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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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季鳴銳說,馬暉,他父母是經商的,平時不怎么在家,沒有給孩子多少關注。 解臨:經商,沒時間管孩子蔣依蕓又是這種嚴厲管教的作風,不可能沒有聯系過學生家長,這種情況,花錢打點老師讓老師多照顧照顧自己孩子,是不是挺合邏輯的?只不過打點的時候恰好被馬暉看到,他偷偷錄了視頻,以此要挾蔣依蕓,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么前期蔣依蕓對他們的態度 季鳴銳說:可是我們目前沒有證據。 解臨:人帶來了嗎? 季鳴銳:帶來了。 解臨說:沒有證據就制造證據,現成的證據不就在這,詐詐她,讓她自己說。 蔣依蕓這次坐在審訊室里,比上一回鎮定很多。 她穿了一身米色毛衣裙,外頭套上一件粉色羽絨服,依舊把自己收拾得很細致,就連頭發也用夾板仔仔細細夾過。 但是她這份鎮定并沒有維持太久。 對面那位笑吟吟的男人很是隨意的一句我們破譯了手機密碼,在死者手機里發現了一些東西,就讓她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去。 如果池青這會兒能碰到她的手,可能會聽見她滿心都在想:不可能的,不可能,他們都已經死了,沒有人會發現 解臨坐在對面越是笑,她就越慌張。 她想伸手去拿桌上那杯水,發現手在抖,最后又把手垂了下去,緊緊攥著毛衣衣邊。 解臨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幾下:不用緊張,就隨便聊聊你和馬暉的家長 對蔣依蕓來說,除非是看到了視頻,知道她收過馬暉爸爸的錢,不然警方問不出這么有指向性的話來。 她腦子一團亂。 她忽然出聲道:那些錢我一分都沒動! 也許僅存的理智告訴她:現在如果主動交代,看在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還能說說情。 蔣依蕓沉默片刻后說:他們一直在跟我作對,有了我的把柄之后,要求我做一些很過分的事,讓我不可以再插手管教他們,下了課,私下里 她說到這里沒再說下去。 解臨用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他們約你出去? 蔣依蕓咬著嘴唇,擠出一個字來,聲音很低:對。 有這么一個機會,能讓平時高高在上、對學生頤指氣使的老師言聽計從,人性最深處的惡便會逐漸浮上水面,王遠他們或許做著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并且一步步降低自己的道德底線,并以此為樂。 蔣依蕓解釋說:當時我在市里有一個很重要的評選,校領導對我寄予很高期望,我不能出任何差錯,所以我 證據是詐出來了。 但是這個案子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地方沒辦法解釋。 感謝您的配合,解臨說,但是我們查看過三名死者的手機,根本沒有視頻,不對,應該說手機被人動過,視頻被人刪除了。 蔣依蕓瞪大眼睛。 解臨直直地盯著她,并沒有因為她承認視頻一事,就對她放松警惕:如果有這么一個人,殺了王遠他們,還特意把關于你的視頻從手機里徹底刪除,這個人如果不是你,你覺得還會是誰呢? 第105章 jiejie 隔壁觀察室里,季鳴銳聽得暈頭轉向。 池青手里捏著一支筆,也在想這個問題:兇手特意把對她不利的視頻刪了,誰會替她做這件事? 季鳴銳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沒有人吧 對,沒有人。 所以蔣依蕓的嫌疑還在。 證據很重要。 人可以說謊,可以設下層層圈套,可以偽造信息,但是證據不會。手機里的視頻被人刪除,蔣依蕓平時和三名死者聯系密切,并且,她被這三名學生威脅著,有足夠的殺人動機。 這些點結合在一起,無論她怎么說,就算今天在審訊室說這么一出話,說自己被威脅、說有視頻,但所有擺在明面上的證據仍然無可反駁地指向她。 