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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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臨:辛辛苦苦喂你吃點東西,還不讓摸了。 貓:喵。 解臨手搭在那只貓脖頸處,像在安撫:又不是要掐斷你脖子,撲騰得這么厲害。 解臨就想擼個貓,但是貓在它手里瘋狂掙扎,見池青出來,滋溜鉆到池青腳邊,一副受到欺凌的小表情。 但是池青完全不是那種會為它做主的人:我剛洗完澡,別往我睡衣上蹭。 貓: 池青頭發還沒擦干,他垂著眼對那只貓說完話,抬眼才看到解臨:你怎么還不走。 池青說完覺得這句話說得實在不像情侶關系,倒像是以前和解臨互嗆時會說的話,于是重新組織語言道:你還有事兒嗎。 這話說得也很像是在趕人。 池青抬手抓了一把額前濕漉漉的碎發,有些懊惱。 他有關于趕人語句能一口氣說十句還不帶重樣的,但是如何平和地和對方溝通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熟練。 池青最后自暴自棄地說:反正你知道意思就行了。 通常遇到這種情況,你可以說剛才忘記留你坐會兒了,解臨說,或者說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可以陪我多待會兒,正好我也不想你那么早走。 解臨那一套話術,池青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如果再給他一次時光倒流的機會,他憋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愛走不走。 解臨留意到池青那不斷往下滴水的發梢,他按照上回問池青借吹風機時候的記憶,在儲物柜里翻出吹風機,通上電之后示意池青坐過來:禮尚往來,上回裝病讓你幫我吹頭發,這回換我幫你吹。 池青懷疑解臨這一套連環套從裝病開始就往他頭上算計了。 吹個頭還能吹出個后續來。 介于剛才說出口的兩句話聽起來都不太友善,池青這回說得慢了一些,在腦內把原本要說的我又不是手殘了,我自己來替換成一句謝謝。 池青坐在沙發上,解臨用掌心試了一下吹風機吹出來的風的溫度,然后指尖搭在池青頭發上。 池青額前的碎發被風吹起,擋著眼睛,只覺得身后這人的動作輕飄飄地落下來,有時候能感覺到,下一秒又忽然消失,很輕,男人的修長的指節隨著風,緩緩插進微涼的發絲里,帶著某種形容不出的癢。 他那天給解臨吹頭發的時候覺得親昵,沒想到這個事情雙方顛倒身份之后,親昵的程度更甚。 當然兩個人的關系也和之前不一樣了。 于是這份過度的親昵在此刻顯得順理成章起來,甚至有繼續往下深入的意思。 池青額前的頭發長,吹的時候費了些功夫,但畢竟不是真正的長發,也不需要吹太久。 解臨的指尖從已經干燥的發絲上挪開,指腹不經意擦過池青臉側,然后順著臉側輪廓一寸一寸往下,最后在對方削瘦的下巴處停下,他用食指挑起池青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看向自己。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接吻的暗號。 兩人一個人坐著,另一個在他身后站著,解臨只需要把頭低下去,就能碰到沙發上的人。兩人的呼吸都不太穩定。 就在距離越縮越短之際。 池青忽然推開了他。 由于池青突然間坐直身體,所以解臨下巴結結實實磕在池青頭頂上:嘶。 池青松開略有些僵硬的手指,解釋道:我條件反射。 沒做好準備是真的,條件反射也是真的。 他和解臨的接觸從牽手到擁抱,剛才甚至還容忍解臨擼完貓沒洗手就去碰他剛洗過的頭發,對于潔癖來說,這個進展已經可以稱得上飛速。 但是長年累月的習慣很難一下改正。 是我不好,解臨揉了一把池青干燥的頭發,說,我沒忍住。 大晚上,剛下班的吳醫生正準備入睡,床頭的手機接收到一條消息。 由于工作性質特殊,吳醫生的手機常年保持24小時開機狀態,以防半夜有哪位患者想不開,需要心理醫生的關懷。