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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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盯著那金光閃閃的玫瑰一會兒后,她將自己鑰匙扣上已經掛上的樸素的不銹鋼折疊刀取了下來。 換上了巫盛柔那把精致得過份的小刀。 說起來,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她了啊,莫不語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底涌上了一陣奇異的思念。是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個人的陪伴了嗎? 呀,你換刀了。背后響起了室友的聲音。 莫不語點點頭。 室友笑嘻嘻地湊過來,看著那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的小刀:不像你的風格啊。 朋友送的。 哦室友一副起哄的樣子。 女生。 室友笑得更開心了:女生也可以發生點什么呀。 我睡一會兒去。莫不語汗顏。 好好好,不拿你開心啦,我收拾一下去圖書館嘍。室友聳聳肩,將一摞厚厚的筆記塞進了書包,輕快地踏出了寢室。 一覺起來,莫不語關閉了手機的靜音,發現祝教授給自己發了一條消息。 來我辦公室一躺。 雖然這種簡潔明了的說話方式十分符合祝教授的性格,但莫不語還是感覺莫名其妙。 自己的作業出了什么問題嗎?但作為一個大學老師的祝教授是很少點名叫學生去自己的辦公室的。 再說了,自己在學業上從來沒出過問題。 那應該就是 莫不語將鑰匙和校園卡放進兜里,走出了宿舍。 再次來到學院樓的三樓,莫不語覺得陰冷了許多。樓道里偶爾走過三兩個拿著咖啡的行政老師。 不過祝教授的辦公室倒早早開了暖氣,暖和得很。 莫不語感到因騎車微涼的指尖一下子涌上了熱氣。 一進門,只見祝教授正在窗前站著,在透進來的陽光下留下了一個瘦削的剪影。 可能是因為暖氣開得很足的緣故,她只穿了一層薄薄的襯衫,修身的黑色魚尾裙剛剛遮住了她的膝蓋,一雙修長的小腿即使在陰影處也白得發光。 歡迎。 一聽到莫不語的腳步聲,祝教授立刻就轉了過來,長發隨著身體的扭動在空中飄了一下。 請問有什么事? 先請坐吧。祝教授微笑著指了指辦公室里那真皮的大沙發椅。 已經和祝教授熟到不需要客氣了,莫不語便直接坐下了。在坐下的時候,莫不語將掛著自行車鑰匙和U盤的鑰匙串整理了一下,放入了衛衣兜。 祝教授的眼睛亮了一下。 莫不語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換鑰匙扣了? 莫不語點點頭。為什么換了個鑰匙扣人盡皆知還要問一句啊,她內心十分無奈。 不像你的風格祝教授眼角含著笑意,誰給你的? 巫盛柔。 聽到這個名字,祝教授的臉色突然變了,立刻由一臉輕松變得有些不自然。 讓我看看。 莫不語便將那鑰匙串遞了過去。 祝教授接過后,開始細細端詳了起來。她先將折疊刀打開,帶著白光的鋒利刀刃立刻彈了出來; 看了一會兒后,她又將刀刃按了回去,將刀的底部朝上,接著陽光仔細看了看。 只見祝教授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像在思考什么問題。 但她自始至終沒有說話,莫不語便也默契地沒有說一句話。 緊接著,祝教授打開辦公桌左手邊最靠下的桌子,拿出了一個黑匣子狀的電子設備。 她按了一下黑匣子頂端的按鈕,側面的顯示屏便亮出了一串代碼樣的數字。 應該事什么的檢測設備。祝教授要檢測什么?莫不語突然覺得心里發緊。這個折疊刀,有什么問題嗎? 祝教授給那黑匣子另一側的小洞插上了一根頂端為金屬片的數據線,cao作了一通之后,將金屬片靠到了折疊刀的底端。 黑匣子的黑綠色顯示屏上的數字變了,一閃一閃。 看到了那串變化的數字,祝教授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將鑰匙扣遞還給了莫不語。 莫不語看著祝教授極不自然的臉色,內心涌上千百句疑惑的詞藻,差點就要從嘴中奔涌而出了。 但祝教授立刻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莫不語便立刻收住了涌到嘴邊的話。 