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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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臨倒完貓糧,蹲在食盆邊上對著小星星勾了勾手指。 男人背對著光源,導致他瞳孔顏色比平時更深。 小星星看著他半晌,卻退后了一步,身上的毛罕見地刺立起來。 直到它聽見身后浴室門打開的聲音,才喵嗚了一聲,回過頭去看池青。 池青擦著頭發,并不理會它:別離我那么近。 池青第二次明顯察覺出不對勁,是他第二天晚上做夢驚醒。 小星星趴在他床底下睡覺,池青做了一個毫無邏輯且光怪陸離的夢,他夢到那天在總局他和解臨分別站在長廊兩端的場景,然后整條長廊忽然間地動天搖起來,腳下地磚開始搖晃崩裂。 下面是一片漆黑的深淵。 他攀住了邊上的欄桿,然后朝解臨伸手,解臨卻沒有看他。 池青在夢里差點驚叫出聲:你 就在這么一念間,他醒了過來。 現在這個時間是深夜,邊上的位置依舊空著,池青起身之后發現整間屋子都找不到解臨的人。 他在客廳站了會兒,然后推開門出去,穿過走廊,輸入對門的密碼,進屋之后發現解臨家書房的燈開著。 池青以前進過解臨家,知道他家書房里全是各國犯罪檔案,很多都是解風當年留下的。 書房門虛掩著,燈光微弱地從門縫間撒進來,池青站在門口想象書房里是什么景象,解臨在看什么?犯罪檔案嗎?還是兇殺案現場照片? 小星星從池青下床那一刻就醒了。 它發現家里兩個人都不在,于是睡眼惺忪的從臥室走出來,蹲在門口。 它沒等多久,就聽到剛出門不久的主人又往回走的聲音。 喵? 小星星歪了歪腦袋,池青打開門之后緩緩蹲下身對它說:去邊上點,擋道了。 案件沒有新進展,接下來的幾天池青也就不需要每天都去總局報道,他可以專心忙生日會的事情。 他給季鳴銳打過一通電話,他上來單槍直入:如果我想辦個生日會 季鳴銳:你想辦個生日會?這好辦,我想想辦法問問監獄任職人員。 池青:? 我是說生日會。 我知道啊,季鳴銳當時正在開車,他認認真真地給池青出謀劃策,我去問問探監室能不能空出來一間,不覺得那地方很適合你辦生日會嗎?有隔離窗,絕對安全,就是吹蠟燭都不會污染到你那邊的空氣。 季鳴銳工作環境所致,熟悉的地方都脫離不開工作,他越想越覺得自帶隔離間的探監室特別適合池青舉辦任何活動。 你怎么不說話了?我這個主意是不是很絕妙,你需要的話我立馬給你安排。不過探監室估計不行,但也算給咱們提供了一些思路,我們就照著這個地兒整,總能找到的。 我謝謝你。 池青很想立馬掛電話。 身邊的人靠不住,還是只能靠自己。 池青給他和解臨身邊的人發過去一份相當冷漠的生日邀請之后,就坐在沙發上等回復。 第一個收到生日邀請的人是吳志。 池青:有時間就來,沒時間就算。 總之可以說是差點把愛來不來這四個字刻在聊天框里了。 吳志最近已經不沉迷酒吧了,所謂物極必反,他厭倦了這種聲色場合,現在居然更喜歡在禪寺里靜心。他看著窗外云卷云舒,感嘆人生真是變幻無常。 吳志還是第一次和池青聊天,在今天之前他都懷疑自己加的這個微聊賬號是個假賬號。 吳志再三確認:今天不是愚人節? 吳志:又或許你是玩什么游戲在搞大冒險? 池青:你可以不用來了。 吳志: 池青好友列表里人太少,他想著生日怎么也該熱鬧一下,多湊點人,于是翻遍聊天列表,最后停在前經紀人身上。 能拉一個是一個。 何森:?啊我在拍戲。 何森:生日快樂生日快樂,那天怕是不行,得等一個大夜戲。 何森說著又想起來一件事:你和公司簽的合同是不是快到期了? 池青出道即退圈,哪會記這種事。 池青:不記得了。 何森:也是,反正對你來說到不到期都一樣,合約對你一點作用也沒有,那咱就不管它了,你最近還好嗎? 池青: 何森:我最近接到了一部男主戲,我實在是太熱愛表演了,我會繼續在這條路上努力下去的! 池青:你也不用來了。 解臨幾次路過客廳,看到池青低頭對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摁,跟誰聊天呢,看半天手機了,都不看我。 