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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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安沒讀過什么書,膽子小也好掌控,只見他穿著一身極其別扭的正黃色龍袍,表情顫顫巍巍道:蕭伯伯,我我真的要做皇帝嗎? 蕭景山回以他一個輕蔑的眼神,警告道:陛下,如今你已經是北邑國的皇帝了,要學會自稱「朕」明白嗎? 李平安哭喪著臉點點頭,被幾個太監前擁后簇地帶著前往了正殿,上他活了十七年以來的第一個早朝。 但早朝的時辰還未到,蕭恕便已經率軍和賀聞言等人里應外合,殺進了京城。 蕭恕身姿挺拔,手腳齊全地站在眾位大臣面前時,嚇得他們幾乎都軟了腿。 這些大臣們,有一部分是投靠雍王的,還有一部分見風使舵,真心擁戴蕭恕這個皇帝的,竟然寥寥無幾。 但有點出乎湯寅意料的事,之前幾次三番因為說錯話被蕭恕為難的那個司天監的上官懿,竟然是站在蕭恕這邊的! 你你竟然還活著?蕭景山已經被蕭恕身側那把染血的長/槍給嚇蒙了,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心想:沒關系,他還有雍王的那些親兵 然而下一刻,蕭恕打斷了他的幻想,守在殿外的那些叛黨都已經伏誅了,還有一直潛藏在京中的那些殺手,都被方澈將軍帶人處理干凈了。 蕭景山難以置信,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他身旁的沈琿和李平安等人也跟著嚇傻了,連忙跪地求饒求蕭恕饒他們一命。 但蕭恕這暴君的名號也不是白給的,策劃者協同參與者立刻處以極刑,這一指令下來,幾乎是要了朝中大半人的命。 湯寅見事情不妙,唯恐這樣會撼動北邑國的根基,擔心南昌國趁虛而入,當即下跪勸諫,慎重道:請陛下開恩,朝中大部分的官員只怕都被蕭景山等人威逼利誘,不得不才會同他們一起做出擁戴新君這等荒唐事的,陛下三思,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陛下若是肯給機會,想必眾位大臣日后必定能痛改前非,做個忠臣、純臣! 湯寅一番勸諫之詞,讓不少大臣看到了活的希望,為保家中老小,他們立刻下跪,連連跟著附和。 陛下開恩,臣等日后定為陛下鞍前馬后,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求陛下開恩,臣都是被蕭景山蠱惑,他拿臣的身家性命威脅臣,臣是不得已啊 臣也是如此,求陛下明察! 朝中半數大臣都跪了下來,一個個抖如篩糠,生怕說錯一個字,蕭恕的銀/槍朝他們一掃,腦袋咔嚓一下就搬家了。 蕭恕明白湯寅的良苦用心,當即抿唇笑了笑,扶著湯寅起來,趁機輕薄他的小手,愛卿怎能行如此大禮,你剛為朕生了太子,朕對你無有不應的。 湯寅:???啥? 眾大臣朝湯寅投去八卦的眼神:??! 他們這是錯過啥大戲了嗎?湯寅難道真像話本里寫的那樣,能生孩子嗎!這是真的嗎!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自己肚子上時,湯寅大囧,下意識地彎腰伸手捂住肚子,試圖想要藏什么似的。 一個嘴沒把門的大臣小聲議論,這該不會是又懷了吧? 湯寅:?? 湯寅刀子般的眼神朝那位不怕死的大臣掃過去,眾人集體憐憫地看他。 你以為你說話很小聲嗎?我們都聽見啦! 蕭恕繃不住嘴角的笑,不想讓湯寅在尷尬下去,連忙道:把蕭景山等人帶下去,交給大理寺處置。時辰剛剛好,上早朝吧。 蕭恕若無其事的起身朝著龍椅走去,坐的十分瀟灑,仿佛他天生就該在這個位置上,不容任何人小覷。 這下,再無人敢置喙這無法無天的暴君半個字了,都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做人,該匯報政務就匯報,該彈劾誰就彈劾誰,一切按部就班,好似之前的血腥恩怨都沒有發生過。 湯寅站在角落里,心不在焉地聽著。他官職不高,一些重要的國事也輪不上他諫言。 最主要的是,少了沈琿等人,再也沒人找他麻煩了! 他剛才的舉動幾乎是救了朝中大半臣子的性命,誰還能不長眼跟他過不去??? 