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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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用手指一點點撫平卷子上皺皺巴巴的折痕,靠近旁邊冷著臉的人,聲音比剛才又輕了一點。 結果這話說完,旁邊人直接起身走了。 祁櫟看著那人離開,隱隱有些猜測,但他知道這會不能追過去。 本以為上課江意就回來了,結果一直到上午最后一節課,都沒看見人。 祁櫟拿出手機,這才發現兩個人連聯系方式都沒有,他從班群里找到那個熟悉的23號球衣頭像,戳過去申請添加好友。 那邊遲遲不通過,下課鈴響,同學們已經準備出去吃飯。 大家等一下。他站起身,喊道。 所有人都以為班長有什么事情要傳達,有人都走到門口了還折回來聽他講話。 然后他們就聽見,班長表情嚴肅的問:誰有江意的電話。 江意一個人翻墻出去,跑到學校外面的網吧待了一上午,揉著饑腸轆轆的胃走出來,打開手機就看見一串未接來電,還有一條好友申請。 這人......他氣消了不少,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便通過了申請,但是沒回電話。 對話框剛跳出來,那邊就接連發過來一堆消息。 在哪? 吃飯嗎? 想吃什么我請你。 嚯,免費的午餐來了! 江意喜滋滋地打下學校門口炒菜館的名字,看見那邊回過來一個OK便收回手機,往地方走去。 在飯館門口,他見到祁櫟,主動打了個招呼,結果眼尖地看見對方手上已經拎著打包好的飯菜。 里面沒位置,回教室吃吧。祁櫟說道,江意沒什么意見。 這個時間,大家都去吃飯了,教室里只有零星幾個人,兩人在座位上坐下,祁櫟把飯盒拿出來挨個擺好。 又是自己喜歡的菜色,江意瞧著一桌子菜,滿意地點點頭。 吃得差不多了,江意剛放下筷子,聽見祁櫟問他:所以能告訴我,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嗎? 江意第一反應是沒有啊,這菜點的剛合適,反應過來才知道對方問的是上午的事情。 但是這會他已經不好意思說了,而且,這人為什么還主動問,就好像,特別怕兩個人之間關系破裂似的。 但是他們也不過就是同學,頂多是同桌的關系。 嗐,沒什么,就是我自己鉆牛角尖了。他無所謂的一擺手。 卻沒想到祁櫟篤定地說道:不是,是因為我的問題。 也不是 江意正要解釋,祁櫟又道:你之前情緒一直不錯,但是我讓你寫題就不開心起來。但是如果只是因為寫題,不可能反應這么大。 行吧行吧,跟你說吧。我其實那會就是,本來挺開心的考這個成績,結果你都沒一句表揚的話,就開始說我這錯了那錯了,這誰能開心?老師可都當堂夸我了!這人非要聽,江意也只能說了。 說完,他又有點情緒不高,一方面覺得自己一個老爺們,因為這點事不開心像什么樣子。但是另一方面又覺得,是朕的不開心。 他也怕收到祁櫟的鄙視,就低著頭不看他。 幾秒后,卻聽到一聲笑。 江意詫異抬頭,就聽祁櫟語氣帶著揶揄,道:你這么想讓我夸你??? 什么想讓你夸!那是,那是...... 他想反駁,但是半天找不到話。 是我疏忽了,還以為你不喜歡這種口頭上輕飄飄的夸獎。祁櫟將吃完的飯盒收好,說道。 他把東西收拾好,讓江意看著自己,正色道:小......江意,你其實很聰明,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 包括我。 四目相對,江意看到他雙眼中的認真,像是傳遞著某種堅定的信念,他竟然覺得,自己真的可以。 不過小江意是什么東西? 氣氛開始有些詭異,江意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又聽見祁櫟說道:為了獎勵你,也為了賠禮道歉,這樣吧,周末請你看電影。 第85章 班長總想讓我學習(四) 好兄弟怎么就 江意當初答應跟祁櫟看電影的時候, 也沒想過會有什么問題,還為自己能免費看場電影而高興半天。以至于當祁櫟問他想看什么的時候,他就大手一揮隨祁櫟選了。 結果等周六按照時間到電影院的時候, 他傻眼了。 請兩點十分觀看《消失在記憶里的人》的觀眾至檢票口檢票。廣播傳來聲音,旁邊祁櫟站起身示意江意跟著走。 看著前面一對對牽著手挎著胳膊的情侶,江意表情有些扭曲,這是部什么電影? 