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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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阿琛這是受的內傷, 肯定是越早治療越好。 好了,現在情況特殊你又羽翼未豐, 還是先蟄伏吧,我真的沒事。對方伸手回握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太緊張。 陸修遠內心煩躁, 只恨自己現在還太弱小。 吹過口哨后,又過了一會他們才聽得噠噠噠的馬蹄聲,聽聲音過來的還不是一匹馬? 他警惕的扶著時云琛走過去,密林另一側白色的逐月邊往這邊跑著,嘴里還叼著根韁繩,那繩子后面牽著的赫然是一匹黑棕色的馬。 這家伙真成精了,竟然還會遛馬?陸修遠驚到:也不知道在哪邊拐過來的。 陸修遠扶著時云琛騎上馬,他將另一匹馬的韁繩繼續塞到逐月的嘴里,自己在阿琛背后爬上了馬。 這一幕看的時云琛哭笑不得:它牽過來是給你騎的,你現在這是做什么? 他在后面摟住對方勁瘦的腰,臉頰在沒受傷的那一側肩膀上蹭了蹭。 阿琛受傷了,我要坐后面保護你,這逐月它不是會遛馬嗎?讓它繼續唄~ 別鬧了。對方將繩子從逐月口中拿出,干脆拿自己手里牽著,然后一夾馬腹離開了現場。 現場破壞的差不多了,除了兇手沒有人會知道這是我們干的。陸修遠說完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兩側的環境,以防再有什么危險。 他們先是繞了個路回到了之前埋伏蒙面人的地方,原本橫散在地上的尸體們全都被處理掉了,也不知道是誰處理的,如果不是看到旁邊射箭的痕跡,他們都差點辨別不出來這就是之前打架的地方。 不管怎么說,這如果是二皇子那邊過來清理的尸體,那么對方肯定沿著之前的足跡也看到了老虎尸體。 阿琛的存在肯定就暴露了。 如果對方知道他這邊有這么武力值這么強的人在,那么下次的襲擊肯定不像現在這樣能輕松解決了。 他不能再一味地防守,等出去以后一定要想辦法反擊,對方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還不是覺得他是軟柿子比較好捏。 他們沒在那邊待多久,而是繼續騎馬回到最開始燒烤的地方,現在已經到了下午,目前打算就在那邊等到結束好了。 陸修遠扶著小少爺慢慢下了馬背,將馬兒拴到樹干上后,他又去重新檢查了一下燒烤架。 火被水澆滅了,架子上烤的兩條焦黃酥嫩的大鹿腿也不翼而飛。 這大鹿腿難道被那群蒙面人順手牽羊了?!他表情復雜:什么人啊,連個鹿腿都不放過! 就算燒烤架上還有,那也不能吃了,誰知道有沒有下毒呢。旁邊小少爺也走了過來。 阿琛你坐那邊等我,溪水里還冰著兩條腿,等我清理干凈烤給你吃!陸修遠挽起袖子,將壓著鹿腿的石頭搬開,把rou拿了出來。 時云琛不餓也沒什么胃口,不過對方也沒制止,只是視線溫柔的注視著他的動作。 扒皮,清洗,劃幾道口子。 陸修遠這邊剛擺上鹿腿,底下還沒開始生火就看見了進來尋人的一群禁衛軍。 陸大人,剛有人說里面混進了刺客,你們有沒有受傷? 什么?刺客?陸修遠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恐慌:刺客在哪?你們抓到人了嗎? 幾個禁衛對視了一眼:還沒有,不過陛下已經說秋獵比賽先中止,先確定一下官員有無人員傷亡。 聽了這話,他沖旁邊時云琛說道:云兄弟,現在林子危險,不如我們先出去吧,別影響禁衛軍們辦事。 然后,伸手將對方拉了起來。 禁衛軍也沒多懷疑,只是指了指外面出口:你們去那邊登記一下,然后再離開。 好,多禁衛軍大哥。陸修遠客氣的沖他們行了一禮:你們進去查探也要多注意安全。 無妨,陸大人我們先告辭了。 目送那群禁衛軍走遠,他內心疑云密布,難道之前的尸體是被其他人發現了?然后對方趕緊出去報告給老皇帝,所以為了臣子們的安全,老皇帝就先取消了今天的活動? 反正不管什么情況,他們是決不能跟今天這些刺客扯上關系的。 回到了之前進場的地方,老皇帝人已經不在了,只有兩個宦官還有軍隊在那邊等著看里面的情況。 陸修遠拎著自己那少了四條腿的小鹿,臉皮賊厚的在那邊登記了陸修遠獵得鹿一只。 總不能打獵大半天一個獵物都沒有吧?那他們進去干嘛了?這不是招人懷疑? 旁邊看守登記的老太監看到陸修遠手里小鹿的慘狀,打趣道:陸狀元,您這次收獲好像運氣不太好??? 