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盯上我家了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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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夫抱著手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對刑部尚書道:“快到中午了,大人留下來吃飯嗎?” 刑部尚書看上去快急哭了:“我現在哪有心思吃飯?!” “我是怕大人等得著急,”大姨夫安撫刑部尚書道:“您手頭沒有證據,說明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好好吃飯才能想辦法,急,不能解決問題?!?/br> 刑部尚書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我此時著急,也不過在給你添亂,反倒打擾你的思緒,既然如此,我就還是先回去?!?/br> 刑部尚書起身準備告辭時,大姨夫再次提醒道:“大人,此事切莫再對別人說,否則下官就真的幫不了大人?!?/br> “我以后能過什么日子,可就全仰仗你了?!毙滩可袝鴮Υ笠谭蚪桓吨赝?,“我一定聽你的,不再跟別人說?!?/br> 大姨夫滿意地點點頭。 刑部尚書離開以后,大姨夫把我和表哥叫到一起商量,并且告訴我:“許智是有個女兒叫許含煙,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真是他女兒?”我聽得愈發迷糊,想起夏錦如跟我說的事,問大姨夫道:“刑部有一次去茶樓抓人,不穿官服沒有文書,這事您知道嗎?” 大姨夫搖了搖頭:“不知,不過查一查應該能查出來,怎么了?” 我把那群人去茶樓抓人的事告訴了大姨夫,表哥聽完以后總結道:“也就是說,這群人如果是許智派的,那就是父親要抓女兒,女兒在跟父親作對?” 大姨夫疑惑道:“父女之間何至于……” “水下的那群刺客只傷到了許小五,也許不是碰巧,萬一他們就是沖著許小五來的呢?”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感到遍體生寒:“畢竟許含煙以前做過買兇傷人的事?!?/br> “你告訴我有地痞流氓埋伏在路上打人那次?”表哥對此事也有印象,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嚴謹地否認了我的猜測:“上次只是買兇傷人,不意味著這一次就一定會殺人,究竟是不是許含煙做的,還是得拿出證據才行?!?/br> “可這樣一來,許智做這些事的理由就有了,不是嗎?”我反問道,提出自己的想法:“許智得知了許含煙的計劃,害怕刑部最后會查到女兒頭上,所以才這么著急地接管了刑部?!?/br> “不要這般憑空猜測,說話得拿出證據?!贝笠谭蚍愿赖溃骸斑@樣,卓臨去查查那天去茶樓的究竟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小翎去問問許含煙?!?/br> 我和分別表哥領命,一起騎馬出了卓府。 許含煙家我不常去,要登門拜訪只能老老實實在門外等門房通傳,只是不知許府門房憊懶還是怎么的,傳了將近一刻鐘,而且帶給我的回答還是:“大姑娘不見客?!?/br> 我撓了撓臉覺得有些尷尬,我和許含煙關系是不如何,但我想著總不至于面都不肯見一見,畢竟我沒真的和她撕破臉,看來我高估了自己面子。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叫夏錦如來,以及夏錦如現在還有沒有這么大的面子請得動,許含煙卻奇異地在門口出現:“如今你們的膽子是愈發大了,已經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想替我回什么便替我回什么?” 門房低著頭不答話。 許含煙的視線轉到我身上,語氣疲憊道:“進來吧,我請你喝茶?!?/br> 我不明所以地跟著許含煙進了許府的大門,回頭看了一眼門房:“你的地位何時低成這樣了?我上次來你家的時候,你可是府里說話最管用的那個???” “最近這一兩年?!痹S含煙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我還覺得你太傻太善良,現在看來都是我傻?!?/br> “呃……”我想了想問:“我問許小五的那些話,有人告訴你了?” “是你特意告訴夏錦如,讓夏錦如告訴夏明裳,最后再轉述給我的吧?”許含煙直接道出這其中的牽連,“是,我知道了,而且你讓我信了?!?/br> 我尷尬地笑笑:“我自己都不知該不該信許小五,畢竟我跟他不熟?!?/br> “正是因為你完全不添油加醋的說法讓我相信?!