對很多心理有問題的患者來說,半夜尤其容易發病。 他睡前剛接到一位患者的來電,患者在電話另一頭訴說自己的感受:吳醫生,我感覺孤獨感涌上心頭,自己被全世界拋棄 掛斷電話,另一位患者的消息來了。 吳醫生,晚上好,睡了嗎。 吳醫生看到解臨兩個字,心說解臨幾乎很少半夜找他聊天,別是碰到了什么事兒,敬業回復:沒呢,怎么了? 解臨: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您,潔癖是不是會比較抗拒一些事情?比如接吻。 吳醫生:你又在看什么心理教科書嗎?那要看什么程度了,一般的潔癖應該是不會 解臨:像池青那樣的。 吳醫生: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半夜被人拉起來探討潔癖能不能接吻這個話題。 池先生那樣的不在一般潔癖的行列里,屬于特殊潔癖,且維持時間較長,應該是不太能接受的。 解臨又問:像他這樣的情況,有沒有什么應對措施。 吳醫生沒有多問,將敬業進行到底:如果是這樣的情況,可以試著循序漸進,一點一點拉近距離,給對方一個適應的過程。 解臨表示知道了。 謝謝吳醫生,時間不早了,您早點睡。 半晌,吳醫生回復: 不客氣。 由于上一場約會以密室案告終,在解臨反復強調上一次不算,正常約會不是這樣的之下,上一場約會不作數,得重約。 兩人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命案體質真就是走哪兒哪兒死人。 在重新約會之前,對約會地點進行了一番探討。 池青冷靜陳述道:你第一次約我,在酒吧,第二天酒吧里那個叫楊真真的女孩就死了。 第二回 約我,去看電影,剛從商場出來,就有人跳樓。 這些都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解臨:人少的地方也不安全,人多的地方更不行,待在家里約總行了吧。 池青指指樓下。 樓下住戶就是任琴,任琴在池青剛搬來沒多久就差點遭遇不測。 池青說:在家里也不是沒有危險。 解臨: 池青說完話鋒一轉,畢竟再聊下去今天這場約會就無疾而終了:但還是比外面好,出事的概率應該會小一些。 戀愛使人降智,解臨劃開手機屏幕想了個餿主意:我打個電話給任琴,問問她現在在哪兒,有沒有人生安全。 池青頷首:也可以。 電話很快接通。 任琴正在甜品店上班,接起電話道:喂?解哥? 解臨聽見對面有顧客點單的聲音:你現在在上班? 對啊,任琴說,我們周末不放假的,有什么事兒嗎? 解臨:沒事兒,注意安全。 任琴:?? 注意安全四個詞從解臨和池青兩個人里的任何一個人嘴里說出來,都無法讓人不去在意。 任琴吸取上次的經驗,這回小心翼翼地問:咱們樓里,又進殺人狂了? 沒有 要怎么說他和池青只是想安安心心約個會? 解臨:咱們樓里挺安全的,你別擔心,就是想說昨天晚上剛下過雨,回家路上小心一些。 噢,謝謝,我會注意的。任琴回復。 解臨心說約會謹慎成他們這樣也是難得。 今天外頭是轉晴,氣溫回暖。 但是這一切和池青沒什么關系,他家里窗簾緊閉,半點光都透不進。 兩個人隨便選了一部電影看,池青這不喜歡陽光的毛病在這種時候成了優點,房間里漆黑一片,像某種私人影院。 上回兩個人也一起看過電影,但那個時候他倆還能勉強分出一點精力去看電影到底講了些什么內容。 這回是一點也沒看進去。 電視里像是在播放無聲默片,畫面鏡頭悄然流逝,連主演是誰都沒看清楚。 兩人各懷心思,解臨在想要怎么循序漸進,池青在想昨天他那個下意識避開的反應。 昨天那個場面實在太過尷尬,以至于晚上睡前還在他腦內不斷循環播放。 他到底為什么要避開? 那種情況下,避開才顯得奇怪吧。 池青越想越煩,有一種把事情搞砸的感覺。 他不斷問自己,解臨靠近他的時候,他反感嗎?答案顯然是不。 除了條件反射以外,更多是被失衡的心跳帶來的無所適從和難以招架。 電視屏幕里,電影畫面轉場時忽地一暗,于是整個房間里唯一的光線都消失不見,解臨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他正想去牽池青的手,開始循序漸進第一步,卻沒想到有人不按常理出牌池青往旁邊俯身,一只手撐在他身側,兩人之間的距離在光線暗下來那一秒拉近。 