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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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臨一路跟池青聊天,雖然聊到后面成了他單方面輸出,但他并不介意,不料臨近洗手間,池青忽然毫不留情地扒開了他的手,沖著洗手間門口一揚下巴:到了,剩下的事情自己想辦法。 解臨:好端端的怎么還翻臉。 好在解臨一條腿打著石膏,另一條腿還能用,扶著墻進去洗把臉并不算高難度動作。 兩人剛回到病房,護士便通知他們:兩位先生,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解臨石膏打完,觀察期一過,沒有理由繼續在醫院里住著,也沒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東西,池青又扶著他上了車,等回到御庭小區之后池青絲毫沒有意識到災難才剛剛開始。 池青到家之后洗過澡,把衣服扔洗衣機里,還沒按下開關鍵,擱在廚房的手機開始不斷震動。 池青頭發還濕著,接起電話:說。 解臨:我想洗澡。 池青忘記他腿上還打著石膏這件事,一時沒轉過來:你想洗澡關我什么事。 解臨慢慢悠悠地說:脫衣服不方便。 池青:別洗了。 解臨:幫個忙。 見對面沒聲音,解臨舊事重提:我又想起來,我這腿可是因為某個人才 池青深吸一口氣,掛了電話。 解臨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轉變成盲音也不生氣,和池青的通話中斷后吳志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爸爸,剛剛打你電話占線,聽說你摔殘了。 解臨隨口說:殘倒不至于。 吳志繼續問:你白天說那案子,是啥案子??? 現在還不方便透露,解臨說,等結案了跟你說,你這次確實幫上大忙了,回頭等我傷好了請你吃飯。 吳志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干點有助于社會發展維系世界安定的事情,他美滋滋地道:沒事,我知道你們這些案子都是機密,以后要是還有什么認不出的女明星,盡管找我。 對了你這傷,吳志又說,要我給你找個護工不? 不用。解臨說話時頓了兩秒。 兩秒后,門口傳來一陣不太耐煩的門鈴聲。解臨聽到那陣門鈴聲之后,笑了笑說:有人照顧。 吳志: 解臨特意補上一句,刻意讓他知道按門鈴來照顧他的人是誰:你認識的,我助理。 吳志實在想不到那位冷面且油鹽不進的池助理能照顧他什么,吳志的印象還停留在酒吧第一面上,心說那位姓池的助理看著就讓人犯怵,他不把他腿卸下來就算不錯。 而且 解臨什么時候和他關系那么近了? 吳志認識解臨多年,比誰都更清楚解臨這個人看起來熱情,實際交友界限劃得比誰都分明。有時候他態度完美得有點像個假人,很客套,且鮮少麻煩別人。 深諳成年人社交定理,可以熟得快,絕不走得近。 可現在解臨對這位池助理的態度好像過分親近了。 解臨掛斷電話后杵著拐杖給池青開門,見池青頂著一頭微濕的頭發站在門外,黑色碎發被浸濕之后顏色看起來更深,他手上沒戴手套,蒼白的指節縮了半截在衣袖里。 池青皺起眉,說出來的話很是尖銳:你沒朋友嗎。 解臨從善如流:有句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 池青: 解臨又道:沒戴手套? 池青也是進門之后才發現自己沒戴手套。 之前失控的時候為了能多睡一會兒,常常找借口上解臨家睡覺,治療多次,不知不覺竟成了習慣。 池青扶著他進了浴室,兩套房戶型相同,池青對浴室里的構造相當熟悉,連腳下踩著的灰色瓷磚都長一個樣。 解臨說了句謝謝,之后便倚在洗手池邊上解襯衫扣子,只是這人連手指都生得風流,忽略地點是浴室的話,看著一點也不像是要去洗澡的樣子。他邊上應該放張床。 池青沒眼看:你平常都這么脫衣服嗎? 解臨搭在第四顆紐扣上的手指微頓:這么指什么? 池青說,拖拉。 解臨干脆松開襯衫紐扣,手往后搭,反手撐在洗手池邊上,上半身微微往前傾,往池青面前送。 干什么。 