祝教授微笑。 高度越來越高! 沒錯。那個「負」字就是單純的負面意思,表示和正常的地獄是反著來的。祝教授說。 莫不語皺著眉頭:那這么說,難道地獄的負18層是在 天上。 也有可能意味著死亡。升天。莫不語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祝教授愣了一下,緊接著點點頭:你說的這個也有道理。 兩人并肩坐在沙發上思考了一會兒。 我覺得不太可能是死亡。祝教授先開了口。 為什么? 因為姜九楓在今天凌晨去醫院前,曾說過一句話。 82、「負」的含義(2) 他說了什么?莫不語不安地問。 我們無法進入「那個世界」。 嗯 如果負十八層意味著死亡世界的話,是不可能「無法進入」的。 但他的意思有沒有可能是,一旦進入了就會死? 那也算是進入了,不是「無法進入」。 您說的對。莫不語點了點頭。 祝教授走到桌前,將筆記本電腦打開,有些無奈地盯著屏幕。 要是能解包就好了真想現在就看看,地獄的負18層究竟是什么。 肖凱風和姜九楓已經「GameOver」了,希望我們能撐住。 一聽到這兩個學生的名字,祝教授的心抽搐了一下。她的手指狠狠地按著筆記本的觸控板,顫抖。 如果我們通關了能救得了他們嗎? 莫不語搖搖頭:不知道。 祝教授將背靠在沙發上,望向窗外的天空:我現在還記得,你很久以前發給我的那封郵件。 嗯? 感覺和現在的情況有異曲同工之妙祝教授拿起辦公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穿越者了。 您是說哪封? 討論神學的那節課之后。祝教授輕輕微笑。 莫不語想起來了。那是大一下的時候,祝教授在文物史的課堂上和同學們嚴肅地討論了歷史上的有神論者的主要流派,但最后還是否認了鬼神的存在。 但不知從何時起,莫不語總能聽見一些異樣的聲音,即便她什么也看不到。 于是,善于思考的莫不語嘗試去辯證地思考,并給祝教授寫了一封郵件。 當然,現在的她若看到那封郵件的內容,肯定會羞得面紅耳赤的。 出乎莫不語意料的是,祝教授在收到郵件后認真地回信了。也就是從那一刻起,莫不語喜歡上這個老師了。 您明明是通靈者家族的人,當時為什么卻否認了鬼的存在呢? 莫不語問出了一直沒想明白的事。 教師當然不能公然宣傳封建迷信了,會被喝茶的。 原來是這么簡單的原因,莫不語覺得自己蠢了。她起身:那我回去了。 祝教授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紙杯,從桌上的紫砂壺里倒了些熱茶,遞給莫不語。 天太冷了,喝點熱的再走吧。 莫不語接過杯子時,聞到一股異香從祝教授的手腕上傳來。眼神向上一瞥,看到了一串晶瑩的淡黃色石手串。 這是一種從來沒聞到過的香味,沁人心脾,卻又有些刺激性。 這個味道 祝教授順著莫不語的眼神看去:這個啊,是沉香玉。驅邪用的。 驅邪?我從來沒見過您戴這一串。之前都是那串黑色的。 祝教授點點頭:你觀察很仔細。確實,這串黃色的比較貴重,所以我很少戴。 莫不語感受到話里有話了,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最近不太平祝教授喝了一口茶,經常要和鬼打交道。 莫不語有些意外。 但這個游戲不是 我指的不是這個游戲。我在閑暇時間經常會為民除害一下。 你是指委托之外? 嗯。光靠社團委托,不足以讓這個世界太平一些。 鬼的數量很多嗎? 難道你平常沒有聽見過嗎? 莫不語思考了一下:它們的聲音確實挺多的,但我不確定是不是都是惡鬼。 很大一部分是惡鬼。光靠幾個人,根本沒辦法解決。 幾個人? 陰陽社的社團委托,我,以及我們家族的其他一些人。 莫不語低下頭,想了想:等這地獄游戲的風波過去,我也想學習驅鬼的方法。 祝教授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找我學?你爺爺可比我厲害多了。 聽到「爺爺」二字,莫不語的心頭像是被棍棒敲了一下似的,悶悶地不再說話。 怎么了? 我爸爸死后,我爺爺帶著叔父找過我的麻煩。 祝教授自覺失言:噢,抱歉 他們讓我交出鎮族之寶,但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家里有這么貴重的東西。我說我不知道,可他們并不信,就糾纏了我好久??晌艺娴囊稽c也不知道。最后,這件事不了了之,我和爺爺的關系也淡了。 這大概是這幾天內,莫不語說話最多的一次。雖然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但祝教授仍能聽出其中的憂傷。 