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差點輸了的江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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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上午的最后一場比賽,也是晉級的最后一場比試。所有晉級的,皆需要參加下午的排名賽,排名越高,獎金則越多。而被淘汰的,碧水莊園還是視為座上賓,可以繼續觀戰,互相學習,當然想離開的,碧水莊園也絕不會阻攔?!?/br> “最后上場的是,江興,丁夢龍!” 終于輪到了自己,江耕耘心中莫名的緊張情緒總算平息了,孫亦云也一并起身,對著江耕耘說道: “江小兄弟,我看好你?!?/br> 江耕耘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點了點頭,說道: “孫大哥,我就看運氣了,要是這什么龍的實力差點,我晉級的希望也就大點?!?/br> 孫亦云繼續鼓勵道,如今他們幫里就有兩個人站在了碧水莊園的大殿,要是能有兩個人晉級,對幫里來說就越是有利。 “可別滅自己威風,加油,江兄弟!” “嗯,我盡力?!苯劈c點頭,在孫亦云的注視下,逐漸登上了擂臺。他不知道,亞達埃爾此時的眼睛是為了他而睜開的,他不知道亞達埃爾為什么偏偏對他有好感,難道是因為兩人同樣年輕?還是因為真的是看順眼了? 丁夢龍是個年輕人,三十出頭,在這群普遍四十到五十歲的高手中,和江耕耘一樣,顯得十分稚嫩。丁夢龍屬于那種大眾臉,沒什么特色,但身材結實,下盤極穩。他用的是把長槍,但槍柄不是木頭做的,而是鐵做的,所以長槍雖細,但丈八的高度,也有個幾十斤,可看樣子,丁夢龍拿著輕松。 丁夢龍禮數很好,見江耕耘和他站直對立,先是握著槍行了一個禮,表示尊重。 “江兄好。即是比試,就要講究點到為止,一時技不如人只代表一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望江兄手下留情?!?/br> 江耕耘沒想到這丁夢龍會這般說,難道是因為前幾場比試比較血腥,給丁夢龍心里留下了陰影?但他卻是覺得丁夢龍這樣很好,沒有規則的比賽自己定規則,畢竟雙方都還年輕,未來的道路還很長,有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 “丁兄說的沒錯,也還請你手下留情?!?/br> 江耕耘也抱拳回道。兩人寒暄完畢,便開始了較量。江耕耘抽出長劍,劍鞘仍在一邊,那劍是好劍,是他師父老人家的劍,寒光閃閃,陪伴了他師父幾十年,也陪伴了他這么久,卻還是光亮如新。 臺上的呂不同一看,心頭一驚,喃喃自語的說道: “這劍怎么這么熟悉?” 但這卻被他的徒弟名陽聽見了,名陽問道: “怎么了師父?” 呂不同的記憶越發的清晰,他停頓了一下,說道: “那叫江興的小年輕手上的劍,像是我師弟之物?!?/br> “師父您是說,劉景亮劉師叔?” 名陽知道,他師父只有一個師弟,那就是劉景亮。原本劉師叔才是他們凌虛宗的宗主候選人,但誰都知道劉景亮對于執掌宗門的事情毫無興趣,在老一代宗主逼迫劉景亮接替宗主之位的時候,劉景亮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宗門云游四海,只留下了書信一封,意思說不要找他,即使找到也不會回來。