這個小刀真的很漂亮,下次問問她在哪兒買的,我也想買一個。祝教授又恢復了往常輕松的語氣。但同時,她掏出了手機打了幾個字。 打完字后,祝教授將亮著屏的手機拿到了莫不語的眼前。上面只有這樣幾個字: 有監聽器。 莫不語感覺冷汗一下子從脊背上冒了出來。所以,祝教授剛才那一系列動作是在檢查這個小刀的安全性。 但她為什么會對巫盛柔給的東西這么警惕?她又知道了什么嗎? 祝教授將手機收回,說:社團最近有什么新活動嗎? 沒什么重大的委托。上周肖凱風和姜九楓去北京處理了一個聲稱鬧鬼住宅的委托,結果到那兒發現只是開發商為了逼住戶同意拆遷,裝的鬼。 祝教授哈哈大笑:烏龍的委托可真不少。不過好在沒什么危險。 嗯,有危險的委托現在想想都覺得冒冷汗。 祝教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到飯點了,一塊吃飯? 嗯?莫不語覺得有些突然。 怎么?不想和老師一塊吃飯? 沒有,聽您的。 祝教授笑瞇瞇地盯著莫不語:怎么這么彬彬有禮?不用不用。為了獎勵你第三次作業拿到滿分,我請你吃飯。去西餐廳?滿天星廣場附近有一家西餐很好吃。 可以。那謝謝您了。 祝教授眨了一下眼,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下:你等我批改完最后一份作業哈。 莫不語點點頭。她分明看到,祝教授并沒有準備批改作業,而是拿了一張空白的A4紙在上面寫了很長的一段話。 莫不語立刻會意了。大概祝教授想要向自己傳遞什么信息,但又不能以聲音的形式。 自己回去后,是不是應該將這把小刀盡快丟棄呢?莫不語有些遲疑地看著鑰匙扣上那金光閃閃的玫瑰小刀。 祝教授寫字的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鐘就快占滿了整頁A4紙。 寫完后,祝教授將筆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放,然后將那張紙折了幾折,握在了手里。 久等了。祝教授站了起來,右手將手里的紙遞給莫不語,左手拿起衣架上的灰色風衣。 莫不語接過那張折好的紙,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兜里。 走吧穿好外套的祝教授沖莫不語招了招手,我開車去。 被老師請吃飯,對于莫不語來說已經不是新鮮事。 在轉專業之前,她曾被計算機原理的老師抓過去一塊判過卷子,判完后那禿頭的大叔請他在學校吃了麻辣香鍋; 之后因為綜合測評成績優秀,她被學院邀請去給新生做演講,之后思政老師也請過她吃飯。 但像原因這么不明不白的來自一個大學教授的請客,還是第一次。 一路上,祝教授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一些課堂上的奇聞趣事,莫不語雖然不怎么說話,但在很認真地聽。 你們班那個叫吳西的同學,是無錫人嗎?祝教授笑著問。 不是 那真可惜了這個名字。我看她長得也水嫩嫩的,像是南方小姑娘。 她是雅安人。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她的口音確實是四川那邊的。話說,我覺得我每次作業布置得挺有難度的,怎么你幾乎次次全對呢?要不是有黃藝博那群小呆瓜,我還以為我太低估你們了。 莫不語想了想,說:可能是我在課上聽得認真吧。 原來你還聽我的課???真榮幸,我以為你們這種學生根本不需要聽課的。對了,下周二的課我向學院請假了,應該會調到周五下午。在十字路口遇到了紅燈,祝教授緩緩讓車停了下來。 好。莫不語點點頭。 你都不想知道原因的嗎?祝教授挑了一下眉。 莫不語感覺,總從和祝教授熟起來后,感覺這位本嚴肅正經的考古學教授變得十分不一樣了。果然很久以前巫盛柔評價的那句「悶sao」十分貼切。 莫不語無奈地笑笑:問私人原因不禮貌吧。 祝教授搖搖頭,將車發動:現在的我們并不是師生,是朋友。 年齡差十二歲的朋友嗎,莫不語二次無奈。 話說回來,你還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古墓一次,畫中一次。 您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互相救命,妙啊。嗯我要去參加婚禮。 