鎮族之寶你爸爸沒跟你提起過嗎?祝教授覺得她的敘述有些不對勁。 莫不語搖搖頭。 那他對不起,我還是要提一下,在不幸逝世前,有沒有留給你什么東西? 莫不語思考了幾秒鐘。突然她的眉毛動了一下,眼睛也迸發出了神采。 我知道了,是聲譜鬼!他在死前叫我做的那個儀式,大概就是聲譜鬼的移位術! 祝教授倒異常冷靜:確實。在我們家族,氣譜是很重要的。 氣譜在您手中嗎?莫不語感興趣地問。 失傳了。祝教授搖搖頭,但語氣中并無多少遺憾。 現在聲譜也失傳了。 師生二人相視一笑,但笑容中并沒有多少高興的意味。 莫不語走在學校東區的大空地旁。 即使已經來了上海三年,她還是沒完全習慣上海的冬天仍充滿綠色的事實。 真奇怪啊,明明空氣是這么的冷,莫不語將手深深地插進了羽絨服的大口袋里。 校園「十大歌手」的展臺坐落在空地的中心,上面幾個樂隊聯盟的學生歌手正在激情四射地唱著搖滾。 今天是上海冬日里難得的晴天,但蕭肅的風卻刮得她臉頰隱隱作痛。 一群大一的小朋友正圍著展臺歡呼叫好。 莫不語停下了腳步,望向舞臺上挎著吉他的男生。 那個男生正上演著一段華麗的指彈獨奏,分解的和弦如泉水一樣流入空氣。 哇!湯學長好帥! 臺下的小女生們猝不及防地尖叫了起來,把莫不語嚇得后退了一步。 在后退的時候,莫不語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人。 抱歉。她立刻道歉。 沒事欸,大佬!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莫不語轉過了頭。 一米八的高挑身高,神采奕奕的臉頰。是張希 好久不見。莫不語回應道。 就是說??!之前的社團委托咱們恰好都岔開了,我想想,這得有兩個月了沒見了吧。張希笑嘻嘻地摟住莫不語。 你之后參加其它委托了嗎?莫不語問。 張希好像沒有聽清楚莫不語的話,做出了一個迷惑的表情。 她看看身邊一臉興奮地尖叫的迷妹們,又看了看臺上被鼓弄著的、震耳欲聾的電吉他,將莫不語拉向了一邊。 第六食堂新開了壽喜鍋,要不要一塊去?張希大聲地問。 莫不語猶豫了一下,因為她并不是太喜歡和人交往。 是有什么事情嗎?沒關系,那你去忙。 莫不語搖了搖頭:沒事,我跟你去。我也挺想嘗嘗那家壽喜鍋的。 張希的臉上立刻投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拉著莫不語向清凈一些的地方走去。 兩人并在走在偌大的校園里。右側的教學樓響起了下課鈴,不知又是哪一批學生又考完了一場試。 人行道左側是時不時經過飛快的自行車,上面的大學生們趕往食堂的樣子青春洋溢。 大佬,你期末已經考完了嗎? 下周還有四門。 嚯,真辛苦,自從我們到研二后,每學期就只有一門課了。不過每天都要訓練就是了。下周,咱們學校的女籃就要去北京比賽了。 真厲害。 張希突然就開始哈哈大笑:好久不見,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話少。沒關系,那你聽我說就好。 莫不語笑了笑,心底泛起一絲感激。和張希這樣爽朗的學姐走在一起倒并不累,她想。 上次啊,我、祝教授和肖公子一塊去北京了。哎呀,當時應該叫上你的,畢竟你是北京人,對北京多熟悉。但是祝教授說你和盛柔剛執行過一次委托,太累了,我和肖公子就沒通知你。 北京? 張希點點頭,繼續眉飛色舞地講述著。 你是沒見到,祝教授和女人在一塊的場景真是香艷哎呀是我用詞不當,但真的是,百合控狂喜。 那個女人一開始也一直一副想得到祝教授的樣子。只不過最后那女的好像是吸血鬼。 莫不語眨了眨眼,覺得這位學姐實在有說相聲的天賦。 我還以為祝教授也對那個女人有意思,還故意貼了上去。那個女人還當著我們的面,將嘴靠到了祝教授的脖子上。 我跟肖公子當時真的是震驚祝教授一開始還挺溫順的,我和肖公子都看得面紅耳赤。 后來突然,祝教授捏住了那女人的下巴,將手串扔了進去,那女人立刻白眼一翻就倒地上了。 哈?莫不語覺得這件事情聽起來逐漸離譜。 后來,我們看到祝教授的脖子上有兩個小紅點,又看到祝教授從她嘴里掏出來的手串變色了,我們才明白那女人是鬼。 天,祝教授又敏銳又帥氣,愛了愛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察覺到那女人其實是鬼的。 因為她能聞到鬼的氣味,莫不語想,但她并沒有說出口。 路過的教育機構的宣傳攤上,一個小姑娘正在派發傳單。她小心翼翼地遞給張希一張,張希溫和地微笑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