有種繼續彈劾我???你們再彈劾我一個試試,嗯? 湯寅正得意著呢,忽而聽蕭恕點他名,湯愛卿。 朕這次能回來,多虧了愛卿舍身相救,還為朕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朕決定現在就立太子! 眾臣面面相覷,大吃一驚。敢情蕭恕剛才沒開玩笑,湯寅是真的給他生了個兒子??! 湯寅笑的無比牽強,強忍著想要罵娘的沖動撐到了早朝結束。 當蕭恕說出「退朝」兩個字時,湯寅轉身調頭就跑。他腳程快,一路跑出了大殿,結果到了宮門口,還是被賀聞言給追上了。 賀聞言累得氣都喘不勻了,張口就問,湯大人,你真的能產子嗎? 湯寅: 你還真是時時刻刻趕在八卦第一線,真對得起你刑部尚書明察秋毫的官聲。 但賀聞言不知這位被新冊封太子的真實身份,湯寅也不好貿然告訴他,只得干巴巴道:那個賀大人,你追我這么遠,就是為了問這個? 賀聞言蹙眉,似乎不懂他這話的意思,不加掩飾道:是啊。 湯寅: 湯寅岔開話題:我聽說范大人前幾日好像是舊疾犯了,賀大人不去看 他話不待完,賀聞言人已經跑出三米多遠了。 湯寅目瞪口呆,心想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人逃命的本事居然比我還厲害! 出了宮門口,烏寒早已駕著馬車等候多時。他背對著湯寅,似乎再跟什么人交談。 烏寒? 湯寅隔得不算遠,剛喊一聲,同烏寒親密交談的那個人便立刻如驚慌失措的兔子般上躥下跳,將東西塞進烏寒懷里,一溜煙似的跑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湯寅瞇起眼睛,圍著烏寒轉了一圈,說?剛才那個人是誰! 烏寒支支吾吾,奈何也瞞不過湯寅的火眼金睛,只得如實道:是九安,九總管。 湯寅更吃驚了,試探著問道:你你同他 烏寒嗯了一聲,算是全都默認了。 我記得你之前瞧不上太監的。 烏寒紅著耳根道:他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烏寒堅持道:就是不一樣。 從前他確實厭惡太監,覺得太監都是阿諛奉承的走狗。但那日他同九安去接應范懷策,再回來的路上,九安凍的發了高熱,他便厚著臉皮向范懷策討了輛馬車來。 兩人同坐在車內,不知怎么滴就靠到一塊了,九安很主動,問他:我們我們可以做做那種事嗎? 烏寒冷臉拒絕,不做。 九安朝他露出危險的表情來,問:為何不做? 烏寒不會拐彎抹角,直白道:不和太監做。 啪! 九安照著他臉上就是一巴掌,兇道:做不做?! 烏寒被這一巴掌打懵了,緊接著又被九安兇了一通,太監怎么了?瞧不起太監是不是,忘了是誰對你好給你點心吃了,就你這樣的,長得五大三粗,樣貌又粗鄙不堪,高攀我了你知道嗎你!做還是不做?你想好了再說一遍! 烏寒平日里挺兇悍的,但那也是對硬邦邦的男人。像九安這種清秀模樣的小憐人兒,他完全下不去手滿腦子都是一句話:這婆娘好兇啊 緊接著,他捂著被打的臉,受盡屈辱道:做。 那還不快點?褲子還讓我給你脫???!告訴你,今兒你要是伺候不好我,你都甭想出這個馬車門,聽見沒有?! 烏寒委屈巴巴道:聽見了。 又沒讓你做下面那個,磨磨唧唧的,趕緊的! 于是,烏寒在半壓迫半無力掙扎下,吻上了那柔軟又性感的唇 湯寅見烏寒那副對九安欲罷不能的癡漢臉,頓時唉聲嘆氣。 身旁竟是斷袖,唯有他的蘇兄,等等!他蘇兄的袖子還在嗎?真的還在嗎! 湯寅回憶起蘇嵐對夜云辰以前的種種關心,以及夜云辰對藕粉丸子的疼愛,好像冥冥之中,哪里都透露著一股不對勁! 蘇兄,你可不能彎??! 湯寅火速趕到夜云辰的府邸去找蘇嵐,卻不成想,恰好撞見蘇嵐在院里和夜云辰調情,相公親親,最喜歡相公啦! 湯寅: 嗚嗚嗚,我不想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湯:就無語。 我:哈哈哈,烏寒和九安這一對我直接笑死。 48、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嗯? 身邊的人都在斷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湯寅唉聲嘆氣,決定去天香樓吃個肘子冷靜一下。 聽說了嗎?那個話本里的湯卿真的給陛下生了個兒子呢! 什么?男人也能生孩子,真的假的? 