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剛出虎xue,又入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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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州,你!你?”江耕耘此刻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他能想到危急之下吳青州能抓來馬武勇當替死鬼,可怎么也想不到,吳青州竟然偷襲了馬幫的大當家馬英勇,并且殺死了他。難道,他的目的是整個馬幫,是想成為馬幫的大當家? “噓!”吳青州做了個小聲的姿勢,他慢慢的靠攏,江耕耘見狀卻在慢慢的后退,鬼知道吳青州想做些什么?吳青州見江耕耘誤會他了,便把手伸出來,表明自己并不是要打架而是有話要說,且非小聲說不可。 江耕耘試著去相信吳青州,停下了腳步,卻也在時刻防范著。他不相信吳青州,雖然吳青州剛才有機會重傷他,他只是想知道吳青州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兩人距離不遠不近,相對安全,吳青州小聲說道: “江耕耘,你不用感謝我,我這樣做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成為馬幫的大當家?!?/br> 江耕耘聽后不由覺得厭惡: “你用這種手段成為大當家,別人也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你!” 哪知吳青州一點也不在乎: “這個不用你cao心,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只想告訴你,待會你必須承認馬英勇是你殺死的,等我當上了大當家,我發誓馬幫不會再找你和你朋友的麻煩,并且我欠你一個人情?!?/br> 自欺欺人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江耕耘不由冷笑道: “呵,好個如意算盤!殺人犯法,我現在已系一條人命,已經解釋不清楚,為何還要惹火上身?再說了,你們馬幫的保證,我不相信?!?/br> 時間緊急,已容不下吳青州他多做解釋,他只能一口氣快速的說完。 “要是你不承認,待會馬幫幾十號兄弟肯定會叫你尸骨無存。但有我幫你說話,他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我已經通知了巡檢司,巡檢司的人一來,我們就得逃離這里。但你不一樣,你殺掉馬幫大當家有功,司馬宗良肯定會放了你,這對你沒有壞處?!?/br> 吳青州說的一點沒錯,他已經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考慮的滴水不漏,可江耕耘還是沒有全部相信。 “對我沒有壞處。那對你有什么好處?” 吳青州本想隱瞞,但事已至此,干脆不再隱瞞。 “對我的好處是,你活著,兄弟們就有追隨我的理由,理由就是我會打著替大當家和三當家報仇的旗號,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完全掌握了馬幫,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并且我還欠你一個人情?!?/br> “你說的話可信嗎?” “信不信這都是最好的辦法?!?/br> 兩人正說著,外面的人發現了里面的安靜。 “怎么里面沒動靜了,是不是大當家已經把那小子給解決掉了?” “對??!大當家可真夠厲害的,這么快就把那小子給解決掉了!” 邊說著,馬幫的人便進來了。 吳青州立馬退到馬英勇的尸體旁,換了副面容,聲音沙啞,帶著哭腔: “江耕耘!你這個天殺的小人,沒想到你殺了三弟不說,現在你竟然連,竟然連大哥都被你殺害了!我非要為三弟和大哥報仇不可!嗚嗚,大哥,大當家的,你醒醒,你醒醒,你怎么就去了呢?留下我們兄弟們可怎么辦呢?”