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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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又問他,什么才是最漂亮的? 那天的天色很晚了, 小懷霧在家里堆積成山的機甲堆里爬來爬去,在橙黃的余光里,捕捉到了一只停留在機甲機械手指上的蝴蝶。 于是小懷霧開心地說,蝴蝶。 機甲風蝶因此而生。 這架戰斗機甲誕生的意義就是保護,為了保護最心愛的孩子,他的父母在風蝶上投注了最多的精力和心血,用模擬系統,將所有可能遇到的問題反復推演測算無數遍,一點點打磨出這架獨一無二的機甲。 風蝶的火力系統是最高等級,本來只能安裝在星際航母上的超時空重武器也經過改造安裝在了這架機甲上,他的父母甚至在一次修改里意外研究出了人機精神鏈接可是他們并沒有來得及看到風蝶應用的機會。 風蝶還沒有正式出現在宇宙里,他的父母就和風蝶一同從懷霧身邊消失了。 就在這時,一道透著真摯喜悅的聲音響了起來,庫倫金從拍賣場辦公室里出來,別在衣領上的微型擴音系統將他的聲音傳遞到每個角落:晚上好,歡迎諸位前來參加本次展示會。 他語氣熱烈、真誠,聽起來仿佛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黑。道頭目,而是什么悲天憫人的慈善家,他熱情地背完開場白,又用遺憾的語氣說道:讓我愧對諸位的是,這架機甲的空間鈕意外毀壞了,不能把這架完美的機甲完整呈現在大家面前,是我的過錯。 聽到這句話,懷霧攥緊了手指。 以現在這種稱得上群狼環伺的情況,這架機甲能不能完整呈現并不重要,這句話透露出的意思其實是,機甲空間鈕毀了,想要帶走這架機甲,要么和庫倫金達成交易,用星際航母來拖,要么就炸了拍賣場上方千萬居民樓,把這架機甲偷回去。 沒有空間鈕,想要不驚動任何人、偷偷帶走這架機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隨意一個空間鈕就能裝走機甲的,制作越高級的機甲,和空間鈕的匹配度越高,就如同鑰匙和鎖,一定要是那一把鑰匙,才能打得開鎖。 風蝶制造完成、充上能源之后,只要感應到主人在身邊,它就會自動開啟,用著仿真的機械音和小主人打招呼。 但它現在一動不動。 懷霧在這一瞬間久違地生出了迷惘的感覺,風蝶是為他而生的機甲,可現在,本屬于他的東西,被其他人當做籌碼,擺在了權力和利益的舞臺上。 沒有空間鈕,他要怎么才能搶走他的東西呢? 他在學院里是無所不能的公主殿下,可是他的力量和整個宇宙的權力比起來還是太微渺了。 一只寬大的手掌伸了過來,把他的手完全握進掌心,懷霧茫茫然轉過眼,江行對他笑了一下,堅定地說:殿下,不要擔心,你還有我。 懷霧聲音很輕地說:風蝶沒有能源,不能啟動,我們想搶走它,還得先想辦法給它充電。 嗯,江行掌心熾熱的溫度通過相貼的皮膚,源源不斷傳過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半晌,懷霧垂下眼,幾不可聞地說:好。 庫倫金還在高臺上慷慨激昂發言,這種黑。道里摸爬滾打過來的,對別人的目光都格外敏感,懷霧斂住了眼里的神色,沒有再看他一眼。 但他很清楚他要做什么。 他要庫倫金的命。 機甲展覽會開放的時間,嘉賓們可以自由前來觀看,這對于機甲設計師們來說無疑是大喜事,一群人幾乎要睡在這里不走了,反正現在食品可以用營養針代替,一根可以管三天,至于睡覺就更簡單了,忙起來的時候,這群設計師們狗窩里也能睡,沒有那么講究。 至于那些代表著各國的使者們,他們多數看不懂機甲的相關數值,也不能在機甲交易這件事上做主,沒有在這里久留的必要,把機甲從頭到尾拍了一遍發了回去,然后就離開了。 懷霧和江行也回到了停泊在港口的戰艦里。 秦揚這群士兵們早就回來了,正在會議室里和停留在太空里的其他人連線開個閑會,主要討論太子殿下和他美貌無雙的太子妃,次要商議本次的任務。 匯集在這一帶的戰艦太多了,戰術反而顯得不那么重要,對他們來說,最要緊的還是如何保護太子和太子妃安全撤離。 其他戰艦上負責的小隊長說:我派了一艘戰艦出去補充武器裝備,我們數量少,機動性更高,只要火力足夠,開一條道沖出去不是難事。 他們來的時候追求速度,自然要減輕負重,武器裝備放在平時足夠用,用來開道還是有些不足,撐不了多久。 秦揚木著一張古板的臉:嗯。 對了,咱們太子妃到底有多好看???小隊長趁機提問。 秦揚臉更木了,這是他碰到難題的現象,一旦什么問題回答不出來,他的臉就會更加沒有表情: 喔不用你說了,小隊長目瞪口呆地看著登上戰艦的兩個人,我看到了。 