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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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紅果子 別罵了別罵了 規矩是死的,狼是活的,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懂變通。涂柯洲將年長老扶到座椅上。 年長老順了順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笑呵呵地說:變通是說給年輕人的,我老啦,守了一輩子的規矩,可一下子變不過來。 季解之:別罵了別罵了。 涂柯洲故作不懂地繼續接話:年長老說什么呢?您還年輕得很。 年長老話鋒一轉,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了。夜已深了,明天王澤還要領一隊出去狩獵,早點討論完早點回去休息。 涂柯洲牽著季解之坐到長桌的另一端,離年長老三個位置遠。其他人也紛紛落座。 年長老:據占星長老卜算,兩周后凜冬雪山將再次迎來特大暴風雪,雪線會再次下移一厘米。經粗略估計,我們將損失200同胞。 涂柯洲鎮定道:我會做好戰略安排,提前疏散狼群,并且在暴風雪過后以最快速度組織救援。 坐在角落里身披斗篷蓄著一頭長發手里握著一根權杖的老人搖了搖頭,沒用的殿下,這都是治標不治本。也許這次殿下將傷亡控制住了,那下次和下下次呢? 老人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不疾不徐地走到季解之旁邊。季解之看清他的權杖不簡單,表面經過仔細打磨,上粗下細,頭部宛如祥云狀,還鑲了兩顆透明的水晶石。 【占星師,曾是云垂國的占星師,南山長老級人物,負責每年的祭祀以及占卜?!?/br> 不用099科普他也能看出來這人是占星師,正常人也不會弄得這么神秘兮兮的。 占星師伸手到季解之頭上,他下意識地躲開,涂柯洲也瞬間環過他的肩。 斗篷下占星師的臉晦暗不明,笑得陰惻惻的,老臣可沒那個膽子在殿下面前傷害王妃。 年長老也出言道:殿下。 涂柯洲卻沒有任何動靜。 過了兩秒,季解之感覺到涂柯洲摟著自己的手陡然用力,心生疑惑,扭過頭卻看到涂柯洲低垂著頭,面頰隱隱鼓動,白晃晃的牙齒將露不露。 季解之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在桌下的手輕捏了下涂柯洲的手指。涂柯洲顫抖一下,茫然地抬起頭,看到季解之平靜的臉時忽地放松下來,也松開了環抱。 他剛剛是要生氣了? 【對?!?/br> 季解之不禁為南山擔憂起來,狼王是個易怒的小孩兒,這能管理好領地嗎? 占星師手輕放至季解之頭上,嘴里低低念著咒語,像是哪的土語,一個字也聽不懂。大約過了半分鐘,他又拿權杖在他身邊掃了兩圈,最后對年長老搖了搖頭。 年長老點了點頭,其他人卻不安分了起來,紛紛交頭接耳,滿面愁云,看看季解之搖搖頭,嫌棄至極,王澤更是把怒氣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涂柯洲冷冷地掃了一圈,安靜。 話音剛落,洞內便沉寂下來。 年長老和藹地問:王妃可知道天神印的作用? 季解之:他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行吧? 倒是涂柯洲替他回答了:他拿的時候并不知道,后來是被涂牧野搶了,所以他才被北山趕了出來。 季解之一愣,我是被北山趕出來的? 【不是,你是北山故意派出來南山當間諜的?!?/br> 嚯,這還不如是被趕出來的呢! 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你沒問,而且劇情還沒發展到你需要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br> 能換系統嗎?我想換個001。 099卻驀地沉默了,就在季解之以為他又不理自己的時候聽到他說:系統不允許更換,且沒有001系統。 季解之還想問難道他們系統不是按照數字大小來排序的嗎,就聽到年長老又對自己說。 這天神印是王妃弄丟的,那由王妃尋回沒問題吧? 有問題!當然有問題! 涂柯洲猛地站起,極力隱忍著怒氣,天神印我會想辦法奪回的,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走了,長老們早些休息。 說罷便拉著季解之走了。 一路上涂柯洲都無言,季解之任他拉著,雖然手被他捏得發疼,不過也一聲沒吭。 等到了他的冰洞涂柯洲忽地停下,季解之差點沒站穩撞上去。 