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嬌娘(重生)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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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提起來,圣上也只是模糊有些記憶在。 而這些記憶還是因為明德太后同婉柔。 魏珩點頭說:“臣也不敢再瞞圣上。此女……其實早在民間時,便與臣拜過堂成過親?!彼灰患毜?,“之前臣奉圣上之命前去北境督戰,回京前,被賊人暗算,一時失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任何前程往事。所以,當時被衛家夫婦誤認了回去。也是在那個時候,臣同顏氏女相看,彼此相互滿意,然后拜了堂成了親?!?/br> “只是成親不久,臣腦中淤血散去后,便記起了所有。顏氏同臣是結發夫妻,可臣當時卻看重門第,覺得以她的身份配不上臣,不配做臣的妻子。所以,即便是帶了人回京,也沒給她任何名分,只是讓她以親戚之名客居在府上?!?/br> “顏氏貞烈,待她看清臣的心思后,便歇了所有念頭。她并不貪圖富貴,也不想叫臣為難,所以,她便自己搬了出去獨住。她憑著自己一門祖傳的手藝,如今倒也在京中過得風生水起?!?/br> “如今臣想通了,想著既有那樣一段緣分在,便是天意如此。所以,就想另以三媒六聘之禮迎其為正妻。此事家父不同意,覺得是有辱門楣,所以便有了如今這么一出?!?/br> 其實這些武宣帝都已經知道了,所以此番魏珩說與不說,并無二樣。 若他不說實話,仍遮遮掩掩含糊其辭,反倒是會惹圣上懷疑。 圣上聽后只是笑著道:“真沒想到,當年名動京都的狀元郎,貌勝潘安才似子健的魏國公府世子,如此一朵高嶺之花,人人爭相想嫁的良婿,最終竟是在那位顏氏女身上栽了跟頭。此事日后傳下去,也不失為一段佳話?!?/br> 魏珩倒沒想到日后那么長遠,他想的都是眼前。 從圣上勤政殿出來后,魏珩被一個小太監攔住。 “魏世子,太子殿下他們這會兒正在打馬球,特差奴過來,請世子您也一道去?!?/br> 第74章 【v】“我會一直等著你?!?/br> 魏珩過去的時候, 皇子們同幾位世家子弟才剛打完一場。瞧見魏珩來,太子率先打招呼說:“景行,就等你來了?!?/br> 魏珩始終守著禮數, 哪怕是和皇子們很熟了,且也是表兄弟關系, 但每回在他們面前, 魏珩始終都會把姿態放得謙卑一些。 君臣有別, 縱再親厚, 也得守著君臣之間的禮數。他是聰明人,自不會做出越矩之事。 所以,魏珩一到后,先請了安。 “臣見過太子殿下,齊王殿下, 順王殿下……” 太子年長魏珩幾歲, 如今已近而立之齡。雖不如齊王那般光風霽月, 但太子十分穩重, 不論是在魏珩這樣的表弟面前,還是在諸皇子們面前, 他都是一副寬厚好兄長的派頭。 “都是自家人,景行就別客氣了?!币贿呎f,一邊太子邀請魏珩道, “方才組隊, 孤輸了他們?!碧犹种噶酥敢慌缘凝R王、順王,另還有幾個齊王那邊的姻親世家子,“你雖不愛表現,但你的球術孤卻是知道的,你可得幫孤贏回這局, 奪回這個面子?!?/br> 太子雖這樣說,但臉上卻是含著笑。嘴上說的很在意輸贏,但臉上的笑卻又表示他其實是在開玩笑,其實并不在意。 齊王也走了過來,他也望向魏珩。 “景行這等人才,若是入了皇兄陣營,那臣弟們還怎么玩兒?不如作罷?!饼R王面上也笑容溫和,看不出任何脾氣。 魏珩心中一片了然,但他只垂眸淺笑說:“在幾位殿下面前,臣的那點伎倆實在不值一提。何況,臣如今身上還帶著傷,怕打也打不好,到時候,還怕會掃了殿下們的雅興?!?/br> 魏珩其實心里很明白,他們叫自己來,打馬球不過是幌子。他們想知道的,不過就是他們魏家父子越發敵對仇視的那點事罷了。 既如此,魏珩也不怕多說點給他們聽。 果然,魏珩話一出,大家的注意力便都不在打球上了。 太子身為長兄,自然是率先關心魏珩。 