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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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要他們投降,為他所用。 叛軍們時時刻刻保持警惕和恐懼,生怕這支殺人如麻的軍團猝不及防給予致命一擊,風蝶內部卻很輕松,首領的Alpha徹底掉馬,士兵們一邊震驚于江行的身份,一邊又覺得理所當然。 在他們心里,首領值得任何人追隨,無論是位高權重的皇帝還是一無所有的貧民,都該為首領俯首。 使命完成,江行返回,戰艦緩緩停在風蝶機甲旁邊。 風蝶機甲的防御性、機動性、還有火力配備都遠勝制式戰斗機甲,公主殿下更喜歡待在風蝶里,這在戰斗里其實很危險,除了江行,也沒有誰能攔得住他。 戰艦伸出鐵爪,小心翼翼把機甲捕撈進自己的機甲艙里,江行走過去,風蝶自動開啟了艙門。 好久不見。風蝶的聲音還是和緩又機械。 好久不見。江行禮貌地和它打了個招呼,走到公主殿下面前,殿下,我回來了。 懷霧轉過椅子,看了他一會,然后展開手臂,懶洋洋說:抱。 江行抱起他:餓了嗎? 有一點,說到飲食這件事,公主殿下的委屈剎不住了,我已經吃了很多種營養劑了,都怪你。 營養劑口味很多,質地像幼兒吃的米糊,非常沒有口感,但即使如此,公主殿下也是不會用更方便且效果時間長的營養針的,嬌氣的殿下對針過敏。 江行從善如流地點點頭:那殿下想要什么補償? 你自己想。懷霧狡黠地翹起唇角,你要是連怎么補償我都不知道,我就把你丟出去。 江行:可以,沒問題。 風蝶里沒有食材,江行再度回到戰艦里,挑出了一堆蔬菜和海鮮,給懷霧做他最喜歡的海鮮盛宴。 熱氣和香氣裊裊從鍋里升騰而出,這是江行自己琢磨出來的,別人都復制不了,江行躺了多久,懷霧就多久沒吃過了,現在再聞到熟悉的香氣,公主殿下像覓食的貓,格外專注地盯著鍋邊沸騰的湯汁。 稠厚的海鮮湯翻滾出一個個泡泡,飛快炸裂又重組。 江行盯著他,幽幽地說:我醒的時候你都沒有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不可能,我不是這種人。公主殿下義正辭嚴反駁,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剛醒的時候眼神不好。 我眼神再差也能認出你,你就是沒有。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公主殿下泫然欲泣,嗚嗚,你怎么這么不講理,誰會在接吻的時候睜開眼睛? 江行面不改色:我會。 你對著這么漂亮的我,當然要睜開眼。公主殿下笑瞇瞇問,接吻時的我看起來好看嗎? 江行碰了碰他的額頭:美不勝收。 對公主殿下來說,海鮮有很多麻煩,需要剝殼拆骨,不過江行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現在的海鮮殼奔著龜殼的硬度長,吃海鮮需要專門的工具,江行把公主殿下請到桌邊,拿出一套專業的工具,矜矜業業伺候小公主吃飯。 公主殿下指哪個,他就拆哪個,處理好,然后把雪白的rou推到懷霧面前。 懷霧很有自知之明地說:我要被你養成只會吃的笨蛋了。 ?對于他的奇思,江行已經很能接受了,他用細長的小刀敲了敲堅硬的蟹殼,體貼地回,不然你來拆? 懷霧果斷搖頭:不要,我情愿當笨蛋。 江行:。 就知道。 吃完一頓豐盛的晚餐,風蝶沒有停止對叛軍的精神打壓,直到對方徹底崩潰投降,懷霧才帶著人返程。 亞特蘭打內戰打了近一年,烏赫和尤因也打到了最后關頭。 這兩座帝國打瘋了,一年里炸毀的居住星球和短途躍遷點不計其數,烏赫勝面更大,但懷霧不會他們倆隨便誰統一兩帝國坐視不理。 從他決定前往亞特蘭就留守在第四星系候命的軍隊現在有了作用。 以烏赫為目標,這支軍隊正式進場。 亞特蘭復合在即,公主殿下剩下來的只需要等了。 他一點都不急。 江行將公主殿下大一統之后的登位儀式所需要的王冠、權杖、和禮服提上日程,尋找適合制作王冠的寶石,以及設計王冠的式樣。 在皇宮里浮沉多年,江行很清楚什么樣的王冠最適合公主殿下,不過,出于一點私心,他還是設計了一款神似兔子耳朵的寶石皇冠。 這只兔子是不是我送給你的草戒指。公主殿下無所事事地靠在江行的背上,手指點了點光屏里將要搭建成型的王冠。 是的,江行有些意外,你還記得? 對于公主殿下當年為了釣他上鉤而送給他的禮物,江行其實沒想過他還會記得,和后來發生的許多事比起來,那一只草戒指實在太輕微了,輕得像一顆沙礫、一陣微風,只是在江行心里掀起了蝴蝶風暴,但蝴蝶本身怎么會知道自己隨意一振翅就會給別人帶來什么樣的影響,壞脾氣的公主殿下不記得也很理所當然。 