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嬌娘(重生)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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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算來,像除夕那般喝那些,其實之前還是沒有過的事。 魏珩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此事也就沒有再提。 但他點了一下后又不提,這反而更是讓顏熙頓時疑心四起。 顏熙有心想多問幾句,但這會兒魏珩已經離開書案邊,繞去了一旁窗下的炕上坐下。顏熙見狀,只能跟上。 見她跟了過來,魏珩便拍了拍炕面,示意她也坐。 顏熙坐下來后,魏珩才看向她說:“二夫人向你示好,她的心思你心里可清楚?” 顏熙也正等著他來找自己說這事,此番見他提了,她也就把醉酒一事暫時拋去了腦后。 “二夫人突然送來那些好東西,我也受寵若驚。至于二夫人是何意,這些日子我也琢磨出了一些,就是不知道對不對?!?/br> “那你說說看?!?/br> 顏熙記得,那日魏珩邀她去紫悠亭,他們二人有提過幾嘴黃清月。但后來,魏珩突然又提出要教她撫琴,于是有關黃氏姑侄的心思就沒多言。 既沒說破過,顏熙也不希望由她先點破,所以她只能繼續裝傻充愣,假裝并沒真正看清黃氏意圖的樣子。 “或許二夫人有求于世子,但一時不好開口,就只能行迂回戰術,先從顏熙這里下手?!?/br> 魏珩知道,她或許猜到了,只是不想提。又或許,她是真的就沒有猜到。 但不管是哪一種,既她此刻不提黃清月,他也就不提。 他也不太愿在他和顏氏相處時提及另外一個女子。 更不希望,二夫人的心思,會打攪到顏氏平靜的生活。 所以魏珩道:“回禮的事你就不必管了,我來辦就行。這件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br> 顏熙也正是這個意思,聽魏珩這樣說,她忙不迭應了下來。 第28章 【v】魏珩突然發火?!?/br> 魏珩行事雷厲風行, 并不喜歡拖泥帶水。且手腕強硬,說一不二。 所以,既是決定了由他來徹底解決此事, 他便沒給黃氏留多少情面。那日他拒絕的已經足夠明顯,連黃家的那位小姐都匆匆收拾了包袱回家, 他不信二夫人沒看出來他的意思。 既是看出來了, 卻仍執意如此, 顯然魏珩也是沒了耐心。 他已經留過一回情面, 并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顧及那對姑侄的感受。所以,在問過顏熙二房那邊都送來了哪些東西后,魏珩直接親自列了張單子,然后讓兆安拿著單子去庫房拿東西送去二房。 黃氏新年這陣子也很忙,還未落閑親自見顏熙一回。 只是年初一那日嬤嬤辦了差事回來后, 她問過一回顏氏收下禮物時的反應。從嬤嬤口中, 她大概得知顏氏是個軟和好欺的性子。 既是軟和的性子, 她便也不著急立刻就去找她。 急著去找, 倒顯得自己跌了身份。再晾一晾她,倒也無妨。 這個年總算過去了, 她才得閑些,正想著什么時候差人去把顏氏叫過來說話,外頭院子的嬤嬤突然匆匆跑了進來。 “夫人, 世子命人送了好些東西過來?!?/br> “世子?”黃氏一愣, 倒是奇了。 她不信魏珩對她這個嬸娘能有多少孝心,若真放她在眼中,之前又如何會那樣拒絕清月? 莫非是顏氏對他說了什么? “走,去前頭看看?!闭f罷,黃氏起身, 步履匆匆便往門外去。 而此刻前院,兆安人還候著。瞧見黃氏過來,兆安忙含笑過來請安。 魏珩不僅是國公府的世子,未來爵位的繼承人,他也是當今圣上的外甥。雖說長公主和今上并非一母同出,但好歹也是同父異母。 且年少時,長公主和今上也是一起長大的,今上身為兄長,也沒少疼長公主。 而如今,雖兄妹二人因先太子一事鬧翻了,但今上對魏珩這個外甥,卻仍是倚重。他對這個外甥的倚重和信任程度,絲毫不亞于對國公爺的。 要知道,國公爺當年可是助今上登上帝位的首位大功臣。 所以,魏珩并非只是一般爵府的世子,他身份要更為尊貴。 黃氏雖是長輩,但在魏珩面前也一向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而兆安既是奉魏珩命行事的,黃氏對兆安也十分禮遇。 “兆安總管可是世子跟前的紅人,來我這小廟,可就無需多這些俗禮了?!秉S氏三言兩語便抬高了兆安身份,然后又命丫鬟奉茶。 兆安卻說:“多謝夫人。只是世子那兒還等著小的回去伺候,怕用不了茶了?!?/br> 黃氏仍笑著問:“怎么世子叫你送這么多東西來?” 兆安有條不紊,不慌不亂道:“世子說,多謝夫人您素日里對顏姑娘多有照拂。顏姑娘一個小輩,竟還得您那般厚待,實在受之有愧。世子說禮尚往來,夫人送了禮,顏姑娘自當要回禮。但顏姑娘的事便就是世子的事,故而世子吩咐小的親自給夫人您送了過來?!?