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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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光線,而且房間里基本上沒什么東西,怎么看啊,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直到這時,深夜直播間人數已經突破百萬! 他們眼睜睜看著屏幕里那個高瘦的黑影拿起桌上的刀,他似乎是覺得這把刀還不夠鋒利,拿起來之后頓了頓,又轉過身想去洗手池邊磨刀。 沙沙。 沙沙沙 磨刀聲清晰地收錄進手機里。 數百萬觀眾除了默默通過屏幕看直播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變故就出現在這一瞬間,一聲劇烈的砰聲自門口傳來,上了縮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然后所有人看見一個身影飛似地沖向磨刀的那個人。 有人來了?! 是警察嗎??? 看著不像,穿的是風衣,警察應該會穿制服吧。 我剛才暫停了一下,看到了臉,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這張臉很眼熟。 說眼熟的不止一名觀眾。 我也。好眼熟啊,照理來說我的生活里應該沒有出現過這種級別的帥哥怎么會覺得眼熟呢? 滿屏留言里,有人第一個想起來眼熟的原因。 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在社會新聞里見過他。 社會新聞 1 你們說的社會新聞是不是之前那個通、緝、新、聞 通緝新聞主角解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男人身后,抬手抓著那人的頭發狠狠地往水池瓷磚上撞他這一下用了十成力氣,z的額頭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幾秒后猩紅的血順著瓷磚縫隙往水池里流淌。 解臨說:你不該開直播的。 這里的光線暴露了你,紅色和藍色的光是對面橋上的信號燈發出來的光,解臨說話的時候,從窗戶透進來的紅藍光正好照在他那雙微挑的眼睛上,我們已經查到了你的身份,你肯定會藏身在孤兒院相關的地方,兩個信息點結合在一起,不難找到這里。 這里是一所郊外游樂園。 廢棄很久,游樂園里沒幾個項目,門口的牌子歪著,牌子上的字經過漫長的時間顏色變得更加深了,以前用來郊游的草坪由于無人打理,草木瘋漲,藤蔓纏繞在秋千上,看上去十分荒涼。 案發時間是冬天,把案發時間往前推三個月剛好是秋天,解臨把所有信息都串了起來,他一字一句說,十年前,孤兒院組織了一場秋游,秋游地點就是游樂園,不出意外的話,你當年是在這里走丟的。 也是在這里你遇到了當年的兇手,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殺了你,而是把你帶在他身邊。 十年前那場綁架案,起初所有人都以為他對孩子下手只是因為孩子更好控制,其實不是,所以參與游戲的人都很清楚,他是想要個孩子,一個能在游戲里活下來的孩子換個詞形容也一樣,繼承人。他希望有個人能繼承他荒唐的想法,永遠留住那個屬于他的充滿惡的世界。 十年前的綁架案兇手,只是想找一個繼承人罷了。 一個高智商的,比他更優秀的,從小就經受他洗腦和考驗的犯罪繼承人。 所以他選的都是各校成績拔尖的孩子。 所以他當年才會在法庭上說出那句:你們殺不死我。 因為他已經找到繼承人了。 當年兇手在法庭上說的那句話,讓他一直被周圍所有人所忌憚,幾乎沒有人相信他經歷了當年的事情還會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天才顧問,他們都認為,他極有可能犯罪。 然而但真正的繼承人并不是警方已知的幸存者,而是面前這個從頭到尾沒有被記錄在案的,第三名幸存者。 直播間里的分布在全國各地的觀眾沒能欣賞到后續畫面。 他們很快發現進來的不止上過社會新聞的那個人,后面還跟了一個,那個男人更離譜,進門第一件事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副黑色手套,一邊進門一邊不緊不慢地把手套往手上戴。 男人只戴了一只手套,把另一只黑色手套攥在手里,走到手機攝像頭面前,彎腰湊近,頓時一對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深黑色的眼睛占滿了整個畫面。 