池青想說朋友,但是和這些人也算不上是朋友關系,于是相當冷漠地說:認識的人。 解臨:只是認識的人有什么好聊的。 池青:隨便聊聊。 解臨:那你跟我聊。 池青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容易被人看穿,而且還是在解臨面前,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人比解臨更加了解他了。而且池青的行為邏輯本身就異于常人,稍有波動就會變得異常明顯。 解臨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向吳志確認,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但這個吃醋的機會不能放過。 他不依不饒地追問:怎么不說話了,跟我沒話聊了是吧,和外面的人就有話聊。 池青:? 解臨往后一靠,捏著指間那枚細戒指轉了一圈說: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你明白。 池青放下手機:沒想和他們聊,除了你我沒有想聊的人。 池青自以為瞞了過去。 生日當天一早,解臨很自覺的一大早出了門,給他們時間和機會布置,等到季鳴銳三人和池青一起戴著手套把家里掛上一堆花里花哨的裝飾之后,才慢慢悠悠晃回來。 姜宇開著車不緊不慢跟在解臨身后,他臨危受命,充分發揮自己多年的偵查經驗:報告!目標出了小區之后駕車去了趟書店,出來之后在斜南街一帶徘徊,目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季鳴銳擺好生日蠟燭之后回復姜宇說:很好,繼續跟進。 姜宇氣勢恢宏道: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季鳴銳又轉頭對池青說:你放心,姜宇是專業的,如果解顧問提前回來,我們也有時間做準備。 池青在邊上聽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倒也不至于。 他跟解臨說一聲讓他回來之前發個消息不就行了么。 不過看他們為了這次的活動忙來忙去,對池青來說是一種極其陌生的體驗。 他回過頭,看到蘇曉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身側的椅子:我可以踩一下嗎我會擦干凈的,而且我也穿了鞋套。 半晌,池青說:可以。 蘇曉蘭本來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然后聽到池青用他慣有的沒什么溫度的聲音又說了一句罕見有溫度的話:下次可以不用問我。 半小時后,姜宇那邊有了動靜:報告,解顧問上車了,他現在在往回走,不出意外的話路上車程二十分鐘,你們做好準備。 這搞得跟犯罪偵查似的。 二十分鐘后,解臨走到門口的時候門里靜悄悄地,好像無事發生一樣,季鳴銳躲在窗簾后面準備忽然冒出來給他一個驚喜。 蘇曉蘭沒地方躲藏,就悄摸跟在池青身后,反正她比池青矮,剛好能被他擋住。 姜宇則在地下車庫躲著,他戴了一頂黑色鴨舌帽,樣子鬼鬼祟祟的,怕和解臨狹路相逢,等解臨坐上電梯才敢從車上下來。 幾個人跟躲犯人似的,把禮炮當槍使,倒數三秒。 三。 二。 一。 在解臨推門而入的瞬間,除了池青以外,其他兩人出于職業習慣,站得筆直,季鳴銳單膝下跪,手臂直直地拿著禮炮伸出去,那是一個很標準的開槍姿勢。 砰地一聲過后,五彩斑斕的彩帶紛紛揚揚從解臨頭上落下。 哪怕解臨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有點懵。 然后他看到池青在這片彩帶雨里對他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第137章 暴雨 生日蠟燭的燭光在昏暗的客廳里搖曳,窗外的風變大了,嘩啦打在窗戶上。 解臨在一片呼聲里閉上眼。 燭火倒映在他臉上,將他的鼻梁襯得更加高挺。 