吳青州完全是演技派,更是實力派,一出哭戲,被他演繹的情深義重憤世嫉俗,使得馬幫那一群傻大個都信以為了真。 “什么?大當家死了?” “大當家!您怎么就死了呢?” “肯定是這小子使的黑手,毒害了大當家!” 馬幫所有人都圍堵了過來,馬英勇的死訊,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剛才還好好的處在優勢的大當家,怎么就死了呢?對!一定是江耕耘這小子,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殺了大當家! “兄弟們!大當家待我們不薄,這江耕耘殺了我們三當家不說,竟然連大當家也被他殺害了,兄弟們!我們要替大當家報仇!”馬幫中有一人站了出來,顯然他是馬英勇的心腹,他悲痛欲絕,卻也慌而不亂,如今大當家已經死了,報仇才是重中之重。 “對!替大當家報仇!殺了他!” “殺了他!” 馬英勇心腹的話得到了大家的積極響應,他們化悲痛為力量,今天必須要豁出這條命,也要給大當家報仇。沒有兵刃,他們便揮舞著拳頭,絲毫不在乎他們和江耕耘的差距,也絲毫不在乎身上傷痛未好全拜江耕耘所賜。 闖蕩江湖的人就是這么的講義氣,明知不敵,也要戰斗!尤其是這些“黑色”幫派,他們只在乎誰對他們好,誰能帶領他們掙更多的銀子,則是更講義氣的。 江耕耘不由得佩服,卻也憎惡,事實如此,馬幫的人顯然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別無選擇,只求吳青州還講點誠信。 “媽的!”江耕耘爆了一句粗口,“不怕死的就來!反正我還沒打個痛快!” 說罷,江耕耘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先前一戰對他的體力和內力都有不少損耗,雖然馬幫的人和他不是一個量級,但雙拳難敵四手,對方有人數優勢,久戰對他不利。但江耕耘此刻哪顧得了那么多,一掌擊退一個,一腳踢飛一個,他的招式柔中帶剛,不大一會,已有好幾人倒地。但馬幫的人悍不畏死,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再加上牢內并不寬敞,又被擠滿了人,江耕耘施展不開,一時之間,竟然處于下風。 江耕耘苦戰,用余光瞄了吳青州一眼,說好的制止說好的援兵呢?他只見吳青州還蹲在馬英勇的尸體旁,此時臉色也有些焦急,他的旁邊站了有十來人沒動,顯然是他的心腹,只聽從他的命令。 這時正好有一人從外面進來,帶來了重要消息湊到吳青州耳邊說道,吳青州一聽,大喜過望,眉頭一舒,心道來的正是時候。他便站起來大聲說道: “兄弟們!巡檢司的人來了,我們先走吧,要不然我們會全軍覆沒的!” “可大當家大仇未報,我們就這樣走了還算什么兄弟?” “兄弟們!留的青山外,不怕沒柴燒!只要這江耕耘沒死,我們有的是時間報仇,如果我們都被抓了,還談什么報仇?來!搭把手,我們扛著大當家的尸體,我們走!” 還有人在猶豫不決,但他們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巡檢司離這不遠,肯定能聽見。猶豫的人見二當家吳青州都準備走了,況且二當家的話也是有道理的,便丟下猶豫,拔腿就跑?!昂谏睅团傻娜?,不僅打起架來不要命,就這逃跑也是出了名的。他們常年跟官府打交道,望風而逃就是他們生生造出來的成語。 一群人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沒耽誤什么功夫,就連那些被打倒在地的人,也跑出了最好的成績。江耕耘如釋重負,竟然隨地癱坐在了地上,他接近精疲力盡,就連傷口也繃開了,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 馬幫的人一逃竄,整個世界就都安靜了下來,萬籟俱寂,江耕耘冷靜下來想想,覺得一切都仿佛是夢,現在正是做夢的時辰,而人生也本來是場夢,那似夢非夢又如何呢?人在安靜的時候,其實心是尤其孤獨和寂寞的,當這個時候,想的就比較多,也就容易滋生出消極的思想。江耕耘孤獨慣了,每當練功練乏的時候,總會想想老天的不公、家門的不幸,想多了,倒也覺得沒有什么。