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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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切回教室,只不過這一次時間被定格在三個月前。 昏沉無聊的課堂上,讀書聲零散。 [你們已經是好友了,現在開始聊天吧。] 三個賬號不同的女孩子發來一句嬌滴滴的:哥哥你好。 然而在某個不知道地點的地方,手機散發出熒光,在那冷然的藍色光線照射下,一只骨節分明的、男性特征明顯的手在屏幕鍵盤上繼續打著字:哥哥你剛才好厲害。 我游戲玩的不好,你可以教教我嗎? 打完這行字之后,他食指輕輕挪到發送鍵上,輕點了一下。 男扮女這個思路一旦打開,這個案件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畫著人物關系圖的白板上,喻嵐的頭像被另一張照片覆蓋住,少年陽光朝氣,和喻嵐有幾分像。 照片下面一行寫著名字的地方,喻嵐兩個字被人用藍色記號筆改成了喻揚至此,這個案子不合邏輯的地方全都圓上了。 整張白板上,四名關鍵人物都是前高一(一)班的人。 從王遠開始,到靳鴻博,馬暉,再到本該死亡的喻揚。 這些關鍵人物讓他們把目光再度聚焦在這個前高一(一班)身上。 季鳴銳改完名字之后說:這個班級太奇怪了,肯定有事。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這是一個艱巨的挑戰。 他們要找的嫌疑人,是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網絡角色。 但越是困難,所有人就越是振奮。 起碼現在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性別,而且他肯定不是弘海校內的人,不然他不會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死的人不是喻揚大家打起精神來,哪怕對面是一個網絡幽靈,我們也得抓到他。 但是要抓一個躲在網絡后面的人,談何容易。 所有小組重新編排,季鳴銳他們去弘海六中接著查高一一班。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教導主任看著來的那么多人,嘆氣道,你們來再多次我也還是那些話。 季鳴銳往教導主任面前一坐:今天聊的內容肯定新鮮,我們今天聊聊喻揚。 喻揚? 對。 教導主任沉思兩秒:喻揚是個好孩子,這件事情和他有關?應該不可能吧。 就是以前在高一一班,他也很有分寸,雖然和王遠那幾個人走得近,我記得當時高一組織籃球比賽,他們還是一組,不過王遠他們犯什么事的時候喻揚從來不摻和。 這就是季鳴銳想知道的。 如果是尋仇,喻揚到底和王遠他們一起干了什么事? 一次都沒有嗎? 沒有,喻揚思想品德分很高,身上也沒背過檢討,我記得很清楚,除了一開始成績不太好不過青少年,誰還沒個叛逆期。 季鳴銳心說這位教導主任可真是問什么什么不知道。 季鳴銳問到一半,收到兩條來自解臨的短信。 別問教導主任。 問班里同學。 季鳴銳: 這人是在他身邊插眼了嗎。 季鳴銳往外走,給他們發短信問:你們現在在哪兒? 解臨和池青沒有跟他們一起走,明明兩隊人同時開車出去,然而車行駛過一條道路之后,解臨那輛車從另一條道上拐了出去。 季鳴銳從車窗探出頭去:你們去哪兒? 回應他的只有男人從車窗探出來的半只手,戴著戒指的手在空中沖他遙遙揮了一下。 季鳴銳這條消息發過去之后,沒有得到回復。 姜宇在邊上負責記錄,探頭過來看他:回了什么? 季鳴銳:沒回。 姜宇失望地哦了一聲。 依你對你男神的了解,他會去干什么? 姜宇想了想:你真的覺得我能理解一個學生時代就開始辦案的人的想法嗎。 前高一一班的同學如今都散落在各個班級,他們奔波半天,做了一大堆無用的記錄。 王遠總是從后面拽我辮子。 他們逼著我給他們傳答案,我發誓我真的傳了,是他們太笨,抄答案也能抄錯,我還被他們針對過一陣子。 