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盯上我家了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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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飛鴻應了聲“是”,沒再多言。 我看他應該是要自己站在這兒再多想一會兒,便沒有打擾,往我心心念念的那群鶴走去。 湖邊有一片梅園,此時不是梅花盛放的季節,其中樹枝繁密互相遮掩,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這里有人——我就是走到近前才發現魏成勛和季昭恒在這里窩著,跟做賊似的。 我行禮道:“太子殿下安——” 季昭恒在唇上豎了個食指打斷我,示意我別暴露他和魏成勛在這里。 我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發現他們躲在這兒,偷看的目標似乎正是郭飛鴻,不免有些詫異:“殿下,您和魏大人在這兒是為了……?” 魏成勛解釋道:“為了瞧瞧郭大人聽了靜虛道長說的話以后,是否會轉變心意?!?/br> 我奇怪道:“你和殿下怎么會知道靜虛道長跟郭大人說了什么?” 季昭恒掩唇咳了一聲,“因為靜虛道長是我特意請來勸郭大人的?!?/br> 我聽得愈發糊涂,一臉迷惘地看著他們,季昭恒進一步解釋道:“郭大人并非心存惡意,只是一時鉆了牛角尖,別人勸沒用,我只好找能勸的人來勸他?!?/br>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是…… “殿下您是怎么認識的靜虛道長?” “我不認識,只是偶爾聽人說起過郭大人與靜虛道長的交情,派人去查探了一下,確定靜虛道長是個明白人,這才把他從山上請來?!奔菊押闾匾庋a充道:“為了不讓郭大人誤會靜虛道長是被我授意,整件事我一直沒有露面,沒想到靜虛道長一來就被人偷了度牒……不過單翎,幸好有你?!?/br> 我訕訕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我也是誤打誤撞,碰巧幫了季昭恒一把,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魏成勛見我無所事事地在這兒閑逛,問道:“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湊這個熱鬧?這詩文選拔賽可是比詩會還無聊?!?/br> “陪南楚的郡主來的?!蔽艺f:“本以為這場比賽能當個笑話看,沒想到我高估了它的趣味性?!?/br> 參賽者為了迎合主題而勉強做的詩實在是叫人不忍聽。 魏成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中郎將只在旭京停留一天,我還以為你會抓緊時間跟他好好聚一聚,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來看笑話把他給拋棄了,難道人真的是成婚以后就不懂得珍惜,無論男女都一樣?” 我聽得心下一震,呆滯著道:“檀旆回來了?” “此次中郎將是秘密回京,自然沒有大張旗鼓?!奔菊押闾嵝盐撼蓜?,“你嘴上又沒把門的?!?/br> 魏成勛恍然大悟,尷尬地摸了摸鼻頭,“中郎將回京不先回家而是先面見陛下,這事我也沒想到?!?/br> 季昭恒轉向我:“南楚行刺之事雖然行刺者只有一人,但據中郎將所言,背后應該有一個布局了很長時間的陰謀,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調查這個陰謀,但只在旭京停留一天,明日就要啟程,你快回去看看吧?!?/br> “呃……南楚郡主那邊……” 魏成勛善解人意道:“我幫你給她帶個話,就說你有急事回家一趟?!?/br> “多謝?!蔽覓佅逻@句話,立刻轉身回去牽我的馬奔向王府。 檀旆真的回來了,他應該是在屋子里繞了一圈沒找著我,正覺得奇怪,踱步出來,恰好看到我穿過回廊向他奔去,笑著對我張開雙臂等我撲進去,我卻在他面前急急剎住。 檀旆見我要抱他的姿勢生生止住,以為是我驟然潔癖發作,說:“昨晚沐浴過了,不臭,放心抱?!?