我送出去的東西,當然記得。公主殿下對他的語氣很不滿意,捏了捏他的臉,你什么意思,好歹也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為什么以為我會忘掉。 江行語氣委婉,意圖不委婉:你也就送給我這一個禮物。 還是隨手從草叢里摘下來的狗尾巴草編織的,不仔細保存就會壞掉。 好啦好啦,懷霧及時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的怨夫發言,你都擁有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殿下了,你還有什么不滿。 江行笑了:沒有。 不過,就算是送給他狗尾巴草也可以,江行最想要的禮物已經有了。 Omega和Alpha通過腺體標記之后,Omega的易感期會變成為發情期。 公主殿下的發情期又到了。 江行關掉了自己和公主殿下的通訊器,這幾天里,沒有什么能打擾他們。 Alpha和Omega互相標記之后,Omega會產生發情期,允許Alpha留下印記。 像不像是對Alpha的恩典。 江行聲音很低,像是在念虔誠的贊美詞,冷漠暴戾的Alpha在他的神明面前卸下所有武裝,他可以掠奪來宇宙最珍貴的權柄,也可以用這一具赤誠的血rou之軀,在山間、在水間,在千千萬萬個蝴蝶振翅的瞬間,祈禱神明的垂憐。 懷霧睜開密密的眼睫毛:江行。 殿下。 江行親吻他。 小狗捕捉住了蝴蝶,將嬌氣金貴的蝴蝶攏在爪心,小心翼翼地用腦袋去觸碰蝴蝶纖薄的羽翼。 懷霧摸了摸他的頭發,溫柔地說,你不要太過分。 親吻你是一件過分的事嗎?江行聲音不怎么清晰,那就過分吧。 第80章 你認錯人了 從星圖上看, 分裂的銀河系猶如一塊四分五裂的綢緞,被一雙看不見的手重新修補到一起。 分裂的區域越來越小,所有居住在第一星系的人們都相信, 銀河系合二為一這一天指日可待。 叛臣黨羽要么被擊潰、要么被收攏,還有一部分主動棄暗投明,當初鬧著殺皇帝只為趕上這場盛宴的叛臣們手里的籌碼越來越少,被風蝶軍團追殺得如同喪家之犬。 叛臣們越來越受不了了,內部也開始分裂。 一部分想要投降, 一部分搖擺不定,還有一部分想要死戰到底。 一旦我們投降,就等于把身家性命全都交給那群劊子手手里, 你覺得他們會讓我們活下來嗎?堅持死戰的軍部大臣怒道,不會! 和他們死戰,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我們沒有到絕路,我們還可以和別人聯手。 中立黨猶豫地問:我們能和誰聯手? 和尤因, 和烏赫,跟誰不能聯手?軍部大臣語氣越來越陰鷙,再不濟, 我們還能利用潘多拉。 中立黨們心頭一跳:可是 想要投降的一部分大臣也跳了起來:你們瘋了?和我們敵對的人曾經也是我們的同胞!你們居然想用毒。品去殘害他們?! 軍部大臣陰森森掃了他們一眼, 平靜回道:也只是曾經罷了, 現在的他們是我們的敵人。 我們不同意,本就打算投降的一部分人起身就走, 你們繼續做你們統一宇宙的美夢吧。 投降黨們腳步匆匆,恨不得立刻和這群瘋子劃分距離,就在他們快要走到會議廳大門的時候,軍部大臣慢悠悠開口了:誰允許你們出去了? 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們?幾位準備投降的大臣憤憤不平地推開門,然而一看到門外站立著的士兵, 他們還準備說的話全都消失在了喉嚨里。 門外站著的都是軍部大臣的人。 這怎么可能?他們的士兵呢?! 他們沒能想出來答案,士兵們接收到了軍部大臣的命令,二話不說舉起手。槍,把他們射成了篩子。 叛臣們這個會議驚心動魄又無聲無息,士兵們殺完人,清理了會場,地上干干凈凈,沒有一點血跡,沒有誰知道這里發生過什么。 但在死亡之前,這群幡然醒悟的投降黨們還是給懷霧發了加密的消息。 懷霧并不意外,主導反叛的軍部大臣能殺皇帝,自然也能殺臣子。 能讓他有點意外的,也只有潘多拉的消息了。 尤因帝國從什么時候開始主導研究潘多拉的? 很久之前。江行眼角彎了一下,尤因帝國在第二的位置待久了,亞特蘭老皇帝又昏庸無能自尋死路,尤因難免會動心思,想取而代之。 在他們還在帝國學院上學的時代,新聞里播放的關于亞特蘭的種種負面新聞都是尤因帝國故意指使的,存了心想氣老皇帝。 帝國是絕對強權制度,容不下一切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存在,九大星系里所有形成規模的各種暴。