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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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外面烏云密布,雷聲震人。 鐵門輕輕地關上了,連背影都消失在了漆黑的樓道里。 一片寂靜。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祝教授的心疼了一下,因為她知道風間沒帶傘。 但這一切已經結束了。風間帶不帶傘,已和自己沒了關系。 雨越下越大,漸漸遮住掛鐘滴答的聲音。時間好像不再流動。 祝教授看著空蕩蕩的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只是推動劇情的關鍵劇情節點,客官們不要驚慌 79、地獄的負5層(1) 莫不語攤開下周一考試的復習資料,卻發現自己一直無法集中注意力。 她又看了一眼手機。 巫盛柔還是沒有回復自己消息,就像在風中消失了一樣。 哎大佬,難道你最近談戀愛了嗎? 背后突然響起來小波的聲音,莫不語被嚇出了冷汗。自從玩了那個地獄游戲后,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直線下降,在很多情況下都不再能保持冷靜了。 你的臉色好難看小波看到莫不語轉過身時的表情愣了一下,你沒事吧? 沒事 不好意思,不該那樣嚇你的。 沒事,剛才太專注了。 小波聽到這話,立刻八卦地笑了起來:專注談戀愛? 莫不語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啊啊??!小波立刻尖叫了起來。 這時,另一個室友大黃也走進了宿舍,看到小波的尖叫后立刻湊了上來。 怎么了怎么了? 果然八卦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小不語談戀愛了!啊啊啊,有生之年!小波跳著扭來扭去,激動異常。 大黃也很震驚,半張著嘴看著莫不語的臉。 莫不語的臉有些發燙,但她不打算掩飾什么。 大黃呆住了好一會兒,才說:這個消息有點過于震驚,我暫時不知道說什么,先祝99吧 有那么震驚嗎?莫不語感到有些好笑。 小波假裝咳嗽了一聲,然后拉起自己的凳子坐到莫不語的書桌旁,激動得滿臉問號。 是上次你相親的那個男孩子嗎?帥不帥? 大黃也搬來了小凳子,在旁邊興奮地聽。一時間,這個小小的宿舍開始開起了茶話會。 不是。 ???那是誰呀?我們認識嗎? 你們不認識。 小波和大黃的神情明顯變得失望了。 但小波仍然不死心:他比你大嗎?是哪個系的? 隔壁師大大四,歷史系的。 師大!小不語你牛啊,都勾搭到隔壁師大了!小波差點再次尖叫了起來。 大黃打了一下她:什么「勾搭」,注意用詞! 對對對,是我不好。再說點細節吧。小波拉住莫不語的手。 莫不語為難了。她本來就不是善于說話的人,現在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們想知道什么? 怎么樣性格的???是不是也是個學霸? 莫不語想到了之前和巫盛柔一塊去古墓的場景。她對自己專業知識的掌握很厲害。 應該是學霸吧。很溫柔,開朗活潑,而且喜歡說話。 小波異常激動:那和你好配??! 大黃也連連點頭。 有沒有照片? 一句話,莫不語的腦袋像突然被重重打了一下似的。 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巫盛柔的照片; 任何一張,都沒有。也沒有關于她的錄像。 任何關于巫盛柔這個人存在的證據,都沒有。 就像近一年以前在櫻花樹下看到她一般,轉頭的瞬間過后,連背影都不會留下。 沒有。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不語的心抽搐了一下。 但小波和大黃絲毫沒有看出來異常:嗨,我們也覺得你不是喜歡照相的人。但下次照一張唄,我們也想看看征服你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嗯。莫不語感到思緒又開始亂了起來,有些痛苦。 你先描述一下,讓我們解解饞唄。小波不依不饒地繼續盤問。 莫不語垂下了眼睛。巫盛柔的笑臉浮現在了眼前,卻突然變得那么模糊。 瘦長臉,水杏眼,高鼻子,眉毛是很整齊的柳葉狀。笑起來像桃花漫天。 聽到這樣的描述,小波和大黃錯愕地對視了一眼。 等一下!這個描述怎么像個女生???小波眨了半天眼,終于問道。 莫不語被這個問話弄得莫名其妙:本來就是女生。 