痹S含煙說:“你問許小五的結果傳到我耳朵里時,我想了無數種可能,不可能是我母親撒謊,在府里她想懲治誰就懲治誰,犯不著耍這樣的心機,那就只能是當天在場的其他人撒謊——我母親背對著許小五,所以看不到是誰推她,既然其他人都說是許小五,那便只有三人成虎,眾口鑠金?!?/br> “許小五也有可能對我撒謊?!蔽覇枺骸澳銢]懷疑過?” “他沒必要對你撒謊,他是否推了我母親都只是我的家事,但他在水部做事不犯錯,你就沒理由趕他走?!痹S含煙說:“你是這樣的脾氣?!?/br> 我承認許含煙說的對:“水部不養閑人,而且水部那時真的需要許小五做事,他的任務看似不起眼,別人卻很難替換——你知道許小五沒有推你母親以后,又做了什么?” “我就沒做什么了,我知道自己恨錯了人,也恨錯了你,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家中那位平時我最看不起的姨娘——”許含煙笑道:“將許府變成了如今的模樣?!?/br> 第53章 許含煙父親許智和我大姨夫他們的恩怨如果要認真追溯,還是得追溯到竟寧十四年。 以前的刑部侍郎、現在的刑部尚書在那年為了搶奪功勞,惹惱東平王府,結果功勞沒有搶成不說,李興平一案造成的民怨沸騰反而需要檀旆出面才能擺平。 雖然檀旆后來同意出面,但前提是要求刑部審出李興平幕后的買家,刑部尚書自己沒轍,便把這件事往下派遣,讓屬下給他善后。 當時許含煙的父親許智知曉這是樁棘手的差事,干脆稱病在家躲清閑,壓力層層下行,差事最后落到表哥頭上。 好在jiejie想辦法幫表哥解決了難題,將事情處理得相當漂亮,一盤死局最終走活,任職升遷之事對大姨夫和表哥來說,簡直是理所應當。 許智本來對升遷志在必得,就是因為不想在升遷之前出錯才故意多清閑,原本以為自己丟出了一個燙手山芋,沒想到被表哥變成了大功一件。 事情出現如此反轉,許智始料未及,他那幾天在家,家里的人都能明顯看出他心情不好。 此時許含煙口中那位“不起眼的姨娘”——韓姨娘走了出來,恭順地對許智說,自己可以為老爺分憂。 許含煙不知道韓姨娘如何替許智分得憂,我剛聽刑部尚書講過,卻是清清楚楚。 只不過我之前以為是許智強迫韓姨娘如此行事,沒想到居然是韓姨娘自愿。 許智憑借抓著刑部侍郎的把柄得到升遷的機會,后來也就對這位韓姨娘愈發看重,畢竟許含煙的母親只能管管府宅之事,韓姨娘卻是對許智的仕途有直接的助力,這二者在許智心中孰輕孰重,實在不需要許智多想。 韓姨娘憑著自己過人的才能接管了許府,許含煙漸漸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 韓姨娘接管許府以后沒有報復任何人,也沒有短缺了誰的月例,只是不動聲色地掌握了所有人的行蹤,并對眾人嚴加管束。 這個管束也很特別,不是不讓許智留宿誰的房內,而是對所有人的通信往來都加以監視。 許含煙發現韓姨娘不在乎許智的心在誰身上,也懶得跟其他姨娘爭寵,她要的只有權力。 這般架勢,分明是做政治家才有的野心。 韓姨娘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為何會有這種手段,許含煙不可能不感到懷疑。 許含煙的行蹤被監視,只能悄悄派人循著蛛絲馬跡一路追查,終于查到韓姨娘在進入許家之前經常會去一座宅子,那座宅子遠在旭京之外,常年無人居住,韓姨娘為何會去那里,實在不尋常。 因為那時許含煙跟賀于興已經有了聯系,鑒于賀于興有能力查訪,許含煙便將此事告知賀于興。 賀于興想要那座宅子的具體位置,許含煙說可以,但需要賀于興答應,把許小五調去檢視戰船。 賀于興問她為什么,許含煙淡淡道:“不過就是看不慣他,想讓他辛苦些罷了——就算他沒害過我母親,我也討厭他和柳姨娘?!?/br> 賀于興聞言不置可否。 “等等——”我打斷許含煙的敘述,難以置信道:“所以那天水下的那群刺客是你派的,你想殺許小五?” “殺了許小五,我難道不用進大理寺?”許含煙嘲諷地望著我:“你當我被仇恨蒙蔽到這種地步,甚至不惜動手殺人?” “哦……”我尷尬地摸了摸鼻頭道:“那我還覺得你對我的恨意簡直莫名其妙呢,本來就是令尊想躲清閑導致的不能升遷,后來又使不正當手段搶了我大姨夫和表哥的機會,礙得著我什么事?照你的邏輯,我表哥被迫去審問李興平的幕后買家,我是不是還該責怪檀旆非要提條件?” 許含煙理所當然地反問:“我不把錯怪到你頭上,難道去責怪自己父親?” 我冷笑一聲:“是啊,你想的都是人之常情,像我這種傻子才會幫理不幫親——如今見你這副樣子也算讓我心情愉悅,聽到這兒就夠了,我先回,不必相送?!?/br> “你出不去?!痹S含煙篤定道:“如今許府已經在韓姨娘的掌控之下,你進來了,就別想輕易走出去?!?/br> 我停下腳步,詫異地看著許含煙:“你恨我到這個地步?非要拉我一起下水?!” “我沒辦法,只能借你之手幫忙?!痹S含煙解釋道:“你進府的時間已經很久,中郎將如果知道消息,一定會來帶你出去?!?/br> “你哪是借我之手?你分明是借檀旆之手,”我惱火道:“你就那么確定檀旆會來?” “我之所以會跟賀于興取得聯絡,就是想借庶族之力給單家制造點小麻煩?!