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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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得不說,從他嘴里喊出來,跟從劉知雅嘴里喊出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劉知雅這么喊他,頂多心臟顫一下;但是祁櫟這么喊他,卻讓江意靈魂都一抖。 你,你正常點。他曲肘碰了一下身后的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祁櫟看不見他的表情,就看見眼前一只軟乎乎染著緋色的耳朵,他眸色一暗,張口咬了一下。 江哥本來就比我大,這么喊不對嗎?他叼著江意的耳朵,含含糊糊地說道。 救命,別喊了,頂不住了!江意耳朵感覺要燒起來了。 還是說劉知雅喊得,我就喊不得?他又道。 聞著空氣里的問道,江意發現盡管過去一年,這人本質上還是沒有多大變化。 掩藏在淡漠之下的感情赤誠熱烈。 他說不出話,對已經開始作亂的手也反抗不得。 祁櫟像是得了默許,愈發肆無忌憚,誓要把今天飯局上的不爽,借著機會發泄出來。 要說這頓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劉知雅也回去,因為最初劉老板給他打電話就說了這事。 原本想拒絕,結果臨到跟前,突然想法一變,就答應下來了,還刻意帶著江意,想看看這人是什么反應。 想想也是跟小學生一樣幼稚。 結果沒想到最后喝了一大壺醋的竟然是他。 江哥,江哥......月色最美的時候,他在江意耳邊喃喃喊道。 江意已經有些受不住了,有些崩潰道:你別叫了。 第63章 影帝的霸總(二十五) 祁櫟指尖挑起江 吃夠了甜頭的祁櫟, 很好說話。 江意躺在床上由于身體不適,多少帶著點氣,也沒什么好臉色。 但是對于他的那些要求, 祁櫟都一一應下。 以至于答應了江意,讓他隔天就回公司工作。 結果第二天,江意在公司待了一早上,中午祁櫟就過去了。 吃飯。祁櫟把一個不符合他身份的時尚單品粉色飯盒,放在江意桌子上。 江意打開飯盒蓋子, 里面裝的都是他喜歡的菜色。 你不吃?他一邊把食物往嘴里塞,一遍問道。 我吃過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祁櫟就撐著腦袋看他, 心里暖呼呼的。 如果早能碰見你這么好的老板,我都不用工作了,天天躺平就行。江意隨口開了個玩笑,他這個躺平純粹就是表達自己想當過咸魚, 結果在祁櫟聽來,就是迎合著這層關系的不怎么好的意思。 他臉色冷下來,是不是當初只要有人能幫你還上債, 是誰都行? 當然不是, 最好還是你。畢竟你是主角, 我是反派。 江意心想,但是后半句話沒說出來。 這句話讓祁櫟十分受用, 瞬間撫平心頭的疙瘩。 他看著江意吃完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江意坐在辦公桌后面處理事務,但是總有一道視線盯著,讓他感覺多少有點不自在。 你不回公司?終于忍不住,他出聲問道。 祁櫟站起身, 朝他走過去,自覺的站在椅子后面,開始幫他捏肩,沒什么要忙的。 那你在我這待著,不無聊嗎?江意享受著肩頸的舒適,語氣慵懶的問道。 手上的力度離開,祁櫟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俯身探過去,停在一個危險的距離內,看著江意。 江意心知肚明,往后退了一下。 見到他的閃躲,祁櫟從椅子后面緩步踱到江意面前,擠在他和辦公室中間。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往后一靠就能坐在辦公桌上,一雙長腿微屈著,俯身緊盯江意的雙眼。 這人又要干嘛? 江意心臟開始不規律跳動,卻不只是單純的緊張,還在這一絲羞恥的興奮。 祁櫟看著他,眼神從眉眼之間流轉到喉結處,最后看向被白襯衣翻領蓋住的鐵灰色的領帶,伸出十指勻長的手,挑起攥住。 頸部傳來的力帶著江意不受控制地往前,他感覺腦袋里都是沸騰的,咕嘟咕嘟,不留任何思考的余地。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祁櫟湊在他耳邊,像海妖的低語一般,輕聲道:當初我不夠稱職,他們是不是都是這樣做的? 江意機械的緩緩轉頭,緊盯那雙漆黑帶笑的眸子,像是有某種無法抵御的誘惑,他額角青筋凸起,喉結一滾,不受控制地緩緩貼上去。 叩叩 就在這時,江意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他瞬間驚醒,有些慌張的拉著人帶到里間的休息室,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你先在這待一會。江意叮囑道。 祁櫟心情像是極好,點了點頭,唇角茍著笑,抬手揮了揮。 