季鳴銳:可她還是承認了有視頻。 池青:她如果堅決否認一切的話,更說明她知道視頻已經沒了。而知道視頻不存在了的人只有親自將視頻刪除的兇手。 所以到了這一步,如果她是兇手,她其實說什么都不對。 所以她很可能在裝自己不知道視頻被刪這件事,從而讓自己脫身。 畢竟她承認這點事,和殺人比起來,并不算什么。 季鳴銳:但也不一定就是她干的吧 是不一定,池青說,也可能有人故意把嫌疑往她身上引。 但那個至今都沒有浮出水面的人會是誰? 玻璃窗對面那間狹小逼仄的房間里,沉默的氣氛在不斷蔓延。 你懷疑我?蔣依蕓說。 我很難不懷疑你,蔣小姐,那天你在學校里沒課,晚上你丈夫正好加班,最詭異的是我們還查到你家電梯監控這幾天剛好壞了,沒有人能證明你那天晚上沒有出過門。 解臨說到這的時候,眼底漾著的笑意折出幾分冷冽:死了三個人,每個人的死亡時間都剛好撞在你沒辦法自證的時間段上,還挺湊巧。 警方之所以一直持續跟進蔣依蕓這條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王遠和靳鴻博死亡時間在放學前后,她沒有課,辦公室里也沒有老師,馬暉死于凌晨,當晚又沒人能證明薛依云沒有外出過。 蔣依蕓喊出一句:我沒有殺他們,有人想陷害我! 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贓,我們會調查清楚,解臨起身前說,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還是會繼續受到我們的監管。 只是目前還說不清如果有人陷害她,那個人是為了幫她,還是為了害她? 當天中午,審完蔣依蕓后,幾個人在去總局食堂解決午餐問題。 池青很少在這種公共場合出沒,四下環顧發現大家都會先在排隊時拿一個空的餐盤,正要找餐盤從哪兒領,解臨拿著兩份餐具過來了,把其中一份塞進他手里:你以前沒來過食堂? 池青接過,嗯了一聲。 站在人群里排隊的感覺很奇怪,周圍也很吵。 解臨:上學的時候也沒去過? 沒去過食堂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都顯得挺不可思議的,但一想到對象是池青,好像又變得正常起來。 隊伍很快排到他們。 池青一邊挑菜品一邊說:那會兒嫌人多,麻煩。 那你都在哪兒吃。 自己帶飯,池青說,或者出去吃。 解臨無論是初中、高中還是讀大學,他不管在哪個環境里都是中心人物,就算下課趴在桌上睡一覺身邊都圍著一群人。 這起案子和學校有關,他腦海里不禁浮現出池青穿校服的樣子。 不合群,一個人坐在教室角落,對每個想靠近他的人都沒有什么好臉色。 池青簡單選了幾個菜,發現解臨打完飯之后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他本來就不太自在,被看得更加別扭:看我干什么。 解臨將手里的餐盤換到另一只手上,這樣空出來的那只手就剛好靠近池青的手:盯著你看的理由不太方便說,要聽一下嗎? 池青心說能有什么不方便說的話。 然而他碰上去之后,食堂嘈雜的聲音被男人的聲音替代,第一句就是:【在想你穿校服是什么樣子?!?/br> 池青: 【有照片嗎?或者,校服還在不在?!?/br> 他早該知道的。 這個人嘴里,就沒有幾句,好話。 池青動了動手指,在心里翻個白眼,正要把手抽回去,找張空桌子坐下吃飯之際,聽到最后一句話: 【還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我就認識了你,我們的故事或許會開始得更早一點?!?/br> 更早一點。 不會讓你每天小心翼翼地戴著手套才能出門。 不會讓你在這個虛假的世界里,連一點真實都摸不到。 季鳴銳打完盒飯,和池青他們坐一桌,他吃著飯,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問了池青一句:你很熱嗎? 他感覺池青臉挺紅的:雖然最近是升溫了,但是也不至于那么熱吧? 池青冷著臉說:穿多了。 季鳴銳:也不多啊。 這人就非得杠。 都是成年人了,有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池青:你有時間管我熱不熱,不如多想想案子。他一字一句地問,兇手抓到了嗎。 