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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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可是怎么會有酸筍味的Alpha?更可怕的是酸筍味的Alpha憑什么還想追殿下?他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嗎? 真可怕啊,Alpha的嫉妒心真可怕啊。 Alpha的信息素釋放得再多,在陌生Omega面前也只有好不好聞的區別,反倒是對于Alpha們來說,這是能激起敵意的訊號,而此刻,所有的敵意都對準了江行。 現場Alpha這么多,這要是真打起來,場面會變得非常壯觀,建筑系的學生們凝重地觀察緊張到一觸即發的戰況,卻發現引起這場信息素爭斗的本人卻很冷靜,冷靜到無動于衷。 江行沒有分給別人一分目光,仿佛沒有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強烈的敵意,專注地看著懷霧:你要喝什么水? 懷霧舌頭被他咬破了,氣泡水喝不了,含有酒精的軟飲更不行,算來算去,也只能喝牛奶或者礦泉水。 公主殿下憂愁地問:你能給我多加點糖嗎? 江行笑了笑,給他倒了杯牛奶,又加了一點糖漿: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愈合劑。 現場這么多Alpha對他虎視眈眈,只是礙于他在懷霧身邊才沒有輕舉妄動,他要是一離開,能跟上一串尾巴。 懷霧也不擔心:那你要早點回來。 嗯。 江行一走,果不其然跟了一堆Alpha出去,懷霧支著下巴,瞇起眼睛,懶洋洋地看著江行的背影逐漸消失,連同他時刻纏繞在他身上的信息素一起。 薄荷信息素淡了下去,懷霧聞到了混合在一起的已經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氣味、總之很難聞的Alpha信息素。 懷霧沒什么表情地咬住吸管,江行很清楚公主殿下的作,不需要提醒,自覺往杯子里放了根吸管。 他慢吞吞喝著牛奶,感覺嘴唇也被咬破了。 他思考著要怎么找江行的麻煩,忽然有個Alpha從人群里擠了進來,擠到他面前:公主殿下 圍在他身旁的Alpha很多,不過這群Alpha很有自知之明,見他不想說話,就不會來打擾他,這種沒有分寸的倒是少見。 懷霧蹙眉,聞到了這個Alpha的信息素,同樣很難聞,還有著難以掩飾的對他的窺探欲。 懷霧頭也不回地端起一旁的水,潑到還在往他靠近的Alpha臉上:滾。 公主殿下的護衛團們本來就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看到這種情況,大土豪也走了過來,戴滿寶石戒指的手指拎起這個陌生Alpha的衣領,和快槍手一起把他拖了出去:哪來的丑狗,誰準你靠近殿下的? Alpha一聲不吭地捂住臉,被扔到外面,過了很久才爬起來。 他剛想趁著夜色偷偷回去,一只寬大有力的手掌從后捏住了他的脖子,而后從他的衣領里搜出了一個微型的感應器。 這是種違法的感應器,可以掃描目標的人體信息。 江行把它扔到地上碾碎,而后俯身,墨綠的眼睛漠然地盯著他,仿佛自己在看的根本不是什么活人,而是死去的丑陋不堪的動物,Alpha的信息素里充滿了刺骨的敵意或者說殺意。 你想用這個干什么? Alpha猝然睜大眼,驚懼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明白那么多Alpha都跟著去找他的麻煩了,他怎么還會這么快回來? 大土豪自覺為殿下做了件好事,于是又仔細整理衣冠,信心十足、又很理智地坐在殿下五步以外的地方:公主殿下。 大土豪哪怕不湊近,他一身閃耀的衣裝也足以刺傷懷霧的眼睛,尤其是他戴滿寶石戒指的那只手,反光反得聳人聽聞。 懷霧揉了揉眼,語氣很不好地問:你又有什么事? 大土豪是一朵光鮮亮麗的奇葩,字面意義上的光鮮亮麗,此人經常穿成花枝招展的珠寶展示架,跑到他面前湊近乎。如果有哪一天,懷霧視力衰弱了,多半是被他衣服上的金銀珠寶給閃的。 大土豪沒想到公主殿下這回居然搭理他了,張了張嘴,一時居然忘了詞,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什么。 