沒有辦法,后來宗主之位只好傳給了論資質論武功都不差的呂不同,而名陽他,也是在呂不同當上宗主之后才進的宗門,后來被呂不同挑選收做關門弟子。 “嗯。我師弟的配劍我知道,手柄處雕著云游的野鶴,而精鐵所制的劍身,則特叫工匠紋的臨淵河的大魚,寓為自由。這劍還有個名字,叫云霄?!?/br> 果不其然,江耕耘那柄劍的劍身,紋著許多不同造型的魚,和劍身是一個顏色,也紋的較淺,如果不仔細瞧,還真是難以瞧見。而那劍柄底端,是個云鶴的身體,鶴的長腿,融入在劍身之中。而鶴的長頸,則完全融匯在整個劍柄之上,所以這劍的劍柄就比普通的劍柄要長上一些,而支出的鶴頭,則構成了劍柄的尾部。這確實是一把不錯的劍。 “那?那師叔的劍怎么會在他的手上?” “看看再說?!?/br> 丁夢龍握著長槍,槍出如龍,武林中有金句,叫一寸長一寸強,槍長丈八,而他的攻擊范圍就有一丈有于,一番揮舞,江耕耘只能連連后退。 那長劍和長槍,碰撞出電火石花,江耕耘無法欺身,那長槍的槍桿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堅硬不說,還具有一定的柔韌性,軟硬兼施,弄的江耕耘有些棘手。 一寸長一寸強確實沒錯,可只要被近了身,棘手的就該是丁夢龍了。兩人互相往來,皆在試探對方的虛實,丁夢龍大開大合的招式,十幾道殘影,就如同十幾條銀蛇,鋒利無比,江耕耘防御的心驚,但還是逮住機會,一劍正好把那長槍擋住,然后長劍順著槍柄劃過,想要讓丁夢龍長槍脫手。丁夢龍雖年輕,但經驗老道,如此被近身對他不利,便帶著長槍連忙后退,他倒退的速度不慢,江耕耘只覺得自己和丁夢龍的距離未變。 可擂臺終歸是有遠近的,江耕耘不撤招,繼續逼退丁夢龍,等到丁夢龍退到擂臺邊,他便無處可逃了。丁夢龍已近擂臺邊緣,后方無眼但心中有數,突然右腿一蹬止住,然后急忙抽回長槍。抽回一半時,江耕耘暗笑,這不自尋死路嗎?可他突然察覺自己右邊有危險,偏頭一看,卻是那長槍的槍柄。原來丁夢龍抽回長槍,那長槍質地軟,繞著丁夢龍的腰部繞了半圈,然后被丁夢龍握住,相當于左右兩手齊齊動手。 江耕耘心頭一驚,這長槍都可媲美軟劍,但容不得他分神,那槍柄直頂他腹部而去。江耕耘只好撤回長劍前去抵擋,正好擋住把他頂飛。江耕耘后退了幾步,但丁夢龍還沒完,就見丁夢龍握住槍柄,整個人旋轉起來,那長槍彎到一定程度,具有很強的反彈之力,他整個人順著這股力,揮舞著他這長槍,整個人有種不可一世的氣勢,而因為是反彈之力,出招的速度便又快了兩倍不止。 江耕耘猝不及防,他完全沒料到丁夢龍會使出這一招,他現在唯一能仰仗的,也就只有他這柄長劍了。 速度太快,江耕耘只好雙手抵劍,他只感覺自己像是被千鈞之力擊中,整個人瞬間被擊飛,而他的長劍韌性較好,丁夢龍這一擊擊中了他的長劍,又直接擊中了他的腹部,江耕耘只覺一陣生疼,但卻顧不上疼,要是任由這股力道推著他走,可就會飛出擂臺,要是出了擂臺,腳踩在地上,可就算作輸了。絕不允許這樣! 江耕耘雖這樣想,可巨大的力道他一時半會還卸不了,在倒飛的途中,江耕耘瞧見自己飛向的位置正好是擂臺邊角,那里有根十來米高的邊角柱,江耕耘集中生智,十分別扭的朝身后劃出一道劍氣,第一道竟然沒擊中,于是他又連忙劃出兩道,好在這次是中了。 被斬斷的邊角柱慢慢的向下倒去,臺下坐有觀戰的人,見狀紛紛破罵逃離,幾乎是眨眼間,江耕耘便已經倒飛到了擂臺邊緣,而那邊角柱還未倒下。江耕耘順勢踩上了邊角柱,施展出輕功,常人順著走獨木橋都困難,可沒想到江耕耘的后腦勺像是長了眼睛,竟然倒步如飛。 隨著江耕耘的上去,那邊角柱倒下去的速度就增快了許多,江耕耘邊走邊在卸力,走至半截,由于江耕耘卸的力太大,堅硬的邊角柱不堪重負咔嚓一聲斷裂,而此時江耕耘正好穩住身形,猝不及防之下,就摔了下去。