他們那個小團體里,大家就跟喻揚關系好點,其他幾個都不敢接近,也是喻揚人好,座位跟他們挨得近,對他們沒什么偏見,有時候他們鬧的過分了,喻揚會出來打圓場。 以前他們還欺負過許星州呢,許星州剛轉學過來的時候說他看起來像個小姑娘,弱不禁風的,我們大家都不敢吱聲,怕被針對,還是喻揚出來幫的忙。喻揚抱著球從后門進來,摁著王遠脖子就把王遠拉開了,說干什么,別離我們家小州州那么近。 喻揚和許星州關系挺不錯的,許星州不愛說話,喻揚很照顧他。 記錄本上,一段段話都是班級瑣事。姜宇字跡漂亮,寫得跟印刷體一樣。 結束一天工作,在天快黑下去之前,兩人才開著車往回走。 他們晚上還要上晚自習,季鳴銳開著車說,現在學生也是不容易。 暮色暗沉,天空已經變成很深的藍色。 周圍路人行跡匆匆,沿街路燈接著一盞亮起。 季鳴銳把手搭在車窗上,數著秒數等紅燈過去,就在這時,道路左側那塊巨型屏幕忽然亮起,這家商場是華南市最高的建筑,建筑式樣呈半圓形,外立面由無數個鏡面屏幕切塊組成,現在這些切塊被人喚醒,在昏暗的街道上映出一片奪目的光。 這塊屏幕上平時會播一些商業廣告,誰的廣告能在市中心這個地標上投放,說明這位明星有很高的商業價值。 估計要放廣告了吧 季鳴銳這樣想著。 下一秒,屏幕上那片不斷閃爍的白光暗下去。 接著,屏幕上出現熟悉的字樣:華南新聞。 嗨,大家好,我是華南新聞欄目主持人趙瀾,今天我們要播報一則重要通知。 季鳴銳:新聞??? 這么大一屏幕。 用來播新聞??? 新聞臺什么時候有這種排面了。 播報新聞的不光是這塊大屏幕,季鳴銳這里那部車載電視也被強制連接到新聞頻道,一張和外頭屏幕上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車內,主持人梳著一絲不茍的頭發,主持人繼續道:近日,我市出現四例惡性殺人事件。 主持人說到這里,頓了頓,她的視線似乎在看鏡頭以外的地方。 鏡頭以外,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正拿著一部手機,手機屏幕上有一行話。 但距離離得有點遠,主持人又緊張,一時間沒看清。 于是那只手不得不往前伸了一點。 季鳴銳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半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一眨眼的工夫,手套又消失在了屏幕里,這種戴手套的奇怪舉動,像極了他某位認識多年的兄弟。 主持人照著念:經調查,除了之前三名受害人以外,火災案件受害人喻某也跟此次案件有關,警方通過走訪,已初步鎖定某位曾受三名受害者威脅的嫌疑人,目前還在搜集切實證據,案件會持續推進,市民不要驚慌,不聽謠、不信謠,此前謠傳的說話均為不實傳聞,最后,也希望大家踴躍提供線索,協助警方早日破案 這個點,不論是在聽電臺的,在家里看電視的,還是在地鐵上低頭刷手機的,一定會收到這段新聞內容相關推送。 隨處可見華南新聞臺的影子。 由于謠言集中的范圍在學校,華南市各所學校、每一間教室里那臺小電視也罕見地開著,學生食堂里的屏幕比較大,平時總是滾動播放校訓以及各種頭懸梁錐刺股的奮斗型雞湯。 整座城都是議論的聲音。 池青站在播音室外面,從巨大的玻璃窗前往外看,整座城市都在他眼底。 季鳴銳坐在車里把這條播報拖回去又聽了一遍。 心說他可算知道解臨他們去干什么了。 喻某。 某位曾受三名受害者威脅的嫌疑人。 之前對火災的報導不多,他們稱死者是喻某,既沒說謊,也能達到讓兇手誤以為這個喻某就是喻揚的目的。 某位曾受三名受害者威脅的嫌疑人,除了他們和兇手以外,沒人知道這是蔣依蕓。 兇手既然有嫁禍給蔣依蕓的目的,他絕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他一定會出現。 這全城播報 是在向兇手喊話。 第112章 范圍 新聞在華南市市內各個地方播報。 新聞最后用黑色加粗大字滾動的形式預留了舉報熱線。 季鳴銳當天回到家里,睡前翻來覆去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如果只是為了播個新聞報道,至于磨嘰一整天嗎? 他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半小時能干完的事兒,這兩個人絕不可能折騰大半天。 