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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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對于這個描述,莫不語頗為意外。 有點像地傀儡,但是肯定不是。地傀儡是木制的。 地傀儡? 是以前看到過,我問我爸爸知道的。巫盛柔中間頓了一下,好像是中途改了措辭。 這一點又另莫不語感到奇怪。是在掩蓋著什么嗎? 視線一轉,莫不語發現祝教授依舊余光放在了巫盛柔身上,眼里的疑惑成分變大了。這次的山西考察之旅好像不太平啊。 空姐來發飛機餐了,饑腸轆轆的莫不語接過了一份豬rou炒面。 在太原下飛機后,一行人乘坐大巴到澤州縣與北大考古系的一行人匯合。 北大的領隊是一個頭發稀少的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性,陳之衡教授,帶了三個男學生。 祝教授見到陳教授后,立刻開始笑著寒暄:真巧,你都帶的男學生,我帶的女學生。 考古是個體力活兒么。陳教授也笑笑。 女性的體力其實也夠了,對吧,莫不語? 猝不及防。莫不語只得點了點頭。 兩個教授走在前面,聊得甚歡。 清漪啊,好久不見還是這么漂亮。陳之衡教授笑呵呵地說。 哪里,陳教授您才是,更大氣穩重了。 談戀愛了沒?結婚了沒? 后面的莫不語輕輕挑了一下眉。這陳教授,怎么也這么油膩膩的不正經呢。 沒有。祝教授語氣變得有些冷漠。 哎,沒事,你這么優秀,不愁嫁。 我并沒有想結婚。 從那天在酒吧的偶遇來看,確實,莫不語無語地想。 那怎么能成 后面還有學生呢,我們還是聊學術吧。祝教授的背影冒出了一絲攻擊性的寒氣。 剩下的六個學生都默默跟在后面,就連話多的巫盛柔都沒有再說話了。 這時,陳教授回過頭來:你們也互相熟悉熟悉,之后的三天要互相幫助,一塊工作。 這是什么小學老師發言,莫不語想。 走了一段路,眾人到了一家小客棧。這將是她們接下來兩個晚上的住處。 學校的經費很充足,都是一人一間。 莫不語拿到鑰匙后,背著包走樓梯上了三樓。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吧,祝教授雖然姬,但人家只是去為民除害而已(笑); (炭治郎直呼內行) 我宣布,這本書里,祝清漪是我的老婆 20、未名古墓(1) 莫不語收拾得從來都很快。一身換洗的衣服,紙筆和必要的洗漱用品就是她的全部行李。 剛安頓完畢,莫不語就看到了群里通知的消息: 十分鐘后在客棧門口集合,進行第一天的考古。 莫不語將裝滿水的大容量水壺裝進了包里,再將從學校借的考古工具包放進去,就下了樓。 只見祝教授已經等在了那里,跟誰打著電話。 我周日晚上回去??脊攀莻€細活兒,說不準你好好照顧自己,乖。語氣充滿了寵溺。 看到這一幕的莫不語傻了眼。祝教授已經結婚了? 所以那天看到的,是一個有夫之婦在出去亂搞?這也太勁爆了吧。 不對,之前陳教授問的時候她還答沒結婚,難道是另一個情人? 祝教授在不語同學心目中的形象徹底崩塌。 這時,祝教授看到她過來了,便掛了電話,問:收拾好了? 好了。再看到祝教授這般嚴肅正經的表情,莫不語極不適應。 這次的古墓是唐朝的。你對唐朝的歷史了解嗎? 莫不語想了想,這幾個學期都有學中國歷史,雖然她不屬于學了就忘類型的,但也不可能每個朝代都記得很牢。 一般,八成熟吧。沒關系,唐朝使用的楷書,也倒好辨認。 您之前經常去考察嗎? 嗯。秦公大墓,獅子山的器皿原件我都分析鑒定過,也修復過幾件。 真厲害,莫不語崇敬地想。雖然這位祝教授私生活混亂,但和高超的學術水平是兩碼事。 她在很久以前也在學院的官網上調查過這位教授的履歷,東京大學考古博士,上學期間發表了12篇SCI還提前一年完成了學業。 這時,其他人也到了,都是輕裝上陣。清點了一下人數后,一同向附近樹林后的古墓走去。 越靠近古墓的地方,鬼的聲音越低沉越刺耳,莫不語能明顯地感覺到。那叫聲十分冤屈,讓她的脊背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難道這未名古墓的主人,也是非正常死亡,所以亡魂才在這里死不瞑目地游蕩叫喊? 