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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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無名星系的生靈,是困于井底的青蛙,井蓋還是合上的,連外面的天空都窺不見。沒想到位于宇宙頂端的第一星系,也會犯盲目尊大的錯誤,弒神者的存在令他們錯誤估計了神明,他們遠達不到弒神者的能力,輕視神明終究會付出代價。 安何思索道:他們為解決異常做的嘗試,包括尋找弒神劍,現在終于找到,應該是一劑強心針。 木清河笑了笑:可惜,至今無人能拿起弒神劍,更遑論使用。弒神劍目前正放在至高學院,在弒神者求學過的地方,由學院校長鎮壓劍的兇性。 安何好奇問:學院的校長是誰? 木清河回答:白夜校長,據說是半神血脈,從遠古存活至今,與弒神者有故交。不過他深居簡出,我在學院任職以來,從未見過他。 嚯,熟悉的名字。 白夜這個名字,還是安何給他取的。 他居然沒有成神,一直待在下界,待在至高學院。幾千年過去,該老了吧。 安何問:木清河,你去試過拿起弒神劍嗎? 木清河果斷道:不曾。 他是神的信徒,怎會向往一柄殺過神的劍。 不如說,他對弒神劍是排斥的。 安何說:也沒什么,就是一柄普通的劍。 木清河的笑容更大,躬身道:沒錯,所謂的弒神劍,對您而言與普通的劍別無二致。 安何: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是站在客觀的角度,表示弒神劍普通。 弒神劍確實沒什么特殊,不像后人猜測的那樣,有驚天動地的力量。甚至有人認為,安何以凡人之軀弒神的能力,有部分來源于劍。 安何懶得解釋,手指輕敲輪椅扶手,他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外出的話,至高學院是不錯的選擇,是第一星系的重要場所,安何也好奇如今學院的樣子,我想去至高學院看看。 木清河當即道:我明天帶您過去。 * 第二日,清晨。 安何在木清河的陪同下,來到至高學院。 學院變得與安何記憶中大不相同,這是理所當然的,遠古時代距今太久,文明發展得翻天覆地,還像以前一樣才是怪事。 現今的至高學院,如同一座古典宏偉而不失華麗的高科技移動要塞,范圍廣闊,衣食住行都能在這里得到滿足,不過建筑風格統一,分布得錯落有致,絲毫不顯凌亂。 有木清河在,安何進入學院沒遇到任何阻攔。 一進大門,就看到廣場的弒神者雕塑。有的學生駐留在雕像前,閉目雙手合十,祈禱自己考試通關,或是希望自己能拿起弒神劍,擺脫平庸,走上英雄的道路。 安何問:有多少人試過拿起弒神劍了? 高層強者基本都試過,皆以失敗收場,他們念及弒神者與至高學院的淵源,打算讓學生試試。木清河認真推著輪椅,不讓安何感受到顛簸,我要等上午的考試結束,才能帶您去看弒神劍。 看全星系最寶貝的劍,被木清河說得像參觀旅游景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06 16:57:19~20211007 17:27: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歲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云雪、墨雨熙、璟 20瓶;綦旦 10瓶;47341026 9瓶;終見 8瓶;蓮子 3瓶;我鶴、穎穎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04章 弒神劍 輪椅碾過落葉, 在兩旁栽滿綠植的大道上前行。 木清河嘴角含笑,樂此不疲沉浸于推輪椅這件事。 安何的輪椅已經換成智能版,但木清河請求, 他在的時候, 還是由他來推。 木清河徐徐道:上午是理論考試, 在階梯教室進行, 您可以在教室內旁觀。 安何說:我不是相關人士,旁觀不妥吧。 木清河隨意道:學院未規定, 考試不能由外人旁觀,不影響考試進行就好。 安何來至高學院,除了看看如今的學院變成什么樣, 就是在意弒神劍與校長白夜。 