他拎著小鹿晃了晃:沒辦法,里面動物都太狡猾了,這只可是我跟云兄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到的,當時都正午了,餓的要死,然后就成這樣了。 對方聽了這話,笑了笑: 陸狀元您可真是個妙人。 陸修遠就當對方是在夸他了,笑著在另一側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身后的時云琛已經聽不下去了,內心十分尷尬。 簽完字后,他們就可以離開,老太監告訴他鹿可以帶走,他在旁邊找了個麻袋,將鹿的尸體塞進去。 回去也不一定吃,但放在這邊,少了四條腿的小鹿有點招眼,還是帶回去吧。 回到家后,終于可以放松了。 陸修遠將鹿往門口一扔,連忙就扶住了時云琛。 阿???感覺怎么樣?胸口還悶嗎? 對方拍了拍他的手:沒事,不用擔心。 走過來迎接的南星一聽兩個人的對話,再看自己家小少爺的蒼白的臉色,整個人頓時慌了。 少爺你怎么了?傷到哪了? 南星我沒事。時云琛這邊剛安慰了一句南星,旁邊陸修遠就連忙打斷。 南星你先把那小鹿看著處理了,阿琛現在不方便講話,有啥想問的等會我告訴你。 吩咐完南星,陸修遠先將人扶回寢室躺著。 小少爺不想上床。 我先坐椅子上吧,衣服沒換也沒洗澡呢,上床被子就臟了。 陸修遠沒想到都這時候了對方還糾結這個,連哄帶抱的將人帶到床上,掖上被角。 你先躺著休息,大不了一會我再收拾換新被子。 將人安置在床上,他先是檢查了對方的脈象,確定沒有加重后,起身來到旁邊的書桌上開始研磨提筆寫藥方。 外面南星把鹿rou放廚房擺掛上,弄完后就一路小跑來到他們這邊寢室。 聽到南星敲門,陸修遠拿著藥方過去開門:阿琛受傷了,南星你拿著這幾個單子多去幾家分開買。 哦,哦。對方愣愣的接過又去抓藥。 他則是趁著這會又找出家里儲備的人參含片,先給小少爺含上一片,然后去廚房打了溫水,過來幫對方擦手擦臉。 現在天還早,先稍微擦擦,等吃過藥后晚上睡覺那會再洗澡。 時云琛雖然很想去洗澡,但是望著陸修遠擔憂的眼神,最后也是默默點頭。 換了幾遍水,將臉上的易容洗掉,然后又手擦干凈后,陸修遠又換了一盆清水端了進來。 誒,不是已經擦過了嗎?對方疑惑。 這個井水用來幫你冷敷一下傷口。 像時云琛的這種傷口處理,現在是不能揉的,傷口二十四小時內冷敷,二十四小時過后再熱敷,這都是有講究的。 他側身坐上床,將人攬在懷里,然后輕輕解開了對方的腰封。 小少爺臉一紅:我手沒受傷,能自己脫 陸修遠解中衣的手一頓,在外衣脫/掉后又繼續把中衣也掀了。 衣服四散開來,對方的身體一展無遺。 時云琛的皮膚本來就特別白,還是那種怎么曬都曬不黑的冷白皮,像這種皮膚只要留下一點點傷口,就會特別明顯。 原本白嫩的肩頭,后半部分一大片青紫,看起來實在觸目驚心,甚至比中午那會還要嚴重。 眼前這副畫面讓陸修遠心都揪了起來,放在肩頭上的手指都不敢去觸碰。 還痛嗎?他的手避開傷處,在周圍白嫩的肌膚那邊輕輕摩挲。 許是覺得癢了,時云琛還笑了笑:早就不痛了,沒事的。 這算什么,自己以前受過不少次比這還嚴重的傷,當時也沒什么感覺???不過這話還是別說了。 有點涼,你忍一下。 陸修遠從旁邊水盆里將浸泡的毛巾微微擰干,然后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敷上了毛巾,他就將人抱在懷里,臉蹭了蹭對方臉,然后靜靜發呆。 時云琛覺得自家二郎安靜的有點怪,于是轉過頭望了一眼。 陸修遠此時正緊盯著床前的水盆,眼底晦澀不明。 二郎?小少爺主動蹭了蹭他的臉頰。 陸修遠這才回過神來,雙手捧住了對方的臉,滿臉自責的呢喃了一句。 阿琛。 連累你受傷,對不起,他輕輕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含情/欲,有的只是無限憐惜。 我會為你報仇的,那些人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沒關系的二郎,能保護到你我就很開心了,有些事要慢慢布局,急不來的。 感受到陸修遠的情緒不對勁,小少爺往他這邊蹭了蹭。 對方眼睛微閉,小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顫動,主動將唇獻了上來,笨拙的用心上人喜歡的方式安慰著他。 明艷,張揚,愛的純粹。 