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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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悲從中來:我一共就這么兩個孩子,一個勞累病死了,只剩這么個寶貝疙瘩,如今還要叫自己親爹打死了! 提起賈珠,王夫人眼淚更盛。 賈政也不由紅了眼那孩子是最貼他的人,長得好好的,還愛讀書,眼看著就能考科舉了,往后的前途光明,可惜一場風寒就沒了。 還有一人也被觸動了心腸,正是寡居的李紈。只是她心里難受,也有一股怨氣,人活著的時候你們只一味地逼著他上進,人沒了反倒念叨起來了! 她借口屋里太悶,打了簾子出去透氣,獨自坐在門外的長廊欄桿上垂淚。 賈環賈蘭他們都到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娘一左一右坐著,李紈在掉眼淚,趙姨娘臉帶怒意,倆人井水不犯河水。 賈環賈蘭對視一眼,先去里頭看了一眼寶玉,跟賈母表示自己來過了,方才拉著角落里的林渙問:我娘她們怎么了? 林渙便把剛剛的事兒都說了。 賈環賈蘭兩個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賈蘭還好些,李紈素來溫順,家里這些人總愛提他爹如何如何,他們母子倆都習慣了,說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當他們放屁,只照常去安慰娘就是了。 賈環卻不一樣,他是個急躁脾氣,原著里因著二百文錢就能生氣的人,他再不喜歡趙姨娘,那也是他親娘,人家都編排上了,他還能忍氣吞聲不成,立馬就要去理論。 林渙好險才攔住他:你又左性了不成?里頭正擔心寶玉呢,你再進去大吵大鬧地嚷著,沒得叫人嫌棄你,回頭還編排你不友愛兄弟,他們心疼寶玉就讓他們心疼去,蘭兒都知道先安慰親娘,你比他年紀還大些,竟然比他還不懂事? 再者,你這樣沒頭沒腦跑進去說一通有什么用?本來寶玉挨打就是為著學堂里的事兒,你再跑進去拉仇恨,人家回頭一股腦把事情都怨怪在你頭上,還以為學校里的事情是你告的狀呢!白惹一身的腥臊氣,何必呢? 林渙見他仍舊氣鼓鼓的,念著他還年紀小,性子又沖動,連忙說:你還是出去看看趙姨娘吧!往后你是要科舉入仕,指不定還要封侯拜將的人,你娘一直那樣也不是事兒,還不如借著這事兒勸勸她,好歹積累個好名聲,往后她的好日子還多著呢。 賈環聽了便嘆氣:好,我去。 他自去了,林渙呆著也怪悶的,里頭大大小小的女人們都在哭,賈政又一股子怨氣,仍在指責寶玉,一時之間亂糟糟的,他就想著出去待一會兒。 結果才要出門,就覺得眼睛前頭一陣光。 他定睛一瞧,正是賈寶玉脖子上被解下來的那塊玉,襲人正拿帕子把它包起來。 他下意識地問了問直播間:這世上難不成真有什么警幻仙姑不成? 【心上人:額,原著是有這個設定,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白菜豆腐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也不是什么大神仙,沒看之前癩頭和尚都被你給嚇跑了嗎?就算警幻仙姑真存在,他們神仙不都有不能插手紅塵之事的規定?歡寶別太擔心啦?!?/br> 【一言不合:歡寶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林渙指了指襲人那里:你們沒看見那邊兒嗎?賈寶玉那塊玉,在發光。 結果直播間都說沒看見。 林渙撓了撓頭。 襲人已經將玉包起來了,那光也不見了,林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點點微量的玄幻元素,不多,只有警幻和癩頭和尚的戲份,也不會有什么前世今生之類的哈(除非寫番外)。 晚上9/10點還有一更 感謝在20210904 21:15:07~20210905 08:29: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夏 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5章 這屋子里的大戲還在唱。 只是本來賈政還挺有底氣的, 親娘和媳婦兒一哭,他立刻就底氣不足了。 賈母看王夫人一直不大喜歡,可在寶玉的問題上,她倆一直是戰線一致的。 賈母因問:到底是為了什么緣故, 你要將好好的孩子打成這樣?! 賈政頹喪著說:他才進了國子監第一天就在里頭胡鬧生事, 我不過是教訓他一頓罷了! 王夫人恨恨道:不過是個國子監, 有什么重要的,咱們這樣的人家難道還要靠著科舉入仕不成?!往日里他生了多少事也不見你管教一二!偏偏今兒充起先生來了。 蠢婦啊蠢婦!賈政罵道, 科舉出身原就比祖宗蔭庇的好,不然你以為我這么多年一直毫無寸進是什么緣故?!和我同期的同僚早就升了官, 只有我在這位置上一坐好幾年! 