亂組織、邪。教、黑。道,都是帝國們飼養出來的狗,為自己做一些光輝偉岸的帝國不能做的事。 庫倫金和貝爾曼勾結,拿破侖和尤因暗通。 這是江行在很多年前讓人開了拿破侖的顱發現的,他對潘多拉并不關心,只是它既然讓公主殿下受苦,他就有理由追蹤。 江行在位時一直沒有放棄對潘多拉的追查,只是它在暗處,又極其隱蔽,除非宇宙大戰,其他星系不可能會放任亞特蘭肆無忌憚搜查搗毀潘多拉研究點,所以也沒能清理干凈,潘多拉最終還是出現在世人眼前。 現在倒是有機會。 懷霧手抵著下巴,眨了眨眼,這樣的動作讓他看起來有點不諳世事的幼稚和無辜:我討厭潘多拉。 江行笑著點頭:嗯。 我不能容忍別人意圖將勝利建立在Omega的尸骸上。公主殿下笑盈盈理了理長發,我和那些被目中無人的Alpha隨意踐踏的人是同類。 堅持要死戰的軍部大臣秘密接見了來自尤因帝國的使者,但他不會想到,他迎來的客人不止一位。 尤因使者還沒有坐穩,會議廳門再度被打開,軍部大臣不悅地轉過頭,剛想呵斥下屬的冒失,就看到了進門的那個男人正臉。 這是他死也不會忘的一張臉。 這張臉活著的時候讓他忌憚,死了的時候讓他痛快,而現在,則是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這是奧斯維德! 你、你是奧斯維德?!軍部大臣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你為什么還活著?! 身形修長挺拔的Alpha穿著整齊肅穆的軍裝,肩膀上的流蘇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搖晃,他面無表情走進門,猶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幾乎要遮擋住了會議廳的光源。 單論氣場,奧斯維德已經是Alpha里鮮少能有人和他相提并論的強者,更不要說他身為皇帝時培養出來的說一不二和殺伐果斷,他還在帝位的時候,亞特蘭皇宮里就沒有誰敢違逆他的命令,這是和老皇帝的殘暴無度截然相反的、因他本人而展現出的威懾。 更不要提現在,他表現出的壓迫感簡直鋪天蓋地,哪怕叛臣不再是他的臣子了,依然會感到恐懼。 江行墨綠的眼睛轉了一下,卻是笑了:你認錯人了。 來人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軍部大臣火燒屁股一樣跳了起來,顧不上任何形象地高聲叫嚷,快點來人! 你想讓誰來幫你?我可以嗎? 一道軍部大臣似曾相識的聲音響了起來,溫和柔軟,還有一點苦惱,似乎是真的在和他商量,然而,就是這樣無害的聲音,反而讓軍部大臣更恐懼了。 他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這是把他們殺得像狗一樣狼狽逃竄的那個風蝶軍團首領!是奧斯維德的皇后! 噯,我好心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真沒禮貌。 公主殿下真情實感嘆了聲氣,不疾不徐地走進會議廳。 他走路無聲無息,但軍部大臣卻感覺自己聽到了鞋底踩過地面的聲音,他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在踩踏他的脊梁骨,氣質優雅又居高臨下,隨意瞥過來的一眼也透露出深刻的倨傲,軍部大臣冷汗滾了下來,發現自己比起奧斯維德,居然更害怕這位風蝶首領。 奧斯維德的壓迫有跡可循,他沒有,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什么壓迫感,甚至還有點和沉凝的氣氛格格不入的嬌氣,可是沒有誰會因此放松警惕,越平靜的海洋越可能在醞釀恐怖的風暴,通過他那雙幽黑的眼,軍部大臣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宿命。 死! 江行抬起手,仿佛在邀請他共舞,公主殿下愉快地將手放進他的掌心,在他的帶領下走向會議廳最高的位置,緩緩坐了下來,而后看也不看站在一旁咬牙切齒的軍部大臣,像是在自己的領地似的,微垂著眼睫,看向尤因使者:你叫什么名字? 尤因使者如果庫倫金還活著,他或許能夠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曾經給他泡過大紅袍的茶藝師,她也曾在厄爾索尼婭以大臣夫人的身份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