江意關上門,回到辦公室,喊了一聲,進來。 秘書走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于總來得是不是有點早了?江意看見是于思菡,有些緊張的瞟了一眼休息室的門。 于思菡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毫不客氣地在沙發上坐下,往后一仰。 這不是聽說江總最近接了個大項目,特地來道喜嗎?他打量著江意辦公室內的裝潢,隨口問道。 繼而又嘲諷地說道,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敢和貴公司合作。 說完,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聽說祁櫟退圈后發展不錯,江總不會是紆尊降貴,去求您曾經這位小雀兒了吧? 原本江意只是平靜地坐在一邊,聽著他冷嘲熱諷,結果聽見他提到祁櫟,便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有些緊張。 于總,如果是為了賠償款的事情,那筆錢不日就會打到你公司賬上。如果沒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還要忙。他出聲道。 江總何必趕我,其實我是想來跟江總敘敘舊,咱們還沒有好好聊過。于思菡換了個姿勢,翹著腿斜靠在沙發上,全然沒有在別人辦公室的禮貌。 江意真怕他說點什么不該說的,咱們改日慢慢聊行嗎于總? 江總是在怕什么?于思菡以為他一只岔開話題,是不愿想起當初的事情。 于是更加興奮地開始一句句剖開江意的傷疤,江總我知道你現在不好過,如果當初你順著我的勁從山上摔下去,不就沒有這么多事了? 也別怪我報復心強,實在是您和祁櫟之間呀,太甜蜜了,我忍不住想和大家分享一下。于思菡語氣親昵的就像和江意是什么好兄弟一般。 于總,您先回吧!江意已經忍不住要捂眼了。 祁櫟就在一墻之隔的休息室,肯定聽得清清楚楚。 行吧,既然江總不想我留著,那我就先回去了。于思菡終于愿意放過江意,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 江意看著他往門口走去,稍微松了口氣,結果就見那人突然又停住腳步,心臟又揪了起來。 對了江總,千萬不要覺得我對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其實我也只是無聊罷了。 畢竟人活著,總得有什么事情逗逗樂子。于思菡回眸,留下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 待他走后,江意急忙往休息室走去,結果手剛抓上門把手,門便被從里面拉開。 他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祁櫟也看著他,眼神復雜,神情更多的是哀傷。 那天之后,祁櫟回去就把合同上答應給江意的錢全部轉了過去,接著就有一陣子沒怎么跟江意說過話,就算是睡覺,也是同一張床各睡一邊。 本來最開始的時候,祁櫟給他收拾了一間客房,結果江意第二天醒來,發現那人還是在自己旁邊躺著。 后來他便又睡回了主臥。 江意也摸不準這人到底在想什么,按理來說,如果是因為于思菡的話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最多也就是道個歉。 可是這已經連著半個多月沒怎么理過他了,整天也早出晚歸的,眼神看見他也總是躲閃。就算是江意有心找對方聊一聊,但是每次祁櫟的借口不是忙就是累,反正就是拒絕跟他談話。 直到又過了快一個月,兩人從那天之后第一次,面對面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完飯。 這樣的氛圍讓江意有些難受,他猶豫再三,主動開口問道:最近公司怎么樣? 祁櫟答:挺好的。 然后又歸于沉默,江意有些局促,張了張口,猶豫著要不要再找一個話題。 吃飯吧。就在他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祁櫟先說道。 擺明了又是不想跟他聊。 一股無名火從心頭竄起,江意憋了許久的火氣開始爆發,他將筷子放在碗上,由于力氣不小,發出一聲脆響。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那天于思菡的話你都聽見了,那你現在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問為什么把黑鍋都攬在自己身上就來問啊,還是你覺得對不起我還是怎么樣,那你跟我說??!能不能別讓我一直猜? 我知道,可能就算你聽到那些,還是覺得我虧欠你,那你能不能說出來,你想怎么樣你說出來! 之前一口一個江總一口一個江哥叫的歡,高興的時候那些話一句接著一句,到了這會就溝通無能了? 他一同發泄,對面祁櫟看著他,眼神也有一些震驚,但是待緩和過來之后,更多的是無措。 