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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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清楚知道,時云琛大哥二哥巴不得有醫者們來幫忙。 終于在他三寸不爛之舌攻勢下,許大夫決定下車去試試。 時云琛出示了一個令牌,門口的士兵恭敬的引領他們三個人去了客堂等候,接著又有下人送來了茶水。 陸修遠坐在木質雕花的座椅上,環顧了一眼房間,家具都走古樸大氣風,房間內空間大,墻上僅掛了一把弓箭,給人一種嚴肅威嚴感。 他們坐那沒有等太久,一個白袍將軍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那人身高將近一米九,五官端正,古銅色皮膚,身板站得筆挺,初一進門,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壓迫人的氣勢。 對方面容嚴肅,打量了他們一圈后,注意到了許大夫背著的醫囊,對著許大夫客氣道:貴客到來有失遠迎,不知時某可有效勞之處? 這話一出,陸修遠忍不住把視線投向旁邊的時云琛。 時小少爺發現自家二哥竟然還沒認出自己,忍不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叫了一聲,時云旗!這才五年不見,你就不記得本少爺了嗎? 聽到有人喚出自己大名,時將軍愣了下,轉過身這才仔細打量起來。 那熟悉的眉眼,暴躁的小脾氣,可不就是自家幼弟? 琛兒!時將軍驚喜的上前兩步,一下擁住時云琛,二哥好想你! 有些人嘴上說著想我,見了面不提醒卻都認不出來。時云琛潑冷水。 時將軍不好意思笑笑,琛兒這些年出落的越來越俊俏了,你剛才要是不出聲,二哥都不敢認的! 還是那么油嘴滑舌,真難想象你這種人率兵打仗會是一副什么模樣。時云琛吐槽。 琛兒也太不信任二哥了,時將軍笑嘻嘻的拍了拍時云琛的肩膀,等余光瞥到客堂里還有其他人時,清了清嗓子,恢復了之前的一板正經。 琛兒你怎么會來這邊?是大哥給你傳的消息嗎?時將軍眉頭緊皺,之前不是商量好了要保密的,大哥怎么偷偷泄密了? 時云琛搖了搖頭,不是大哥說的,二哥現在的情況就不要先管這些了。他指了指旁邊許大夫,介紹道:這是平安鎮的許大夫,在知道這邊瘟疫嚴重后,帶了兩車藥材過來幫忙了。 一聽這話,時將軍眼睛一亮,連忙來到許大夫面前抱拳行禮,許大夫的義舉,時某代全城的百姓們先行謝過。 使不得使不得,許大夫連忙起身避開,老夫此次出行,全憑自己內心,不需要別人感謝。 許大夫醫德高尚,那更應該感謝了。時將軍堅持行了一禮。 許大夫摸了摸自個胡子,覺得再繼續寒暄下去浪費時間,干脆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了。 不知現在城中患病人有幾許?有沒有關于此次瘟疫的詳細資料? 時將軍略微思索了下,大概的報了一個數值,龍門關城內及其周圍村莊百姓,六千左右,大約一半的人被感染。 隱去了士兵的情報,時將軍將大概能說出的消息,都講給了許大夫。 許大夫聽過后,決定先去城內走走,看看情況,然后再找老友匯合。 有醫者主動分憂解難,時將軍萬分高興,恭敬的送走了許大夫,還給了對方一塊令牌,讓他有事可以隨時來這邊找他。 時云琛站在時將軍身后,默默看著陸修遠的身影越走越遠,忍不住磨了磨牙。 時將軍回頭就看到自家幼弟一副齜牙咧嘴模樣,此時周圍已經沒外人,他直接伸手扯住對方臉皮往兩邊拽了拽,幾年不見,琛兒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啊,什么地方都敢亂跑? 時云琛痛的掙扎,聲音含糊不清,臭額鍋,泥鴿窩晃凱! 馬車繼續前行,離身后的將軍府越來越遠。 陸修遠在馬車抽屜找出許大夫準備的面罩遮住口鼻,掀開車簾,打量著外面的情況。 正好馬車經過一個被感染的病人,一名醫者正在近距離檢查身體,醫者周圍還被病人家人團團圍起。 陸修遠看到這副情景,有些窒息,那病人被圍的結結實實,旁邊空氣一點都不流通,這病要是從呼吸道傳染,那一圈的人,肯定都是一傳一個準。 他有心提醒,可是舉目四望,周圍醫者們都是這樣cao作的,這讓他好想回去找到時將軍,趕緊禁止這種行為。 走過了漫長的街道,終于到了許大夫老友家。 陸修遠看了下門口牌匾,發現對方開的是家棺材鋪,只不過現在院子烏泱泱擠滿了人,一副棺材都看不到了。 許大夫的老友叫老吳,兩人分別數十年,見面也沒寒暄兩句,就直接進入正題。 雙方就著這次瘟疫的事情,開始熱烈討論了起來。 