您要結婚了?莫不語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再轉念一想,祝教授已經三十二歲了,也到該結婚的年齡了。 然而祝教授只是搖搖頭,語氣也淡了下來。 當然是別人的婚禮。她的婚禮。 44、折疊刀(2) 她的。莫不語不知該說什么,只是喃喃重復了兩個字。 我不怕你們認為我師德敗壞什么的,但她確實是我的女朋友,直到她結婚的那一刻。 雖然早就隱隱知道祝教授的性取向了,但聽到本人親自說出來,莫不語還是感覺心里驚了一下。 她的眼神飄了一下,說:不會的,我只會認為您很專情。 語氣保持著平穩。 祝教授握著方向盤的手僵了一下,然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這笑容又帶點自嘲的意味。 莫不語看了看車窗外的車水馬龍,祝教授有些落寞的側臉映在了車窗的反光旁。她想了想,又開了口。 您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各方面都是。 謝謝。 在熟練的倒車入庫后,車緩緩停下了。 在祝教授率先結賬的時候,莫不語沒有拒絕。畢竟,是祝教授拉著自己過來的。 謝謝你陪我出來吃飯。祝教授在送莫不語回來的時候說道。 謝謝您請我吃飯。 祝教授哈哈大笑:下次過來一塊幫我判作業。 莫不語點點頭。她清楚地看到,駕駛座上的人眼睛神采奕奕,像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一般。 她一下子明白了,祝教授上課的嚴肅正經只是因為沒有放出心里那頭躁動的雄獅。 到了。 祝教授的車停在了西區宿舍樓附近,莫不語立刻向她道別,下車。 一看到車的輪廓消失在校園馬路的盡頭,莫不語打開了祝教授塞給自己的那張紙,只見上面用那娟秀又凌厲的字體寫著: 我找你來只想說一件事情。 巫盛柔這個人,不存在。 我拜托了在公安局的朋友幫忙調查,沒有一個叫「巫盛柔」的人的信息符合她的情況。全中國一共就3個叫「巫盛柔」的。 但很奇怪的是,有一個對位「巫盛剛」,也就是你查到的那個人。 他的身份信息和「巫盛柔」極為相似,包括相貌。目前我已有一些猜測,但沒有任何一種可以完全解釋目前所有疑點。 她在有意的接近你,為了獲取什么秘密甚至動用了監聽器。 我并不知道,但我猜測背后可能是更龐大、更危險的事情。 若真是如此,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將它挖出,粉碎。 下次見到她,請盡可能套出她的更多細節,但不能讓她發覺。我也會盡我所能,調查相關的事情。 最后,別讓她知道我們發現了監聽器。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就讓刀掛在那。 如果真的要說什么隱私的問題,可以用書面的形式,也可以「忘帶」鑰匙。微信等電子通訊要小心。 讀完這封信,莫不語只覺拿著信的手臂都僵了起來。她頭一次覺得「巫盛柔」這三個字那么陌生,陌生到可怕。 巫盛柔不存在?腦子在嗡嗡地旋轉。 如果她的身份是借用「巫盛剛」的,那為何樣貌還如此相近? 如果是巫盛剛的兄弟姐妹,為何出生日期都一模一樣?難道是龍鳳胎? 但沒道理偏偏不給巫盛柔上戶口啊,畢竟計劃生育又不管龍鳳胎。 難道她不叫「巫盛柔」? 莫不語突然反應過來這樣一種可能性。隨母姓也未嘗不可 她立刻打開了劉啟平的微信。 你幫我查查巫盛剛父母的信息。 過了不到五秒,劉啟平秒回。 好的。 莫不語微微松了一口氣。果然有人脈就是靠譜。 緊接著,她又想起來了什么。 她打開巫盛柔的對話框,打下了幾個字。 我想見你了。 剛發出去,莫不語覺得莫名的奇怪與曖昧,便立刻撤回了。 但為時已晚。 巫盛柔也秒回。 想我了? 莫不語覺得臉頰微微發燙。 算是吧。 怎么覺得自己發的莫名傲嬌? 巫盛柔立刻回復道: 別那么心急嘛,下周末就又有社團活動了。 莫不語想了想,得編個理由約她出來吃飯聊天,這樣才能挖到一些蛛絲馬跡。剛好明后天是周末,也不用擔心; 后天城里有個美術展,我想去看。 哪個展?你想讓我陪你? 莫不語趕快打開瀏覽器的搜索框,搜索后天上海城內正在開的美術展。 恰好在徐匯藝術館有一個關于「古招牌」的藝術展。雖然自己對招牌什么的并不是太感興趣,但看展又不是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