他把人拉住,準備先問清楚。 文藝片。祁櫟把票遞給他, 說道。 江意從排片表上一行行掃過去,看見電影名和后面愛情、文藝幾個字,神色夸張地說道:大哥, 文藝愛情片,我們兩個男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么奇怪?祁櫟不解地看著他,表情真誠極了。 江意不知道說什么好, 吭哧半天說道:我不愛這種酸唧唧的文藝片,你看那個科幻片不好看嗎? 我不喜歡那個演員。祁櫟瞥了一眼排片表,淡淡地說道。 ......《機器人復活時代》你告訴我人家主演小機器人怎么你了? 那個恐怖片呢? 我怕鬼。祁櫟說這話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半點看不出害怕。 江意無語的甚至都沒心情嘲笑他。 票都已經買了, 走吧。是你當初讓我選的片子??粗懊嫒艘呀涥戧懤m續進去, 祁櫟擺了下手,先一步往檢票口走過去。 是啊, 票都已經買了。江意一看確實沒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只能跟上去。 兩人坐在中間的位置,四周被情侶圍了個嚴嚴實實,甚至還有幾個女生注意到他們,激動地轉頭跟自己男朋友竊竊私語。 四面八方投過來的目光如探照燈一般, 打在江意身上,他手心滲出薄汗,耳朵也燒的厲害。 廳里的燈還開著,祁櫟轉頭就看見旁邊的人頂著個大紅臉。 江意見祁櫟還轉頭看自己,剛要惡狠狠地瞪回去,靈機一動,笑開了,嗐,既然買錯票了就湊活看吧。 兄弟一會看完上網去,不許溜??! 他說完,還給了祁櫟肩膀一拳。祁櫟看著他,眼里有些茫然。 周圍傳來隱隱約約的嘆息聲,江意知道這話奏效了。 正要松口氣坐回去,祁櫟突然動了。江意看著他朝自己緩緩靠過來,表情似笑非笑。 這是要干嘛?他眼角抽了一下,心臟跳的有些快。 突然,祁櫟抬起了手。 江意心臟一緊,不會是要打他吧?因為拉著他說那話,不高興了? 結果,就看見對方的胳膊繞到自己的腦袋后面,左肩一重,一只手搭了上去。 行,好兄弟。江意耳邊傳來一句低語,接著看見祁櫟靠回自己的位置,胳膊還帶著他靠過來。 江意舒了口氣,倒也沒發現什么不對,兩人現在的姿勢跟那些情侶也沒什么不同。 電影開場,興許是已經知道這是個文藝愛情片,連片頭都沒放完,江意眼睛就閉上了。 祁櫟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人。 屏幕閃爍的暗淡燈光,照著江意的五官時隱時現,染上畫面的暖光。大概是睡熟了,他雙唇微微張開,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祁櫟看著,心臟軟成一片,卻泛著酸。最終勸不住,彈了一下那瓣柔軟的緋色。 嗯?江意突然驚醒,發現自己睡著了,趕緊伸手擦擦嘴角,好在沒流口水。 就是這嘴唇怎么有點疼? 旁邊祁櫟似乎看的很認真,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屏幕。 屏幕上,男主和女主初見便墜入愛河,你儂我儂曖昧甜蜜。 畢竟是花了錢的,江意強打起精神看過去。 一個小時后。 再給我張紙。江意憋著鼻子朝旁邊人伸手,手心被放上一整包紙。 怎么感冒的這么突然?祁櫟忍著笑,看他假裝不經意地用手拂過眼角。 其實幕光將他臉頰上的晶瑩照的清清楚楚。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突然就感冒了。江意擤了一下鼻子,齉聲齉氣地說道。 察覺到旁邊的人一直盯著他,江意不自在地壓低聲音兇道:看我干什么,看電影! 剛說完,下巴一熱,暈開一小片濕潤。 他愣住,看著祁櫟收回手轉過頭去,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 在女主帳然若失的自白中,旁邊又傳來擤氣聲,淹沒在四周的啜泣聲里。 祁櫟放在腿上的右手兩指輕捻,借以指紋留住那滴淚。 電影終于散場,江意遮不住自己通紅的雙眼,便快速走出影院,一路走在祁櫟前面,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哭了。 別走那么快。祁櫟跟了兩步,說道。 江意深吸兩口氣,這才慢下腳步。 