只是今天瞧見吳青州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這跟他們江氏一門被滅又是多么的相似呢,他們自以為做了正確的事,樂此不疲的做著,而自己倒成了幫兇想洗也洗不掉,那自己和那些滅自己家門的兇手又有什么區別呢? 這時候,牢外開始變得吵鬧,眨眼功夫,巡檢司的人便沖了進來,而為首的,正是司馬宗良。司馬宗良進來一看,偌大個牢房已人去牢空,破敗的痕跡表明著剛才戰斗的激烈,顯然有人報信說馬幫的人來劫獄確實屬實。他心想這馬幫真是猖狂!竟然膽敢劫獄?而這胡萊也是毫無舉措,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竟然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司馬宗良掃視了一遍,發現里面還有個人,雖然沒了胡子,但衣服未換,不是江耕耘是誰?他快速走過去,看見江耕耘受傷了,倒沒有過問情況,而是先問及傷勢。 “江耕耘,受傷啦?傷勢如何?” “無妨?!苯啪従徴酒饋?,司馬宗良想上去扶一把,被他制止了,還沒有那么嚴重,“只是之前的傷口裂開了,沒什么大事?!?/br> “那趕緊包扎一下,免得感染?!?/br> “不用了,血已經被我止住了?!?/br> 司馬宗良哦了一聲,算是對江耕耘的關心至此結束。他隨即問著情況: “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報信說馬幫的人來劫獄,連馬幫的大當家都親自來了,可有此事?” 江耕耘倒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只是他沒有提及吳青州,而是把情況按照吳青州的建議說了出來。 “什么?你殺了馬英勇?”司馬宗良甚是驚訝,這馬幫大當家馬英勇的兇名他可早有耳聞,聽說不僅外家功夫厲害,那內力也是極為深厚,一套拳法威名陣陣,在這土城也是鮮有對手。馬幫之所以算作土城附近的大幫,最主要也就是得益于有馬英勇。他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江耕耘竟然獨自殺了馬英勇,而且是在幾十號馬幫人的圍攻下殺掉了馬英勇,那這江耕耘,得有多厲害???司馬宗良思維速轉,不禁對江耕耘多了幾分好奇。 “怎么?我不該殺?”江耕耘聽司馬宗良的語氣,一半是驚訝,一半是質疑,莫非司馬宗良和馬英勇,也有不小的交情?他不禁心生警惕。 “哦,沒有沒有?!彼抉R宗良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不對,險些讓江耕耘誤會,連忙解釋道:“殺的好!做的對!這馬幫近年來在土城周邊肆意妄為為非作歹,還不就是仗著馬英勇的威名?我早就想帶兵剿滅了他們,只可惜馬幫的人向來謹慎,找不到他們的住所。這下好了,馬英勇一死,馬幫豈不是群龍無首,這下便能一舉剿滅!” “哦。那豈不是我為百姓做了件大好事?”江耕耘反問道。 “當然是大好事!如果情況屬實的話,你幫朝廷剿滅馬匪有功,就能還你一個清白……” “還誰的清白???” 司馬宗良正說著,這時胡萊縣令正好趕了過來,他在后邊聽見,一路走來倒沒人對他畢恭畢敬,什么樣的將領帶什么樣的兵,這點想必他早已司空見慣。馬英勇當時給他打過招呼,說幾分鐘完事,這戰斗持續了半個時辰,沒想到馬英勇倒把自己給完事了,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呦?原來是胡大人啊,怎么?這動靜夠小的,才把你吵醒?”司馬宗良見是胡萊,大腹便便衣衫不整,不由得譏諷起來,這么大動靜,他竟然還睡得著。 胡萊聽出了司馬宗良赤裸裸的譏諷和鄙視,事實確實如此,他也不好發作,他只能裝作司馬宗良沒說反話,自動過濾了。 “司馬老弟哪里的話。只是昨夜連夜翻看了下案文,準備向上面匯報,這不才剛躺下,就又被吵醒了。怎么回事?”胡萊故作不知,把自己才來歸咎于太困。 “難道胡大人還沒看出來?馬幫劫獄了!” “劫獄了?他們這么大膽!” “連馬幫的大當家都出動了,他們的膽子可大著呢。他們還想殺害江耕耘,幸好江耕耘藝高人膽大,殺了馬英勇,擊退了眾多馬匪。江耕耘可是為我們土城百姓除了一大害,我建議應該稟告上面,先不說賞賜,至少要還英雄一個清白!”