此話一出,震驚兩個室友一百年。她們從來沒想到,專業第一、看似死板的大佬竟然這么叛逆。 今日是個無眠之夜。 九點多上床之后,莫不語想睡,卻怎么也睡不著。她閉上眼睛,腦海內時而交錯著巫盛柔和巫盛剛的身影,時而交錯著人偶與地獄游戲的畫面。 但不知不覺中,時間也一點點地推進,慢慢走到了十一點五十分。 室友們已經睡下,她悄悄下床,披上厚厚的外套。 帶著手機和耳機,莫不語像前天一樣走進了黨員活動室。 今天是負五層了。莫不語看著手機最上方的時鐘,心越跳越快。 從今天早上起,她就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也說不清楚是自己要「Game Over」,還是這個游戲要出重大變故。 對了,到現在她仍然不清楚,為什么是「負」五層。那個突兀的「負」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不語之前思考過很久,都沒思考出所以然來。這個游戲營造的氛圍,不就是普通的地獄嗎?不對也不完全普通。 她總覺得,這個游戲有一個很關鍵的詭異之處,但一直沒思考出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 11:59變成了0:00。 黨員活動室的燈在頃刻間全滅,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但莫不語早已習慣。 打開游戲的應用程序,暗紅色的背景上如水波般浮現了一行字。 【歡迎你來到地獄的負5層?!?/br> 莫不語點了一下手機。 【在綠皮火車上度過了一天一夜,你終于回到了北京,回到了你的家?!?/br> 看到屏幕上的這一行字,莫不語心里一驚。我的家?這個游戲是怎么知道我來自北京的? 但莫不語很快便平復好了心情。畢竟在大數據時代,隱私泄露是常有的事,不必害怕。 【你看到熟悉的景色有些欣喜,但緊接著便發現,好像和記憶中的有些差別。 (請戴上耳機繼續游戲)】 莫不語遵守游戲指令,插上耳機戴好。 耳邊傳來豎琴的聲音。 叮。咚 像靜謐夜晚的泉水。 你以為你能逃走嗎? 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但莫不語怎么都想不起是誰。 叮。咚 像古老掛鐘的搖擺。 莫不語感到眼前一黑,倒在了沙發上。 這是哪兒? 再次恢復意識時,莫不語驚奇地發現,自己并不在學校的黨員活動室。 她的眼睛聚焦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在哪里。 怎么會在自己家的小區里?低矮的黃色小洋房,紅色的石磚路,以及路旁光禿禿的綠化。 為了確認自己的位置,莫不語特意去小區門口看了一下路牌。 立湯路 確實是自己家沒錯。 是自己失憶了,還是穿越了? 如果是失憶了,那么自己在這段時間里究竟經歷了什么? 如果是穿越了,1200公里的距離怎么就像一米一樣,被神秘力量這么輕松地就跨越了。 她看看自己的身上,什么東西都沒帶。 手機呢?莫不語摸了摸褲兜,在觸碰到那個熟悉的金屬物體的時候,她暗暗松了一口氣。 手機還在就好。 既然自己突然什么都不記得了,那就先回家,莫不語打算到。 她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向熟悉的9號樓前進。 很奇怪,街上空無一人,整個小區就像死了一般寂靜。 莫不語隱隱感到有什么不對勁。 這是一個寒風凜冽的冬天,光禿禿的枝椏被吹得劇烈晃動。 莫不語拉緊羽絨服,艱難地向前走著。 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她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家。 終于,在靠近9號樓的時候,她聞到炒菜的香味與油煙機的聲音。 抬頭,只見mama忙碌的身影浮現在廚房陽臺上,炒菜的熱氣化為白色的水霧溢出紗窗,驅散了本凜冽的寒冬。 上大學以后,莫不語已經很久沒吃到過mama做的飯菜了。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么狀況,但當那飯菜的香味鉆入鼻孔的時候,莫不語感覺眼睛一酸。 那是酸菜魚的香味。是已故的爸爸的拿手菜。 mama什么時候學會了這道菜,并將味道做得和爸爸一模一樣的呢? 莫不語停下了腳步,呆呆地望著mama忙碌的身影。她嘗試了很久去忘記父親,但在酸菜魚的香味入鼻的那一剎那,淚水滑下了她的臉頰。 她就那樣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站了很久。 