涂柯洲垂著頭,露出堅韌的后脖頸,有一節脊椎骨凸起,撐開皮膚,泛著青白。因為身體在顫抖,牙齒掛墜也跟著晃動。 季解之知道,他肯定又哭了。 季解之回握住涂柯洲的手,繞到他面前,微微蹲下。身與他的臉保持在一個水平面上,柔聲道:好啦,別哭了。他們也沒把我怎么樣。 涂柯洲抬起頭來,眼淚有黃豆般大,一邊掉一邊擦,他們可嫌棄你了,說你是妖妃,會害死南山,留你不得。 謝謝你嗷,告訴我這些。 我先確認一下,這部小說是HE吧?最后南山打敗了北山吧? 【按照原作劇情發展的話,是這樣的沒有錯?!?/br> 季解之松了口氣,不會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但他們怎么可以那樣說你!涂柯洲又氣又急,一口氣沒喘上來,抽泣一聲,梗得臉都紅了。 季解之挺樂,拍拍涂柯洲額頭,好了,睡覺了。 洞內只有一張床,季解之沒覺得有什么,大大方方地睡到了里面,扯過毛毯蓋在身上。但涂柯洲卻遲遲沒有動。 愣著干嘛呢?你不困? 涂柯洲捏了捏大拇指,小聲地道:困。 季解之又往里面睡了點,過來睡。 緋紅爬上臉頰,連耳尖都通紅得似會滴出血來,涂柯洲咽了口口水,又舔舔干澀的嘴唇,僵硬地上了床,堪堪睡在床邊,稍微動一下就會滾下去。 季解之看了他三秒,決定不管他,裹緊毛毯閉上眼睛入睡。 許是白天體力消耗過大,他很快便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涂柯洲已經不在了,冰墻上有用狼爪留下的字。 我出門狩獵了,中午回,食物放在桌上了,餓了記得吃。 小孩字還挺好看,飄逸俊秀。 桌上的rou依舊是處理好的兔rou,令季解之意外的是兔rou旁邊居然還有兩顆紅色的小果??伤蛱爝B一棵植物都沒看見,這小果怎么來的? 【這是涂柯洲上周外出狩獵無意間發現的,吃吧,沒毒?!?/br> 在雪山這兩顆果子可是珍惜物品,結果直接給他當早餐了,小孩還真是大方。 季解之把兔rou吃了,果子吃了一顆,另一顆拿茶杯罩起來,怕不小心壓爛了。 冰洞里呆著無聊,季解之還是決定出去轉轉,至少得熟悉一下水源,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喝水了,嘴唇都干起皮了。 他找了根木棍,在涂柯洲的留言下艱難地留下外出喝水四個字,然后在099的導航下他成功地找到離冰洞最近的水源。 這里原本是一片湖泊,但因溫度驟降湖泊全部被凍成冰,只有三處地方往下十米還有水。狼族便把這三處圍出來,造成三個蓄水池,喝水需要下到最下面。 最近的這個水池是專供南山大臣的,所以這會并沒有人,他摸黑沿著冰雕樓梯一步步走下去。起先是沒有任何聲音,待走深了能聽到水滴落的聲音。 季解之雖然看不見,但099看得見,會告訴他哪該轉彎,哪該抬腳,所以一路倒還順暢。 【前方二十五厘米處便是水池,建議不要再往前?!?/br> 季解之應了一聲,緩緩蹲下,嘗試地用手摸索,觸到了冰冷堅硬又濕滑的東西,他猜測是冰塊,再往前伸一點碰到了水,冰涼刺骨。 他沒顧及那么多,伸手捧了一捧水,急切地喝了一口,冰得牙齒都打顫,冰水順著喉嚨一路滑到胃里,跟有個冰雪小人拿著魔法棒施法似的,他都覺得身體內部要結冰了。 季解之牙齒打顫,小聲地自言自語:還是想、辦法在冰洞、里生火吧。 【有人來了?!?99突然開口提示道。 季解之迅速站起轉過身,但他什么都看不見。 【離你五米、四米】 別念了別念了,搞得我緊張兮兮的,說不定是哪頭狼來喝水呢?季解之不敢亂動,冰面濕滑他怕自己掉進去。 【那你隨機應變吧?!?/br> 你至少得告訴我來的人是誰吧? 【如若按照原著劇情,此人是南山二隊的隊長喀則。但因為你早已偏離原著劇情,所以無法確認此人是誰?!?/br> 季解之默了一秒,這水池有秘密通道嗎?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來者不善。 【沒有?!?/br> 季解之下個問題還沒來得及問,突然被一股極大的力量向后一推,他猝不及防地倒下,栽進了水池! 他本會水,但身上穿得厚重,還是易吸水的獸皮襖子,并且他被凍得腿抽筋了,疼地他右腿直打顫,如何也游不上去,只能看著自己慢慢下沉。 耳邊都是水泡的咕嘟聲,隱約間似乎聽到一個男人陰狠的聲音 去死吧你!禍害南山的玩意! * 作者有話要說: 官方辟謠:099和017真的不是副cp?。?!他倆只是朋友,而且都稱不上好,只是017自來熟。之后還會有其他的系統出場,也都不是099的cp?。?!么么啾~ 下午還有一章,可能是六點,可能是九點~mua 在周四之前一天都是雙更,凌晨一更,下午一更。 第6章 狼【已修】 他不是大型犬。 季解之腦內都開始放幻燈片了,不過不是他的過往,而是原身的。 入眼是鋪天蓋地的雪,周圍很多人,全部都看著他,他們有的面露憐惜,有的在高興,更多的是木然。 