會議室門沒關,太子妃的臉被攝像頭捕捉到,清晰地出現在光屏里,極具沖擊力的勾魂攝魄的美麗讓這位見過大風大浪的小隊長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不過很可惜,這樣的美麗只出現了一瞬間。 江行注意到會議室里的情況,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懷霧拉進了休息室。 他很清楚一群天天混在Alpha堆里的士兵們會編排什么,并不打算給這群人瞎編排的機會。 戰艦里的空間很大,這間休息室是固定江行使用的,除了他不會有別的人進來。 進了門,江行給懷霧倒了一杯溫水:我這里沒有太多飲料,只能請殿下將就一下了。 懷霧接過來,放在一旁:我現在不需要這個。 公主殿下垂著眼睫,幽黑的眼眸里,某種激烈的情緒化不開,幾乎要變成實質的網:江行,我要你換一種方式哄我。 江行半跪在他面前,姿態虔誠得像是供奉神明的信徒,他喉結滾了滾,伸手握住懷霧的腰,手指探進衣擺里:我明白了。 直到天亮了又黑,他們倆才重新從休息室里出來。 謝絕了士兵們的幫助,江行從戰艦里開了輛車出來,一路開向地下拍賣場。 因為知道沒有誰能輕易帶走機甲,拍賣場的看守并不算嚴,兩個人光明正大來到了機甲面前,表現得如同其他的機甲設計師,隔著防護欄觀察這架機甲。 身為風蝶的主人,懷霧有著絕對的優勢。 空間鈕必須要先和機甲通過匹配才能使用,他臨時也造不出一個空間鈕,不過他知道怎么不使用常規充能方式給風蝶充能。 只要他在風蝶旁邊,他就能做到。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靠近風蝶,拍賣場外的防護寬松,場內卻很嚴,監控設備齊全,他得先和江行摸清這里的監控和防御系統。 江行不想讓他過來,但也沒有辦法,擔心他一個人碰到意外,并不讓他單獨行動,自己裝作離開,系統掃描了拍賣場的構造情況,確認了拍賣場控制中心。 控制中心不在地下,而在拍賣場上方的一棟樓里。 江行觀察片刻,總算抓到了機會,在工作人員換班的時候無聲無息跟了上去,從后捏斷了這個人的脖子,扒下了他的衣服,然后給自己打了一針特殊的時效塑肌劑,給自己捏了一張和這個工作人員高度相似的臉。 面部掃描系統通過,他順利進了控制中心大門。 懷霧則和那個先前被他說過的小機甲設計師聊天,一同在場的還有很多設計師,相比起來,這群人的危害很小,都醉心于機甲,談起機甲就滔滔不絕,見到大美人,表現的欲望就更強烈。 江行開著和懷霧的通訊,可以看到他的情況,出發之前,他們的通訊設備更換了一下,換成了監測系統很難捕捉到的機密通訊器,這種通訊器在保密性上算得上是宇宙最高級別,果不其然,拍賣場的監測系統并沒有跳出提示。 自己不在懷霧身邊,江行根本無法放下心,時刻和他保持通訊,聽到懷霧敷衍那群機甲設計師的聲音,他還沒來得及彎下唇角,下一秒,拍賣場里突然全方位斷電! 拍賣場頓時陷入黑暗,江行瞬間就發出了腦電波:殿下?! 唔懷霧只發出了一聲喘息,然后就消失了音訊。 江行再也顧不上控制中心,拉開窗戶,從樓上跳了下來。 拍賣場機甲附近的地板被打開,站在上面的所有人一同掉了下去,機甲設計師的身體素質普遍沒有士兵那么好,許多人當場摔暈了過去,懷霧站的位置算是邊緣,遲一步掉了下來,有其他人給他墊著,他幸運地沒有暈過去。 但這種幸運并沒有什么用。 他被誰攥住頭發,粗暴地從地上拽了起來。 終于抓到你了,Alpha陰冷的鐵銹信息素溢了出來,公主殿下。 第33章 真可惜啊,他救不了你 懷霧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嬌氣, 父母在他身邊的時候,不要說吃苦,小公主連苦是什么氣味都沒有聞過, 后來他們意外消失,懷霧被校長接到身邊,和克里斯一起長大,同樣被慣得不像話。 他的脾氣是被慣出來的,清楚自己擁有多少偏愛, 性格也越發嬌縱,他從來沒有感受到疼痛,也不耐疼, 眼神瞬間就朦朧了。 懷霧聯系江行,通訊器卻提示沒有信號,他沒有再試,開始思考這個Alpha到底是誰。 我根本不認識你, 但聽你說話的語氣,好像我跟你有過一段。懷霧拽回自己的頭發,聲音柔和得像是在哄人, 卻又輕慢到了極點, 讓人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把別人當人看, 怎么,你是對我愛而不得, 只能退而求其次,得個幻想癥嗎? 他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害怕,害怕在這種時候除了只能讓自己更狼狽以外沒有任何意義,公主殿下即使身陷困境,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對一個毒梟認輸。 