陸修遠從他們身邊側身而過,先進了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滿院子的病人直接以地為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輾轉反側,痛苦**。 他打量了一圈,大概數了下,滿院子差不多躺了三十多口人,而負責喂藥的卻只有兩個年紀不大的小伙子。 這其中病人有輕有重,還有不少大小便失禁的。 陸修遠看到那兩人完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去幫剛才那名失禁的病人處理污穢,不自覺皺眉走上前,將懷里多余的面罩遞給那兩人。 兩位小兄弟,還戴上這個再處理吧。 其中年歲較大的那人沖陸修遠友善一笑,我們兄弟倆不怕臟不怕累,不需要這個。 陸修遠指了指自己的口鼻,疫氣通過口鼻傳播,戴上面罩可以預防的。 那年齡小的見陸修遠穿著防護嚴密,有些看不上,閣下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阿木你說什么呢,人家那也是好心。年長的訓斥道。 就在他們聊天之際,地上那名病人又開始抱著肚子喊痛,阿木連忙蹲下身,關切道:再堅持堅持,藥馬上就好了。 那人還是抱著肚子痛的面目猙獰在地上打滾,阿木大哥起身跑房間內去拿藥。 可惜還沒等他回來,那人下半身涌出了一灘水,直接面色青灰沒了呼吸。 阿木看到又死了一個,連忙驚慌的呼喊許大夫的老友,吳大伯,您快過來啊。 他們兩人還在門**流這次瘟疫的主要癥狀,外面老吳在聽到呼聲后,連忙帶著許大夫進了院子查看。 許大夫看著自己老友近身檢查那具尸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罩,想提醒老友要注意安全,可對方堅持不用。 看不到臉,那些病人會心慌,所以不能遮面。老吳說的一臉認真。 這可真是奇怪的理由,陸修遠內心想到。 許大夫結合之前老吳講的那些癥狀體征,還有院子里那些人的表現,思索了片刻,大概得出了結論,在說之前,他先問了陸修遠,陸秀才聽了癥狀,覺得像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陸修遠愣了下,他本意是來幫忙看看,古代防疫有什么需要補充的,沒料到許大夫會直接問他。 想到剛才的那些癥狀體征,他內心猜測估計是之前雪災,凍死了大量牲畜,人們的免疫力也隨之下降,之后天氣稍暖,那些凍死的尸體腐爛滋養細菌污染了環境,這才導致了瘟疫的發生。 看到大家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他不太想出風頭,便隨便說了兩句,之前雪災引得環境惡化,人也會變得虛弱,繼而引發瘟疫盛行。 許大夫聽了不太滿意,太籠統了,你再說詳細一點。 陸修遠遲疑片刻,想了下一些專有名詞在古代怎么表達,組織了下語言,之前凍死的牲畜尸體,若未及時處理便會引來病氣,百姓如果與之親密接觸,便會被傳染生病。 許大夫皺眉還是不太滿意,還有別的要補充的嗎? 如果水源或者食物,被這種尸體污染,也是會被疫病襲擊發病的。 聽到這里,許大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那要怎么應對,你可知曉? 陸修遠內心嘆氣,先找到引起此次疫病的源頭,切斷源頭與外界的聯系,保護好普通老百姓。 許大夫本想隨便問問,看看對方有沒有想法之類,誰料到聽到后面還有點意思,于是提問的更歡快了,不錯,那你估算下此次瘟疫的嚴重程度,如果控制住的話,大概要多久? 陸修遠聽了這話,無言望天,在心里對比現代的那些大型傳染病,大概估摸了一下嚴重程度還有時間,側頭回答道:不算太嚴重,控制住不惡化的話,大概個把月吧。 許大夫的老友一直在旁聽,起初沒覺得什么,等到陸修遠說瘟疫不算太嚴重,還能一個月控制住后,驚得一拍大腿。 你這小子,好生狂妄!竟然說瘟疫不嚴重?還敢放言一個月便能控制??! 額,沒想到許大夫老友反應這么大,陸修遠開始給自己打補丁,如果官府的人配合的話,官民聯動起來,一個月應該是可以的。 想要官府的人配合?怎么可能?那欽差大臣最是看不起龍門關的百姓了,想讓他們幫忙做什么夢呢!那人很是激動,口水都噴出來了。 陸修遠身子往后傾斜了下,無比慶幸自己帶了加厚的面罩。 許大夫見自己老友這副態度,立馬沖對方兇道:這位可是老夫未來的徒弟,老吳你給我客氣點! 老吳被兇,縮了縮脖子,不服氣道:傻小子一個,想法太天真了,恕老夫不能認同。 