哎呀,當然是真的啦,陛下都把湯大人生的兒子立為太子了,說不定日后湯大人真的要被陛下金屋藏嬌了呢 正值午時,天香樓里人來人往,討論得無比熱鬧。自打傳出湯寅能生孩子以后,話本先生們含淚寫起了男男生子的劇情,買出去上萬本后,又飆淚坐在桌案旁數錢。 發財啦發財啦哈哈哈! 湯寅羞愧萬分,一個勁的拿袖子遮著臉,還沒等進包間,身后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對話聲。 賀兄,你總算答應和我一起來吃肘子啦! 范懷策腿上的舊疾復發,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賀聞言怕他摔著也不敢撒手,只能任由范懷策的大半個身子靠過來,死皮賴臉地貼著他朝前走。 自打上次在涼州兩人不歡而散之后,賀聞言就開始躲著范懷策。 收到的信一概不回,范懷策厚著臉皮約他出去,他也一應拒絕。 直到某次,范懷策得知賀聞言請湯寅吃過肘子,心中醋意翻滾,寫信問他,為什么不帶我去?賀兄,我也很想吃的!賀兄我想你了,我想見你! 賀聞言破天荒地回信了,信上寫了兩個字,忍著。 兩人情意相投,卻因為那層窗戶紙總是捅不破,只得煎熬著,忍著不見面。 以為不見面,心里的思念就會一點點的淡下去,最后消失殆盡。 但當賀聞言得知范懷策接連在戰場上拼命,舊疾復發時,他無法在控制自己,跑到范懷策府上找他。 范懷策喜出望外,賀兄?帶我去吃肘子吧! 賀聞言說不出一個拒絕的字來,兩人來到天香樓,卻不成想迎面碰上了湯寅。 湯大人? 賀聞言一眼就認出了拿袖子擋著臉的湯寅,奇怪道:湯大人姿勢為何這般古怪???擋臉做什么? 湯寅: 你才奇怪!你不要那么大聲喊我名字! 天哪,他就是那個湯寅? 話本里的湯卿,我竟然見到真人了,他真的能生孩子嗎? 湯寅惡狠狠地瞪了賀聞言一眼,肘子都來不及吃,一溜煙似的跑出了門去。結果他前腳剛出門,后腳就撞進了男人懷里。 蕭恕一身便衣,氣質華貴,刻意收斂了那常年在戰場上的兇殺之氣,宛若翩翩世家公子,俊俏得讓人移不開眼。 你你怎么來了?湯寅腦袋拱進他懷里,我沒臉見人啦! 蕭恕勾唇一笑,大手緊扣住湯寅的后腰,那愛卿就藏在朕懷里吧,朕請愛卿吃肘子,好好補一補。今晚愛卿努力些,再給朕生一個如何? 湯寅被這混賬男人從里到外調戲了個遍,羞惱地問:為什么不是你生?你要是能給我們湯家傳宗接代,我也可以八抬大轎娶你進門! 蕭恕被湯寅要娶他的雄心壯志給逗笑了,伸出手指在他腦門上輕輕一敲,你倒是貪心,娶了朕不就等于把朕的江山都一塊收入囊中了?那以后愛卿做皇帝,朕在后宮享福如何? 開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做皇帝?;实鬯帽裙吠砥鸬帽入u早,每天還要批那么多奏折聽那么多朝臣說廢話,苦死了! 湯寅打了個哆嗦,認栽道:那算了,還是你做皇帝吧。 蕭恕笑的得逞,這么說,愛卿是愿意嫁給朕了? 湯寅啊了一聲,不明所以地被蕭恕拽進去投喂肘子。等吃飽喝足,他很快就把這一茬給忘了。 第二日早朝,湯寅照常去摸魚。自打回京后,蕭恕沒升他也沒貶他,卻一直都要他來跟著上早朝聽國事。 湯寅隱約覺得蕭恕有幾分不正常,好像突然轉了性子似乎。 要緊的是,湯寅已經習慣了升升貶貶的刺激日子,突然清閑下來,他反而不適應了。 于是當早朝上有人推薦湯寅進中樞令議政時,湯寅難得興奮了一下。 陛下,湯大人品行高端,才華蓋世,中樞令如今正缺人,不妨讓湯大人試試,雖說是辛苦了些,但也不枉費陛下對湯大人的一番栽培??! 臣附議,湯大人一心為國,又在危難之計救陛下于水火之中,可見他的能力,讓湯大人進中樞令,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臣也附議! 同往日的早朝大相徑庭,眾臣非但不彈劾湯寅了,反而一個勁的想要推薦他往上升。 湯寅心中飄飄然,正想要站出來客氣幾句,表表態時,忽而聽蕭恕一臉為難道:眾卿之言,朕心甚慰。只是進來天象奇異,司天監幾次諫言,稱需要些特殊手段應對,方能破除我北邑的災禍??! 湯寅嘴角微抽,覺得蕭恕這是在胡說八道。蕭恕從來不信這些鬼啊神啊的東西,他歷經沙場,刀尖舔血,早就百無禁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