懷霧不耐煩:沒什么事,那你就走開。 哦、哦。 大土豪愣愣地回到原先待的位置,坐下來恍惚半天,終于意識到公主殿下今天真的和他說話了,于是喜不自勝地打開備忘錄,記下殿下對他說的兩句話。 足足十五個字!連上標點足足十八個! 快槍手無語地往旁邊閃,離這個缺乏智商的狂熱腦殘粉遠點,免得被傳染。 他激活通訊器,翻出最近在網上搜羅到的游戲,矜持地湊到懷霧面前:殿下,玩不玩游戲? 懷霧:什么游戲? 他對休閑游戲沒興趣,只喜歡可以速戰速決的競技游戲,學院里很多人都知道這點,快槍手連忙說:是你喜歡的類型。 懷霧點了下頭,激活通訊器光屏:可以。 大土豪趕緊也端著通訊器擠過來:我也要玩,帶我一個。 快槍手:不帶,你太菜了。 大土豪:我有錢,我給你買全套外觀。 快槍手:行。 懷霧喝完一杯牛奶,又玩了兩局游戲,江行這才回來。 他換了身衣服,神色平靜,除了被懷霧咬的那一口之外,看不出有受傷的跡象,懷霧掃了一眼,不滿地問:你怎么才回來? 碰到了一點意外。江行解釋,公主殿下正在忙碌狀態,他只好問,藥買回來了,你是要現在用,還是待會? 懷霧百忙之中抽空想了一瞬:現在。 愈合劑可以噴涂,也可以服用,而周圍這么多Alpha在,江行本能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曾經見過的畫面。 他把愈合劑倒進空著的牛奶杯里,又加了一點牛奶,盡心盡責地端起杯子,把吸管送到公主殿下唇邊。 懷霧喝了幾口,偏頭看著江行,忽然傾身過去,親了他一下:剩下的是你的。 江行也被他咬了很多次。 江行表情空白了一瞬,沒想到懷霧會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親他。 ??!這是快槍手的慘叫。 ??!這是大土豪的哀嚎。 啊啊啊??!這是在場所有關注公主殿下的Alpha的悲歌。 公主殿下,居然,親了,那個可恨的Alpha! 他何德何能! 一時間,嫉妒的視線快要將江行燒穿。 江行回過神,垂著眼皮,鎮定自若地喝完牛奶,對其他人的羨慕嫉妒恨一概置之不理,一動不動守在懷霧身邊,如同公主殿下最忠誠的騎士。 帝國學院星遍地都是熱鬧的景象,舞會時間到了盡頭,參加舞會的學生們一起跳了最后一支舞。 而在與帝國學院相距三十個星際標準航行日的沙漠之星,這里和帝國學院時差十個小時,帝國學院的學生們在夜晚載歌載舞的時刻,沙漠之星正是烈日炎炎。 一艘改裝的戰艦經過三十個躍遷點,徐徐降落于沙漠之星,一同前來為當今黑。道最強勢的大佬祝壽的人有很多,沙漠之星港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戰艦,這艘戰艦并不算稀奇,也沒有多少人注意。 一個高大的男人登上戰艦,在最低溫的冷凍室里看到了他久未謀面的親弟弟,凱撒金。 為了保存他的尸體,凱撒金被速凍成了一根直愣愣的人形冰棍,死氣沉沉的臉上結了一層冰霜,倒是遮蓋住了他那道難看的疤。 死因是心臟受到了致命的槍擊,根據受傷情況分析,子彈的直徑不超于三毫米,只有微型手。槍才能裝得下這么小的子彈。這種子彈會在進入體內的一瞬間爆炸,達到大面積破壞的效果。 微型手槍的射程并不遠,質量輕巧,大多數都是給嬌弱的Omega自保用的。 也就是說,他是在和別人非常近的距離下被人干掉的,男人冷漠地嗤笑了一聲,真是個空有其表的蠢貨。 報告的人員繼續說:我們在二少爺的信息素里發現,他有使用過潘多拉的跡象。 潘多拉是一種在如今黑。道里極為流行的禁藥,它的研究和制造理念是讓Alpha擁有自由標記Omega的權力,好讓那些左擁右抱的大佬們不需要付出時間和所謂的感情,就能讓Omega對Alpha敞開腺體和生殖腔,成為大佬們的所有物。 不過這是一種還不成熟的藥物,目前還沒有這種強大到可以違逆基因的功能,它只能營造出偽發情期的假象,充其量算是個劣質又昂貴的春。藥。 作為潘多拉研發的資金支持者,男人很清楚潘多拉目前的進展和藥效。 加大投資,三個月里,我要看到潘多拉更多的作用。 是。但我們研究的人手不太夠 人手不夠,那就去綁。男人面無表情地掃他一眼,這點事都不會做,那我要你干什么? 報告人員心驚膽戰地低下頭,喏喏應聲:是。 男人忽然問:他為什么去帝國學院? 帝國學院住著一幫王儲貴族,惜命得要死,太空邊界線常年駐扎著正規軍,聯合軍那種鍍金的廢物拍馬也趕不上,戒備森嚴,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地下黑。道來往的好去處。 