太子立即擰了眉,臉色也沉了下來,他關切道:“如今可有大礙?孤聽說,父皇還派了御醫去你府上,可想而知,這魏國公是下了狠手?!?/br> 魏珩心中有笑,面上卻嚴肅。 他眸中適時閃過一道寒光,似是此刻恨足了其父魏國公一般。但這寒光在給太子齊王等人看到后,又轉瞬即逝。 他抱手略傾身回太子的話:“回殿下,臣已無礙?!?/br> 齊王也說:“本王也是沒想到,你們父子竟真鬧到了這種地步。這魏國公也是,下手竟如此之毒?!?/br> 順王沒說話,他只是沉默著靜候在一旁。 魏珩抬眸朝順王看去了一眼,又平靜著收回目光。 太子又關心說:“既如此,那今日這場球賽你是打不了了?;厝ズ煤眯蒺B,待你完全養好了身上的傷,孤期待著同你一起并肩作戰?!?/br> 魏珩頭都沒抬,只恭敬著稱是。 既不能打球,魏珩自然也沒久呆,緊接著就告辭了。 出了宮城后,魏珩想了想,他打算去顏熙那兒一趟。 所以,人還沒坐進馬車去,便召來了兆安問:“顏姑娘今日在哪兒?” 魏珩知道她有時候會在家,有時候則會去簪花坊。 兆安還真就知道,所以他立即回說:“顏姑娘這些日子一直都呆在家中,沒出過門。對那處宅院,顏姑娘似是十分喜歡?!?/br> 魏珩淡淡點了點頭,沉默著坐進了馬車內。 兆安跟著跳上來,他坐在車外面,同車夫一起駕車。過了有一會兒,兆安聽到從車內傳來的世子的聲音。 魏珩道:“記得叮囑過你,還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一言一行。去了顏姑娘那里,莫要多言,省得說錯了話?!?/br> 兆安知道世子指的是什么,忙應了聲是。 顏熙購置的那處院子,魏珩有在暗中幫忙。不過他也沒有幫什么大忙,只是在知道她四處找宅子時,他根據她的喜好,讓兆安在全京城跟著跑動,搜羅了幾處會比較符合她喜好的地兒。 她如今買下來的那院子,就是其中一處。 還有價錢方面……知道她可能比較拮據,手頭緊,魏珩其實從中補了差價。 但魏珩知道,她可能不希望自己這樣做。所以,他再三叮囑過兆安,要他切勿說漏了嘴,此事就當是他們從沒插手過。 當時天還熱著,魏珩只是不想她日日頂著烈日出門。購置宅院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魏珩也只是希望她可以盡快解決這個問題,然后趁早安定下來。 馬車很快行至顏宅門口,魏珩彎腰從馬車上下來,親自去叩門。 守門的老伯見門外公子氣質不俗,一身尊貴,料想著他該身份不簡單,于是忙問:“請問公子尋誰?” 魏珩說:“勞煩老伯通報一聲,就說舊友到訪,想拜訪一下你們家顏娘子?!?/br> 老伯見他雖瞧著矜貴,但為人客氣且態度謙卑,老伯立即笑著應下了。 魏珩守在朱漆銅環門外,耐心等候。他心中也知道,顏娘可能不會見他。 所以,當老伯回來稟說,說他家娘子正忙碌著,不便見客人時,魏珩心中也并不驚訝。但他又說:“還勞煩老伯再跑一趟,說是我有重要的線索要告訴她,叫她萬要見這一面?!?/br> 老伯看了魏珩一眼,又回去了。 顏熙聽下人來稟,就知道魏珩指的應該是城外埋伏刺殺一事。她認真想了想,便對身邊的丫鬟說:“那就去請魏世子進來,讓他去前院的花廳等著吧?!?/br> 丫鬟應聲退下去后,顏熙這才也稍稍收拾了一下,然后洗了個手,也跟著去了前院。 廳堂很小,但卻布置得十分雅致。魏珩是第一次來這里,走進來后,便四下望了望。 人還沒坐下來,顏熙便過來了。 顏熙給魏珩先請了安,然后直接開門見山問他:“大人說的線索,可是有關那日城外設伏一事?” 魏珩點頭說:“沒錯?!?/br> 顏熙邀魏珩坐下說話,然后她也在他對面坐下。 坐下后,魏珩暫且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抬眸朝候在顏熙身邊的丹青看去。 顏熙心中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可能牽扯到的人是她自己都不敢想的。所以,她猶疑一番后,便對丹青說:“你去奉茶來?!?/br> 待丹青退下去后,顏熙這才重又嚴肅看向魏珩問:“大人現在可以說了嗎?” 