浴室里能下腳的活動區域總共就那么一塊地方,擠了兩個人,池青根本沒辦法往后退,偏偏解臨還故意逗他:不是嫌我慢嗎,你來。 你再往前一點,池青冷聲說,今天這澡不光洗不成,還得給120打個電話,讓他們給你預留一張床位。 解臨衣冠不整地笑了一聲。 池青:我沒跟你開玩笑。 嗯,解臨抬手碰了一下池青的耳尖:但是你耳朵很紅。 解臨今天這澡確實差點沒洗成,他被池青留在浴室里自生自滅,直到威逼利誘半天才回來:你不管我了? 真走了? 我這澡要是洗不成,晚上恐怕很難睡著,我睡不著就想找人說說話,解臨在浴室里說,這小區里我不認識別人,你又離我最近 正往外走的池青: cao。 池青開始懷念13樓電梯口,如果他當時松開手,今天就不用遭這份罪。 池青越想越覺得13樓電梯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當時電梯墜下去之后唯一的監控攝像頭也沒了,沒有人能夠辨別出姓解的煩人精是被蓄意謀殺還是意外墜樓。 雖然可能做不到完美犯罪,但也能做到即使知道他是兇手也無法指認他。 浴室里,如愿洗上澡、把打著石膏的那條腿擱在浴缸邊上的解臨打了個噴嚏:奇怪,是水溫太冷了么。 之前解臨稱池青為助理只是隨便喊喊,自從負傷之后,助理這個名號坐實了。 池青每天都能接到很多任務,從睜開眼的第一秒開始,解臨的消息就響個不停。 你吃過早餐了嗎? 池青回復:沒有。 對面回得很快:你怎么不問我我吃過沒有。 盡管池青沒問,對面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的速度奇快:我還沒吃,你買早餐的時候幫我帶一份。 我沒問你,池青洗完臉,隨手打字回復,還有,想吃什么自己叫外賣。 那家不送外賣,也不接受預定。 池青一個字一個字地敲:那你就等著餓死。 熬過飯點之后,事情更多。 書拿不著,不方便彎腰、書看完了,需要放回去、天氣不錯,去樓下散散步 池青忍無可忍。 時光無法倒流,13樓電梯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人得向前看。 池青強行壓下怎樣才能制造類似電梯口墜樓事故的念頭,選擇走一條不犯法同時也能解決問題的道路。 他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身側的手機屏幕又亮了一下。 這回解臨發的信息上內容嚴肅正經很多,只有寥寥一句:聯系上殷宛茹了,現在得去趟總局。 第65章 照片 池青套了件外套,出門前又仔仔細細從玄關處那一排黑色手套里抽出來一雙戴上,然后扶著解臨一路從電梯走到小區門口,在等車的過程里,察覺到兩個人挨得實在太近,解臨身上的溫度仿佛都通過布料傳到了他身上,池青別過頭盡量和他拉開距離說:離遠點。 不靠著你容易摔,解臨說,你這個要求我實在很難做到。 路邊車流不息,氣溫回暖,正午的太陽曬得人發熱。 解臨看了眼池青,覺得他就像被迫走在陽光下的吸血鬼,陽光勾勒之下皮膚白得詭異,嘴唇又紅得很。 解臨想起來之前在任琴家吃完飯,他鬼使神差去碰池青的嘴唇,還問他是不是擦了口紅。 當時的觸覺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清晰很軟。 然而那張嘴說出來的話和觸覺總是截然相反,池青一邊注意著面前的行人,以免有那種走路不長眼的撞上來,一邊忍無可忍地說:你買個輪椅吧。 買什么? 輪椅,池青說,你下次要是還想散步,坐輪椅上自己就能從這條路散到隔壁街區。 說話間,約的車??吭诼愤?。 手機尾號6xx9,是去警察局嗎?司機看了眼訂單上的目的地,問。 不好意思師傅,改一下地址,解臨坐進車里之后說,先去另一個地方。 殷宛茹?一小時后,審訊室里,武志斌坐在一名女人斜對面問,昨天一整天都聯系不上你,工作挺忙的吧。 女人即使坐在狹小的單間里,也仍戴著一副大墨鏡,身為藝人,她對自己的身材把控極為嚴格,大冬天的、身上那件貂毛外套里只穿著一件酒紅色吊帶裙,頭發卷著大波浪,往那一坐像在拍雜志封面,纖細的腿交疊坐著,腳上穿著一雙滿是銀色閃片的高跟鞋。 忙啊,當然忙了,通告那么多,她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抬起,手指勾住墨鏡邊緣,把墨鏡從臉上摘下來,露出那張精致漂亮的臉,最近都在山里拍戲,沒有信號,接不到電話。 