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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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歡雖然想為唐寧宜報仇,但真正讓她去殺人,她卻是不敢的。但唐寧宜卻告訴她,并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她只需要去勾引那位經理,就能一點點控制住他,讓那位夫人死在自己深信的丈夫手中。 朱成歡糾結了一整晚后,答應了唐寧宜,此后的三個月中,按照她的計劃真的一步步接近了那位銀行經理,將他迷惑控制于鼓掌之間,直到最后一步,cao縱他殺死了自己的夫人。 事成之后,她們抽身而退,那位經理卻因證據太過確鑿,被巡警帶走了。 那天,我真的很開心,我以為終于幫唐小姐報了仇,一切都能結束了。 可沒想,唐寧宜卻向她提出了下一個目標。 那是偽政府的一名官員,唐小姐說自己正是被他逼迫著,才不得不去陪那些男人的而他的夫人,也在她的死中推波助瀾。 起初朱成歡還不肯,但令她意外的是,第二天劉渙登就來到了她的住所前。 他求我,求我幫唐小姐,甚至跪了下來 他答應我,只要幫唐小姐報仇,就捧我做女主角,讓我成為最風光的演員。 朱成歡最終不忍劉渙登那般哀求,也抵制不了放在眼前的誘惑,答應了下來--而她不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將徹底踏入血潭,再無法脫身。 在唐寧宜的安排下,她用同樣的方式,殺死了這位官員夫婦,當她再次以為可以結束時,唐寧宜卻又提出了下一個人。 我想要拒絕,我真的不想殺人了!可這時候,劉渙登卻拿出了她去勾引銀行經理和官員的照片,告訴她如果不繼續的話,就將一切公布出去。 這時候朱成歡才明白,從一開始,她就陷入了騙局中,沒有脫身的可能了。 就這樣,她被脅迫著做下了更多的事,而劉渙登手中能威脅她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朱成歡看著累累增加的新聞,幾乎處在崩潰的邊緣。就算那些男人死不足惜,但他們的夫人,其中大多數根本沒有參與過殺害唐寧宜的事,甚至根本不知道唐寧宜這個人! 她想要勸說唐寧宜,只報復那些男人就夠了,不要再害無辜的人了??梢呀洑⒓t了眼的唐寧宜,哪里會聽這些,她已經不滿足于海城了,開始搜尋當年來自外地的男人。 于是恰好祁如苓搭建了宏播影棚,劉渙登就借著拍戲的名義,帶著朱成歡來到了云川。 我繼續被逼著,配合唐寧宜報仇 漸漸的,朱成歡也聽說了祁家有異術能人的傳言,正巧祁三老爺當年在海城時,也曾對唐寧宜動過不軌之心,同樣在報復的名單上。 再加上與祁家有著深厚淵源汪巒的出現,朱成歡便想要放手一搏,她一面抓住機會故意搞出動靜,在人前張狂肆意,甚至假借發泄的理由,捉弄了那晚的巡警張茆,一面大力勾搭祁三老爺,這些都是希望云川祁家人真的能夠發現異樣。 聽到這里,汪巒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他看看不遠處正拖拉著劉渙登的祁如苓,問向祁沉笙:既然朱小姐已經主動露出破綻了,那為什么如苓還是無法發覺? 這也正是祁如苓想要知道的,因為別說當初在宏播影棚的時候,即使在現在,她的執妖黑蔓已經控制住了唐寧宜的眼珠,但她還是幾乎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 祁沉笙皺皺眉,他忽然聯想到了之前在周公館時,汪巒說起的朱成歡對待男女的不同。 朱小姐,你有沒有試著用這雙眼球控制過女人? 朱成歡點點頭,如實說道:試過但是沒有用。 唐小姐的眼睛,只對男人有用對女人卻沒有。所以我與男人見面時,可以控制他們記不住我,但是如果是女人,我就要盡量遮掩,讓她們別注意到我。 恐怕如苓察覺不到她的執妖也是這個原因,這下祁沉笙基本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他細長的紳士杖敲擊著地面,慢慢靠近地上的眼球:因為它只針對于男人,卻對女人沒有作用,所以如苓才會忽略它。 紳士杖的尖頭幾乎要戳到眼珠,這時被黑蔓束||縛住的劉渙登,卻突然爆發了劇烈的反抗,掙扎著想要撲到唐寧宜的眼珠前,聲嘶力竭地喊道:不,不要!不要靠近她! 你離她遠點! 冰冷的目光自祁沉笙的殘目中投落,他轉身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的劉渙登:我本來以為,你也是被這它控制了,現在看來卻并不像。 