但他突然出招,那云霄長劍正對地面,只見長劍一軟,正好他施展輕松,就被彈起,然后他踩在邊角柱上,再縱身一躍,就回到了擂臺之上。 “這,這,這也行?” “難道這都沒有犯規淘汰?” “按照規定腳觸地就算輸,如今他手腳皆未觸地,應該不算淘汰吧?”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尤其是剛剛趕緊閃開的那群人,這雖不是多么華麗震撼的場面,但言之這份處變不驚,談之這份隨機應變,都還是暗自佩服。 “如果我沒看錯,剛才這叫江興的小子,竟然使出了劍氣?” “沒錯,他剛剛確實使出了劍氣。他才多大,有二十了嗎?” 而此刻,眾人又才反應過來,剛才一切發生的都太快,如果先前目不轉睛,如今仔細回想,則會發現江耕耘砍倒邊角柱那一下,確實用的是劍氣! “爺爺,爹爹,這哥哥好年輕。剛才真是好險???”小蘊莨對于今天爺爺和父親特意為他安排的比試,他是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在觀看,好男兒志在四方,他羅家是織羅水鄉的絕對領導,亦在大漠有著赫赫威名,他從小耳濡目染,尤對武學一道感興趣,什么文學雜學,他是只當咬文嚼字被迫在學。今天可真是看的過癮,仿佛武林上所有的高手都匯集于此,讓他一次性看的痛快。但他覺得現在差點摔下擂臺的江耕耘,看上去好年輕,比參加比試的所有人都年輕。 “嗯?!绷_逸邡點了點頭算作回答,然后又對著羅云朗說道:“云朗,你覺得這次比試誰會贏?” 一旁的羅云朗正了正身子,說道: “父親,難道他剛才不算犯規?” 羅逸邡說道: “比賽之前就有規定,落地則為輸,如今江興并未觸地,何言輸字?” “是,父親說的是,既然是比賽規則,就得遵守?!绷_云朗為自己的失誤道歉,隨后又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叫江興的年輕人會贏。丁夢龍雖然霸道,可明顯江興更加的靈活也更加的沉著,打斗中,沉著很重要?!?/br> 羅逸邡聽后說道: “這江姓年輕人是挺不錯,但雙方絕招未出,看來還會有一番苦戰?!?/br> 江耕耘不知道臺階之上碧水莊園的莊主羅逸邡、少莊主羅云朗都在討論他,而且對他剛才的表現頗為欣賞,要是他知道,是不是該高興呢?想必他會高興的,但此時他卻直冒冷汗。 “好險,差點就掉地上輸了?” 江耕耘四處望了一眼,丁夢龍站在遠處,顯然是沒料到他竟然又站到了擂臺上。丁夢龍瞧見江耕耘斬斷邊角柱,就想到他會有這么一手,但是沒想到,江耕耘竟然成功了。丁夢龍之前說過,比試時要手下留情,他沒有追過來趁人之危,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江耕耘并沒有看見聽見有人上來制止他或者判他已經輸了,既然沒有,那就是還未分出勝負了。江耕耘已然恢復到上場之前的鎮定,雖然在先前的一擊中腰部可能已經淤青甚至腫脹了,因為還是疼的厲害,而且越來越疼,但他卻未表現出一丁半點的痛苦,如今,他要更加的冷靜,更加的沉著,不能再有大的失誤,所以,他必須要速戰速決,改變策略了。 “丁兄剛才好槍法,讓我著實大開眼界,更讓我差點輸了?,F在,我要動真格了,丁兄可要小心了?” “好!”丁夢龍隔的雖遠,但江耕耘的話還是能聽的一清二楚,他雖然把自己不易的修為看的很重,畢竟生命只有一次,但比賽就是比賽,就必須要分出高下輸贏。 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