司馬宗良說到“稟告上面”時,充滿了敬意,還不忘行禮對天,而說到“要還英雄一個清白”,還特意看了一眼江耕耘,眼神中同樣充滿了敬意。 胡萊一聽,心想,斷了我的財路怎能如你所愿?“司馬老弟莫著急?,F在光聽江耕耘說他殺了馬英勇,那他就真的殺了馬英勇嗎?馬英勇尸體現在何處?我們不都沒看見嘛。他是一個犯人,怎么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呢?依我之見,先等有了馬英勇死亡的消息,我們再行定奪,而現在呢,就把他重新關押起來吧。這大半夜的辦差特別辛苦,司馬老弟和你的兄弟們就先回去睡吧,這里我來處理?!?/br> “呵,胡大人真是有心?!彼抉R宗良就差說出胡大人真不要臉,“不過你也看見了,你們牢房全都壞了,這怎么關人?我看還是關在我那里,我那里人手足地方也牢固,馬幫進不來這人也出不去?!?/br> “司馬老弟,這怎么能行呢,關押犯人本來就是我的分內工作,我工作沒做好我檢討,我立馬叫人修葺牢房,再加派人手,我看馬幫的人還敢來?!” 司馬宗良越來越懷疑。這胡萊本就是個嫌麻煩的人,怎么會這般據理力爭,莫非真是和馬幫關系非淺,把江耕耘扣在他這,然后暗中再下毒手?想到這,司馬宗良今天說什么也要把江耕耘帶走了,江耕耘如今精疲力盡,又受了傷,可再禁不起什么折騰。 “胡老哥莫要爭了,這修牢房什么時候不可非得晚上?你看這大晚上的,不讓兄弟們休息還讓兄弟們工作,何必呢?” “吃公家飯就得做公家事,誰敢有怨言?!”胡萊清楚,這人要是被司馬宗良要了去,想要再要回來,可就難上加難了,他說什么也不能退步。 “要是你不放心,我給你立下承諾,要是江耕耘在巡檢司關押期間出現什么意外或者跑了,我愿意負全部責任!” 江耕耘本就在胡萊一來,便后退了些,這些官話他插不上話,也不想多嘴。他仔細辨聽著兩人的談話,不由覺得這胡萊真不負胡來之名,話說一套做法一套,而且還那么和諧,是個人才。而司馬宗良呢,不知是本身正直無私,還是偏向于他對他另有所圖?尤其是最后一句,如果出現其他情況,司馬宗良愿意負全部責任,江耕耘聽后就頗為感動,真的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 “老弟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胡老哥,你且相信老弟一次,這么晚了,你快回去睡覺吧。來人,帶走?!?/br> “唉老弟……” “老哥,莫要爭了,這承諾我的立了你還擔心什么?帶走!” 胡萊還想再說些什么,可這司馬宗良也是非要帶走江耕耘不可,他自在理虧,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司馬宗良的人把江耕耘帶走,他此刻心里氣憤不已,而對象,還不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馬幫嗎。 “胡大人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人我就先帶走了,告辭!” 胡萊尷尬一笑,連樣子都懶得做,要走趕緊走! 江耕耘被帶出縣衙大牢,就又被帶進了巡檢司。出大牢時瞧見之前收錢辦事的衙役正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起來,搖搖腦袋,嘴里不停的罵著爹娘,顯然是給打暈了。 巡檢司說是朝廷機構,但朝廷并沒有給它設立專門的辦公地址,本來是歸地方縣衙管理,可司馬宗良和胡萊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分立開了,加上土城地方寬敞,司馬宗良就單獨建立了一個辦公地點,就在他的府邸。就在官府大道的邊上,離縣衙有幾百米,晚上看不清楚結構,但瞧大門,想必里面極為寬敞。 江耕耘不禁心想,一個小小巡檢,每個月俸祿多少,也能這么有錢?難道這公平正義的司馬宗良,也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不由再次感慨:剛出虎xue,又入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