/br> 兆安一番話說的是恭恭敬敬,但內里未必就沒有敲打之意。 黃氏臉抽了抽,知道魏珩此番送禮并非是給她臉面,而是在敲打她,但她還是笑著說:“世子實在是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何況,同一個屋檐下住著,厚待顏姑娘幾分,也是應該的?!?/br> 兆安禮已送到,話也帶到,也就再沒繼續留下的道理。 于是他隨便尋了個借口,就匆匆告辭了。 而兆安走后,黃氏臉倏的一下就沉了下來。 她知道,那日她刻意為難過顏氏,應該是徹底得罪了魏珩。 倒是她小瞧了顏氏。 * 兆安辦完差事回來復命,途中正好收到兩封信。 兩封信是一起的,都是從吉安縣那個地方送過來的。 兆安知道吉安縣是顏姑娘的故鄉,且世子和顏姑娘結緣就是在吉安,故而片刻不敢耽誤,立即拿著信去了魏珩書房。 先稟了給二房送禮之事,然后才提起了這兩封信。 “吉安縣送過來的,落了款是顏姑娘收??偣灿袃煞?,一封出自衛家,一封則是林家?!绷旨沂穷佄蹙司思?。 聞聲,魏珩明顯手上動作一頓,目光也微微抬起了些。 但他沒有停滯太久,很快就說:“既是顏姑娘的信,送去雅菊軒吧?!?/br> 本來就是該送去雅菊軒的,不過兆安行事一向如此,凡事都以世子為先。所以,但凡有任何事,他都會先稟與世子知曉。 “是?!?/br> 兆安領命退下去后,魏珩面色更清冷了些。 他沒再繼續伏案而作,而是凝神細思起別的事來。 近來北境捷報頻傳,北境之地,出了一位驍勇善戰的年輕將軍。 當時魏珩得知此人衛姓時,便留了個心,事后差人去打探了一番。果然不出他所料,此人籍貫吉安,正是衛氏夫婦的兒子,衛家三郎衛轍。 衛三郎十一歲便從軍,到如今,從軍已有十二年,但期間除了最初兩三年有給過家里信外,之后便音訊全無。 他之前奉君命在北境大軍中呆過一年,也是從未見過此人。 之后他離開衛家回京后,也有再次幫衛氏夫妻打探過,但當時也是一無所獲的。卻沒想到,這也沒過去多長時間,衛轍突然有了消息。 而且不但有了消息,最近還在北境軍中名聲大噪。 衛轍仍活著,無疑是于衛家、于朝廷來說都是好事。但魏珩突然想到了一點,當初在吉安縣時,他是以衛轍的身份同顏氏成的親。 雖然拜堂的人是他,但其實身份、以及交換的庚帖,都是衛轍的。 之前離開吉安走得匆忙,他也只是帶了顏氏回京,并未考慮太多。所以,若衛家和林家也沒想起來要去衙門替衛轍和顏氏辦個和離的文書的話,那顏氏現在的身份,便還是衛轍的妻。 除夕那日他從宮里回來,途經“食為天”食肆時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所以回來后,他便命身邊的人親自去了趟吉安。 算著日子,就算是一路上快馬加鞭,這會兒人應該也還到不了吉安。 思及此,魏珩擱在長案上的手稍稍攥緊了些。 魏珩也不知道為什么,近來總會思慮太多。從前他從未想過顏氏會離開他,可如今,這樣的擔憂竟然越發濃烈。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從顏氏開始待他冷淡開始的,又或許,其實他心里一直都隱隱有這樣的擔憂在,只是從前并未在意罷了。 * 兆安親自來送信,顏熙聽說是吉安來的信,立即從長案后面飛奔而出。 但突然想到兆安是魏珩心腹,他必然之后是事事都向魏珩稟告的。而魏珩心思重,她怕自己稍微一點的不正常都會引起魏珩不必要的猜疑,所以,出來后,顏熙稍稍收斂了些。 只是表現得普通高興,把那份激動藏在了心底。 兆安道:“剛剛送過來的信,小的怕姑娘思鄉心切等得急,所以即刻就親自送過來了?!?/br> 顏熙仍是對兆安客客氣氣。 身為魏珩在國公府的心腹,兆安并不清閑。所以差事辦好后,兆安很快就走了。 而送走兆安后,顏熙趕緊拿著信去內室看。 兩封信,一封出自衛家伯娘之手,另一封則是舅舅寫給她的。 前世,加上路上的行程,從離開吉安,到最后她莫名其妙被毒死,期間總共大概是一年時間。而這一年,除了最初的大半年是有信件往來的,后面幾個月便沒了消息。 而她重生回來也有幾個月時間了,所以一前一后算起來,她是有很久沒收到過吉安來的信了。 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家書,信上寫的也是些細碎的瑣事,或是告訴她他們在吉安一切都安好,或是問她她在京城好不好,吃的習不習慣,住的習不習慣,魏珩對她好不好,同魏家相處如何…… 但即便是這些瑣碎的關心,也是看的顏熙眼眶酸澀。 兩封信也不長,但她足足看了有小半個時辰。來來回回的,反復去看。 直到看到能把信的內容倒背如流后,顏熙這才擱下。然后她鋪紙研磨,繼續又給吉安那邊寫信。 這回她信中寫到:見信請即回,日后雖人在兩地,但定要常相往來。 她會想念他們的。 * 黃氏并沒因為魏珩的敲打而徹底放棄,她自己人不來雅菊軒,但她讓魏珊日日過來。 當然,她人雖不來,但禮卻沒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