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嬌娘(重生) 第98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身在曹營心在漢、無效標記[星際]、jian臣盯上我家了、全位面都跪求女配做個人、穿成反派總被主角抓去戀愛[快穿]、家養貔貅可鎮宅、[綜漫]如何讓伏黑相信我圖謀不軌、騎士傳說、[綜漫]披上原神角色皮穿越異世界番、娘子不喜
因心中稍稍有些復雜,所以從長公主營帳出來后,顏熙并沒即刻回太后那里,而是讓丹青入畫陪著她隨便走了走。 這一走,便繞去了謝家營帳那兒。 顏熙是看到魏珩從那邊出來,特意瞥了眼營帳前掛著的牌子,才知道,那是謝家營帳。 不免又想到了昨日謝端嬅同她說的那些話來,想到了魏珩前世的那些打算。 “回吧?!鳖佄躅^腦立即清醒了不少,然后側頭同丹青入畫二人說了一句后,也沒再繼續散心,而是直接往太后營帳去了。 魏珩是因為這會兒心中藏著事兒,所以一時未警覺到。而待他察覺到時,顏熙早已走遠。 再追過去儼然不合適。 魏珩側首看了兆安一眼,兆安則委屈地道:“小的有提醒您,可世子您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沒、沒收到小的的暗示?!?/br> 魏珩擰著眉心把目光從兆安身上收回,重又投向遠處。 暫時不適合追過去,魏珩只能先回自己營帳。 回了營帳后,魏珩才打開那張字條來看,這是一張謝端嬅約他回京后單獨見面詳聊的字條。 垂眸看完后,魏珩拿了火折子來點了火,將字條燒了。而后他靜坐細思了會兒,心中越發篤定自己之前所猜沒錯。 魏珩心潮澎湃,久久都不能平復。 若當年老謝國公真留有一手的話,那么,如今同謝端嬅聯系的,就是舅父其中的一個兒子。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御兄。 越往深了去想,魏珩背握在腰后的手攥得越緊。此事于他來說,算是天大的事了,因為他要知道謝端嬅同那位表兄/表弟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己平復了一番心情后,魏珩這才往母親靜華長公主營帳來。 姜嬤嬤候在帳外,瞧見魏珩來,她忙請安說:“奴婢見過世子?!庇值?,“殿下有些疲乏,這會兒已歇息了?!?/br> “母親可是身子有礙?”魏珩擰眉問,心中頗有擔心在。 姜嬤嬤還沒來得及答話,帳內長公主卻說:“無礙?!庇謫疚虹襁M去,“珩兒進來吧?!?/br> 魏珩瞥了姜嬤嬤一眼,這才挑簾入內。而姜嬤嬤見狀,也趕緊緊隨其后跟上。 帳內,長公主已經從床榻上下來了,瞧見兒子過來,她笑著說:“你我母子想見面說話,什么時候不行?你小時候明德太后對你可不差,如今你該多往她老人家跟前走走才是?!?/br> 顏娘一直跟在明德太后身邊,所以魏珩很快便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母親如今越來越能接受顏娘,這于他來說是好事,魏珩心里高興。 “是,兒子謹遵母親之命?!蔽虹耦h首。 長公主道:“你先去吧,我梳洗一下,也去陪著她老人家?!?/br> 魏珩從母親這會兒離開后,便去了明德太后那兒。才入營帳,就見徐夫人也在,魏珩朝明德太后請完安后,就又徐夫人抱手問了好。 徐夫人早在魏珩入帳時起了身,待魏珩坐下后,她這才重又坐下來。 徐夫人才來沒多久,想著要接顏熙出去。她想母女二人單獨呆著,或是說說話,或是她教她騎馬射箭,都好。 所以,待魏珩坐定后,徐夫人又繼續道:“本來是昨兒要同她好好呆一會兒的,但后來因謝家大小姐尋來,耽誤了時間,我們母女二人也沒能說上幾句。所以,今兒又再來打擾太后娘娘您,想再接了她出去?!?/br> 本來魏珩若不來,太后自然是愿意顏熙跟著徐夫人走的。但這會兒既魏珩來了,太后自然是想留顏熙在身邊,這樣這二人也好在她這里多呆一會兒。 所以,太后婉言拒絕了徐夫人,她說:“這會兒時辰還尚早了些,練騎射的話,會有些熱。