汪巒也來到了祁沉笙的身邊,微微顰起好看的眉頭,看向的卻依舊是朱成歡:還有個問題,算來朱小姐在海城時就被執妖寄生了,但她的身體卻似乎并沒有受什么影響。 你有生過大病嗎?或是曾經做過什么? 這下朱成歡也愣住了,她仔細回想著說道:好好像沒有過大病。 不,不過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當初復仇開始后不久,我確實有段時間身體不好,但后來劉渙登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帶著唐小姐的眼珠離開幾個鐘頭,我的身體就再沒出過事。 果然,劉渙登還是有問題。 從在宏播影棚中見的第一面起,汪巒就懷疑過,世上怎么會有那樣巧的事,身上有執妖氣息的導演,偏偏要選他去演男主角。 祁沉笙向著祁如苓一個示意,她便cao縱著黑蔓將劉渙登吊到了半空中,與地上的眼球相隔不遠,卻永遠不可能碰得到。 說說吧,劉大導演,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這時候,劉渙登突然破口大笑起來,整個人像是瘋魔,不斷在結實的黑蔓中,扭動著身子。 祁沉笙皺皺眉,手下的紳士杖猛地一敲,四芒連綴的星宿便出現在他的腳下,淡淡的光芒籠罩了他與汪巒。 可也正是在星宿出現的剎那,劉渙登的口中涌出了大量的鮮血,而那兩只通紅的眼珠,也啪地一聲,化為了血泥。 怎么回事!如苓著急地喊著,隨時準備再召喚出其他的執妖,可祁沉笙卻握住汪巒的手,面色陰沉地搖了搖頭。 沒什么。他走到了劉渙登的面前,冷眼瞧著他最后垂死的掙扎:只是有人要毀掉他的棄子了。 劉渙登聽了他的話,笑得更是癲狂,像是根本不在意血液的如泉水般,從他的全身迸流而出。 祁二少有人想要請你去看一場電影。 票就在我的口袋里。 祁沉笙看著他那已經被血浸透的衣裳,十分嫌惡地根本不想觸碰,而劉渙登仿佛有所感知,發出了最后如野獸般的吼聲,而后整個身體都炸碎了-- 祁沉笙退后幾步,側身將汪巒護在懷中,防止他被血泥濺到。 而隨著劉渙登的消失,那兩張電影票,也從他殘余的衣服中,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第126章 終局(一) 究竟是不是祁家老太太。 懷表的時鐘, 走過了十二點三刻,汪巒坐在車上,看著身邊正在開車的祁沉笙, 手中是那兩張沾了劉渙登鮮血的電影票。 車子還在向前開著,盡管他們的目的地也處于繁華地段,但這個時間的深夜中,四周的街巷早已空蕩而寂寥,只有偶然會路過二三盞長明的電燈。 大盛劇院汪巒低聲念著電影票上的名字, 也對這里有幾分印象,聽豐山他們說,是個既能看電影, 又能聽戲聽曲兒的地方。 但此刻,他所關心卻并不是這里能做什么,而是-- 沉笙,你去過那里嗎? 祁沉笙cao縱著方向盤, 轉過又是一個無人的路口,點了點頭:去過幾次,那地方里頭倒是尋常, 但是 但是與楊家有關系?盡管看似并無依據, 但汪巒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是, 意料之中的,祁沉笙點了點頭, 聲音低沉地說道:九哥猜得沒錯,那里曾經是楊家老宅的舊址。 楊家雖然當年也算是云川的名門,但約莫二十多年前,卻因著生意上連連失利,情況大不如前。 再加上子孫繁多, 又都是各有想法的,最后竟稀里糊涂地分了家。沒幾年連老宅都抵押了出去,大部分楊家人也離開了云川。 我七八歲的時候,宅子倒是還在,雖然分了家,但逢年過節的,還是要隨長輩去走動一番。 后來楊家人搬走了,那地方便一日日荒了下來,被經手倒賣了好幾次,前些年才徹底推倒重修,成了大盛劇院。 汪巒聽后,重新低頭看向手中的電影票,神色也越發復雜。 如果說這次的事,從一開始還只能算是暗暗引誘的話,那么從他們抓到劉渙登得到電影票起,便已經成了明目張膽的邀請。 對方顯然頗有信心,將他們指向楊家的舊址,然后呢-- 汪巒的心中升起了隱隱的擔憂,從五年前甚至更久起,那個藏在暗處的人,便已經盯上祁沉笙了,可如今他們卻始終摸不清,對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車子停了下來,前方不遠處,便能看到那座佇立在黑暗中,輪廓并不算小的建筑。 祁沉笙卻沒有立刻下車,而是握住了汪巒拿著電影票的手。 九哥是在害怕嗎? 汪巒微微怔愣著,然后搖著頭,輕輕依靠入祁沉笙的懷中:不,我沒有感覺到害怕。 但是卻無法避免擔憂。 祁沉笙低頭吻上汪巒的發絲,拍撫著懷中人的后背,目光則隔著車窗,望向那仿佛沉積著陰重之氣的劇院。 我知道九哥在想什么。