/br> “不不不,不是這個問題?!蔽易罂从铱?,“你身上的傷沒什么大礙吧?不會其實傷得很重怕我擔心,所以在回傳消息的時候輕描淡寫,現在又故意跟我逞強吧?”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你是?!?/br> 檀旆挑眉,“傷的左肩,擦破了點皮現在已經結痂,你到你抱不抱?” 我這才討好地笑著撲進他懷里,手不放心地在他后背上摸了摸。 檀旆將下巴壓在我肩上,語氣懶懶的:“你別亂摸,你這樣讓我忍不住想……嗯,你懂的?!?/br> 我斥了一聲:“色狼!” 檀旆笑著從我肩上把頭抬起,捏了捏我的鼻尖道:“明日我就要走?!?/br> 我沮喪地低下頭,應了一聲:“哦……” “你可以考慮要不要和我一起?!?/br> 我驚喜地揚起頭,難以置信道:“我可以和你一起?我是說……這個,會涉及你們漠北的軍務吧?我我我能一起?” 檀旆說:“之前只是不確定,所以不能告訴你,現在證據已經掌握得七七八八,除了不能昭告天下以外,告訴你也沒事,你應該明白這種事不能到處亂說?!?/br> 我開心地往前湊了湊,“我要和你一起?!?/br> “因為事涉軍務,行事也要按軍紀來?!碧挫吠业溃骸按饝司筒荒芊椿?,如果遇上危險,我對你的所有安排,你也必須聽從,不能有異議?!?/br> “嗯?!?/br> 檀旆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對我攤開左掌道:“把王府的令牌還我?!?/br> 我忙掙脫檀旆的懷抱,捂了捂腰間的令牌,震驚地對他吼道:“你居然一回來就跟我要!” 檀旆冷眼睨我,平靜地列舉著我的“罪行”:“出入各大官署如入無人之境,調動巡防營,帶著南楚郡主隨意閑晃……都說人有了權力就會變壞,看來無論男女皆是一樣?!?/br> “我跟鴻臚寺的人說讓郡主去選拔賽的時候是帶了令牌沒錯,可我不是故意,是他們眼尖看見了才不敢怠慢,我沒行什么特權?!蔽椅溃骸熬烤故钦l這般中傷于我?” “我已經回來了,你還拿著那個令牌做什么?”檀旆根本不理我的胡攪蠻纏,嚴肅道:“再說我們要去的地方令牌不頂用,還我?!?/br> 我萬分不舍地把令牌從腰間解下,放到他手里,仿若看一只烤熟的鴨子飛走那般看著那塊令牌,就差眼淚沒能下來。 檀旆拿著令牌轉身回了屋里拿去放好,根本不管我在他背后的殷殷目光。 我跟著檀旆進去,看到書房里擺的一排排書架,這才想起一件大事:“你裝幼時玩具的箱子里有張紙條,是你小時候和誰寫的???” “紙條?”檀旆迷茫地看著我。 那個箱子檀旆也是好幾年沒怎么動過,大約是忘了,我走過去把箱子打開,將紙條從玩具里取出遞給檀旆:“我不是因為覺得好玩才要翻你的東西,前幾天碰上了一個方士說這里有決定沅國國運的東西,我為了確定才翻的?!?/br> 檀旆展開紙條,看到上面的字跡,才終于回想起來:“這是我幼時在蔣家東南族地那邊求學,上課的時候和表哥傳的紙條?!?/br> 我指著他寫的有關賭約的那一列字嘖嘖感嘆:“你居然把這種話寫在紙上還保留到現在……” “本來就是個玩笑?!碧挫钒鸭垪l再度揉起,準備放回去的時候頓了頓,“但畢竟是陛下和父王的玩笑,以兩人的身份來講,這玩笑如果被有心人知曉,確實……” 檀旆想了想,沉默著走到燭臺前,用火石點燃紙條,放燭臺里燒了。 我張了張口想勸阻,卻最終什么話都沒說。 成年人的復雜和陰謀算計,有意無意間把孩童的美好回憶擠占得一點不剩,真是叫人唏噓。 然而檀旆卻沒像我一樣悲春傷秋,他看著燃起的火光,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輕飄飄道:“反正已經知道這人是誰,屆時碰了面,叫我吃的虧,我會要他一一還回來?!?/br> 我感到一陣膽寒,心有戚戚焉地抱了下手臂,心里為那個人默哀。 檀旆這廝的報復心可是相當重啊,希望那人自求多福吧。 第120章 檀旆這次是秘密回來調查南楚行刺一事背后的陰謀,因此行程趕得相當及,我頭天晚上剛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已經坐上了去往不知名目的地的馬車,與我和檀旆同行的還有韓敬以及韓敬的夫人董舒。 出發前我問檀旆:“你就這么從南楚回來,那誰在南楚主事?” 檀旆利落地答了我一個人名:“賀于興?!?