他不覺得,去看別人理論考試有什么趣味,他很久沒當過學生,也不是從沉重如山的學業中熬出來,回頭看別人走自己的路,困于考試苦海,會得到快樂的類型。安何指向遠處一棟圓形五層建筑, 這是學院的圖書館,我可以在圖書館打發時間,等上午的考試結束。 木清河猶豫片刻,提出折中的意見:您想看什么書, 我為您借出來, 在階梯教室看如何? 矛盾的是,木清河一方面認為安何強大無可比擬,另一方面又覺得安何脆弱需要保護。 說話間,木清河的光腦響了兩聲, 是學院的新通知。 木清河打開光屏,將通知內容轉述給安何:臨時有變,先不進行理論考試了,有新的考核。 安何感興趣問:什么新考核? 木清河微微一笑:您可以提前見到弒神劍了。 目的地改變,不再去階梯教室,而是新的考核場所。木清河推著安何的輪椅,來到學院的邊緣區域,這里主要保留著古時候的遺跡,甚至包括遠古年代,弒神者時期的。 弒神者的傳說產生后,相關遺跡就在白夜以及代代更迭的學院高層共同努力下,存留下來。但是,時間過去太久,大部分遺跡都在歲月侵蝕中風化成沙,剩余的小部分殘缺不齊,想必旁人難以借此勾勒出,弒神者曾經的求學生活。 不過,安何還能看出來,他在有的地方練過劍,和同學站在一起說笑過。 當初的同學,都與遺跡一同腐朽。只剩下白夜,以及他用的劍。 遺跡區域平常不允許學生入內,今天是為了新的考核,特別開放。 遵循廣播通知來的學生們,聚集到寬廣的空地。 空地中央放著什么,被深色能量屏障罩住,看不見正體,不過所有人都感受到,有無形的鋒利劍氣刮過他們的身體,令皮膚發紅,隱隱作痛。再結合屏障擋不住的兇戾殺氣,以及這個特殊的場所,答案呼之欲出。 屏障內的,是弒神劍。 以弒神劍為圓心,半徑十米的范圍,劃出一道圓形白線。 已經到場的學生火熱討論起來。 等學生到齊,站在深色屏障不遠處,面容嚴肅的主考官開口道:今天新增的考核內容是,接近弒神劍的五米內,也就是跨過地面的白線??己私Y束后,其他本該有的考試照常進行,不過這項考核合格的學生,剩余的考試全部算通過。 主考官走上前,開啟深色屏障,里面的弒神劍重見天日。 弒神劍,是一柄傷痕累累的斷劍。 劍刃布滿缺損,在大約一半的位置斷裂,斷口沾著血。經過漫長時光流逝,血跡沒有凝固變暗,成為暗紅近黑的顏色,依舊是鮮艷的赤紅,如同新染上的。 這是神的血。 強盛數十倍的冰冷殺機席卷出來,一些學生喘不過氣,先前刮痛他們皮膚的散亂劍氣凝為實質,在他們身上切出了傷口,血液汩汩流淌。其中一位學生的劍傷,就在距離脖頸很近的位置,險些讓他喪命。 主考官說:校醫帶受傷的學生離開,不必再參與考核,他們都沒通過。 沒受傷的學生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一眼弒神劍就會感到刺痛,紛紛移開視線,內心的激動澆了盆冷水。 主考官說,通過這項考核,其余的考試全部算合格,證明接近弒神劍五米范圍比所有考試加起來更難。他們表情沮喪,放棄了僥幸心理,不再指望一舉越過白線,省去接下來所有考試,更不再做拿起弒神劍,揚名立萬的美夢。 木清河半跪在輪椅旁側,脖頸微勾,比安何矮一頭。不需要推輪椅,對安何說話時,他都是這種姿態。 失蹤情況惡化得越來越快,激起了民怨,形勢刻不容緩,議會是想抓緊試試,至高學院有沒有能拿起弒神劍的人。木清河低聲解釋,聲音只有安何聽見。 不過,木清河俯首屈膝的姿態,所有人都看得到。 大部分學生都在關注弒神劍,但還是有少部分人看見了這一幕,悄悄投來驚異的目光。 木清河毫不在乎。 安何說:私下就罷了,公開場合不必如此,你可是學生們的導師,起來吧。 木清河賣可憐:您坐著,我怎么能站?站立會使我煎熬不安,這樣才能使我得到滿足。 安何臉色一黑:你說話方式越來越怪了,正常點說話。 一位姓江的學院導師過來,問道:木導師,這是誰? 木清河收斂表情:與你無關。 江導師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我就是想提醒你,讓無關人士在這里旁觀考核不好。 木清河隨意笑了笑:主考官都未說什么,江導師少說兩句吧。 江導師不依不饒:外人旁觀考核不是不可以,但需要有自保能力。木導師,你把精力放在保護不能自理的外人身上,還怎么保護學生? 這位江導師來者不善,安何問:你們不對付? 