兩人身位平齊,肩并肩在路上走著,也不知道要去哪。 良久,江意聽見旁邊人突然問他:為什么這么傷心? 江意愣了一下,旋即臉有些熱。原來被發現了啊 你不覺得很可惜嗎?他也不再掩飾。 為什么可惜?祁櫟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情感一般,禮物問著。 就,明明男主喜歡女主,女主也喜歡男主,而且都約好穩定之后會繼續在一起了。 結果男主找過去,女主竟然把他忘了!江意說到后面,有些義憤填膺。全然沒有意識到,最開始不想看的是他,看完極其投入的也是他。 祁櫟又問他:所以你覺得男主很可悲是嗎? 江意撇著嘴說道:唉,雖然不是女主想忘記,但是最后這個結局,男主是挺慘的。 出個車禍,那么多人都記得,就忘了男主,這也太狗血了。 祁櫟再沒說話。 兩人過了一個十字,卡著最后幾秒從斑馬線跑過,站在街邊,江意才又聽見祁櫟說話。 那如果是你呢?這種不可抗拒的情況,一定要忘記一個人。 我?江意腦子一下沒轉過來,緩了兩秒,接著才說:這種情況肯定沒法避免,畢竟是突發情況。 不過如果是我很喜歡的,那我身邊一定都是她的痕跡吧,這樣就算她找過來,我一定也會覺得對方是很重要的人。 說完,他等著祁櫟跟他交換答案,但最終只聽到對方若有所思地回答兩個字。 是嗎 他也沒有反問,兩人便跳過了這個話題。 走了一路,最后找了個快餐店,兩人推門進去,在窗邊坐下。 江意從點餐臺端著吃的回來,就看見祁櫟扭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眉眼都染上了幾分郁色,漆黑的雙眼仿佛比平日更深邃了。 吃東西。江意莫名想打斷對方這樣的情緒,他把餐盤放下,故意制造動靜。 祁櫟接過漢堡,但是沒吃,只是放在面前。 江意沒管他,狼吞虎咽吃的開心。 這個獎勵喜歡嗎?吃了一半,他聽見祁櫟問道。 還行吧,就是電影太虐了。江意嘴里塞著食物,含含糊糊的回答。 祁櫟自然地伸手抓起一張紙擦掉他嘴角的食物殘渣,只要你下次還能進步,還有別的獎勵。 真不是,你為什么執著于我的成績?眼睛剛亮了一瞬,江意便警惕起來。 現在這個情況,確實不太對勁。這個人怎么對他的成績這么上心,竟然還自掏腰包請他看電影。 說過了,我喜歡打boss。 江意翻了個白眼,什么喜歡打boss,我看你就是家住海邊。 祁櫟接著說:以后周六周天,我會去你家給你補習。 江意瞬間就炸了毛:憑什么?!周六周天正經人誰學習??! 你成績這么差,雙休日必須要補。祁櫟毫不客氣。 江意也不讓步,對于剝奪雙休日的行為,一定要嚴厲打擊,真沒必要,平時就夠了。 不夠。 學了一個星期你不累嗎?周六周天就在家睡覺唄。 不累,必須學。 見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江意徹底怒了,他放下漢堡站起身情緒有些激動,祁櫟,你就是個班長,老師和我媽都不管我,你憑什么?! 江意,你現在已經高二了,必須要開始努力了。你還當自己是十三四歲嗎?高中畢業就能賴在家里睡醒了就是打游戲,打累了就吃飯嗎?祁櫟眼神銳利起來,說出的話毫不留情。 這種長遠的事情,是江意不愿想的。像是自己一直小心藏起來的污垢被別人掀開,肆意指點。 他的胸膛在劇烈起伏,雙眸死死盯著祁櫟的眼睛,支在桌上的手指由于用力,已經泛白。 周遭有人看過來,見是兩個小伙子,也沒當回事。 江意連著咽了幾口唾沫,最后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關你屁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祁櫟從落地窗看著江意怒氣沖沖離開的身影,按在紙巾上的手指緩緩蜷起,將柔軟的紙巾擦出一道破痕。 那日不歡而散之后,兩人便開始冷戰。這次冷戰持續的有些久,而且冷的很徹底。 就算江意一周沒寫作業,祁櫟都沒說一個字。 又到了周六,江意早晨七點多就醒來,聽著母親江芝在外面洗漱,翻來覆去,再找不到剛才醒來前一秒的舒服姿勢。 唉他索性坐起來,煩躁地推了一把身上的薄被。 都怪祁櫟,那話說完,他周六都沒法安心睡懶覺了。 他穿著拖鞋走出臥室,和準備上班的江芝打了個照面。 今天怎么起這么早?平日你不是都要睡到中午嗎?江芝有些詫異看著他,說完猝不及防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