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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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航不解為什么單獨用餐,大家都認識也不會覺得尷尬。 阿k面無表情地回答:少爺大概是找到了幫蘇深的契機了。 蘇丞夾菜的筷子明顯頓了一下,看向言默,言默放下筷子等著阿k繼續說,但是并沒有等到下文。 周一航想知道夜夕會怎么幫,但是根據之前的經驗,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貓,所以這次乖乖閉嘴,沒有多問。 阿k被三人盯著實在很難繼續吃飯,簡單了說了一句:等著看結果就好了,少爺有分寸的。 一句話搪塞了所有人的問題,結束了這個話題。而隔壁包廂的夜夕,談話剛開始還進入正題。 夜夕玩笑似的開口:剛在公司里,沒聽完的八卦,不知道王哥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八卦心呢? 王制作沒有因為被八卦而生氣,反而打趣道:夜夕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沒想到也聽八卦啊。 八卦誰不愛聽,您不方便的話不說也行。 王制作人笑呵呵地說:你以為他們都是看上我的人嗎?都是饞我的詞曲,走心的沒幾個。還有你別一口一個哥,一口一個您的,聽得我難受。我英文名叫Jack,圈內都這么叫,顯得我年輕。 夜夕沒想到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這么在乎年齡,順著對方的要求,改口叫了Jack。 才華也是Jack的一部分,說不定有合適的呢。 Jack看著年輕的夜夕,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每個人都有你的運氣,你愛的人剛好也愛你。說著舉起酒杯與夜夕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紅酒。 夜夕禮貌性地抿了一口,看向Jack說道:你成功地吊起了我聽故事的欲望。 本來感傷的氣氛被夜夕一句話破壞,Jack哭笑不得:本來我就要塑造一個悲情、受過情傷的人設了,硬生生被你一句話毀了。 夜夕交朋友是真,有目的也不假,但是幽默放松的氛圍總比沉悶的氛圍更容易交心。 根據目前的關系來說,想讓Jack主動提及蘇深的事情肯定不可能,所以還是得夜夕主動。 雖然悲傷的氣氛被我破壞了,但是我知道了你受情傷的原因。 Jack吃驚但又不相信地看著夜夕:說來聽聽。 因為蘇深。夜夕自己制造了機會,讓對方開口。 顯然聽到名字后,Jack本來放松的身體開始緊繃,雙手十指緊扣,進入了防備狀態。 夜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看出了對方的無措,解釋道:不好意思,你掛電話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屏保。 Jack知道了消息來源的途徑,明顯地又放松了不少。 蘇深好幾天沒來公司了,他現在狀態不太好。 夜夕一邊說一邊觀察著Jack,看著還算平靜。夜夕故意側身去拿紅酒,余光里看到對方的手握緊了筷子,在自己轉過身體之前又恢復了平靜。 僅僅是這一點就足夠了,夜夕沒有再主動開口。二人普通地吃完午餐,中間還時不時交流幾句。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直到夜夕起身準備走的時候,Jack才問了一句:為什么找我? 夜夕沒有避諱,回答道:他現在一個人深陷泥潭,需要一個人拉他一把。如果這個人是你的話,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Jack苦笑地說:這么相信我?這幾年我們沒有私下聯系過,想必你應該去找他的戀人,說不定還能有一點效果。 夜夕不慌不忙地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說:他沒有戀人,走腎的對象倒是不少。 這個理由不充分,說服不了我,而且我也沒有理由幫他。Jack堅持說道。 或許你把你們分手的原因告訴我了,我就能給你一個覺得充分的答案。夜夕手臂靠在扶手上,十指相扣,大拇指上下晃動著。 Jack無奈了:那如果我不說呢? 查一個人的過去沒有想象中的難。 Jack微瞇著眼睛看夜夕,手指在下巴處婆娑著,沒有了音樂人的那種優雅,而是成年人的打量,最后還是笑出了聲:看來我別無選擇了,或許我該謝謝你保留了我的體面。 夜夕誠懇地說:我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無論是你還是他都應該學會對過去釋懷,至于未來我無權干涉你們的決定。 Jack松了口,詢問:你有主意嗎? 治病無外乎兩種方法,要么對癥下藥,要么以毒攻毒。Jack喜歡哪種? 你說呢? 