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公堂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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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司馬老弟,你可算回來了?!笨h令胡萊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顯然并不是為了迎接,而是語氣中有些責備的意思。 他惜時如金,還有很多時候要處理,三姨太還等著他去喝花酒,而最近才找到的情婦也必須要他去親自慰問,要不是受人之托,他能這么有閑心坐在這,處理些自己并不感興趣的事。他等的已經夠久了。其實他并不知道,原先司馬宗良在呂氏貨站,后來又去了開心客棧,這傳話的人一來二去,確實費了不少功夫。 “剛才有些事情耽擱了,讓胡大人久等,確實不好意思?!?/br> 兩人都是屬于朝廷任命,但胡萊縣令官高一階,雖然兩人政見不和矛盾不少,但都是些雞毛蒜皮小事,無傷大雅,總歸沒有撕破臉皮,所以還需做人那套。 “老弟客氣!既然回來了,那我們就快點。情況我都聽說了,罪犯江耕耘刺殺高仲一在前,殺死馬武勇在后,證據確鑿,及時定案!誰是江耕耘,把他拿下!” 胡萊縣令果然不負胡來之名,三言兩語就把江耕耘給定罪了,而且根本不打算審問。他話音一落,便在公案上抽出紅色令簽,扔了下去。官府里所有人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大人扔的可是紅色令簽?! 公案上的令簽有兩種顏色,一種是黑色,一種是紅色,黑色用于較輕的刑罰,如打板子,而紅色一般不動用,只有在判處死刑的時候才使用,不過,知縣沒有判決權的,只有執行權,只有皇帝一個人有判決死刑的權利。但沒想到,胡萊縣令竟然扔出了紅色令簽,難道是午時的酒未醒,拿錯了? 眾人除了不太相信,更是對胡萊縣令和疑犯江耕耘的恩怨感興趣,兩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致使胡萊縣令不聞不問便要致江耕耘于死地? “怎么?都想違抗命令?”胡萊縣令挺直了腰板,驚堂木往公案上一拍,驚醒了眾人。 這山高皇帝遠的,管他制度條文做甚,在這土城,胡萊縣令就是最高指揮官,是朝廷欽定的堂堂正七品官員,還沒人敢忤逆他的決定。幾名衙差拿著水火棍上前,勢要服從縣令大人的命令,拿下殺人犯江耕耘! “慢著!” 司馬宗良一聲吆喝,卻像是一陣命令,他的手下身子一傾、握住腰刀,現場氣氛突然尷尬和緊張起來。一個辦煩文瑣事,一個緝捕盜賊殺人犯,兩派理念不同,領導不同,關系也就表里不一。尤其是司馬宗良一眾手下,誰不是佩服得自己的領頭上司五體投地。 司馬宗良緩慢開口道: “胡大人,想必你是清閑久了,不懂這辦案的規矩了吧?” “司馬巡檢,我怎么辦案不用你教?!焙R縣令也沒好氣的說道,兩人本就道不同,要不是朝廷安排,誰愿意和他一起搭檔,自己本來就比司馬宗良官職高,可倒好,司馬宗良完全不尊重他這個領導。兩人對話,無疑讓氣氛更加緊張。 “眾目睽睽之下,這證據確鑿,還有什么好審理,早點定案早點完工,不是挺好?” 胡萊縣令一席話得到了手下衙役的一致認同,這老大可有些日頭沒親自審問過案情了,他們早已懶惰成性,值差當政反而不習慣,這早點定案結束,他們也好該干嘛干嘛。 這也得意了一旁的馬幫二當家。吳青州先前和胡萊縣令打過招呼,兩人早有交易往來,也相互認識,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嗎?吳青州說縣太老爺可要為小的做主,三弟被江耕耘所殺回去可不好像大哥交代,胡萊縣令聽后一想,反正要賣某人的人情,何不連馬幫的人情一并賣了,反正當事人都是江耕耘,也不麻煩。 胡萊縣令得意忘形,好久沒有這般意氣風發了,反正有人撐腰,怕啥?哪知司馬宗良平時只是多發表些不滿,沒想到今天可是要和他對著干。 “胡大人要是不會辦案,那這案情就交由我來審理好了,你本不用來,回去休息就行了?!?