她這番說辭讓人挑不出毛病。 女人常年在演藝圈里混,聰明得很,她注意到武志斌身側還有兩個空位置,其中一個位置還是主位,心知今天審她的人不止這一個。 她剛看了那兩個空位置幾眼,審訊室那扇玻璃門就被人一把推開,一把拖著尾調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說話時帶著幾分笑意,無縫對接上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在山里拍戲是挺辛苦,你應該剛下飛機吧? 緊接著,一張即便是扔在娛樂圈里也絲毫不遜色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男人眉眼微挑,身上那件襯衫領口也沒怎么好好系,通過衣領往里看還能窺見一點紅色印記,無論是從長相還是從穿著來看,無疑和一路上遇到的警察相差甚遠,就是手里杵著根東西,似乎受了傷。 解臨像是誤入這里一樣。 我今天一大早接到消息就趕來了。女人別開眼說。 今天上午華南市的航班有三個,這三個航班里經過大山的只有兩個,其中大明山因為出現山體滑坡所以嚴令禁止繼續在山里從事任何活動,那么你只有可能從北面的秦山回來,解臨微笑著說,秦山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缺水,殷小姐,你在山里拍戲,出來還是這么光彩照人。 殷宛茹面上的表情僵住了。 找的借口被人一下戳破,難免覺得尷尬,但她怎么說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什么場面沒見過。 她把手擱在交疊的腿上,也笑了,從善如流道:是的呀,我經紀人想辦法買了很多桶水,條件是艱苦些,但是不管在什么環境里,我都希望保持最好的狀態。 她的態度很明顯了。 隨你說,反正老娘就是不缺水,沒人規定不能用礦泉水洗澡。 她說著,注意到解臨身側還跟著一個人,這兩個人都沒穿警服。 另一個看起來就更像圈里人了,雖然她印象里查無此人。 她一個女人,看他第一眼浮上來的第一個詞居然是漂亮,但是這份漂亮讓人不敢多看第二眼,漂亮里透著幾分黑霧似的陰沉,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心驚。 解臨指指殷宛茹:說起來你們也算半個同行,以前見過么。 池青:不認識。 因為解臨太吵,池青一路都沒怎么理他。 進審訊室之后,解臨收拐杖之前總算找到機會,他用拐杖隔空點了點武志斌邊上那把椅子:我坐下來不方便,扶一下我。 池青沉默不到兩秒,解臨又開始了:我這腿也不知道是因為誰才 池青拉開椅子,不想大庭廣眾丟人,面無表情地把他摁了下去。 這會兒到了審訊室里也不消停。 幫我拿一下紙筆。解臨坐下去之后說。 池青提醒:你傷的是腿不是手。 解臨抬了抬手腕,低聲說:本來傷的只是腿,但是昨晚洗澡被某個沒良心地扔在浴室里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扭到手了,你對我負責的具體內容范圍恐怕得擴大。 池青低聲回敬:我看你腦子也傷的不輕。 武志斌聽著這兩個人話題走向越來越不對,重重地咳了一下。 解臨和池青這兩名誤入成員的才消停。 今天找你來是希望你能夠配合調查,既然你是個大忙人,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武志斌拿出那張照片,抵在桌上問:上周夜里2點多,你去醫院做什么? 殷宛茹瞟了那張照片一眼,滿不在意地說:我想想啊,記不得太清了,每天行程安排太多,你問我這么一件小事我得想想。半晌,她忽然啊了一聲,拍了拍腦袋說:想起來了,瞧我這記性,那天我去探病,我經紀人生病了。 他們提前調查過,殷宛茹在這家私人醫院沒有就診記錄。 像殷宛茹說的那樣,她經紀人在那天晚上確實住了院,住院表上寫的是急性闌尾炎。 但是張峰顯然不會為了這樣一個無聊的事件摁下相機快門鍵,而且還丟了性命。 殷宛茹凌晨去醫院的原因肯定不像她自己說的那么簡單。 你和經紀人關系很好?好到她生病你還刻意半夜喬裝打扮去醫院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