夜夕看著Jack眼神里燃氣了勝負欲,雖然不知道原因,肯定回答:對癥下藥的同時以毒攻毒。 Jack看夜夕現在的樣子,只能一句話總結:善良的小惡魔。搖了搖頭,又笑著說:沒想到夜夕你這么損。 夜夕挑挑眉,你什么想法? 事情比想象中有趣。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夜夕微微點頭,自己開口:無論你做什么,我們都不會插手。如果有必要我可以送你去美國,那里有一群音樂瘋子,也挺適合你的。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理由拒絕。 Jack徹底被夜夕說服了,二人達成君子協議,友誼的小船順利起航。 待Jack離去,夜夕突然想到什么給Jack發了一條信息,才去言默們所在的包廂。 周一航是個急性子,第一個問道:怎么樣,怎么樣,他答應呢嗎? 阿K這時倒了杯紅酒起身遞給夜夕,后者欣慰地說:還是阿k了解我。 周一航看著兩人打謎語似的,眼神求助言默,希望給個解釋。 言默舉起酒杯碰了一下夜夕的杯子,開口說道:謝謝。 蘇丞做了同樣的動作,后知后覺地周一航終于明白了,也學著碰了杯,一飲而盡。 夜夕本來想著以后不逗弄周一航了,無奈的是對方每次都非常配合,給出的反應真的很有趣,想要改變這個習慣一時還有些難度。 放下酒杯,夜夕補充說道:我答應他無論做什么都不插手,你們也不許插手。 蘇丞表示沒意見,如果他的話有用就不會變成如今的局面。 言默不置可否,周一航跟著附和。蘇深的事情決定好了,就看獵人怎么開槍了。 夜夕對此事莫名有種期待。 回別墅的路上,言默問夜夕和Jack談話內容,夜夕賣起了關子:我給他搭建了舞臺,戲要怎么唱不是我能決定的。 言默看著小男友一臉神采奕奕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內里打起了什么鬼主意,只是叮囑道:別太過了。 夜夕抱著言默的胳膊,保證道:有我兜底過不了,你就放心好了。 言默摸了摸夜夕的頭,壞笑地說:在蘇丞面前,你這看戲的臉就收一收,別太明顯。 夜夕被拆穿也不尷尬,扶著自己的嘴角說:我表現的很明顯嗎?看來我的演技有待提高。 言默愛死了夜夕這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沒忍住上了嘴,堵住了可愛的小嘴巴。 明智的司機早已升起隔板,夜夕嚶嚶呀呀終于還是敗下陣來。 最后下車的時候,夜夕是被言默抱進別墅的,車里發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作者有話要說: 善良的小惡魔也很可愛! 34、打開回憶的小匣子 另一邊,搭出粗車回公司的Jack,拿出手機查看未讀信息,點開夜夕的對話框,你是蘇深這么多年唯一一個男朋友,這個理由充分嗎?(微笑.jpg) Jack笑著回復:你絕對是故意的。 夜夕: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單純地忘了(一臉無辜.jpg); Jack:這個理由比較有說服力(狗頭.jpg); Jack回復完信息,一直盯著夜夕那句話發呆,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車外飛速向后的街景,Jack的思緒飄回了大學時光。 那個時候,Jack還叫王舒義,音樂學院的風云人物,外貌、才華是被公認的,但是本人卻總有一種音樂家的憂郁,安靜地不容人靠近。 絕大多數的人認為藝術家都有幾分不同尋常之處,反而對這種憂郁氣質著迷的不行。 有些男生是視覺動物,蘇深就是其中之一。被王舒義的外貌吸引,也曾為其才華癡迷。 被蘇丞放棄的蘇深,短暫的找到了新的寄托,瘋狂的追求,摘下了這朵高嶺之花。 在一起后的兩人進入熱戀模式,做盡了情侶間應該做和可以做的事。王舒義漸漸地愛笑起來,給人一種陽光男孩的形象。 因為蘇丞的鼓勵還參加了學校的歌唱比賽,做自己不習慣的事情。 比賽最后王舒義拿了一名,而本應該來看表演的蘇深并沒有出現,還一連消失了好幾天。 王舒義不斷安慰自己,蘇深肯定是因為有事才放他鴿子的,直到第七天接到了一通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蘇二少的朋友嗎? 一道甜美的嗓音傳到王舒義的耳朵里,王舒義此時并沒有勇氣說出自己是「男朋友」這三個字,含糊地回答:是。 對方明顯地松了口氣:太好了,在月色酒吧322包廂,麻煩你過來接一下你的朋友。 王舒義掛斷電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車到酒吧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冷靜地把衣衫不整的蘇深帶回自己租住的公寓的。 等王舒義有了意識,天亮了、淚干了,喝醉的人也醒了。 兩人皆是沉默。 王舒義沒有表情地問: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蘇深醉酒的后遺癥雖遲但到,腦袋疼的厲害,不愿多說話??稍谕跏媪x看來,對方只是懶得解釋。 