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書迷正在閱讀:九零之海島小白花超厲害[重生]、美強慘拿自己當替身、我靠皇帝的寵愛帥炸官場、娶了相親對象的jiejie(GL)、[綜歷史同人]王者游戲、虐文替身Alpha不干了(GL)、歸國少爺的豪門之戀、繁枝之中、民國兇少的病美人、多年腎虛讓總裁在我面前抬不起頭
等你半天了,池青看著他說,你廢話還挺多。池青說完語調微頓,念出了他的名字,周志義。 第48章 緝兇 池青其實沒有看清面前這個人長什么樣,畢竟黑燈瞎火的,只能看到對方的眼珠子和隱約的面部輪廓線。 他之所以能準確地叫出對方的名字,是因為在剛才那一刻,他想起了一個細節一個很微小的,但當時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你可能在想我是誰,我們見過,不,準確來說,是你單方面見過我。 一個月前,我在安家a上找房子,看的是天瑞135棟7樓那套,那天你臨時有事讓你同事帶看,說到這里你應該想起來了,池青坐起來,趁著對方受驚怔愣的片刻間隙準確接過他手里那把刀,他拿著泛銀光的管制刀具,一瞬間兩個人仿佛角色調換一樣。要是警方這一刻破門而入,都要懷疑誰才是想行兇的那個。 池青冷靜地繼續說:你那天其實來了,只是你正準備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我身邊站著的人。 季鳴銳在衣柜里一邊感慨他兄弟是真的強,刀都敢搶,一邊想站著他身邊的人是誰。 他想著想著發現池青說的情形好像很熟悉 cao,那不是我嗎?! 當時池青身邊站著的人是季鳴銳。 時間回溯到那一天,季鳴銳來查楊園的案子,一抬眼看到街對面正在等中介的池青, 季鳴銳那一身警察制服就是在八百米開外都特別顯眼,警徽在陽光下閃著光,周志義急急忙忙從附近那家安家門店趕過來,隔著半條街就看到那身警服。 喂?是這樣的,我這邊有一個帶看客戶,但我臨時有點事兒,你能不能 街道上行人行跡匆匆,他只站著遙遙看了兩眼,打完電話后轉身淹沒在人群里。 那天你應該就在那條街上遠遠地看過我們,為了避免跟警方有過多的接觸,池青推出他那天的心理活動,所以你沒有出現。 與此同時,警方那邊的行動也有進展。 消失一整天的張姓中介電話終于開了機,據他所說自己是回了一趟鄉下老家,地方偏遠,手機一直沒信號,排除姓張的之后,符合條件但沒能聯系上的中介就只剩下一個。 電話還是打不通,姜宇說,我剛剛去他住的地方走訪,發現他這個人很奇怪,和鄰居之間關系并不好,他們那個小區是個老校區,隔音非常差,鄰居又是老人家,睡眠質量不好,那位老人家說常常聽見他半夜出門。 蘇曉蘭覺得他們不能再拖下去了:這個姓周的不大對勁,我們直接去他家看看。 周志義的家在六樓,他和陌生人合租,合租對象是一名早出晚歸的公司小職員,兩個人關系沒熟到那個地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小職員開了門就讓他們進來了:他現在人不在家。 蘇曉蘭問:他經常這個點出門嗎? 小職員想了想:好像是,但我也不確定,我平時睡得比較早。 蘇曉蘭走到周志義房門前。 小職員:沒鑰匙,他出去習慣鎖門,你們如果有事找他要不明天再 砰! 蘇曉蘭一個踢腿,筆直的長腿掃出去,硬生生把門踹開了。 再來吧。 小職員把最后兩個字默默咽了下去。 周志義的房間里沒幾樣東西,他看起來有強迫癥,喜歡把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書桌收拾得很干凈,上面擺著幾本書,床也鋪得很是平整。光看房間,只會覺得普通。 這就是一個普通男人的房間。 蘇曉蘭目光從這些東西上略過去,想去開衣柜看看,發現衣柜也上了鎖,銅黃色的鎖掛在把手上,將兩個開關把手鎖在一起。 可是誰沒事會給衣柜上鎖? 是往衣柜里藏黃金還是怎么的? 蘇曉蘭這次發功之前提前打了聲招呼:你們讓讓。 她抄起手邊比較耐砸的物件,砸在鎖上,沒幾下,鎖被砸開了。 小職員心說這位女警可真是勇猛 然而拉開衣柜門,所有人都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會是一面鑰匙墻,半面墻的衣柜板上釘了一排排釘子,每個釘子都只釘進去一半,露出來的另一半可以用來掛東西琳瑯滿目的鑰匙串就掛在上頭。 