報告人員連忙說:是去為了給先生尋找一份禮物。 男人皺眉,先生是他們的爹,他自然知道他爹的變態愛好:什么樣的禮物? 報告人員把禮物的資料送到他面前,男人接過來看了一眼,微不可察地頓了頓,不顧冷凍室里禁止使用明火的規定,用打火機燒掉了這份資料。 火苗卷起,吞沒了印在紙張上、笑眼盈盈的人。 凱撒金還維持著死亡的樣貌,胸口破的洞沒有縫合,衣服上滿是干涸凝固的血跡,系在手臂上的煙灰發帶無聲垂著,同樣沾上了血。 男人解開發帶,扔到報告人員臉上:洗干凈,然后把它送給我。 報告人員手忙腳亂地接住發帶:是。 迎新晚會徹底落幕,平靜的學習生涯再度開啟。 建筑系的教學樓進入了退休狀態,需要重新建造,學生們得暫時轉移到別的地方上課。 金凱撒在學院里為非作歹的那幾天,克里斯還想著為了保護懷霧的安全,把建筑系調到機甲系,讓江行給他當車夫。 那時候懷霧還很謙虛地問,他要是不答應怎么辦,而現在,不需要克里斯提,江行主動申請了到機甲系。 他給的理由很充分,機甲系是占地面積最廣的一系,比較好搭建臨時教學樓,機甲系附近的住宿區也沒有住滿,完全可以安置建筑系的學生,不會出現人多擁擠的現象。 克里斯冷哼:說得這么義正辭嚴,難道你就沒有私心? 江行鎮靜地說:如果我的私心能夠打動學生會主席,那我承認,我有,我想追求公主殿下。 我就是為了追求他,才過來找你申請的。 克里斯憋了半天,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憋悶感,心情復雜地在申請報告上按了公章,你倒是還挺誠實。 克里斯知道懷霧和他在迎新舞會上做了什么事,也知道他被懷霧咬了一口,這些照片在學院網上都有,晚會當天是許多Alpha不愿意再回憶的噩夢。 他和阿無靠得太近了,不管他再怎么克制冷靜,他也是Alpha,他真的能忍受阿無對他的戲弄嗎? 克里斯有種放狼歸山的危險感,總覺得讓他太靠近懷霧不是件好事。 可是克里斯也沒權利替懷霧拒絕。 申請通過,建筑系的學生們喜氣洋洋地搬著行李來到機甲系,在懸浮車上盡情展望未來。 蓋個教學樓并不困難,只是建筑系好不容易重整,全系都想蓋個能展現出太空建筑系特色的教學樓,圖紙都換了好幾十張。 我想要復古的鋼鐵森林,這才是建筑系的浪漫。 我反對,我堅決要求以星系為主體,宇宙才是建筑系的歸宿! 哎,說起來,在機甲系上課,是不是就能經常見到公主殿下了? 此話一出,學生們都不約而同安靜幾秒,轉頭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江行。 他正看著窗外,側臉輪廓清晰,脖頸上有一個牙齒咬過的印記,這種印記自然沒辦法留很長時間,可是架不住公主殿下天天咬他。 建筑系迎新晚會變成了學院里的Alpha不能承受之痛,見到的殿下有多美麗,Alpha們就有多痛苦,江行成了嫉妒的Alpha們不可提及的兩個字,每次有人開貼詢問他和殿下的戀情,立刻就能被這群Alpha以造謠為理由舉報。 這導致所有人都越發對他們的戀情好奇,殿下到底有沒有和江行在一起?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江行轉過眼:? 學生們連忙搖頭,繼續討論教學樓圖紙。 等到懷霧睡醒,建筑系的學生都搬完家了。 他聽到門鈴聲,還以為是睡太久產生的錯覺,迷迷糊糊往被子里躲,過了一會,門鈴又響了起來。懷霧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在床前的系統控制屏上按了通過。 江行進門,沒在客廳看到懷霧的身影,轉而上樓。 他停在臥室前,敲了下門:殿下? 進來。 這道門不是禮堂簡單的更衣室,門里是江行從未踏足過的地方,江行眼皮跳了一下,握住門把手,幾乎是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懷霧的臥室和別墅的裝修風格一致,看起來都很簡約,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沒有鞋,江行大概猜出了這塊地毯的用途。 他看著被子中間鼓起的一團,僅有幾縷頭發從被子邊緣冒出來,懷疑某位公主殿下變成了貓。 晚飯時間了,你怎么還在睡?江行聲音很輕,生怕驚擾到這只脾氣不好的貓。 唔不想吃。 為什么? 江行蹲下身,看著被子,思考許久,還是沒有忍住,試探著戳了戳貓團。 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