王舒義再也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不爭氣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轉過身說:我還有課先走了,你離開的時候把鑰匙放在老地方。 蘇深依然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還非常聽話的,在離開的時候把鑰匙放到了老地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將是自己最后一次走進這間公寓。 那之后王舒義變得非常忙碌,他準備出國了,這里已經沒什么值得留戀的東西。 蘇深依然泡在酒吧,企圖用酒麻痹自己的神經。等酒醒發現自己在老宅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很久沒有收到王舒義的電話了,考試周也應該過了。 等再一次來到王舒義的公寓,門鈴響了開門人的卻已經換了。新主人告訴他,房子的主人退租了,說是因為要出國了。 蘇深這才發現不對勁,給王舒義打電話沒人接,又打電話給學校的朋友才知道,他要出國了。 朋友還開玩笑說:你這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們的音樂才子出國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深回想最近的種種,自己的荒唐和離譜,最后只是肯定了一個結論:王舒義離開了。 他有過瘋狂尋找的日子,但是索求無果,怎么找也沒有王舒義這個人。 幾年后相遇,是在一個音樂頒獎典禮上,蘇深被主辦方邀請出席典禮。 而王舒義恰好是當晚的最佳制作人得主,而他制作的那張唱片,也讓歌手獲得了歌王的稱號。 年少有為、才華橫溢是圈子里對他的認可,但是這不是針對王舒義,而是Jack。 因為Jack永遠不可能變回王舒義了。 蘇深的位置顯眼,王舒義在講臺上就看清了,禮貌點頭。在后臺遇到蘇深,也只是禮貌打招呼:好久不見。 蘇深想說的話很多,但是最后到了嘴邊也只剩下「恭喜」兩個字。 Jack依然禮貌地道謝,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蘇深明白了,連給自己開口的機會也沒給。 后來,恒言娛樂多次邀請Jack擔任旗下藝人的制作人,都被拒絕了。 直到夜夕加入恒言娛樂,言默那邊派人親自出馬,才把Jack請來。 王子強之前八卦的玫瑰花,其實蘇深也送過,但是無一例外都被Jack送給了垃圾桶。 出租車到了公司門口,但是Jack沒有下車,讓司機把路線改成了回家的方向。 Jack回到家,靠在沙發上發了很久的呆,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仍然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過往的畫面歷歷在目,開心的、不開心的、傷心的、難過的,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夜夕的話刺激到了自己,Jack靠著靠著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夜幕降臨,Jack拖著疲憊的身體洗了個澡。 邊擦著頭發邊走到床上坐下,一個上了鎖的小箱子毫無征兆的出現在Jack眼前。 哦不,也不能說毫無征兆,畢竟箱子不是第一天放在這里了。 只是主人的心境變化了,現在看到更容易刺激神經,仿佛今天的一切都讓Jack覺得不得不想起和蘇深的過去。 雖然這樣,Jack并不討厭。 所以他第一次打開了上鎖多年的這個小箱子。 咔嚓的開鎖聲,打開的不僅僅是箱子,更是回憶的開關。里面有兩人的合照,有蘇深送的禮物,蘇深寫的信。 Jack拿起一個金絲絨盒子,里面躺著一枚鑲鉆的戒指,內側刻著SSYY,是深深和義義的縮寫,當時兩人對彼此的昵稱。 還有一個好多年都沒用過的手機,也是蘇深當年送的,跟他自己的是一對,定制的情侶款。 Jack突發奇想拿起手機,嘗試開機但還是黑屏狀態,Jack做最后的嘗試,接入電源,手機神奇般的開了機。 翻到通訊錄一欄,手指不受控制的點到了一個熟悉的號碼,直到對方接通,Jack才意識到,然后條件反射般地掛斷。 撥出電話是突發奇想,對方接通更是在意料之外。Jack有些遺憾自己掛太早了,至少應該確認一下對方是不是想的那個人。 好多天沒出門的蘇深,一直在閉門思過,把過去的一切舊賬都翻出來,自己鞭尸自己,罵自己恨鐵不成鋼,傷害了最敬仰的哥哥,也傷害了最喜歡的人。 多年不用的手機一直被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突然聽到手機響起,本能覺得是幻覺。 但是身體比頭腦反應更快,瞬間接通,只是對方像是打錯了電話,瞬間掛斷,再打過去已經關機。 蘇深非常確信就是王舒義給他打的電話,電話打不通干脆直接出了家門,駕著車子直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