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頁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在被狗男人碰瓷 (修仙NPH)、農門團寵六歲啦、魂穿后嫁給斷袖死對頭、我的微博熱搜通未來、上門霸婿、[綜漫]異能名為噠宰的我、在戀愛節目里有點心機又如何、我和反派的高危日常、心動幾分[電競]、[綜武俠]朝天闕
萬一又有哪一位來不及治? 薛徑并不想眼睜睜看著有人在他跟前喪命。 杜明昭與薛徑分開后,她進入了一間屋子,明太醫緊隨她身后,邊走還邊道:“王院正去了薛老那邊,像是想幫一手?!?/br> “王院正與我師父一道應無事?!倍琶髡严氲膮s是她自己可招架不住王太醫,還是薛徑來治為好。 閑聊之后,杜明昭的注意力回到屋中的男人身上。 屋內有濃郁的血腥之氣,明太醫有所準備,他當即取來水盆,洗了帕子便為男子擦拭裸_露的肌膚。 明太醫又說:“這院里的幾位都是和王少爺差不多時候染上的鼠疫,沒成想病情卻十分霸道?!?/br> 杜明昭不語,她摸了男子的脈搏,病人已是虛弱到幾近喪失神志。 她不再耽擱,掏出銀針便在男人的胸腹xue位落針,本躺著的男子唇中再度嘔出鮮血,血噴灑在他胸前的衣襟之上。 明太醫手忙腳亂地擦血,不時還要去洗帕子再折返。 “別洗了,稍待給他換一身衣裳?!?/br> 杜明昭看得皺眉,直接說道:“這沾了血的都不能留,怕染病?!?/br> 明太醫應道:“我立馬拿去燒了?!?/br> 杜明昭這面小心摁住男人的肩,而明太醫則拔下上袍,草率給他取來外衫裹住雙臂,卷起臟衣裳便出了屋。 施針需得一刻鐘,杜明昭凈手在桌邊坐等,明太醫回屋時帶著一碗藥。 這是杜明昭開的方子。 兩人在王洪才的屋中有過一回配合,這次更是默契地一人取針一人喂藥,將重病的男人安頓好。 忙活半天,明太醫舒了一大口氣,他洗把手問杜明昭:“都好了?” 杜明昭換了盆清水洗干凈銀針,她收拾妥當后起身道:“去下一間屋吧?!?/br> 有重病之人的屋子不宜久留,時辰急迫,兩人踏步去往隔壁,這里還有一位咳血的病人,情況不容樂觀。 好在前頭已有了經驗,明太醫拔腿便去熬藥,杜明昭獨自留在屋中為病者施針。 這樣一番動作下來,半個時辰,兩人醫治了兩位病者。 待杜明昭退離屋中時,恰逢薛徑與王太醫離屋,他們的面色都不多好看,王太醫垂首眸光稍顯陰沉,而薛徑則是滿臉冷然,杜明昭看出他頗為不耐。 “師父?!倍琶髡褑玖艘宦曆?,又小心瞥眼王太醫。 她懷疑薛徑和王太醫在屋中發生了爭執,以至于兩人才剛看過一名染鼠疫的重病患者。 可薛徑二話沒說當即往外走,他背身喊杜明昭和明太醫,“小明去查還有哪些重病不好治的,輕癥暫且不著急,但重病今日定要全部看過?!?/br> 杜明昭聽出薛徑話里的氣焰,她跟上薛徑的背影,道:“師父,我也去?!?/br> 薛徑刻意在院門前停住了腳,是想等杜明昭。 杜明昭來到薛徑身側,兩人幾欲并肩,但杜明昭落了半個身位在后,她用余光掃了眼身后的明太醫與王太醫,輕聲問薛徑,“師父,你與王院正有了口角?” “哼?!毖奖粏柶疬@個就來氣,“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呢,說什么都不聽勸,西街這些個人沒被治死都是好的?!?/br> 杜明昭聽此事這樣嚴重,她不禁追問,“那我們可要告知太子殿下?” “告訴也無用,人家可是院正,我們師徒二人興許隨時會被貶出永陽城,但王院正可不會?!毖綁褐ひ?,怨氣難掩,“我只是讓他莫要堅持錯事,他還覺著我請辭離京,無道理壓著他呢?!?/br> 杜明昭朱唇勾起一抹冷笑。 那王太醫還真是一副死腦筋,都到了這個時候心中還未完全認服,怕是她和薛徑將痊愈的病者擺到他面前,王太醫都不會認是他們治好的。 杜明昭揉揉手背,道:“師父,我們做好自己的吧?!?/br> 薛徑正有此意。 西街小巷之中,吳太醫與林太醫處理好已故之人而歸,薛徑便讓二人和明太醫一同清點西街病情最重的患者。 三人分頭行動,薛徑和杜明昭等在巷中。 一盞茶過后,三位太醫帶來了訊息,西街病情極重的共有五位,還有四位染上鼠疫的時日很久,盡管眼下不致命,但亦是患有潛在危險的一批。 杜明昭行走了幾十步,來到重癥區的小院。 吳太醫道:“這里面的四人俱是下不來床的,先前我們便擔憂幾人會雙眼發紅、失去知覺,今日果真病發了?!?/br> 薛徑一聽周身更顯冷意。 入西街不過兩個時辰,薛徑便滿心對王太醫的醫術才能的質疑。他是真覺得不至于此,相當一部分病重的人,本可以在染上鼠疫的時候依靠吃藥緩解病情。 可偏偏這些人在西街越治身體越差。 薛徑還是和杜明昭一人治兩位病人,他入屋前先口述了一張方子,命吳太醫備好大鍋的藥,分給西街染鼠疫的全部之人一人一碗服用。 杜明昭領著明太醫進了屋,登時一大股惡臭迎面撲來。 她戴著四張麻布縫制的口罩,可仍舊蓋不住那股血腥與嘔吐物混合的難聞。 “不好!” 明太醫臉色聚變,大步沖到床邊就摸了那人的脈。 杜明昭凝住鼻子,屏息片刻后也走來,她接過明太醫手中的手腕,把脈。 只看了一會兒,杜明昭的心整個都提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