終于,她重新邁開腳步,按下了單元門的門鈴。 鈴鈴鈴 心砰砰地跳著,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近鄉情怯吧。 過了很久,門禁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誰呀?一個中年女聲響起。 是mama!莫不語內心一陣激動:是我! 啊,不語啊,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莫不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她確實什么也不記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于是她只回答了一個音:嗯。 咔嚓,單元門開了鎖。 在踏入樓道的那一刻,莫不語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好像mama的聲音不太一樣了。mama的聲音有點像爸爸,但也不完全像爸爸。 既熟悉,又陌生。 莫不語突然感到自己的背后冒出了冷汗。 不對啊,早在一年前,自己和母親就已經把北京的房子賣掉,搬到上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心疼小不語 80、地獄的負5層(2) 莫不語站在一片漆黑的樓道里,一動也不敢動。 老舊小區特有的、陰暗潮濕的味道鉆入鼻孔,明明如此熟悉。 為什么,為什么北京的家一切照舊?難道自己在夢境中嗎? 不語 三樓傳來了mama親切的呼喚聲。 莫不語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她張開了嘴,卻發不出聲音。 她知道,自己也不能永遠停留在樓道里。難道自己要重新走出去嗎?可除了這里,自己更沒有可依靠的地方。 走到mama那里就好了吧,這樣的想法突然涌上了莫不語的心。 她踏上了臺階,一層一層地上去。就好像從深淵一點點向上爬,想努力抓住懸崖邊上一朵白色的小花。 終于,她走到了三樓,那熟悉的家前。家門半掩著,里面傳來了油煙機的噪音。 莫不語鼻子更酸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眼前著早已該逝去的景象時,她控制不住地難過。 回來啦 莫不語到玄關里脫下運動鞋,換上那熟悉的小熊棉拖鞋。她下意識地將頭轉向右邊,半掩的門簾下,是mama圍裙下擺有些靜脈曲張的雙腿。 她好幾個星期沒見到mama了。mama好像更加蒼老了。 莫不語心里一酸。 等會兒啊mama在廚房里大喊道,飯馬上就好! 嗯,不急。莫不語走進了客廳。 淺色的木地板,酒紅色的皮沙發,復古樣式的老舊掛鐘,一切都還是熟悉的配方。 與上海那狹小的家不同,這里的家是如此的寬闊而亮堂,因為它曾住著三個人。 就算這是夢,也想再多停留一會兒,她想。 莫不語站了起來,走到了陽臺上,從窗子向外看去。光禿禿的小花園里的藤架上,全是干枯的枝葉。一陣蕭肅的風吹過,卷起了沙塵。 即使隔著窗戶,莫不語還是下意識地閉起了眼。 再次睜眼時,她看到對面的五樓陽臺上有一個人。這是她在這里看到的第一個完整的活人。 那個人悠閑地在陽臺上抽著煙。 因為有輕度近視,莫不語看不大清楚,只覺得那人的眼睛異常的黑,像墨一樣。 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莫不語瞇起眼睛,努力讓眼睛聚焦于遠處。 在勉強看清楚那人的臉時,莫不語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的兩只眼睛竟然是兩顆紐扣! 莫不語一驚,趕快躲到了窗戶右側,嘗試用陰影掩蓋自己內心的驚恐。不過,他好像只是在陽臺上抽著煙,并沒有注意到自己。 為什么有人的眼睛會是兩顆紐扣?是縫上去的嗎,還是 這一定不是真的。 莫不語深呼吸了兩次。 她再次偷偷向窗外看去,那紐扣眼睛的人已經從對面的陽臺上消失了。 愣愣地看著對面空蕩蕩的陽臺,后背不住地冒冷汗。 她清楚地感受到,這個世界正繼續荒謬著。 為什么自己會突然回到北京?為什么家里的房子一切照舊?為什么會看到紐扣眼睛的人? 莫不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逼出精神病了。 突然,單元門門禁的鈴響了。 莫不語身體一僵。自己和mama都在這里,還有誰會按門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