他想了想,又拿起床頭的手機,給池青發過去一句:你們白天、難道在、公費戀愛? 解臨和池青兩人白天倒是沒有在公費戀愛。 但季鳴銳發出這句話的時候接近凌晨,這時候兩個人確實在做一些僅限戀人之間做的事兒。 介于任琴剛失去一位朋友,現在心情也不好,更不能把貓交給她讓她再給貓找一個主人。那只貓只能繼續養在池青家里,解臨負責喂養。 解臨笑瞇瞇地對著那只張牙舞爪的貓,給貓倒上貓糧,然后那只貓眼睜睜看著自己剛從浴室里出來的主人被這個討厭的人摁在沙發上吹頭發。 解臨一開始還在正兒八經給池青吹頭發,手指順著發絲一點點探進去,探著探著就不對勁了。 池青:你手指現在按的地方是我的鎖骨,不是頭發。 解臨哦了一聲,恬不知恥地說:你鎖骨上也沾了水。 池青: 男人的手指沾著濕氣一路順著冷白清瘦的鎖骨溝不斷往下,本來他鎖骨上根本沒沾到水,沾上的水都是從解臨手指上帶來的,他挑開池青身上那件T恤。 池青:你會不會吹頭發。 解臨:會,這不是吹著呢。 解臨沒有專心給他吹頭發,池青再次提醒:你吹風機對著我衣服。 你衣服也濕了。 你手不往下探它就不會濕。 貓吃著盆里的貓糧,時不時抬頭打量這兩個人。 這段時間以來,池青忍耐能力直線上升。 他倒是沒讓解臨松手,在解臨關掉吹風機開關的時候,解臨微微低下頭,在池青耳尖上親了一下。 我以前還挺喜歡辦這些案子的,解臨說話時氣息吐在他耳邊,現在感覺當顧問真他媽麻煩,一點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兇手殺人能不能挑挑日子? 池青很少聽到他說臟話,在電影院第一次讀到他那次除外。 池青: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他媽。 解臨強調:語氣詞,說明我很在意。 解臨話音剛落,池青身側的手機屏幕倏然亮起,上面季鳴銳三個字閃爍著。 我剛剛說什么來著,解臨看了一眼那幾個字,能不能不理他? 池青:不能。 他和解臨在一起之后,對季鳴銳本就冷淡的態度更加冷淡了。 他點開消息之前還以為季鳴銳是有什么正事,結果 季鳴銳不提公費戀愛,邊上那個無理取鬧的狐貍精還只是爆一句粗,現在不光想爆粗口,他還想打人。他都忙得壓根沒時間戀愛了,還得被人質疑是不是公費戀愛。 池青還沒想好怎么以字數最少的方式回復這條消息,解臨把吹風機放在邊上,然后手伸到池青面前,在手機屏幕上敲下一行字:白天沒有,但是現在在戀愛,勿擾。 池青: 收到回復的季鳴銳: 兩個人下了班戀愛也僅限于一起吃飯、倒貓糧、然后在池青床上當試睡員。 試了那么多次之后,解臨逗弄他的程度也越來越過火,池青入睡之前已經不需要再做任何心理準備,默許邊上多一個人仿佛已經成了習慣。 只是想要再近一步就很難。 解臨的手在池青腰際停留,半晌,試圖再往下的時候,被池青用手摁住了。 【你不難受嗎?!?/br> 【我幫你?嗯?】 【就幫你弄出來,別的不碰你?!?/br> 池青以前就很拒絕這種失真的聲音,但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讓他那么想捂耳朵。 【試試?】 滾開,不試了。 池青眼前一片迷蒙。 自己也不記得自己都胡亂說了些什么話:下次再試。 下次是什么時候。 他隱約聽見解臨在他耳邊問。 次日,池青被鬧鐘叫醒,想了半天昨晚他最后對解臨說了一句什么話。 那只貓蹲在門口一副很想進來的樣子,并試探性地邁出一只腳。 池青冷眼掃過去,那只腳乖乖巧巧地縮了回去,之后他想起來自己說的是五個字:等案子結束。 他昨晚是喝多了嗎。 居然說出這種胡話。 池青心說本來覺得這個案子挺麻煩的,現在只希望它晚點結束。 但解臨的心情就不一樣了,辦案格外積極。 雖然解臨在總局當過多年顧問,今年復職后又破獲多起案件,但他整個人就長了一副不怎么認真但帥到過分的臉,平時查案或者做事都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當然了,有時候還有點瘋。 倒是頭一回見他這么積極主動關心案件進展。 今天有幾通投訴電話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