痹S含煙此時面對我,為了取得我的信任,只好把自己之前的計劃也和盤托出:“去年上元節,你放河燈許愿,愿望被人看到,這件事讓你大為緊張,在上元節過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一直試圖找到那個看見你愿望的人,我猜那個愿望應該會給你家帶來麻煩?!?/br> 我在上元節以后找戴面具的男子這事除了檀旆只有夏錦如知道,許含煙得知此事,原因只有一個:“夏錦如告訴你的?” 許含悠悠道:“我早說她管不住嘴,之前我可是真心勸你?!?/br> “你之前是故意誤導我,想讓我以為我說盛淮壞話的事是夏錦如透露出去的?!蔽壹m正道:“你當時的原話可不是這樣,要我提醒你嗎?” “不用,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痹S含煙繼續訴說著自己行事的理由:“我把你找人這件事告訴賀于興,希望他們能調查一下,最好你真許了什么不得了的愿望,給你家帶來災禍?!?/br> 我諷刺了她一句:“用心還真是險惡?!?/br> 許含煙不受干擾地說:“賀于興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沒說什么,但是第二次見面,他說這個消息沒有價值,不必去查——由此可見,真正主事的人不是賀于興,他應該還有上線,他們庶族官員最大的上線便該是東平王府,他又和中郎將有過來往,那么誰是他的上線便一目了然。至于為何說我提供的信息沒價值,背后的原因就很好猜了,多半是中郎將因為你的關系,不想動單家?!?/br>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確定檀旆喜歡我……”看來夏明裳也是被許含煙告知的這一消息,不過我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你猜錯了,我許的那個愿望的確會帶來點小麻煩,卻也是真的沒什么價值?!?/br> 檀旆看過我寫在紙條上的愿望,自然犯不著好奇,他直接說不必查,其實就是在情理之中。 我話音剛落,許府門口便傳來一陣嘈雜的響動。 許含煙用一副“我說什么來著”的眼神看向我:“有沒有價值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確定看郎將真的來接你就行?!?/br> 被人利用的滋味還真不好受,我忍不住對許含煙翻了個白眼,往府門外走去。 許含煙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門口果然如許含煙所料站著檀旆,他見我出來,望我一眼,關心道:“你沒事吧?” 我應他道:“沒事?!?/br> “大姑娘——”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叫喊,許府的丫鬟猶如看見救星一般沖到許含煙面前,淚水流了滿臉,邊哭邊道:“大姑娘,我剛剛發現韓姨娘在自己房間服毒自盡了……” 韓姨娘本來就是從許含煙手中接管許府,既然韓姨娘自盡,許府后宅主事的位置自然也就回到了許含煙身上,許府的人頃刻間又把許含煙看成了主心骨。 但這件事實在古怪。 如今許智已經奪了刑部尚書的權,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位子,日后也該是官運亨通,韓姨娘跟著許智不愁衣食,實在沒有理由自盡。 除非韓姨娘確定許智會在與大姨夫的爭權中落敗,然而這也未免把我大姨夫看得太本事了些,這個可能明顯不成立。 “大姑娘,還、還有一件事……”許府的門房結巴著向許含煙道:“老爺接管刑部以后,燒了一批陳年卷宗,被御史臺參本說老爺這樣做程序不當,現在已經進大理寺等候審問……” 現在看來,好像不用等我大姨夫做什么,許智已經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許府遭逢大變,眾人都等著許含煙做決定。 許含煙環視一圈周圍的人,叫了兩名家丁和剛才報信的丫鬟道:“你們跟我一起去韓姨娘的房間看看?!?/br> 許含煙說完,見我挪動步子,疑惑道:“你也要來?” 我說:“我覺得事情不對勁?!?/br> 反正我夠厚臉皮,而且不對勁的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許含煙沒再拒絕,垂下眼眸漠然道:“隨你?!?/br> 檀旆不等人邀請便跟著我進了府,他本就是帶著幾名士兵來的許府,個個都佩戴刀劍,許府的門房見狀也不敢攔。 韓姨娘的房門大開著,我和其他人一起走進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神色平靜的韓姨娘,她手里手里握著一個空掉的藥瓶。 沒有掙扎的痕跡,而且許府在她死前由她掌控,不可被其他人毒害,韓姨娘應該是真的服毒自盡。 家丁之一小聲問許含煙:“大姑娘,要不要報給京兆尹?” “家里死了人,怎么可能不報?”許含煙輕聲吩咐了一句:“你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