再等一會兒,等外頭日頭偏西了,你們母女二人再去不遲?!?/br> 徐夫人看了看魏珩,多少也能明白點什么,所以她沒再多言,只稱是。 其實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徐夫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魏世子自然是極好的,但她不知道女兒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也正是徐夫人煩愁的原因,因為她還不能同女兒真正交心,還不能去談那些別的母女之間可以談的事兒。天知道她是多么希望女兒能把心里的事都告訴她,這樣,她也可以幫著她一起籌謀。 若她愿意,她自當是支持。若她不愿,她也想做她的后盾。 第80章 【v】“身為一個守夫德的人…… 大家都坐一處, 話也說不開。明德太后想的是,若不是顏姑娘生母還在,她都要做主讓兩個孩子自己外頭走走去了。 明德太后雖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同徐夫人說話, 但她心思其實完全都在兩個孩子身上。直覺告訴她,這倆孩子好像是鬧了矛盾,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 比如景行雖是端坐著看似目不斜視, 但他偶會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朝一旁顏姑娘看去。只是可能還顧及著有她和徐夫人在, 他探過來的目光轉瞬即逝。 而顏姑娘呢, 就只老實乖巧的垂著頭,眼皮抬都沒抬一下,更不要說她會同景行對視上了。 心中越發篤定這倆孩子是鬧上別扭后,明德太后不由在心中嘆息一聲。 好在,很快長公主也過來了。 靜華長公主過來后, 先給明德太后請了安。 明德太后還挺高興靜華長公主能來的, 靜華雖不是她所出, 但靜華生母早逝, 年幼時也是養在她膝下的。二人不是母女,感情上卻很親厚。 只是當年出了那樣的事, 明德太后是那個人的親母,靜華長公主便再也做不到心無芥蒂的同明德太后親近。雖然她知道,太后老人家并沒有錯。 不過雖不比從前那般親厚了, 二人關系也還可以。至少每次進宮去時, 靜華長公主都會去明德太后宮里請安,然后略坐一會兒。 這些年來,二人關系說淡也不淡,就只是沒有從前那般親厚了而已。 “你午后不是才來請過安嗎?怎么又來……你該好好歇著才是?!泵鞯绿笮睦锸歉吲d她能勤來的,但嘴上卻又是另外一番說辭, “方才還聽景行說呢,你可能久未出城,身上有些不舒服?!?/br> 靜華坐了下來后,笑著道:“母后可是嫌我來的勤,煩著我了?” 太后臉上越發笑容燦爛:“這你可是冤枉哀家了,哀家恨不能你日日和哀家呆一處?!?/br> 靜華想到了從前養在太后膝下的日子,一時沒再說話。 太后也是想到了從前,也想到了先太子和今圣的事,她臉上笑容也漸漸褪去。 今日是高興的日子,靜華也不愿再談那些塵封了的陳年舊事,便立即轉了話頭。她見徐夫人也在,便同徐夫人說起了話來。 徐夫人說:“難得有幸能伴駕到皇家獵苑來,臣婦想著能教熙兒一些馬術和騎術的本領。就算以后派不上什么用場,多鍛煉鍛煉也能強身健體?!毙旆蛉艘环矫媸沁@樣想的,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借此機會同女兒多親近親近。 長公主聞聲后朝顏熙看去一眼,卻笑著同徐夫人道:“既如此,不如一道出去吧?”又說,“正好這會兒日頭也不毒辣了,天氣又爽快,正是騎馬射箭的好時機?!?/br> “長公主您也一道去?”徐夫人詫異問。 明德太后笑著接過話來說:“徐夫人你不知道,靜華年少時,她性子可野了。那時候也沒如今乖順,那時候她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樣的烈馬她都敢跳上去馴服。摔了跌了,她從不哭,拍拍屁股立馬爬起來。