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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阜冷哼一聲,甩著袖子朝里間走去。 “王爺,抓來的衙役不肯招供,皮都扒了兩層,還是一個字都不肯說?!鄙蚋窔獾弥苯訉⒌惰圃诘厣?,“要卑職說,就該直接審問李魏老狐貍,把他吊起來打一頓,海州到底什么情況,就全問出來了?!?/br> 楚卿正好關好門走回來,見沈阜義憤填膺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沈將軍這主意不錯,李魏不過是一個小小海州知府,從四品的芝麻小官,雖說手里握著海州三萬守軍,但吊起來打一頓、剝層皮,還不是一樣該招都招了。不過我們王爺尚有傷在身,不宜勞累,對一州知府擅用私刑的小事,不如就有沈將軍代勞吧!” 楚卿說著,朝沈阜抱了個拳。沈阜這才明白過來,尷尬笑了笑,看向蕭絳:“王爺,卑職是氣糊涂了,我也就一個四品武將,沒憑沒據把李魏打一頓,圣上知道,是要下我這身行頭的?!?/br> 蕭絳擺了擺手,解釋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李魏手里握著海州三萬守軍,沒有切實證據,不能貿然動他。本王已給阜陽駐軍傳令,待查明海州情況,若李魏還敢負隅頑抗,沈將軍可與阜陽駐軍聯手,直接拿下海州城?!?/br> 楚卿也走過來,習慣性半坐在蕭絳的書案前,說道:“李魏敢拒不認罪,定然早做好了被徹查的準備,只有海州流民的證詞,尚不足以定他的罪。但救宅撥款的五萬兩白銀不會憑空消失,若能查出災款去向,不怕治不了李魏的罪?!?/br> 蕭絳點了點頭,吩咐沈阜:“救宅款項一事本王的人會去查,沈將軍,你盡快派人去城中各營探查情況,摸清海州各部守軍的底細?!?/br> 沈阜愣在原地,沒答話。 蕭絳皺了皺眉:“沈阜?!?/br> 沈阜仍沒有反應,一雙虎眼沉沉盯著楚卿——以及楚卿坐著的書案——如同看了什么傷風敗俗的場景,忽然起身:“王爺!楚家二姑娘可還在晟都等著您回京呢!您……這,唉!”沈阜一拍大腿,“這叫什么事??!” 楚卿不明所以,愣愣看向蕭絳。 蕭絳面色從容,似是懂了,但又不想給楚卿解釋,便朝沈阜下逐客令:“時辰不早了,沈將軍沒旁的事,早些回去歇息?!?/br> 沈阜看了看蕭絳,又看了看楚卿,搖了搖頭:“可憐楚老將軍就那一個女兒,怎么就偏偏……唉!”沈阜耷拉著腦袋,嘀嘀咕咕退了出去。 楚卿皺眉望著門口,不解道:“沈將軍什么毛病,火氣說來就來,還提起我了?” 蕭絳低頭忍笑:“他在替你不平?!?/br> 楚卿一愣:“哈?” 蕭絳也不解釋,拿筆桿點了點書案前端,抬眸道:“本王的書案你還沒坐夠?” 楚卿忙起身,這才明白自己失了分寸,難怪人家沈將軍一個勁瞪她。 “你不早說?!背溆X得耳根發熱,“你這也沒個凳子,和你商量事情,總不能一直站著?!?/br> 蕭絳但笑不語。 次日一早,楚卿去給蕭絳送藥,只見墨色書案旁多了一張椅子,軟墊是她最喜歡的月白色。 第五十章 “喜歡需要理由嗎?”…… 從軍牢營帶回來的流民都被暫時安置在一處小院里,小院距離海州府衙不遠,楚卿一早給蕭絳送過藥,又提著大包小裹去小院看蘇蘭橈。 小院只有前后四間房,大家晚上都擠在通鋪上睡覺。楚卿料到蘇大坊主定然受不了這委屈,特意為她準備好行裝,準備送蘇蘭橈去城中最好的驛站暫居。 坐在院落桃樹下的蘇蘭橈正在抬眸望著天上的云出神,昨夜下了場大雨,遠天蔚藍如洗,襯得白云更白,如同浮在海面上白玉舟。 蘭橈,意為舟…… 蘇蘭橈輕輕嘆了一聲,從遠天上收回視線,才一收神,便聽見身后有人朗聲笑道:“蘇大坊主一大清早不好好休息,跑到院子里發呆,可是想我了?” 蘇蘭橈回眸,瞧見一人一襲藏青色束袖男裝,墨冠束發,眉眼含笑地朝她走來,春風一動,衣袂飄飄,眼角眉梢盡是風流。 “我們阿楚若是男孩子,海云端的姑娘們只怕都沒心思再招待別的客人了?!碧K蘭橈笑著打趣,眉眼間卻藏著憔悴,儼然一夜未睡的樣子。 楚卿在蘇蘭橈對面坐下,將食盒打開推給她:“先吃口東西,吃完我帶你去看看郎中。你手上的傷得趕緊治,這么漂亮的手若是留疤,京中多少風流才子要為之落淚?!?/br> 蘇蘭橈嗔她一眼:“你還有心情打趣我!” “只許你打趣我,不許我還嘴?”楚卿抱住胳膊,“蘇大坊主好不講道理?!?/br> 蘇蘭橈被她逗的一笑,在她頭上點了一下:“論不講理,誰比得過你?” 楚卿拿起一塊遞杏仁酥過去,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京?海州不太平,萬一事態轉危,說不準會起戰事。你若是沒太重要的事情,還是越早離開越好?!?/br> 蘇蘭橈接過杏仁酥,拿在指尖沒吃,幽幽嘆了一聲:“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見的人沒見到,還險些連累你和我一起喪命,也是時候回京了?!?/br> 蘇蘭橈說得輕描淡寫,語意中帶著幾分自嘲。楚卿聽著只覺得心疼,蘇蘭橈這些年是如何盼著、算著,如何心心念念想著何濟,楚卿都看在眼里。 作為京城第一樂坊的坊主、晟都城名動一時的美人,蘇蘭橈想要什么樣的寵愛沒有?可她在王公貴胄中游走多年,一顆心始終牽在何濟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