下一秒,他抬起那只還沒戴手套的手,切斷了直播。 第157章 人質 【直播已結束?!?/br> 累計觀看人次:230w人。 全黑的畫面里,只剩下觀眾發送的實時留言。 發生了什么??? 好像是真的綁架現場?。?!他們最后說話的聲音聽不太清楚,聽見沒幾句,但是好像在說你不該開直播暴露位置什么的。 我剛剛還說根據這個直播找到地址是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居然真的有人能找到? 根據直播就能找到位置,這是什么人??? 蘇曉蘭全程關注著直播間動態,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全程一直都沒能落下來,看到解臨和池青出現之后短暫地松了一口氣。心說正常人確實做不到,能做到這種事的,也只有他們總局那兩位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顧問了。 同時,總局也收到信息,成功獲得z藏匿孩子的地點:他們根據屋子里的光線,找到了位于游樂園對面的信號燈,那里有座橋,,橋下的河早之前是一條水路,信號燈就是那會兒建的,水路停運之后信號燈作為歷史遺留物,被留存了下來。 總局出警的速度很快。 由于之前得到孤兒院這個信息之后他們也派了人在孤兒院附近搜尋,孤兒院離游樂園只有五六公里的距離,一行人坐在警車上整裝待發。 行駛到靠近游樂園位置時警燈顏色和信號燈顏色混在一起,點亮了這片已經多年沒有人經過的區域。 行動組組長下車之前指揮:所有人準備! 我們這次行動最重要的任務是救孩子,進去之后立刻確認孩子們的位置。 狙擊手留在外面接應,等待指令。 收到! 所有人都不知道里面現在是什么情況,但是想到解臨和池青畢竟是兩個人,對付z一個應該能撐到他們過去。 然而實際情況根本不是二對一,z被解臨一把摁進水池之后,雙手在廢棄水池里摸索兩下,摸到剛才落下去的刀,然后他順著解臨施加在他頭上的力道,把頭側過去,增加視野范圍,然后忽然奮力拿起刀往后方砍去。 解臨只得松手閃避,他很快發現z的目標并不是他而是在他身后給孩子解繩子的池青。 池青一邊解繩子一邊試圖安慰面前的孩子,他想說別哭,說出來的卻是:你能不能安靜點。 那孩子很顯然也被突如其來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 他感覺這兩個人似乎是來救他的,但是面前的男人看起來似乎也不像個好人,說出來的話居然和那個綁架犯如出一轍。 嗚哇那孩子動地更厲害了。 池青語調更冷:別亂動。 嗚哇哇 池青: 池青在小孩的噪音攻擊下把繩子解開,很難注意身后,等他聽見解臨那句小心之后已經來不及了,z目標性很強,他還記得池青當初墜河的那一幕,也知道池青受傷的位置在哪兒。 池青抬手格擋,刀鋒刺破手套,就在下一秒,z抬膝往他身上踹去 哪怕他身上的刀傷已經結痂,不用再貼紗布敷藥,但畢竟挨了刀子,池青鮮紅的唇色白了一瞬,他清楚地感受到半愈合的傷口收到攻擊后再度撕裂開,血緩緩滲了出來。 躲我身后。解臨說。 解臨找不到順手的工具,他抄起剛才小孩坐的椅子,往z的方向砸,拉開兩人的距離,牽制對方行動,然后幾乎在椅子落地的同時以最快的速度貼近z,腿狠狠掃過z的小腿肚。 z悶哼了一聲,纏斗間z頭上戴著的帽子緩緩滑落,一張蒼白且削瘦的臉露了出來。 男人樣貌和小時候相比還是有些變化的,臉型更瘦長了,銳利的眼耷拉下來,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兩個人的距離湊得很近,他直直地看著解臨的眼睛,張口說了第一句話:你猜對了,十年前我在這里走丟,我等了一整天,沒有人來找我。 十年前。 這里還不是荒草叢生的模樣,作為一家新建的游樂園,到處都是人,摩天輪豎立在游樂園中央,一圈一圈不斷轉動著。 喂,解散前,園里一名教師叫住了他,他至今都還記得那個女人指甲上涂著鮮紅色的甲油,她語氣很不耐煩,一個月兩千多的工資不足以讓她耐心地對待一名問題孤兒,四點準時在這里集合,知道了嗎? 女人可能是口誤,也可能是故意的。 下午四點,等他一個人沿著道路走回這里,孤兒院那輛大巴車早已經不見了。 太陽就快下山,游樂園里的人漸漸變少了。 他走到邊上游樂區域配套的滑滑梯里,整個人縮在黑黝黝的滑滑梯梯口往外看去,他想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找他。 返程的時候如果發現少了一個人,如果是口誤,應該會來找他吧? 他明明可以自己回去。 游樂園有專門的服務部,問路人借手機打110 他有無數種方法回去,但他都沒有。 