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

    “in？”托尼蹲下去查看真人被切成片狀的殘體，端詳半天意識到他不會再把自己拼回來了，應該是結結實實地被袯除了?！斑@個殘體怎么處理？”

    “不用管，他自己會消失的?！薄竷擅嫠迌沟念I域已經被他自己收回，詛咒之王只是站在原地，嘴里咒罵著，大概是在和「虎杖悠仁」爭論著什么。

    忽地出手，宿儺被黑色渲染的指甲有一種莫名的野性，手附在「虎杖悠仁」的胸口上，像野獸一樣的利爪刺破衣服與皮膚。

    迸出的血線像蔓延的蛛網一樣，劃過小臂，滴落在黑色的制服上消失不見。

    “沒事的?！绷衷阶钄r了托尼慌張的動作。

    詛咒之王不同于是《咒術o戰》里的他，現在的「兩面宿儺」只是裝備的術式，一個強有力且不會掙脫「虎杖悠仁」控制的保障。

    就是這個安全掛件偶爾有些煩人。

    “換回來吧?！?/br>
    臉上的印記退卻，刺入胸膛的手緩慢退卻，屬于「虎杖悠仁」的神色回歸身體，懵懂又堅定。

    “看來宿儺處理的還不錯？”「虎杖悠仁」看起來挺輕松的，解決了真人這樣強的咒靈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手放下的途中，劃過了自己覆著薄汗的腹肌。

    ……？

    “啊——！”「虎杖悠仁」驚恐地抱住自己的身體，企圖捂住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方才還在身上好好穿著的制服四分五裂，散落在天臺的各個地方，“為什么宿儺又撕我衣服?。?！”

    “噗哈哈哈哈哈！”托尼最近被真人搞得心力交猝的神經忽然松弛下來，鋼鐵面具掀開來，是焦糖色眼睛都被擠的快要看不見的大笑。

    “沒關系，”托尼吹了一個很標準的流氓哨，逗的「虎杖悠仁」臉和耳朵紅成一片，“身材這么好，露露怎么了?！?/br>
    cao縱戰甲拍照的動作一刻也沒停。

    “真的很好哦?！绷衷礁鴾惲瞬狒[。

    “前輩！”「虎杖悠仁」的瞳孔略微放大，似乎是沒想到林越也會跟著托尼一起調侃自己，“斯塔克先生，別再笑我了！”

    “嗯，確實很好?！薄钙吆＝ㄈ恕贡硎举澩?。他的反射弧有點長，不過他才不會承認剛剛有一瞬間覺得托尼和「五條悟」神同步。

    …

    最終，以「虎杖悠仁」迅速跑出天臺，打開彼得放在洗手臺的書包，穿上外套收場。

    彼得·帕克：所以我穿什么？

    「虎杖悠仁」：煩了，毀滅吧。

    「兩面宿儺」：基cao，勿6。

    _

    【系統升級完畢——】

    “這里是996系統2.0版本，”996此刻的聲音完全是一個正常人類的樣子了，“歡迎你，我未來的同事?！?/br>
    ‘ai技術應該也能做到這種程度吧？’林越強壓下肆意生長，名為“懷疑”的種子，‘現在不是想他是不是人類的時間?！?/br>
    “事實上，我以前確實是人類?！焙芫脹]交流，林越似乎都有忘記996可以讀取自己的腦內想法了，“不過現在大概不是了，我自己都說不清我現在是什么?！?/br>
    ‘別討論這個，’林越現在的表情活似鐵面無情包青天，‘先解釋一下神秘禮物這個事情吧?！?/br>
    怎么會有人，背刺了以后還能心安理得的當一切都沒發生呢？

    “好吧?！?96又嘟囔了幾句，但林越聽到的只有模模糊糊的聲音，電流的聲音與低沉不清的聲音交雜在一起，讓人聽不真切。

    “首先，恭喜你袯除真人，完成神秘階段二?！?96的聲音突然又正經了起來，“其次，歡迎來到維護主系統?！?/br>
    ‘維護主系統？’沉浸于腦內掰頭的顧問先生麻木的跟著托尼的步伐，踏上復仇者大樓的電梯。

    …

    “in？”史蒂夫有些擔憂的看向站在角落里愣神的林越，“身體不舒服嗎？”

    “??？”如夢初醒般，林越終于舍得抬眸，讓電梯里的光映入眼珠，“沒，就是最近熬夜有點多，有些累?！?/br>
    “那就先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吧?！蓖心嶂苯咏o林越安排了接下來的去處，“我和cap先上去把案件結一下尾，你去休息吧?！?/br>
    史蒂夫的身邊，是此次事件唯二留在現場的人，伊森不肯拉任何人的手，倔強地抱著手肘站在一邊。另一位則是軟綿綿地站不直，被隊長支撐著才勉強站定。

    “麻煩你們了?！绷衷揭膊桓麄兛蜌?，伸手抓住離自己最近的「七海建人」，示意他跟著自己走，“抱歉，我找他有點事，帶走他一下?！?/br>
    眉毛輕挑，眼睛里的戲謔明晃晃的，托尼·斯塔克的面色里疲憊又混雜著好奇。

    “是要去商量怎么解釋謊言嗎？”真人的話又被搬出，但說出的話語沒有過多的懷疑，“期待你們給出的解釋?！?/br>
    “你明明知道只是有隱瞞而已?！绷衷饺嗔巳嘤行┨S的太陽xue，“誰都有秘密，何況一個偌大的咒術界呢?！?/br>
    “嗯?！蓖心岵幌朐俳忉屇敲炊嗔?，他相信林越是個好人，這幾日與他沒日沒夜的調查中，透露出來的小細節與無意之中的神情都可以說明他沒什么大問題。

    無非是有關咒術高層或者高深一點的咒力知識，不想告訴他們。

    不過今天過后，應該會說的多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