木清河的語氣頓時和緩:您有所不知,至高學院是由學生選擇聽哪位導師授課,每位導師的學生名額有限,跟隨受歡迎的導師,還需要搶的。我的學生名額,在今年課程表剛出時就被占滿,而江導師的學生,至今仍未滿額。 我來到第一星系兩年,在學院任職的時間更短,就超過了資歷老的江導師,他心懷不滿很正常。 他們的對話沒避著江導師。 木清河就是講給江導師聽的,順便展示一下,自己是有能力的信徒。 江導師怒上心頭,直言譏諷:木清河,再怎么樣我也不像你,瘋狂信仰什么繁星之神,還對一個殘廢卑躬屈膝。怎么,你的恭敬不屬于神了? 木清河抬頭,黑發底下的眼瞳已然轉變為銀色,旋轉的輝光宛如星環。 猝不及防直視木清河開啟異能的眼睛,江導師僵直兩三秒,冷汗涔涔,緊接著慘叫一聲,捂住滲血的雙目,感覺腦內有無數刀片在攪動,簌簌發抖的身體后退幾步,摔倒在地。 他沒想到,眾目睽睽下,木清河一聲不吭直接下手!能成為狂信徒的人果然不正常! 木清河態度平淡,仿佛只是隨手揮開了蒼蠅,他慚愧垂下頭,對安何道:不好意思,我的人際關系牽連到您了。 安何道:沒關系,正如你說的,你的履歷招人嫉妒很正常。 主考官看過來,冷聲道:你們在干什么? 江導師在地上打滾幾圈,衣服沾滿灰塵,終于從痛苦里緩過來點,他放下捂眼的手,露出充血的眼球。 他的眼睛其實沒流多少血,掌心與下眼瞼只沾了星星點點,微不足道的血跡,表面看起來不嚴重,只有江導師知道,他方才承受的痛苦有多重。江導師氣極,從地上爬起來,指向木清河:你敢公然攻擊同僚!我要告發你,讓學院革你的職! 被安何親口認可優秀,木清河心情正好,微笑道:哦,請便。 主考官不耐煩道:考核即將開始,你們的私人恩怨之后再解決。江導師,別以為我沒看見,先尋釁的是你。 江導師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終究沒再多言。 導師間的沖突,令周圍的學生們安靜下來,主考官開始講述考核細則:由于新增考核突然,你們可以向導師尋求建議,讓導師指點你們,怎樣接近弒神劍更輕松。主考官的視線掃向導師行列,著重在木清河與江導師身上停留,順道多看了一眼安何,沒管這位看起來沒威脅的陌生外人,這也是考驗你們導師的能力。 學生們紛紛朝自己的導師聚攏。 木清河用異能觀察弒神劍片刻,閉了閉劍氣刺痛的眼睛,向學生指出一道劍氣相對稀薄的路線。 說完,他在學生驚訝的目光中,詢問安何的意見:您覺得對嗎? 安何搖了搖頭:一半以后的路線錯了。 木清河虛心求教:錯在哪里,怎樣才是對的? 安何笑道:導師是你,不是我。 面對自己信仰的神,木清河求知欲旺盛:您只告訴我一個人,不讓別人知道。 這就沒必要了,讓學生知道也沒什么,而且安何覺得,學生們不會聽他的。安何伸出左手,指向距離白線兩米五左右,一處劍氣偏密集,空間都隱隱扭曲的區域,走那里最好,那片劍氣沒看上去的難突破,剩下的路也都很輕松。 在安何的腦海,系統發問:宿主,你不隱藏自己對弒神劍的了解嗎。 安何一副放棄治療的樣子:到如今的地步,故意隱藏身份沒意義了,我也懶得去做注定失敗的遮掩,反正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隨緣吧。 木清河受教:感謝您的指正。 學生們只覺得自家導師瘋了。 安何指的后半程路線,與木清河分析的大相徑庭。 他們更信任木清河的眼睛,即使木清河說安何才是對的。他們甚至懷疑,導師是不是有把柄捏在安何手里,不得不悉心照料他,乃至討好他。 同一時間,遠處的高樓中,幾位議員正在觀看考核。 低年級的學生沒有看點,等到高年級的考核才是重頭戲。 你們覺得,至高學院有沒有能拿起弒神劍的人? 希望有,否則第一星系撐不久了。 可惜白夜校長不愿拿劍,他一直困在過去。 經過三十四星系的事情,第十星系逐漸重拾對大地女神的信仰,我們要不要也祈求神的幫助? 第十星系的懺悔和祈禱,大地女神可曾有過回應?我們星系早已不信神,臨時抱佛腳不可能有用,神明不蠢,我們探尋神域,祂們感到冒犯,懲罰我們還來不及。還是我們自身,以及弒神者的力量可靠。 討論到這里,話題告一段落。 一位姓衛的年輕議員,看向旁邊的學者:學者先生,怎么不見你開口? 學者不高興道:別打擾我觀察弒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