晚上九點半,有游樂園閉園前的工作人員拿著手電筒四處巡邏,做閉園前的最后工作,手電筒劃過游樂區,沒人發現那里還藏著一個孩子。 于是他眼睜睜看著天一點點黑下來,他抱著膝蓋,直到路邊最后一盞路燈也滅了,他蜷縮在梯子里,任由那片黑暗徹底將他吞沒,那個瞬間他想:原來不是口誤啊。 他一直等到深夜,等得累了,正當他準備從梯子里爬出來的前一刻隱約聽到一陣很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輕得像是錯覺,然后一張臉忽然出現在圓形的梯口前! 那個人正咧著嘴朝他微笑! 這么晚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 這是他那天晚上聽見的第一句話。 z回憶里的腳步聲和現實里的腳步聲漸漸重疊在一起。 砰! 一間間上了鎖的房間被刑警用槍強行打開,子彈打在鐵鏈上,發出一聲聲巨響,緊接著是鐵鏈斷裂的聲音,外面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越發臨近。 沒有了門的阻擋,孩子的哭聲聽起來也變得愈發清晰。 嗚哇哇哇 隱約有人在安撫這些孩子:別哭,沒事了,你們現在安全了。 解臨深深地望進z的眼里: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把事情鬧這么大,就沒想過全身而退,你不會不知道開直播帶來的后果,甚至你如果再謹慎一些,你完全可以挑一間照不到信號燈燈光的房間。解臨冷靜下來后,發現這場直播漏洞百出,他追問道,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z沒有回答,他反手狠力用手肘去擊打對方,短暫獲得活動自由之后,他又伸手去抓小孩的衣領,把原本都快沖出房間的孩子拽了回來,按在自己身前。 刀在打斗中被解臨弄掉了,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對孩子下手。 z沾了血的手掐在那孩子的脖子上,問道:你可以過來殺了我,我不還手,但是他會死,你敢不敢? 池青雖然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疼得面色慘白。 也正因為身上的刀傷,讓他他忽然間抓到一個共通點: 最開始是郭興昌,然后是他,現在又是這個孩子。 他似乎,很希望看到解臨殺人。 池青又聯想到最開始警方收到的那條線索,那盤錄音帶是z想傳遞給他們的第一個消息,詭異童謠唱著: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 就在門里僵持不下之際,救援隊已經救出其他被囚禁著的孩子,順著長廊和哭聲摸索到解臨他們的位置。 z藏匿孩子的區域是游樂園里一片租賃出去的區域,這片區域當年被一個美術培訓班租下來作為美術教室使用,不大的區域被隔成一小間一小間教室,教室中間隔著一條長廊。 有人在門外喊:你們在里面嗎?情況怎么樣? 別進來,解臨說,他手上有人質。 門外的腳步聲停了。 游樂園的情況很快傳回總局,武志斌順手轉發給一直喋喋不休追問的三人小組。 蘇曉蘭回復:之前我就想過這個問題,那么多孩子,營救難度很大,太容易繼續被他抓著當人質了。 姜宇:那怎么辦,能安排狙擊手從外面瞄準擊斃嗎? 消息有一段時間的季鳴銳忽然在群聊里冒了泡。 季鳴銳:我馬上趕到。 蘇曉蘭簡直看不懂他這五個字:? 蘇曉蘭:你人上哪兒去了。 蘇曉蘭:而且咱不負責這個案子啊,你趕到什么趕到。 這個時間點,天馨小區里來來往往已經沒什么行人了,季鳴銳重新上了車,他一邊發動引擎一邊通過車內后視鏡看后座上的女人。 女人還是穿著一件明顯過時的衣服,半是灰白半是黑色的頭發胡亂扎在腦后,她臉上紋路很深,眼睛 季鳴銳深吸一口氣,字也不打了,干脆按下錄音鍵,難得迎來自己人生的高光時刻,他其實內心很激動,但他強行把那份激動壓了下去,盡量平靜地說:我手上也有人質,我現在就過去。 蘇曉蘭又是一懵:人質? 沒等蘇曉蘭他們反應過來,季鳴銳又說:他mama在我手上。 這話說的就更懵了。 mama? 什么mama? 蘇曉蘭:怎么回事???說清楚,誰是他mama?你在天馨小區待那么久,誰都聯系不上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mama你們都見過,楊燕,季鳴銳深吸一口氣說,我今天白天在小區里撞見她,總覺得哪兒不對,送她回家之后在她家里發現了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