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算計了這么久,我也著實已經生厭了,不如還是盡早去看看,能不能扯掉這層臉皮吧。 ----- 兩人終于還是走下了車,緊握住對方的手,走到了那大盛劇院的門前。 仿佛早已等待了他們許久,原本閉合的大門,忽然緩緩地打開,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在安寂中,醞釀著未知的深沉。 月光絲毫無法照入其中,汪巒也只能勉強看到,前方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卻不知通往何處。 這時,祁沉笙的紳士杖也已出現在手中,他的殘目微微瞇起,看似隨意地在地面上輕輕一敲,隨即那杖尖與地面相觸之處,便蘊起了融融的星芒,照亮了四周。 走吧九哥,我們進去。 汪巒點點頭,握著祁沉笙的手,兩人向著那深處的走廊行去,每走一步,祁沉笙的紳士杖杖都會敲擊到地面,留下一點星光。 兩人的前方盡管還是黑暗,但所行過之處,卻已是星光連綴,步步光華。 歡迎兩位客人到來-- 就在這時,空蕩的劇院中,忽然回蕩起一個蒼老的聲音,也許是因為太過嘶啞,無論是汪巒還是祁沉笙,都無法分辨出說話的人,究竟是不是祁家老太太。 請我們來到這里,還不現身見上一面嗎? 祁沉笙摩挲著手中的紳士杖,殘目的視線,卻詭異的在黑暗中清晰起來。 你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急性子。 這仿若長輩的口吻,仿佛在祁沉笙的心中,點燃了原本就游離的火種。 汪巒自然也聽得出那語氣著實欺人,但還是緊了緊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對著祁沉笙搖了搖頭。 如今對方在暗,他們在明,確實不是一個動手的好時候。 幸而如今的祁沉笙,也早已過了那般年少氣盛的時候,非但沒有任由心火蔓延,反而壓住了情緒,反握住汪巒的手,繼續冷漠地打量著四方。 既不見面,我們也不在此久留了,告辭。 說完便與汪巒對視一眼,兩人假意轉身就要離去,而這時那個蒼老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且慢已經來了,何必這么快又要走呢。 不妨把那電影看了也好畢竟是汪先生拍了這么久的片子。 汪巒聞言心頭稍緊,他拍了那么久的片子?也就是說,劉渙登所謂的電影,確實從一開始便是幫這個人拍的。如今劉渙登雖然死了,但片子卻落到了他的手上。 不過對方動了這般心思,排出來的電影,也確實引起了汪巒的幾分興趣。他當然知道自己都演了些什么,但恐怕到了對方的手里,會被改成何等面目全非的模樣。 也好,既然對方已經拋出了目的,祁沉笙也不介意繼續周旋,轉而望向汪巒:到底不能讓九哥白白辛苦,我們一起看看也好。 不知躲在何處的人,忽然沒了動靜,而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卻吱吱呀呀地開了,里面透出陰森的光。 那里應當就是放映廳了吧。汪巒雖然沒有來過這里,但想著剛剛那聲音說的話,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他們的去處。 祁沉笙輕嗯了一聲,然后就牽著汪巒的手,走到了那半開的門前。 果然,里面首先可見的便是數排空無一人的座位,今晚的觀眾只有他們二人。 而正中寬大的屏幕上,已經有了不甚清晰的圖像,像是在等待他們落座。 九哥想坐哪里?祁沉笙冷冷地打量著放映廳,但與汪巒說話時,卻一如既往的溫柔。 這種時候,坐在什么地方其實早已無區別,但汪巒還是笑了笑,無形之中和緩了這沉重的氣氛,他拉著祁沉笙的手,坐到了靠近屏幕的位置。 我也想知道,自己演得到底好不好,離得近些也好看清楚。 祁沉笙的眸中也升起些許笑意,他緊挨著汪巒落座,與他一起看向了懸浮在半空中的幕布。 隨著兩人入座,那屏幕上的光影也漸漸起了變化,慢慢呈現出的,正是拍攝地徐家舊院子。緊接著朱成歡與馮阿婷的身影,也自積雪的回廊下,婀娜地步步行來。 只可惜汪巒記得他們拍的是近來新興的有聲電影,但因著還未拍完也沒有錄音,此刻看到的所有情景都是無聲的。 不過這也沒什么,兩人都十分熟悉劇本與故事的走向了,即便沒有聲音也完全看得懂。 就這樣那一對年華正好的姊妹,在外祖父家的花園中賞雪時,遇到了一個陌生青年。 汪巒扮演的鄭煥湘出現了,盡管日日廝磨相對,祁沉笙已將汪巒的模樣刻入心間,但乍然在屏幕上看到汪巒溫潤之中,又藏著妖蠱誘人的模樣,也是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