解臨對上池青那雙比黑暗更深的眼睛。 然后他感覺到池青不得章法地、在他嘴上碰了一下。 心跳在某一瞬間停止。 而后以失去控制的速度恢復跳動。 電影畫面漸漸亮起,斑斕的光線淺淺地勾勒在兩人身上,電影畫面恰巧轉到一片夜色花園里,月色傾瀉而下,幾只在月光下閃爍著翅膀的蝴蝶停在遠處。 上次我答應跟你談戀愛試試,池青做完這些,已經試出了答案,從今天起,你可以把試試去掉。 第92章 請求 今年最冷的幾個月已經過去,這回氣溫回暖之后就再也沒有下降過,路上行人放緩腳步,街邊綠植逐漸復蘇,部分植物冒出一點兒綠尖。 解臨一早就拎著早飯,駕輕就熟地輸入池青家門鎖密碼,然后滴地一聲,密碼鎖開了。 入戶的地方拖鞋數從一雙變為兩雙,兩雙款式還都一樣,池青那雙拖鞋是搬家那會兒在商場某不知名店鋪里隨手買的,都過去那么久了,沒想到還能讓解臨在網上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一雙同款。 池青這個人哪怕在戀愛,也沒有任何戀愛自覺:你很閑嗎?拖鞋能穿不就行了。 解臨那天剛從公司回來,坐在池青邊上刷手機:不行,拖鞋最重要的是穿嗎?是要讓別人一進門就知道屋里兩個人是一對,你試想一下如果有陌生客人來你家,他看到兩雙一樣的拖鞋肯定會問另一雙是誰的,然后你就可以回答解臨說到這里微頓,我男朋友的。 池青有點懂了。 但這里面有個問題 池青:我不會讓陌生客人進我家。 解臨: 解臨無法反駁。 池青會邀請陌生人來自己家里做客的概率幾乎為零,樓下任琴搬過來那么久了,也只在門口站著和池青聊過幾句,連房內長什么樣都沒見到過。 不過凡事也不能說得那么絕對,陌生人進池青家還是有一種可能性的。 解臨:下次咱們樓里再進變態殺人狂的時候 池青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嗯? 解臨:這種情況,你們倆說不定會在屋里碰上。 池青: 池青徹底放棄理解這個情人之間的思維模式了,他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去看解臨:所以殺人狂來我家,我還得跟他詳細介紹一下門口的拖鞋。 我在網上看到很多人都說人一旦開始談戀愛就會變傻,池青感嘆道,沒想到是真的。 解臨: 不過盡管池青這么說,解臨還是堅持不懈在網上找了很久,最后功夫不負有心人,真讓他找著了一雙差不多的。 解臨踩著那雙來之不易的拖鞋進屋,先給那只仍寄養在池青家里的貓倒上貓糧,然后去敲池青臥室房門:起床吃早飯。 池青還在睡夢中,只聽到敲門聲,自動忽略后半句,于是對應那兩下敲門聲,意識不清地說了一個字:進。 解臨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打算轉去廚房的腳步微頓。 他平時為了照顧池青這個潔癖,很少進他房間,池青也不懂正常的戀愛流程,留宿這種事兒還沒發生過,唯一主動過的一次就是那個突如其來的吻。 兩人正式確定關系那晚,解臨懵了很久,自己被轉正的念頭延遲了很久才慢慢從腦子里浮現上來。 池青靠近他的時候,他很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洗發水的味兒,聞起來像是很涼的薄荷,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貼了一下。溫熱的、沾著一絲水氣的吻落下來。 解臨回過神來的時候,腦子里砰地一下炸開,然后他在池青想要后退之前抬手摁住他后頸,干燥的碎發撓癢癢似的垂在他手背上。 剛才沒反應過來,解臨說,再親一下? 池青難得沒說滾。 解臨想到另一件事:你確定明天早上起來,你不會反悔帶我去看心理醫生吧。 池青在睡得半夢半醒之際,隱約聽到門鎖扭動的聲音。 他被一個吻叫醒。 睜開眼,眼前是男人削瘦的下巴、微凸的喉結。 解臨親了一口池青的額頭。 醒了? 池青剛想說誰讓你進來的,解臨知道他要說這個,搶先回答道:你剛才自己讓我進來的,別這時候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