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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愛她。 只要他承認。 只要他在她面前低下頭,像忠誠的、謙卑的、狂熱的信徒一樣宣誓自己的永不背叛,像瀕死的病人渴望活命一樣去祈求她的垂憐,她就會完全地愛他。 她不能容許他有一絲一毫的心不在焉,她只接受完全屬于她的東西。 70、攻略第七十步 賭徒,戒賭吧 “西爾斯,如果你不想今晚留下來擊打一千次鬼飛球的話,就不要搞些以為我看不到的小動作偷懶?!崩锏聽栄鲱^看天,淡淡地說。 正在對著手哈氣的高大男生身形一晃,難以置信地看了眼背對著他的里德爾,沖著旁邊嘻嘻哈哈的隊友做了個費解的表情。 “是我的錯覺嗎?他最近是不是越來越嚇人了?” 隊友深沉道:“相信我,戀愛中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要么變成瘋子,要么變成傻子,湯姆變成傻子有點難度,所以瘋了也可以理解?!?/br> “雖然你根本沒有女朋友,但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br> 里德爾沒管那些擠眉弄眼,他不再看天,轉過臉望向城堡的圖書館的方向,等了一會,就看到那只預料中的紙鶴頂著風跌跌撞撞卻又堅定地向他飛來。 伸手捏住紙鶴的翅膀,里德爾沒有立刻打開,紙鶴溫順地伏在他的掌心里,腦袋催促般地撞了撞他的指腹。 紙鶴里寫的內容他記得每一個字,再看一遍沒什么意義。 他這么想著,卻還是動作細致地把紙鶴展開鋪平了。 “蒼蠅座的恒星現在在什么位置?” 纖巧漂亮的意大利體對里德爾來說非常熟悉,或者說,印象深刻。 它們曾出現在菲奧娜唯一一次給他的圣誕禮物上,以及,兩次都被他扔掉的訣別詩上。 ——你是我最后一次的求生戰爭。 ——我的名字對你有什么意義?就像用無人能懂的語言,在墓碑上刻下的花紋。 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菲奧娜應該就知道,它們的結局會和被她帶走的記憶一樣湮沒無痕,但她還是寫了下來。 這是她戀戀不舍的最后道別嗎?還是一種匿名的心跡吐露? 都不是。 里德爾覺得那更像是他在屠殺后留下的黑魔標記——既是得意地對作品標注署名,也是對傲羅的囂張挑釁。 “里德爾先生,建議你有空去圣芒戈看一看,你的被迫害妄想癥越來越嚴重了?!毕到y貼心地說。 里德爾不理它,把紙鶴收好,騎著掃帚飛往圖書館。 系統也不需要他回應,反正它的自言自語他總能聽到。 “而且你變了,你一開始明明是‘看到了沒,她愛我,我就知道沒人能逃過我的魅力’,現在怎么變成‘我才不上當,她肯定不是因為愛我,你們都是想看我笑話’了?從自負到自卑看起來只需要六次回檔?!?/br> 里德爾很沉得住氣,還是不理它。 系統繼續在那戳戳刺刺,“不就是讓你愛個人嘛,何必那么大的反應?難道愛一個人會比死亡更可怕?” 掃帚懸停在了玻璃窗的不遠處,蒙了一層水霧的窗后,清瘦的剪影如同一道沁入玻璃的中世紀彩繪,在漫長的歷史中褪去了鮮艷的色彩,暗沉而古舊,卻依然充滿了讓人凝目的藝術性。 但那其實只是一個簡單的影子而已,所有的象征意義都是觀賞者賦予的。 表情意味不明的觀賞者久久地凝視著,在那道側影因為翻頁而從靜止變為鮮活后,他淡淡地開口:“你既然對我的人生經歷一清二楚,難道不應該知道,對我來說,愛與死亡就是同一單詞的不同變形?” “你可能有些誤會,”系統說,“我對你其實并沒有深入了解的興趣?!?/br> 注意力似乎并不在系統身上,里德爾的情緒還是很平靜,他看著窗戶里的人撥弄了一下頭發,他的想法在內心響起時,與其說是和系統交流,不如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我的出生就是狂熱而無望的愛的產物,沒有人比我更知道愛的真面目——一個女巫,愛上一個麻瓜,孤獨地死在了孤兒院里。救世主的母親本可以活下來的,但她用了愛的保護魔法,死了。鄧布利多,最強大的白巫師,奉行著愛的理念,他也死了。斯內普,我的得力手下,他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權勢地位,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做間諜,當然,他死了——還有誰?哦,貝拉,她愛我,她瘋狂地愛我,她是為我而死——這讓我確實有一點遺憾?!?/br> 里德爾一一細數著,他的好記性讓他沒有漏掉任何一個人,“……還有很多人,我見過非常非常多,他們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所以,愛是什么?” 他哼笑,“愛就是向所有人昭告自己的弱點,并把能夠刺傷自己的武器親自送到敵人的手里?!?/br> “你說,愛和死亡哪一個更可怕?”里德爾語氣咄咄地質問。 系統“唔”了一聲,“是個好問題,不過你的重點好像錯了。你說的那些人,并不是因為愛而死的,是因為你——難道不是你這個罪魁禍首最可怕嗎?” “……”里德爾哽了一下。 “而且,按照你說的,你沒有愛,沒有弱點,所以你又是怎么被打敗的?被在保護咒下活下來的救世主?把老魔杖送到你手里的斯內普?還是以命去布局的鄧布利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