不是......祁櫟微微張口,像是要解釋什么。 可是這一次江意不像溝通了,如果真的覺得沒有什么溝通的必要,那咱們就算了。 他垂下頭,無力地說道。 在幾秒鐘的寂靜后,他聽見對面的人動了,椅子劃在地上發出聲響。 江意不自覺猜測那人要干什么。 是過來擁抱他嗎?還是要解釋什么? 可是所有猜測均未實現,幾分鐘后,祁櫟不知道從哪里回來。 看著那雙跟自己腳下同款的拖鞋出現在余光里,江意抬頭看過去,就見祁櫟手上拿著一沓紙。 那沓紙中間已經被撕開了,江意認出來,那是當初兩人簽訂的《關系合同》。 這是做什么? 在他疑惑之時,就看見祁櫟把合同橫過來,沿著他撕開的那道裂痕,一撕到底。 接著重疊,再撕。重復幾次,直到合同變成一堆不規則的紙片。 空氣中只有紙張被撕碎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 第64章 影帝的霸總(二十六) 決定留下。 江意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平復心情, 此刻什么任務他都不想管了,踏入這份感情他已經沒辦法全身而退。 所以你這是,就......咱們就這樣了? 盡管前面帶著情緒脫口而出什么別溝通了、算了, 但是真當那幾張紙被層層在面前被撕碎,他只能艱難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祁櫟伸手隨意將碎紙扔進垃圾桶,看著江意,就這樣吧,這段關系必須要結束了。 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 江意突然有些迷茫,為什么他可以這么云淡風輕說出這句話? 沒有等到江意的回應,祁櫟轉過身準備離開。 一瞬間的心慌讓江意下意識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祁櫟轉過頭,按耐著心臟瘋狂的跳動,和即將和盤托出的剖白。 干什么?他強壯鎮定地問道。 江意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無措又執拗地牽了幾秒,最終他還是默默將手松開。 看著祁櫟轉身離開, 江意愣了幾秒,開始起身默默收拾碗筷。這是他才發現,這些事情從前原本都不是他做的。 鐺手底下控制不住的一抖, 碗從手中滑落, 磕在桌沿掉了下去, 砸在地上碎成片。 江意猛然驚醒,像是做錯什么似的, 蹲下身準備去撿。更伸出手,便被人將手握住了。 一會我來吧。祁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在他面前蹲下,說道。 抱歉。江意低聲道,想把手抽回來, 卻被對方攥的緊。 難受嗎? 就在江意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聽見面前的人問道。 他抬起頭看過去,眸中一片濕潤,還有些茫然。 兩人對視幾秒,就聽見祁櫟幽幽嘆了口氣,將放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出來。 那只手里拿著的又是令一疊紙,好像是什么文件。 他把東西遞過去,松開手。 江意接過,不解地翻看起來。 這一次他看得很仔細,從一個字到最后一個字。祁櫟就陪著他在地上蹲著,將碎碗收在一堆,扔進垃圾桶。 你把于思菡的公司收購了?!等把文件全部看完,江意不可置信地看著祁櫟道。 原來這段時間,這個人早出晚歸的就是在干這個? 祁櫟微微一笑,拉著他站起身。 蹲了這么一陣江意腿有些麻了,一個不穩往旁邊栽過去,被祁櫟眼疾手快地撈回懷里。 他就這么抱著江意,靠在餐桌邊,沉聲溫柔地說道:沒有做完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資本跟你說話。 其實有些事我還是在意的,比如為什么你當初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從山上下來為什么不說;我那樣對你的時候為什么不解釋。 江意,其實這些事我還是怨你的。祁櫟說著,低頭報復性的在江意臉頰上咬了一口。 但是一想到你曾經險些因為我喪命,就只剩下僥幸了。 感覺到祁櫟抵著自己的頭蹭了蹭,江意扭頭去看他,欲言又止,因為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祁櫟看出他的猶豫,把人抱的更緊了些,別的問題你不想說我就不問,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必須現在回答我。 什么?聽見他這么說,江意拋棄那些辯解的話。 他也不想去找些無端的借口敷衍,既然不能說,不如干脆不說。 合同已經撕了,我現在沒有能約束你的東西,是走還是留?祁櫟緊盯著江意的雙眼。 話是這么說,但他眼中有顯而易見的緊張,手臂也收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