這是他陸修遠最愛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第二更估計挺晚了 第157章 哄著時云琛喝完藥睡下, 陸修遠讓南星在一旁好好守著后,便趁著天還不算太晚直接去吳府找他師父。 今天秋獵,能去的文武百官都去了, 年老去不了的都在家休息, 陸修遠進去的時候, 他師父和師兄都在客廳喝茶。 兩人看到他的來到后都挺驚訝的。 晚上不是還有燒烤聚餐?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陸修遠陰沉著臉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經過全都給兩人說了一遍。 從入場沒多久的蒙面人追殺, 之后又有馬匹被人攻擊失控奔入大山深處, 最后遇到大老虎的九死一生的過程。 秋獵怎么會有老虎?他師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為了保證官員們的安全, 野豬都不會放進去的, 這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鬧市公然行刺, 現在的秋獵十幾個蒙面人, 不說老虎是不是他們的布局, 光憑這兩點就能感受到對方是多么想除我于后快。 他輕輕的敲了敲桌子:一味的退讓沒準對面還覺得我們怕了,不能讓他們再這么肆無忌憚下去了。 師弟說的對, 不過師兄覺得這事還是要告訴大皇子,讓他來想辦法, 畢竟我們追隨他奉他為未來之主, 現在卻遭遇這種情況, 需要要他拿出來一個態度。 有時候上面人不表態, 外人覺得你可能不受寵不在乎, 所以才會肆無忌憚下手。 陸修遠聽了他師兄這話,覺得有些不贊同, 看對方行事這么囂張,就算大皇子表態又有什么用?更何況按對方那性子, 關鍵時刻不拖后腿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老首輔揪著自己的胡子神色有些凝重:二郎這幾次遇險,第一次如果中招別人可能覺得是你摻和進了別人恩怨中被誤傷,第二次刺客中招的話你說刺客箭上標志是大皇子的, 想嫁禍給大皇子,最后那老虎也是大皇子手下的人負責看管的,反正對方狡猾得很。 這讓老夫想到了趙侍郎,也就是那位趙家族長,他行事一向狠辣從不拖泥帶水,恐怕也正是這樣原因損了陰德,一輩子就一兒子還少亡了。 聽到這里,陸修遠想到了平安鎮賣假人參的趙鈺,坑害百姓吃人血饅頭,喪盡天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師父知道那趙族長兒子趙鈺的事情嗎? 老首輔見他能將對方名字能完整叫出,神情微微驚訝:二郎你認識他?之前那趙鈺在京城強搶民女最后還殺人封口,這事還沒曝光出來讓趙族長給壓下了,人也送到偏遠地區,打算過兩年風波過去了再接回來,結果兩年前意外逝世。 意外逝世嗎? 陸修遠內心嗤笑,這趙家好大的本事,當時劉巡撫審的案件明明就是販賣假藥造成嚴重負面影響才斬首的,結果這案件沒能傳到京城? 難道這趙鈺的死另有隱情?他師父見他神情不對連忙問道。 陸修遠將兩年前趙家在平安鎮一手遮天,然后公然用商陸冒充土人參便宜賣給周圍百里、千里的百姓,吸百姓血的事情一說。 師父師兄兩人都很震驚:本以為趙侍郎這個老狐貍就夠狠毒了,他這個兒子也不遑多讓啊。 他端過了旁邊未動的茶盞飲了口茶:我們現在雖然動不了二皇子,但是給趙侍郎找找麻煩還是可以的。 二郎你打算怎么做?為師直接奏本參他嗎? 師父,我們不出手,這事你們不用cao心,我會找人將趙鈺的罪證送到楊御史房間,對方硬骨頭一個,一張口誰都敢噴,相信他看到這種種罪行,次日的早朝你們肯定就有熱鬧看了。 他師父師兄對視了一眼:那這事師父明天去跟大皇子說一聲,讓對方好歹表個態度。 聞言,他追問:然后呢?他又能做什么?能保護我嗎? 這幾次遇險每次救他的除了阿琛就是那個神秘人,他和師父師兄們要追隨的大皇子卻從沒有出現過! 聽了這話,他師父師兄神色也很為難。 陸修遠知道師父他們的性格,這事也怪不到這邊,他們本身就不擅長這些,再逼著他們老實人有些強人所難。 他只能感慨老皇帝用人之術還是很厲害的,這要是個厲害的首輔,大皇子二皇子那損樣,估計早就自己把控朝綱了。 讓大皇子知道我是因為他被刺殺就好了,一定要說清楚,對方不光殺我,還將罪名嫁禍到大皇子他的身上,其他的也不用管了,我會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