莫不語看向旁邊的巫盛柔。此刻,巫盛柔的眼睛有些警惕地看著四方,同時一副沉思的樣子,好像在思索著對策。 走著走著,一群村民在前方將一行人攔住,表情兇悍,好像考古隊是什么兇神惡煞一般。 不許去那墓!打頭的一個高鼻深目的壯年男子大喊。 莫不語愣了。為什么村民連正常的學術考古都要妨礙? 兩位教授以前見過貪財的村民為了防止文物交公護墓的,但顯然是沒見過這么兇狠的架勢,有些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我們是政府派來進行學術考察的,不會破壞任何地方。陳教授推了一下眼鏡,十分誠懇地解釋。 但那些村民仿佛聾了一般,依舊不依不饒地喊叫。 兇墓,你們去打擾他的安寧,我們會遭殃的! 狗屁!政府都是騙子!把值錢的東西都撈走,留給我們一堆爛攤子! 之前那墓封著,兇氣都那么厲害,現在好了,你們想把全村都給害死! 滾出去,滾出去! 眾村民像著了魔一般,舉著手中的鋤頭鐮刀憤怒地叫囂著。 即使陳教授帶著三個身強力壯的男大學生,一行人也不敢上去貿然頂撞。 一是人多勢眾輿論指向,二是村里的男性素來干農活的力氣只會更大。 陳教授顯然有些慌了,但祝教授一臉鎮定,只是靜靜地看著村民,等他們把話說完。同時一臉鎮定的,還有巫盛柔。 終于,眾村民安靜下來,惡狠狠地盯著來者一群人,等待一個回復。 祝教授先走上前去,一點懼色都沒有地問:這里的兇氣哪里嚴重了? 一個村民率先說:越靠近古墓的地方,越點不著火。即使點著了,火也會變成綠色。 哦?我看看。祝教授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再掏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 她按了一下打火機,果然打火機只是冒出一個小火星,沒有點著。 祝教授挑了一下眉,將左手上戴的黑曜石戒指湊到旁邊,又試了一次,打火機一下子就點著了。 村民們間爆發出不可置信的呼聲。 然后,樹枝果然點著了。 但那火苗總是不穩定地左右飄動。 奇怪,明明沒有風,莫不語想,難道是這墓的主人囂叫形成的氣流? 祝教授輕輕將戴著戒指的手移開,那火苗立刻變成了綠色,然后熄滅了。 看吧!這就是兇氣!再靠近這兇墓,你們死了都莫得尸骨!那些村民嚷嚷起來。 祝教授輕輕搖了搖頭,從雙肩包里掏出一小把黃綠色草藥,再用戒指擋著點燃。 那草藥燃燒得很旺,火焰黃而亮,歡悅地跳動著?!高@」那些村民看傻眼了。 祝教授將那把草藥扔掉,沖村民說:祖上是陰陽先生,專門研究驅鬼辟邪的,你們放心。請允許我們去這古墓看看,一定能把這鬼關起來,不再出來害人。 那些村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然后讓出了一條路。 看你燒那草,有點東西,可要幫我們把這鬼除掉。領頭的村民低了頭。 一定,你們放心。祝教授帶領七人走了過去。 冤死鬼。在經過那群人的時候,巫盛柔輕聲說了一句。 走出了那群村民的視野,陳教授問祝教授:這火是因為空氣中的化學物質吧? 是,也不是。 不是?難道真的有鬼? 沒有。我的手能擋風,那草藥燃點很低。 聽到這話,陳教授瞬間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我說呢。 不,莫不語想,是真的有鬼,祝教授心里也很清楚這點。 一,那綠色火焰飄動的方向很詭異,并不是光一根手指靠近就可以擋下風的; 二,燃點和火焰呈現出的顏色沒有任何關系,學過化學的都知道,是跟元素有關。 但陳教授顯然不這么認為。他只是覺得,科學才是世間萬物運行規律,所以才沒注意到祝教授說辭的古怪之處。 這時,巫盛柔悄悄停了下來。她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口紅,就近在一顆樹干上畫了一個紅色符號。 好家伙,真不心疼口紅。同為女生的穆珂注意到了,悄悄笑道。 巫盛柔也笑笑:跟命比起來,口紅就沒那么重要了。 穆珂輕輕歪了下頭:命? 怕迷路。 怎么會迷路呢。穆珂掩嘴笑笑,就繼續向前走了。 一座灰白色的石碑映入了眼簾。經過千年風雨的洗刷,上面的字已模糊不堪。 