先帝在時,最喜歡的就是她了?!?/br> 都好些年過去了,如今再提起這些,長公主同太后都覺得像是上一世的事了。 實在隔的太久遠。 * 一行人都往外面校場來,連明德太后都出來了,顏熙自不好再一個人呆在太后營帳內。 魏珩尋到機會,快速蹭去了顏熙身邊一會兒,以極低的聲音同她說:“我去謝家營帳是有別的事,一會兒給我點時間,我解釋給你聽?!?/br> 顏熙并不理他,只自顧自的目不斜視跟在人群的最后。 這里人多,魏珩知道不是地方也不是時候,所以只能暫時先行離開。 待魏珩加快了步速往前去后,顏熙這才挪了視線朝他看去。但也只看了一會兒,很快又自然的挪開目光,看向了別處去。 她雙手交握,緊緊扣在一起,明顯心中也是緊張和糾結的。 魏珩有錯,她心中恨魏珩,可她何嘗又是盡善盡美的呢?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就只兩條路,要么答應他做他的妻子,而這樣的話,從前的一切他們就都得一筆勾銷。 要把話全部說開,要把所有的恨啊怨啊,全都擺到明處來說。 說開了,不至于以后再離心。 要么,就直接果斷拒絕。拒絕了后,她就真正永永遠遠都和他再無干系了。 日后,他當他的大官,她做她的生意,他們繼續井水不犯河水。 可顏熙現在心中的糾結是,完全放下她做不到,總還需要些時間去磨平心中的那些怨。她也不確定接下來她跟魏珩會如何,但至少能肯定,眼下是做不到完全放下過去,徹底坦然的。 除非魏珩強逼她。 可要她立馬做下決定,徹底同魏珩斷個一干二凈,不說魏珩會不會再有糾纏,就是如今的她,自己心中也的確是略有不舍。 她知道自己是動搖了。 心中思緒翻飛,很快便到了校場。 來了獵苑,不論男女,大家身上穿的都是便于騎射的勁裝或騎裝。所以長公主一來,便直接跳坐去了一匹馬上。 長公主動作靈便,英姿颯爽。只才一個落馬的動作,便已引得滿堂喝彩。 長公主已經有十多年未騎馬了,自那件事后,她就深居簡出,只吃齋念佛,連清心堂的門都不輕易出。而此刻,再做她從前最熟悉不過的事,長公主也覺得自己心境又是變了許多。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暢快過了。 很久沒有騎坐在馬背上恣意快活過。 長公主不但跑馬,還各種炫了馬技。雖說久未練手,但很多東西其實早已刻在了骨中,是怎么忘也忘不掉的。 她年幼起就跟著父兄在校場上混耍,在馬背上混,她的馬技,可能比大部分世家子弟都要好。 校場這邊熱鬧,從營帳出來的魏國公不明情況,也走了過來看。這一看,就看到了長公主快活的騎在馬背上的英姿形象。 魏國公有些恍惚,忽然的,就想到了當年那個少女。 那個少女當年也是這樣,不似其她皇家公主、郡主一樣,文文靜靜的,她就喜歡同男孩子們一起玩。成日里調皮搗蛋,不服管教,挨罰猶如是家常便飯。 很多時候他可憐她,心疼她,會很講義氣的同她一起受罰。 那段歲月應該是他年少時最快樂的時光了…… 但很快,畫面一轉,魏國公突然又想到了陶氏臨終前窩縮在他懷中的情景。陶氏當時已經不行了,七竅流血,滿面恐怖猙獰,卻仍撐著最后一口氣等著他回來。 哪怕是在生命的盡頭,她仍是溫柔在說,她的死不怪公主,是她自己不好。她還說,此生不能再陪著他走下去了,若有來生,她定要做他的妻。 魏國公目中柔光立即消失殆盡,被肅穆和憤怒取代。 雖然知道此刻騎在馬背上的女人聽不到,但他仍是說了句:“毒婦!”說完后,再無絲毫留戀,也無再對年少時期二人甜蜜時光的追憶,他只毅然決然而去。 但長公主卻并沒在意到魏國公,她跑了幾圈下來,自己技炫夠了后,突然縱馬行至一旁顏熙跟前,傾腰朝她伸出手來。 顏熙愣住了,并不太能明白長公主的意思。 長公主一身紫色騎裝,身后披著個白色的披風。因跑了幾圈馬的緣故,這會兒鬢發有些散落下來,她背著夕陽,背著光,這會兒晚霞余暉映照在她四周,打出了一層光圈。 顏熙也是第一次認真打量長公主,她忽然發現,長公主生得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