/br> 得知賀于興獨自一人在那邊應付,我心下惴惴,“那我是不是該告訴夏錦如一聲?” 檀旆聞言望我一眼:“除非你想泄漏我們此行的消息?!?/br> 我訕訕摸了摸臉。 檀旆說:“讓其他人以為我還在南楚,對賀于興而言也是一種無形的保護,因為幕后的人會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br> 我奇怪道:“你不是已經回來了嗎?還怎么讓其他人相信你在南楚?” “對外謊稱我在養傷,然后找人假扮我,不出屋子,保證里面有個人影在晃就行?!碧挫泛喍痰亟忉屚?,扶我上了馬車,“這次有董舒在,具體的事就由她路上跟你說,你仔細聽,能記多少盡量記?!?/br> 我回頭詫異地問檀旆:“董舒是我們此行的向導?” 檀旆“嗯”了一聲,“那地方她幼時隨父母經商常去,對本地風俗的了解比我深?!?/br> “哦?!?/br> 我在馬車里坐下,董舒歡歡喜喜地進來同我打招呼,她是個很健談的人,兩三句話就和我拉進了關系,甚至把需要我注意的事講得妙趣橫生畫面感十足,讓我感到這些事我仿佛都親身經歷過一遍似的。 如果我提前知道董舒會跟我說些什么注意事項,我大概就不會如此鎮定地答一聲——“哦”。 隨著路上的景色愈發荒涼,遠處朝臉上吹來的風也愈發粗礪,我們離目的地已經越來越近,在附近的一個鎮子停下購買需要提前準備的衣食時,我略有些絕望地問檀旆:“我們要去漠北的北邊,異族的地盤?” 檀旆大概是覺得都已經到這兒了,在瞞著我目的地也沒必要,神色自若地“嗯”了一聲。 “飲用水稀缺,去那里多長時間就意味著有多長時間不能沐???” 檀旆又神色自若地“嗯”了一聲,“你想反悔?” 這是已經確定好的計劃,出發之前檀旆就已經警告過我,只不過我沒想這么嚴重,我沮喪地點點頭:“我想,但是我會去的,不會耽誤你們行程,不會擾亂軍心,放心?!?/br> 董舒帶著我去選幾身漠北異族的女子會穿的衣裳,在這里需要糾正一個我長久以來的錯誤觀念,我一直聽旭京的人們“異族異族”的叫,以為他們那邊就一個民族,名稱就是“異”,后來經董舒講解才明白。 漠北以外的廣袤草原上分布著大大小小數百個部落,這幾百個部落大約由十幾個民族組成,所以即使是一個民族,但是只要不是一個部落,他們之間就有可能相互對抗,甚至語言不通。 旭京的人說異族,狹義一點可以指代如今這片土地最強大的王廷——哈迪族部落,廣義一點就是指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民族。 我問董舒:“那我到底該選哪族的衣裳穿,才能融入他們之間?” “我們旭京城的人一般融入不了?!倍鎽z憫地看我一眼,指了指自己臉上光滑白皙的皮膚道:“他們大多以畜牧為生,每天風吹日曬,也沒有用來滋潤皮膚的油膏,我們這細皮嫩rou的,他們一看就知道是從大沅過去的?!?/br> 我真是想多了,我以為董舒之前告訴我那么多注意事項,是要我學會如何裝扮成一個合格的異族人,“那我們為何不能直接穿自己沅國的衣裳?” “因為我們要假扮的是沅國商賈啊,從沅國去漠北經商的人為了能更好地跟本地人打交道,都會穿異族的衣裳,但一般會避開王廷哈迪族的服飾,免得惹什么外交上的麻煩?!倍嬷钢覀兠媲澳且欢岩律训溃骸澳銖倪@里面找幾身你覺得好看的就行,兩身薄的四身厚的,嗯應該夠換著穿了?!?/br> 換完衣裳以后,董舒給我梳了一個異族常見的發式,一條條細細的小辮子垂在腰間,配著異族的首飾,還挺好看。 我摸著小辮子看董舒也在給自己換異族的發式,嘀嘀咕咕道:“這小辮子好看是好看,可每晚拆下來,第二天再梳,是不是太麻煩了點?” 董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又忘了我跟你說他們那兒沒水洗澡的事了?別拆了,拆下來看著自己油的不能再油的頭卻無能為力,豈不糟心?” 我深感自閉,蹲在墻角處思考人生。 話說今早沐浴的時候我該多用點花水,最好能把自己身上腌入了味…… 董舒梳好頭,起身把我從墻角處拉起來往外走:“走吧,去看看那些男人們準備的怎么樣了,你也別太傷心,早點把事情辦完我們也能早點回旭京不是?” 我被董舒拉著出了門,正好碰上也換作異族穿戴的檀旆和韓敬。 異族男子不束冠,頭發披散下來,跟檀旆平日里在我眼中的樣子大為不同,我走上前去,踮腳夠著撫摸檀旆的頭道:“檀旆,你是禿了還是變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