/br> 司馬宗良語氣不溫不火,可誰不知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司馬宗良的暴脾氣,可并非空xue來風。 想必胡萊縣令是怕了,換了副面孔改口說道,不過卻還是那般不耐煩。 “好好,那我就好好審理,結果一樣,不就走個過場嘛?!迸镜囊宦?,驚堂木一拍,“傳開心客棧掌柜!”既然要審,那就讓你司馬宗良心服口服。 一些相關人證物證都在這大堂之內,開心客棧掌柜從人群中走出來,恭敬的行了一番禮。 “大人!” “說說當時情況?!?/br> “回大人!當時小的正在整理賬目,親眼看見這個江耕耘招呼著高仲一進了他的房間。后來過了約么半刻鐘,從門外進來個小青年,吆喝著要找什么大俠,我說這里全是些大俠呀大人物的,可那小青年就是不知道他所說的大俠的名字,后來被江耕耘聽見,從三樓上直接就跳了下來,聽他們說好像出了什么事,兩人出了門就沒了影蹤。后來還是高仲一的隨從發現高仲一被殺了,這所有人才知道。這江耕耘到底殺沒殺高仲一,還得請大人定奪!不過我覺得,當時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不是江耕耘還會是誰?!?/br> “好。下一個!” 送菜的伙計: “大人,當時客官叫我安排些酒菜到他的房間,我去他的房間時他并不在,房里里空無一人,我就放在了桌上,出來時正好碰見客官和高仲一回房間?!?/br> 胡萊縣令揮揮手,“下一個!” 高仲一的兩名隨從: “大人,高副幫當時是背對著我們坐的,江耕耘出來時,看不出什么變化。高副幫平時喝酒不喜歡被打擾,沒他的命令我們不敢多問,我們以為他獨飲,也就沒有多問就關上了房門?!?/br> “后來屋內發出了動靜,我們以為高副幫喝醉了倒在了地上,便推開門一看,就見高副幫趴在了桌子上。我們猜想是喝醉了,一碰,哪知血就流了出來,我們這才發現高副幫被殺害了。唉,可憐的高副幫?!” “別哭了!司馬老弟,這算證據確鑿吧?”縣令胡萊不禁為自己的辦案能力承讓到臉紅。 哪知司馬宗良輕蔑一笑,說道: “只有作案嫌疑,沒有目擊證人,還不可枉下結論。雖然他們說的是事實,可我卻聽到了不同的版本。這有個目擊證人?!?/br> “誰?”胡萊縣令一陣緊張,怎么還有個目擊證人? “我!”這時候是該張異表現得時候了。 胡萊縣令見是個年輕人,開心客?;镉嫶虬?,連忙問道: “你是何人?怎么成了目擊證人?老老實實回答!” 張異老老實實的回答: “唉如實回答肯定如實回答?!被蛟S是因為張異長期干的是趨炎附會的工作,可能骨子里有些自卑,他說的話正是小人對大人的說話模板。 “啟稟尊敬的縣太老爺,小人姓張名張異,是開心客棧的伙計,做了多年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深受廣大客官喜愛,對每間客房是了解的仔仔細細……” “說重點!”縣令胡萊惜時如金,哪能聽張異的胡聊海吹,他完全不想聽的,走走過場嘛。 “哦。就江耕耘所住房間來說,它并不隱私,旁邊房間有個洞,能看見江耕耘房間的情況,我當時出于好奇,就在那洞口觀察了下,結果就發現江耕耘走后,從窗戶進來個蒙面人,然后把高仲一給殺了。我還發現個細節,那蒙面人穿了雙錦緞靴,從而可以把疑犯目標縮小,非富即貴!” 張異說旁邊房間有個洞能看見另一間房的情況,最為震驚的莫過于劍客江耕耘了,怎么,自己好生住個房間,還被偷窺了?難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張異的監視之下?這張異是要做什么? 縣令胡萊聽后覺得不信,問客棧掌柜道: “掌柜的,可有此事?” 哪知這事作為掌柜的竟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這回事?我們客棧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張異!怎么回事?” 掌柜問著張異,這是自己的店鋪,怎么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哪知張異尷尬一笑: “嘿嘿,這個嘛,是我掏的,為了更好的服務顧客嘛?!?