這些鑰匙都很新,很明顯是新復刻的鑰匙。 每一串鑰匙都象征著一個人的家,一個人最私密的地方。 蘇曉蘭面對這一整面鑰匙墻背后發涼地想:楊真真和薛梅家的鑰匙,是不是也在這里。 另一邊,任琴臥室里情況變得復雜起來,周志義見事態敗露,顧不上驚愕,他猛地撲過去想奪回那把刀,池青躲開他之后單手將刀柄反了反,刀尖朝后,避免刀尖對著人。 周志義猛地撲了空,他雙手緊抓著床單,一把將床單掀起,試圖用床單來制造阻力,但池青還是搶先一步在他之前下了床周志義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明顯起了殺意。 他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又為什么看穿了他。 事已至此,殺一個也是殺,他不介意多解決一個。 周志義這樣想著,見池青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他以疾如雷電的速度跳下床,然而就在腳掌堪堪接觸地面的時候,一只手猶如鬼影般從床下伸了出來,他感覺到從床下伸出什么東西掐住了他的腳踝! 解臨在床底等了那么久為的就是這一刻,床底高度有限,他將手腕撐在地面上,五指收攏,限制住對方行動之余還把人往回拉。 床下這是什么東西! 周志義大驚。 由于他剛才跳下床的速度太快,所以現在踉蹌著往下摔的速度也很快,他摔下去的那一刻臉沖床底緊貼地面,這才看清床底下居然悄無聲息地趴著一個人! 他看不清這個人長什么樣,但是看見那人沒收回去的手,手上戴了一枚銀色戒指,那人說話時帶著幾分友好的笑意,像打招呼似的說:不好意思,希望沒嚇到你,我也等你很久了。 周志義: 床下還藏著一個人這是周志義完完全全沒想過的。 他雙手撐在地面上,試圖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爬起來,但床底下的人豈會讓他如愿。解臨拽著他的腳踝不放,將他整個人往床底下拖。周志義只能胡亂蹬腳,擺脫束縛后他雙手雙腳并用爬了起來,起來的同時想抓住點什么東西好穩定住自己的身體,手往前一模,還真讓他摸到一樣東西。 那是一扇衣柜門。 衣柜和臥室那張大床間隔的距離只有不到兩步遠,他抓著衣柜門,動作間意外將其拉開于是他猝不及防地對上了衣柜里兩個蜷縮的黑色人影。 季鳴銳頭上頂著任琴掛在衣柜里的大衣,由于衣柜環境是封閉空間,又有衣服遮擋,他和任琴的影子顯得更黑,活像半夜躲在衣柜里的鬼。 周志義瞳孔不受控制地瞪大。 季鳴銳想著剛才兩位都跟他打過招呼,自己可能也得打一個,于是出聲道:想不到吧,我們在衣柜里瞅你半天了。 周志義: 凌晨一點半,總局。 這個時間點本該是下班時間,就是平時在總局里熬夜加班的人也正打算趴在辦公桌上小憩一會兒,忽然一通緊急電話讓全局的人為之一振。 怎么回事?有刑警問。 武警官說人抓著了,接電話的那名刑警說,正往總局押,嫌犯姓周,是安家的中介,我們民警晚上在走訪搜查的過程中也找到了可疑線索,他家的衣柜里有一整面墻都掛滿了鑰匙。 總局恢復忙碌,所有人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本來已經回了家的袁局也匆匆忙忙趕回來,他一邊穿外套一邊推開總局大門往里走,走到審訊室的時候剛好整理完衣領。 半晌,他在審訊室門口沉默了好一會兒,看著室內的景象問: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嫌犯是抓到了,可他為什么是這個精神狀態? 他瘋了嗎? 周志義在任琴家被床上的人,床底下忽然伸出來的手,還有衣柜里的人嚇得不輕。此刻坐在審訊室里,整個人只能低頭喝水,管刑警要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刑警沒忍住問他:你喝那么多水干什么。 周志義沉默著說:我有點害怕。 刑警納悶:你一個嫌犯,你是奔著入室殺人去的,你害怕什么?! 季鳴銳作為當事人之一,在袁局邊上站著。 面對袁局的問題,季鳴銳: 這一時間不太好說。 袁局又問一遍:問你呢,他怎么了,回答。 