陳教授見到這碑,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從包里掏出了白手套和放大鏡。 莫不語細細打量著碑上的字。雖然她是考古系學生,但畢竟才大二,古代的字印刷下來認識,真在殘缺不堪的石碑上就很難認了。李輔 輔國大將軍,二品官職,挺厲害的。一旁的巫盛柔也在盯著那碑文看。不愧是歷史系大四的學生。 莫不語再定睛一看,果然是「輔國」。再回想一下,確實,歷史課上學過。 大唐李將軍XX,于乾寧元年亡故,享年36歲。李克用的手下,和唐末名將李存孝是一個時代的人。祝教授看了一會兒,也說。 但這將軍的名字好像是被什么人故意抹掉了,誰也沒有辦法讀出來。 莫不語感覺自己夾在中間就像一個傻子??磥砜荚嚪指吆蛯W術實踐能力是兩碼事,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多得多呢。 但很奇怪,這墓碑附近十分安靜,安靜得過頭。一絲鬼的聲音都沒有。 那在樹林里聽到的那些絕望的哭喊聲,是幻覺嗎? 工具都帶了嗎?陳教授看向身后的三個男生。 那三個男生點點頭,訓練有素地從包里掏出洛陽鏟,毛鏟,毛刷和噴壺等工具。 祝教授帶的三個女生便也不示弱,紛紛掏出了各自的工具。 但這些工具和那三個男生的一相比,就顯得奇奇怪怪了許多。 畢竟只有莫不語一個人是考古系的。 歷史系的巫盛柔掏出了紙筆和放大鏡,建筑系的穆珂則掏出了建筑測繪用的輔助工具。 顯然這祝教授沒提前和她們叮囑過啊,莫不語汗顏地想,竟然有教授自找麻煩帶兩個外系的學生。 旁邊陳教授帶的那幾個學生看到這么外行的工具,也紛紛笑了起來。 但祝教授顯得很不以為然。 多樣化才是靈感的來源。 陳教授哈哈大笑:好,好,我就知道,你肯定搞點不一樣的。 前陣子,政府已經派施工隊挖好了一個整齊的墓坑。專攻文物修復的祝教授先帶著自己的學生去去找沙土埋著的古代器皿,而陳教授則直奔露出來的尸骨。 莫不語趕緊跟了上去。 祝教授在某個地方來來回回走了兩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她在一個靠近坑角的地方蹲了下來,用手指拂了拂土,然后點點頭。 她將攜帶的多余的毛刷遞給穆珂和巫盛柔:你們一塊,把這片的土掃干凈。 三個女生便開始掃土。 祝教授在正對著那片土地的地方,用一支青色的枯木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莫不語清楚地記得,那符號,跟巫盛柔來時用口紅在樹上畫的一模一樣。 21、未名古墓(2) 這是什么?一旁的巫盛柔很快就掃干凈了一片區域,露出了一個青色的小碗。 祝教授湊過來看了看,說:瓷器。 怎么分辨是瓷器還是陶器呢?看著那黑綠色的小碗,巫盛柔不解地問。 祝教授笑著轉頭問在一旁掃土的莫不語:小莫同學,怎么分辨瓷器和陶器? 正在專注刷土的莫不語停下了手中的刷子,看看祝教授,又看看巫盛柔面前的那個小碗。 瓷器質地比陶器要白要通透,器形更穩。 那黑不溜秋的青瓷呢?莫不語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 嗯那也一定會有點半透明的傾向。 那叫釉。 莫不語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忘了這個名詞了。 對,瓷器會有釉。但是經過一千年,釉有損傷,會不太好辨認。祝教授輕輕從圖中拿起那個青瓷碗。 巫盛柔十分不可思議地說:那您也認出來了。 見過的東西多了,自然就能認得。祝教授在眼前細細端詳。 這時,穆珂也清理完了一片土,小心地將土中之物舉起:教授,您看看這是什么? 祝教授瞥了一眼,就說:高足杯。應該是金銀的。 此時,莫不語對祝教授的學術能力更加敬佩了。只粗略地看一眼便能知個大概,神人。 祝教授將那高足杯接,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眼睛亮了起來:上面有西域文字,應該是西域進貢來的,好東西。 那高足杯上不僅刻了字,還鑲了一圈寶石,可見墓主人身份地位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