有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面對著雪山祭拜,他手里握著一根權杖,權杖頂端是祥云狀,還鑲嵌著兩顆透明的水晶球,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他們嘴里念念有詞,但季解之卻什么也聽不見。 畫面再一轉,還是滿眼的雪,但那些人卻消失了。此時是夜晚,孤冷的月掛在天邊,季解之感覺自己離它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黑色幕布飄落下輕巧的白雪,被風吹得飄飄蕩蕩,似不愿落地。 季解之想動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四肢都被小臂粗的鐵鏈捆住,他偏過頭看到無盡的深淵,雪花被疾風吹得快速往下沖,沒入黑暗之中。 這里是懸崖峭壁,在離涯邊半米不到的地方修出一塊兩米長一米寬的冰臺,而季解之便被拴在這里。 大腦在呼救,瘋狂喊著不想死,有誰能來救救他?但他很清楚,不會有人來的。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他還呢活多久?他好像都聞到了自己身上死人的味道。 季解之是被咳醒的,只覺得喉嚨癢得不行,用力咳了近十下,蒼白的臉漸漸紅潤,他悠悠睜眼。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他下睫毛有些長,與上睫毛交疊,有些遮擋視線,眼前白茫茫一片。 【你醒了?!克卸际腔煦绲?,除了099的聲音。 我死了? 【你不會死?!窟@是099第二次這樣對他說。 季解之打趣道:畢竟我是主角,死了誰繼續劇情? 099頓了幾秒,輕聲道:【嗯?!?/br> 他終于睜開眼睛,迷茫地巡視一圈周圍,是涂柯洲的冰洞,他正躺在床上,而涂柯洲趴在床邊睡得不太安穩,長眉皺得死緊,手還靜靜攥著毛毯。 季解之喉嚨發癢,身體也綿軟得很,估計是發燒了。他低低咳了一聲,想喝水,撐起身來,但又想到冰洞里沒有水,只能默默咽了口口水又躺了回去。 躺下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涂柯洲的手,對方一下子彈起,警惕而兇惡地冒出狼耳,并且沖前方呲牙,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季解之嘆了口氣,默默地看著他立起的耳朵又耷拉下,收起兇惡的表情,驚訝而欣喜地揚起嘴角,大聲道:你醒了?! 季解之點點頭,連忙提醒:別抱我,疼。 他的聲音嘶啞得像是迷失在沙漠里三天沒喝水的旅人。 涂柯洲拽著毛毯的手又緊了一分,用力點點頭,用力憋住眼淚,說:你發燒了需要好好休息。 季解之用手背摸了摸額頭,guntang一片,思考了兩秒,還是出聲道:我想喝水。 涂柯洲一愣,忙站起身,慌亂地說:好!你等等,我馬上給你取來! 說罷便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季解之等字半個音節才到嘴邊了,然而涂柯洲已經跑沒影了。 算了,小孩兒好動,讓他多動動也挺好的。 不過季解之挺好奇涂柯洲為什么還敢獨留他一個人,不怕他再遇害嗎? 季解之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涂柯洲已經回來了,胸前鼓鼓囊囊的,跟跑去隆胸了一樣。 涂柯洲沖他傻傻一笑,順手拿過桌上的茶杯來到床邊,從懷里掏出個茶壺,而且還是桌上那個,我一路捂著的,應該沒有結成冰。 他倒滿一杯水遞給季解之。 季解之接過很給面子地一口喝完,還好,不是冰到凍牙齒的程度,甚至還帶點溫。他一連喝了三杯才終于止住渴,聲音也終于不像破鑼嗓子了。 謝謝。 沒事。涂柯洲將茶壺和茶杯放回去,又問,你餓嗎?我昨天狩獵捉到一只雪兔,我去給你取來? 原來他昏迷了一天,不過他在發燒沒有食欲,搖搖頭,問:你救的我? 涂柯洲羞愧地垂下頭,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然后又用力搖了搖頭。 季解之笑著問:點頭又搖頭是什么意思? 是我救的你,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遇害。話及此涂柯洲長眉橫起,你放心吧,害你的狼我已經找到了,現在正關在地牢里。 你要怎么懲罰他?季解之問。 涂柯洲卻忽地對他柔柔一笑,說:等你好了就知道了。 他是笑得很溫柔且爽朗的,就像個不知世俗的男高中生在夏天贏了球,對好友發自內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