季鳴銳摸摸腦袋說:就,抓捕的時候用了一些比較特別的手段,可能嚇到他了。 共同參與抓捕的另外兩位這會兒正在休息室里坐著。 池青發現解臨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已經這個點,他又累又困,沒工夫理他,于是縮在休息室里的沙發上打算闔眼睡一覺,然而就算閉上眼睛,某道目光依舊令人難以忽視。 池青睜開眼:你在看什么。 解臨毫不避諱,視線仍舊落在他身上,從衣領看到他裸露在外面的一小節手腕,全都掃過一遍之后才說:看你有沒有哪里受傷。 你剛才不是搶了刀嗎,解臨說,這回還算懂事,看你把刀反著拿,還知道要盡量避免誤傷對方。 池青知道他是在說之前雨里他用傘尖指他的那次。 池青重新闔上眼之前明確告訴他是他想多了:我不是為了避免誤傷他。 刀跟傘不一樣,我怕打起來誤傷到我自己,至于周志義會不會被傷到,這不在我的考量范圍里,池青理智分析問題,刀是他帶的,我也不是故意傷人,如果不小心劃到他,那算正當防衛。 第49章 結案 他倆坐在休息室里是因為只要他倆一出現在周姓中介面前,姓周的就會瞬間崩潰,給的信息亂七八糟,開始胡言亂語,最后周志義提要求道:能不能讓他們出去。 他進審訊室之后就提過兩個要求。 一個是:能不能換一個房間。 只有13號房空著,關押他的刑警說,沒別的房間,真夠奇怪的,比起房間號,你還是考慮考慮自己最后會被怎么判刑吧。 雖然不能面對面審周志義,但解臨完全可以去觀察室監聽他們的對話。 池青閉眼不過兩分鐘,那句怕你受傷莫名在耳邊盤旋,跟著了魔似的轉了好幾圈,他想著一定是因為邊上這個人太吵了,坐在旁邊哪怕不說話也很影響他的睡眠質量,于是他再度睜開眼:你不用過去? 過去干什么?解臨問。 聽他們審人,池青說,比如說為什么殺她們。 那個啊不用聽,哪料解臨不以為然地喝了一口茶,手里翻著剛調出來的關于周志義的個人資料說,作案手法相當老套,差不多能猜出來。 ? 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簡單跟你講講。 池青對案件以及案情細節有一定的感知度,但是對人沒有,周志義在想什么,周志義是怎么想的,他經歷過什么,這些在池青的概念里都是空白,且不在意也不重要。 和他截然相反的是,解臨似乎很容易看穿他們。 池青沒說話,解臨就當他默認了:資料顯示他從小父母離異,跟著父親生活,談過幾場戀愛,但都無疾而終。所以女人對他來說有強吸引力的同時也有很強的不確定性,他覺得身邊的每一個女人最終都會離開他,她們從來沒有真正屬于過他。這一點導致他選擇每晚侵入她們的私人領地,他很享受這種入侵她人領域所帶來的掌控感。jian殺也是掌控感的來源之一,除了這些遺留因素以外,他的生活應該不太順利。 解臨將周志義的個人資料翻過去一頁,說:果然,一個名校畢業生,畢業后碌碌無為多年,心里難免有落差。通常選擇jian殺的人,往往都會試圖在受害人身上找到一種自己能夠掌控他人的感覺來達到自我滿足。 但是他知道他不可能一直這樣繼續下去,死亡是他能最終得到這些人的唯一方式。盡管這些女人不認識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最后一刻屬于他。 池青連正常人都理解不了,更難理解一個變態。 但是他看解臨倒是挺熟練的。 是不是挺無聊的?一點新意也沒有,解臨合上那本資料,最后說了一句,通過掌控弱者來達到滿足的人,本身就是弱者。 池青不太信他光看兩頁資料就能知道周志義殺人的時候都在想些什么:你說這么一堆,誰知道真的假的。 這時,站在休息室門口聽到這段的季鳴銳出聲道:我去。 季鳴銳是過來匯報來的,順便給他們捎點東西吃,大半夜的還勞煩他們在總局候著,總得接待一下:你在我們審訊室里裝監控了嗎? 池青掃了季鳴銳一眼:所以真被他猜中了? 季鳴銳不知道該不該用恐怖這一詞形容解顧問:八九不離十,這都不叫猜,這應該叫精準復述。 季鳴銳秉著不恥下問的學習精神,又道:你光看資料就能看出來嗎? 是不是他平時資料看得不夠仔細。 解臨接過他遞來的面包,道了一聲謝,沉吟著說:不看資料也行,看兇案現場也能看出來,一個人在行兇的那一刻,往往是最暴露內心想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