你的意思我懂,許大夫意味深長的拍了下老吳的肩膀,但我這未來徒弟不一般,你等著瞧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知道各個步驟怎么cao作,但是實行起來還是很不容易的~ ps:昨天太累了沒狀態,今天稍微修改了下 第46章 那兄弟倆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圈陸修遠, 對視一眼,也沒看出來哪不一般啊。 那眼神,看的他尷尬不已。 就在他們準備抬著剛才那具尸體出去埋掉之時, 城墻那邊突然傳來低沉的號角聲。 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散在心頭,陸修遠眼皮一跳, 沒忍住站了起來, 看向那邊。 遠遠地能看到不停的有士兵快速登上城墻,每一個城墻口處都站滿了人,氣氛一時很緊張。 之后沒多久,大地又開始劇烈震動起來,陸修遠能清楚的聽到外面廝殺的聲音。 這是對面蠻夷來攻城了? 吳老板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不過現在看到陸修遠還有許大夫,都一副緊張模樣,便安撫道:對面的勾埭族,每隔段時間,就會來進攻一次,放心吧,持續不了多久的, 莫怕, 莫怕。 陸修遠看到院子除了他們這些剛來的,其他原住民也都是一副淡定模樣,才知道這已經成為稀松平常的事情了,便松了口氣。 吳老板看到他們不再緊張后, 便指揮著那兄弟倆, 先將尸體抬出去埋掉。 陸修遠腳邊躺的一位婦人,估計是剛才那人妻子。 對方看到自己的丈夫已經歸西,想翻身爬起來, 可身體太過虛弱,掙扎了兩下又摔回了地上,她內心凄然,家中還有兩個幼子,相公你走了留我們孤兒寡母這日子可怎么過??!干脆也把奴家帶走吧! 周圍病人迷糊中聽到又死了一個,院子內頓時唉聲怨載接連響起。 這日子沒法過了,不活了,吳老板你也不用浪費藥材了,讓我們死吧。 就是啊,干脆死了一了百了,反正活著也沒什么用。 吃了兩天的藥,這還是不停的拉肚子,估計再拉兩天,我也要去地里見爹娘了。 院子里大家都在自暴自棄,氣氛很是低沉,陸修遠勸了兩句,想讓大家打起精神,以積極的心態對抗這個疾病。 那些人一看陸修遠年紀輕輕,都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反正我們都是罪民,死了就死了,小娃娃還是趕緊離開找個安全地方玩去吧。 被奚落陸修遠并不在意,他只是看到眼前這一幕很不是滋味,將視線投向許大夫,他想為院里的這些人做點什么。 就在陸修遠沉思之際。 咚!咚!咚! 空氣中傳來沉悶的城門被撞擊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吳老板一臉驚愕的站了起來,地上剛才還在**的眾人都紛紛收了聲。 陸修遠轉頭將視線看向了遠處的城墻處,眉頭緊皺。 古代城池防御一般在外城門之前,還會有一道深兩米寬兩米的戰壕,剛才那聲音,是表示蠻夷已經穿過壕溝,已經開始撞擊城門了嗎? 如果蠻夷真的將城門撞開,內城也被一舉攻破,那豈不是 想到后果,他內心一咯噔,他們這才剛到龍門關,沒想到危機竟然來的這么突然。 這要是城被攻破,一行人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瘟疫,就要死在對面蠻夷手里了? 怎么回事?!對方怎么已經開始撞城門了?!吳老板手里的藥包都掉到了地上,他看著遠處的城門,震驚的喃喃道。 地上剛才還一心求死的病人,一聽吳老板的話,眼睛驚恐的睜大,在地上掙扎道:啊??!對面的勾埭族人是不是要打進來了?以前不是都能防守住的嗎?這次是什么情況?我還不想死?。?! 什么?勾埭族的要打進來了?那些時家兵呢?不是守衛邊境的嗎?怎么攔不住勾埭人?! 有些人本來是仰面躺著,聽到蠻夷要攻打進來了,翻了個身,忍著痛苦拼命要往外爬。 看到院子里亂糟糟的景象,吳老板也無力管了,他踉踉蹌蹌走到街上,看到街頭的行人也是四處亂竄,尖叫聲此起彼伏,無力地靠在了旁邊樹上。 陸修遠也跟著來到了院外,看著遠處的情況。 此時已是日暮黃昏,掛在戈壁的殘陽,給天邊染上了火紅的色彩,給古樸的城墻鍍上了一層耀眼的紅光。 他視力好,這么遠的距離還能看到個大概:對面有勾埭人順著攀登城墻的云梯爬到了城墻上,被守在旁邊的士兵一刀砍掉了腦袋。 龍門關一共分南北兩個大城門,他們來時是從南面那個城門進來,而北城門坐南朝北,面向外面的勾埭族,擋住邊境外面的游牧蠻夷族的侵擾,一直以來,都固若金湯。 但陸修遠注視著現在的北城門,因為勾埭族還在前赴后繼不要命的往上爬的緣故,城墻上的士兵,竟然有隱隱守不住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