/br> “別在這嬉皮笑臉!你被解雇了!”出現這樣的情況,要是傳出去開心客棧的名聲可不怎么好聽,雖然土城就它一家客棧,但掌柜的還是相當生氣! 司馬宗良把張異一陣暗罵,怎么在客棧時不說?他吩咐了一個兵士去查看一番,這倒能為張異的說辭提供一些證據。 這時江耕耘湊到烏拉拉朵兒旁邊,烏拉拉朵兒察覺到了,頓時心里緊張有些害羞。 “喂,這么說你和你哥哥經常監視我?監視我干什么?” 烏拉拉朵兒一聽原來是說這話,嚇的不輕連忙解釋道: “沒有沒有,我哥經常這樣做,我我就偷看了一次?!睘趵鋬旱挂舱f的是實話,那不叫監視,那叫出于好奇的偷看。說難聽點才叫偷窺。 江耕耘一聽,回想起自己每次的洗澡被人偷看真恨不得被定罪算了。因為偷看他的要么是張異,要么是張異的meimei。 “這算什么證據!”縣令胡萊見難以說服,強行說道?!叭f一這個伙計和江耕耘是一伙的,強行推脫怎么辦?這個不可作為證詞?!?/br> “胡大人,我覺得這件事確實疑點重重。你想,要是江耕耘殺了高仲一,那他何不逃走?事實上他已經離開了,但卻還留在土城。而他殺高仲一的動機何在?為錢?只有提高仲一的人頭才能換取一百兩銀子,現在高仲一尸首尚好,那他江耕耘為何要殺高仲一從而樹立沙幫這個大敵?這不明智?!?/br> 司馬宗良搶著胡萊的話說道。他這一番分析有理有據確實疑點重重。張異聽后不由得佩服起司馬巡檢大人來,分析案情和他有的一拼,胡大人是官他是民,他不可能一上來就這么說。江耕耘聽后也不由得佩服起司馬宗良來,雖然司馬宗良說的是事實,可他卻佩服司馬宗良的人品,善惡權衡有度,正義不容玷污。這是個能為百姓干好事的官。就連高偉澤這個大老粗聽后,也對江耕耘的仇視少了一些,如果事情真就有個蒙面人,那最可恨的就是那蒙面人,其次才是江耕耘。 “那那……”司馬宗良說的不無道理,胡萊一聽,確實不知該怎么強勢,“那你現在是在為江耕耘開脫咯?” “我并未為任何人開脫,我只是就事論事!” “你!”胡萊氣的座椅咯咯直響,沒想到司馬宗良這么不給他面子。 “大人,胡大人,我三弟,馬武勇?!?/br> 在一旁看熱鬧的馬幫二當家吳青州見胡萊縣令吃癟他再也站不住了,這江耕耘被指控兩起殺人,這頭一起一時半會沒法定案,那這第二起可是實打實的,沒有任何借口可言。他小聲的提醒著縣令胡萊,但他的提醒所有人都聽見了。 “哦,對?!焙R拍拍腦門,瞧自己這般糊涂,“江耕耘蓄意謀殺高仲一的案件先暫且不談,現在審理江耕耘殺害馬武勇一案!” “恩人,你還牽扯了一條命案???”烏拉拉朵兒難以置信,還以為就高仲一這一件麻煩事呢。 “呵呵,”江耕耘尷尬一笑,“這個說來話長?!?/br> “江耕耘,對于殺害馬武勇,你有什么要說的?”胡萊問道。 江耕耘站了出來,他心里知道,這公堂之上,可不怎么好講理。 “當時我被呂氏貨站呂子辰找到,說馬幫的人進城報復來了。幾天前呂氏貨站在大漠遇到馬幫的搶劫,幸好被我出手救了,在此之前我迷路被他們所救,也算還了一份人情??晌沂莻€有恩必報的人,我和呂子辰他們分開時說有什么麻煩可以在三天之內到客棧找我,呂子辰找到了我,這忙我不能不幫?!?/br> “我們趕到時,雙方正好打起來,呂氏貨站東家呂華峰被馬幫所傷,差點被殺死,我只好出手相救,教訓了馬匪一頓,但并未傷及性命。后來在和馬幫二當家的打斗中,不知怎的馬武勇就突然擋在了吳青州的前面,我一失手,便不小心殺了?!?/br> “好個不小心!江耕耘,善惡有法,法令有度,你殺人了就是殺人了。來人,既然江耕耘自己承認馬武勇是他所殺,給我重打五十大板!” 之前的壓抑仿佛在這一刻打開,胡萊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也是宣泄口,自己堂堂一個七品官員,哪里容許司馬宗良這個九品虛職的人指手畫腳,哪里容許一眾賤民對他說三道四,他抽出黑色令簽,他重拍驚堂木,他要好好教育下江耕耘,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在江耕耘的身上。 驚堂木清脆,仿佛一聲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