牙尖嘴利, Alpha冷笑了一聲,語氣里甚至有種詭異的期待,公主殿下貴人多忘事,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他一手勒住懷霧的脖子,一手打開通訊器光屏,調出前置攝像頭,然后給自己打了一針塑肌劑,當著懷霧的面玩起了變形計。 塑肌劑是一種時效藥劑,可以在一定范圍里改變自己的肌rou走向,從而達到近乎于整形的效果,曾經風靡一時,多流行于夜場之類心知肚明的場合里,后來因為它潛藏著的巨大犯罪危害性,被絕大部分王國聯合禁止銷毀,如今只能在軍方特殊任務里和做著違法生意的地下黑市才能見到了。 等他停了手,出現在鏡頭里的也變成了另一張臉。 這張臉沒有他本來面目陰沉,反而是截然相反的燦爛,看起來像個天真純粹、不諳世事的少年,但只燦爛了一秒,就被陰暗的氣勢吞沒了。 Alpha俯身,逼近他的耳邊:現在認出來了嗎? 懷霧蹙眉,偏著頭,仔細端詳半天,緩緩笑了起來:你以為我的大腦是垃圾回收站嗎,什么人都要往腦細胞里存? Alpha原先隱隱的、充滿惡意的期待蕩然一空,一把勒緊了懷霧的脖頸,語氣森寒: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我面前這么說話的? 懷霧被勒得快要不能呼吸了,短暫的片刻里先被拽了頭發,又被勒住了脖子,嬌氣的公主殿下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斷斷續續哭出了聲音:嗚江行江行 江行是你那個Alpha的名字?名字倒是不錯,但是真可惜啊,他救不了你。Alpha嘲諷地說了一句,隨后又點開光屏,調出了一段錄像,公主殿下薄情寡義,我只能用點輔助手段來幫你想起來了。 話音一落,Alpha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懷霧短促地啊了一聲,幾乎能聽到自己喉骨斷裂的聲音,他的力氣迅速流失,只能虛弱地靠著墻,借以支撐著身體不徹底倒下去。 在他快要被勒死的時候,Alpha忽然又松開了手,懷霧睜開被淚水打濕的眼睛,看到了一段視頻。 視頻是在酒吧拍的,比較昏暗,畫面吵鬧得厲害,懷霧失焦地看了一會,終于想起了這張臉是誰。 是他曾經的一只獵物。 從前他在酒吧和朋友一起玩,看到頂著這張臉的Alpha一個人站在角落,模樣無助又局促,極大引起了懷霧的興趣。 公主殿下就是很喜歡玩弄純情Alpha,喜歡把純情Alpha欺負哭。 然而他和這個看起來很單純的Alpha接觸沒多久,就感覺到這Alpha表現出來的只是假象,懷霧先天對危險的敏銳直覺讓他毫不猶豫放棄了這只獵物。 他們接觸的時間不到一天,懷霧不會天真到以為他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對自己一往情深。 或許真單純的Alpha能,一個大毒梟絕對不可能,他多半是記恨自己被先甩了,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對懷霧根本不記得他這件事稱得上是耿耿于懷。 你這么喜歡我啊,懷霧聲音細微得快要聽不見,和你說幾句話,你也能念念不忘到現在? Alpha沒有再被激怒,還很贊同地點了下頭:我當然喜歡你了,小公主,我知道你在帝國學院的一舉一動你和那些Alpha玩得真開心啊,被幾個Alpha標記過了? 懷霧氣若游絲:關你什么事? Alpha分開他的頭發,看到他的后頸被人咬了一口,吻痕一路蔓延,被衣物遮住的身體上有更多痕跡。 這一看就是新鮮的。 你和他做過了才來的?Alpha忽然陰沉地笑了笑,拽著他往地下通道走,公主殿下順風順水,現在也該讓你吃點苦頭了。 懷霧沒有說話,觀察起四周的情況。 都說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這句俗語在現在看起來半點不假,這條暗道又長又窄,四周貼滿了無縫的鋼板,沒有工具想要撬開它們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他被拽著走完暗道,燈亮了起來,比拍賣場小不了多少的地下實驗室出現在他眼前。 房門大多緊閉著,懷霧還沒看清什么,就被Alpha扔進了一間空蕩蕩的屋子里。 懷霧沒站穩,摔倒在地上,聽到嘭的關門聲。 懷霧摸了摸脖子,臉上痛苦的表情如潮水般退去,他艱難呼吸了幾下,分析起現在的情況。 這個Alpha被他一再挑釁,分明是暴怒的狀態,卻沒有立刻殺了他,而是把他帶到了這里,看起來,他暫時還有活著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