魏珩也正了正臉色,嚴肅說:“顏娘,他們不是想殺你,你只是受了我的牽連?!蔽虹癫唤o自己的錯找任何借口,哪怕其實他在這場陰謀中也是受害者,“前世如此,今生那城外的一場刺殺,亦是如此?!敝皇乔笆浪f沒料到國公府內竟有內jian,被那jian細鉆了空。而今生,他因夢境的緣故一早做足了準備,這才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再次想到這里,魏珩仍是怒火中燒。 而顏熙聽后,也不由得攥緊了拳,其實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魏珩盡力去平復了下心情,繼續說:“是有人想殺了你,以此來離間我們父子的關系?!苯裆@一場城外的刺殺,是為了離間他們父子關系。 而前世的毒殺……魏珩細細盤算過,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在。 他把自己的夢境東拼西湊,大概也能推演出當時的真實情況。當時顏娘并沒搬出府去,知道她的人并不多,而不管他當時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應該是還沒到他醒悟到要娶顏娘為正妻這一步。所以,借顏娘來離間他們父子關系這種情況不成立。 前世那暗人想離間的,應該是他們母子關系,以及,還牽扯著一個徐家。 按著時間推算,徐平洲夫婦那時候應該才入京不久。顏娘同徐夫人容貌極為相似,只要見過顏娘且也見過徐夫人的,肯定一眼就能明白過來二人之間的關系。 當年徐平洲為了娶徐夫人,同徐家鬧翻,可見徐家是容不下徐夫人的。而當時,徐家也還并不知道徐夫人乃是有夫之婦,情況還沒如今這般復雜。 徐家自是不會放棄徐平洲的,但他們卻萬分嫌棄徐夫人的身份。 若徐平洲再被冠以一個奪人之婦的罪名,這樣會有損了徐家的門風,更可能還會因此連累于齊王。 所以魏珩猜測有二,其一是顏娘前世的確是齊王黨人害的,目的就是為了盡早除掉這個后患,在有人發現這個事實前,先自己把危機解除。 其二,便是太子黨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徹底惡化徐平洲夫婦同徐家,甚至是齊王的關系。 太子不想徐平洲這個軍權大握的西北大將軍站到齊王陣營。 想想前世那番情境下,顏娘在魏府被毒殺,他不可能不追查到底。只要一查,自然是所有線索都是指向徐家那邊。 而徐家下此狠手的動機,也是成立。 這樣一來,太子還趁機又給齊王樹了他這么個大敵。 一石二鳥,想來太子府得手時,也為此而歡慶過。 魏珩眸中寒光一閃而過。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世是怎么做的,他只知道,既這一世他找出了背后元兇,就必不會罷休。 哪怕這一世他們沒得手,顏娘還仍在,但只要他們起過這個心思,有過這個動機,他便難能放過。何況,賊人既有了賊心,一次不成,何嘗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魏珩要永訣后患。 魏珩原只想做個清明的臣子,不站隊,不參與黨爭,只心中牢記舅父的話,要為天下百姓做實事,要替君王分憂。但如今,魏珩卻是改變了志向和計劃。 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想做純臣,但有人卻不讓。 魏珩其實這兩日也細想過,如今太子齊王斗得厲害,但日后不論哪一方勝出,其實于他來說都是不利的。當年舅父一家被害時,太子齊王雖還小,但卻未必不曾參與過。 就算他們沒參與過,他們的母親也有。 所以,既是想走這條路,魏珩心中也另有人選在。 前面那些魏珩都同顏熙說了,但后面有關朝政和黨爭,以及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這些事,魏珩卻沒說。 朝政上的事,實在不必將她牽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