文檔寫完遞上去了嗎,哦,還有昨天那起火災,查清楚了嗎。 都沒有。 一旁跟著季鳴銳坐下的的姜宇點點頭:是的,銳,案子重要。 提到火災,蘇曉蘭順勢把話題往火災上頭帶:說到那起火災,也夠奇怪的,我聽負責人說,至今還沒找到什么線索。 死者身份呢? 還在驗。 池青沒太認真聽他們在說什么,他好不容易壓下剛才被解臨挑起來的溫度,耳邊那句話卻半天都散不去。 季鳴銳他們正說著,邊上有刑警端著餐盤經過,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遇到解臨之后,他身邊的聲音變安靜很多。 但也變嘈雜許多。 以前別說是在公共食堂吃飯了,就是在教室里上課都恨不得單人單座,一對一隔著玻璃窗教學。 坐在這里邊吃飯邊閑聊,還是頭一次。 季鳴銳對刑警揮了揮手,繼而又繼續火災的話題:火燒得太大了,面目全非,燒得跟個煤炭似的,手機殼都燒黑了 池青捕捉到三個字手機殼。 解臨把碗里的蝦夾給他,在他耳側輕聲問:怎么了? 池青:昨天看電影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么一直盯著那張照片看嗎。 我當時覺得照片有哪里不對勁,現在想起來了,是手機殼。 手機殼? 池青想起那張現場照片。 死者手邊燒焦的手機、殼子上印著凸起的圖案,由于變了色、受熱之后形狀也和之前不同了,所以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只覺得哪里奇怪。 半晌,池青說:死者手機殼上的圖案,我見過。 池青最近見過的人就沒幾個。 他一說,解臨立馬反應過來是誰了:你是說 他倆倒是都懂了,其他人聽得一頭霧水:誰??? 與此同時,任琴中午午休,偷偷溜去邊上便利店找想喻嵐聊聊天。 歡迎光臨門內一位有些微胖的女生笑著說。 站在收銀臺的人顯然不是喻嵐。 任琴:你好,喻嵐今天不值班嗎? 微胖女生笑容垮下來,臉色不太好地說:你找她啊。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本來是她的班,結果到了早上營業時間人也沒來,聯系又聯系不上,店長臨時把我叫回來替班的,本來我今天還約了人 女生絮絮叨叨說了一陣,本來應該是她的休息日,卻被拉來上班,難免不太高興。 她說完又問任琴:你是她朋友?那你能聯系上她嗎? 任琴覺得有些奇怪,她搖搖頭:我給她發過消息,今天還沒回呢,所以才過來看看。 任琴說完,視線落在微胖女生的手機殼上:哎,你這個手機殼和嵐嵐的很像。 喻嵐心靈手巧,手機殼是自己用軟陶做出來的,給自己的軟陶DIY手機殼捏了一個惟妙惟肖的黃色維尼熊,喻嵐之前和她說過,把軟陶放進烤箱里加熱之后再拿出來就和外面買到的手感相差無幾了。 微胖女生說:這個手機殼是她之前送給我的。 任琴多看了那個軟陶手機殼一眼:下次我也要她送我一個。 喻嵐。 池青說出這個名字之后又解釋道:前幾天見過一面,她來我家接貓。 季鳴銳之前說過這只貓倒了八輩子霉才落到池青手里。 沒想到轉手剛去新家沒多久,新主人又出了意外。 季鳴銳猛地站起來,掏出手機給負責火災案的人員打電話,在電話接通之前,他又問了一遍:你確定是她嗎?哪個蘭,蘭花的蘭? 山風嵐。 有了目標人物之后,再去驗證死者身份就方便得多。 在季鳴銳打電話的中途,解臨卻忽然放下了筷子。 你覺得咱們華南市,姓喻的人多嗎? 高一一班那個學生也姓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不是叫喻揚。 中午這個時間段學校里外出吃飯的學生很多,民警仍跟著兩名可能和案件相關的男生。 柏志行煩不勝煩:不是說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就不會再跟著我了嗎?警察怎么也騙人? 便衣民警:在一些必要情況下,可以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柏志行: 兩人沿著學校外面的小路,走進一家網吧。 便衣民警:你又要翹課? 柏志行:不然沒地方去啊,上課沒意思,雖然現在上網吧也沒什么意思了,但是兩害取其輕,相比之下還是上網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