就在蠟燭被吹滅的一瞬間,窗外深黑色的蒼穹也跟著閃了一下,某一瞬間閃爍的光亮和燭影重疊。 客廳電視開著,但是電視被調成靜音狀態,電視里正好在播氣象預報,女主持一身正裝,頭發整理得一絲不茍,滾動的字幕上顯示晚間氣象變化,可能會有暴雨。 但是此刻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察覺。 解顧問許了什么愿望?蘇曉蘭對此感到好奇,問了一嘴。 解臨睜開眼的時候說:愿望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蘇曉蘭沒再繼續追問,她偏過頭,冷不丁被季鳴銳抹了一臉奶油。 她咬咬牙:你給我過來 季鳴銳:我傻嗎我。 那邊幾人鬧作一團的工夫,解臨偏過頭去看池青:你想知道嗎? 池青并不是很想知道:不是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解臨:你想知道的話,它靈不靈驗就不重要。 對視間,池青感覺自己謀劃半天的驚喜可能對解臨來說根本就不算驚喜,他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說實話想不知道也很難,解臨說,你從來不和人聊天,還有姜宇的偵查技術,也挺一般,沒出三條街我就發現他跟我了。 解臨又問:吃蛋糕嗎? 池青看著被玷污過的蛋糕:不是很想餓。 嘗一點,解臨用手指從沒被動過的地方擦下來一小塊奶油,湊到池青嘴邊,試試。 池青也不知怎么的,他明明應該先問問解臨洗手沒有。 但是當那根細長的手指伸過來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張了張嘴,很輕地舔了一下。 甜的。 甚至有點膩。 等他抬眼,看到解臨很自然地把剩下的吃了。 小組三人不能待太久,明天還有工作,幾人趕在十點前就回去了,季鳴銳走的時候站在門口:禮物在桌子上,千萬等我們走了之后再拆哈。 哦對了,季鳴銳走之前又對著池青補充一句,這個禮物你也可以看看,是送給你倆的。 池青心說給解臨的禮物為什么也能算在他頭上。 桌子上的禮物盒并不大,長方形。 等他拆開包裝上的紅色絲帶,掀開蓋子,猝不及防地看到里面那本厚厚的書,上面兩個大字刑法。 池青: 另一邊,季鳴銳坐在車里正和姜宇聊著天:我選的這禮物很不錯吧。 姜宇斟酌著說:嗯還行吧,但是他們應該不會喜歡吧。 季鳴銳:你懂什么,我是希望他們不要再增加筆錄檔案的厚度了,我真的累了。 季鳴銳開車途中,發現路口開始有些許擁堵。 然后幾分鐘后,雨滴淅淅瀝瀝地砸落在車窗上 又下雨了。 池青對著這本刑法,很想和季鳴銳絕交幾分鐘。 解臨的手從他身后伸出來,把那本刑法合上,手搭在書頁上沒有挪開,問:我的禮物呢。 池青:什么禮物。 解臨:生日禮物啊,你沒給我買么? 池青撒謊說:沒買。 解臨向他逼近,垂下頭看他:那你是打算把自己送給我? 行,解臨說,我接受。 事態開始朝著預料之外的情況發展,池青今天難得穿了一件內搭襯衫,毛衣脫掉之后就只剩下一件白襯衫,他很少穿白色,白色沖散了一些男人身上的郁氣,襯得整個人異常干凈。 解臨的手從池青襯衫下擺里一點點探進去,或許是衣服的原因,他今天格外失控。 池青很明顯感覺到落在他脖子上的吻比以往重很多,尖利的牙齒細細地沿著血管研磨,掀起一陣很明顯的刺痛感。 池青抓著解臨頭發的手用了點力,但是男人好像渾然不覺。 這份失控似的瘋狂一直持續到結束。 池青頭發上全是浸出來的汗,黑色發絲貼在額前,低低地喘著氣:滾。 解臨扣著他的手,一點點從他指縫間擠進去,仿若未聞。 池青仰起頭,淚眼朦朧間看到窗外被打濕的樹葉,雨滴砸在窗戶上,發出啪嗒聲響。 這場雨似乎比以往都要大。 狂風刮過,在傾盆而下的雨幕里,略微的窒息感讓池青有種他和解臨兩人在抵死纏綿的錯覺。 深夜,雨勢并沒有減小。 門衛打著哈欠,看到一輛車從地下車庫駛出,駕駛位上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雨披,雨披帽子遮住了他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