國子監乃是天下文人心之所向之地!朝中多少官員都是國子監出身!便是那些閣老對著里頭的先生也都客客氣氣的, 這才開學第一日他就叫先生們不喜,往后可怎么辦?難不成他要一輩子躲在府里和丫頭們?不知進退! 王夫人反口相譏:那是你自個兒不爭氣, 怪什么祖宗蔭庇!寶玉要果真不想讀書, 便不讓他讀又怎么了?難不成咱們府里還養不起他不成! 賈政才剛平復下去的火氣騰一下又竄起來了:他一輩子就只當個吃喝玩樂的廢物吧!你看看往后有哪家的名門閨秀愿意來伺候他這個廢物!不出百年,這府里就敗落了! 【銀翹片:笑死!根本不用一百年, 十幾年賈府就完蛋了?!?/br> 【紅樓我來啦:賈府, 不行,尤其是這些男人們, 個個都是普通且自信, 覺得自己能支撐這個家呢?!?/br> 【白菜豆腐腦:那倒也沒有?他們都是享樂主義, 反正過個幾十年就一抔黃土了,至于子孫后代,也不關他們的事兒?!?/br> 【豬都跑了:這府里的男人們不把府里的事情當回事, 唯一為府里奔走也就王熙鳳和賈璉,賈璉色字頭上一把刀,王熙鳳又是個女人, 就算加上后頭的探春,哎,真就支棱不起來?!?/br> 眼見著兩個人恨不得互相撕起來吞了對方,賈母怒喝:好了!這樣吵起來了,也不怕丫頭們笑話。 往后寶玉就給我看著,你以后不必管了。 賈政說:他如今這樣還不都是老太太你和王氏一塊兒慣的,要我說趁早把他挪出后院,我親自來管教。 只怕還沒叫你管教好呢,他就叫你打死了! 賈母一錘定音:他還是挪到我院子里頭,往后不許你單獨見他! 她又看向了賈寶玉。 里頭賈寶玉的情況真說不上好。 現在才到了春天,天氣還沒轉暖,晚上依舊冷,睡覺的時候還得蓋一層薄薄的棉被,賈寶玉背上和屁股上都是傷,便只能趴在床上睡。 若是不蓋被子,沒一會兒就凍得瑟瑟發抖,若是蓋了,晚上行動的時候不經意的一下就蹭著被子上了,能疼得他嗷嗷亂叫。 他又和賈母住在一個院子里,他一叫,賈母就能聽得見,賈母又覺輕,日子過得又相當精致,她一醒,丫頭們又要去問寶玉屋里怎么樣了,一邊又要伺候賈母起來。 大半夜里萬籟俱寂的時候,冷不丁嗷一聲竄出來,能把人嚇個半死。 接著就是丁零當啷的聲音。 整個賈府的人,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個個都睡不好。 第二天起來,三春和林黛玉聚在一塊兒吃完飯的時候,底下就有小丫頭抱怨了。 闔府里都為這事鬧鬧騰騰的,我今兒還要去前頭值夜呢,倘若是一時犯了困,叫二奶奶抓著了,又要罰月錢。 誰說不是呢,總歸他們平日里沒什么活做,才整日鬧騰,我今兒看見寶玉院里一個小丫頭掃地的時候困極了,打了個瞌睡,還沒怎么樣呢就被秋紋jiejie提著耳朵罵,原是她晚上沒睡好,那會兒正補覺,小丫頭在外面掃地,聲音略響了些,擾著她了。 寶玉院里的丫頭們哪個在外頭不是眼睛鼻子掛在天上的,合該有個人治治他們才好。 噓有個小丫頭捂住了嘴,我聽說寶二爺是在學堂里和渙大爺拌嘴,叫先生看見了,又受了罰,先生說要家訪,才去找了老爺,然后寶二爺就被打了。 那怎么渙大爺沒事兒人似的?親戚家林老爺竟然沒有罰他嗎? 那哪兒能???聽說是寶二爺的錯,渙大爺來的時候,寶二爺還跟他鞠躬道歉呢,只是渙大爺不理他。 她們正說著話呢,林黛玉從里頭走出來:好好的聊這些做什么,回頭讓人聽見了不好。你們不是困嗎?今兒給你們放半天的假,去睡吧。 知道了。 林黛玉方又進去,探春因說:你對你院子里的丫頭們也忒好了一些,這些個嚼舌根的東西,要是在我屋里,早叫我打出去了。 林黛玉說:左右他們也說的都是實話,并沒妨礙什么,殊不知,堵不如疏,只一味的叫他們不許說話,難道他們就都不說了不成?還不是到背地里說。 以前讓他們在背地里說些咱們不知道的渾話,還不如叫他們當著面八卦,要是他們會錯了意思,咱們還能止止損。 迎春說:如今你是越來越豁達了。 惜春笑說:難道jiejie不是么?我前兒還聽你在院子里頭使人給你洗棋子呢! 迎春:這不是沒事兒做嗎?前些日子看見了一本棋譜,就想著研究研究。 林黛玉說:哥哥說因著他們是頭一次在國子監上學,學里說往日里是十天休沐一次的,特意給他們放了兩天,昨兒他已經去請了秦姨,說今兒要帶咱們出府去玩兒。 探春拍手:這可好了!我早就悶壞了! 惜春年紀還小些,正想著出去玩呢,自然也拍手叫好。 倒是迎春有些猶豫:寶兄弟才剛病了,咱們就出去玩,是不是不太好? 晴雯正給她們倒茶,聽了這話就說:二姑娘又想岔了不是?寶二爺病了,與咱們有什么相干?咱們是大夫能給他看病,還是說能給他止疼? 她拿手貼了貼杯壁,試過溫度,才把杯子遞給了迎春:況且昨兒晚上我替姑娘去看過,寶二爺那邊院里亂的很,就這樣了,他房里的丫頭們還在拌嘴吵架,這個說今兒晚上該她值夜的,那個又說用的被子不好,就連他房里的大丫頭也都在吵嘴呢。 哦?為了什么吵嘴? 晴雯想了想說:我進去的時候,襲人正在拿帕子擦眼淚,見我去了,倒是拉著我好一頓訴苦,說什么白日里一時忙亂,指使了秋紋和麝月端茶倒水,到了晚上,她們倆就發了脾氣,說她豬鼻子插大蔥裝相,才來了寶玉房里就想著攬大權呢。 這也倒是奇了怪了,襲人原就是老太太給的,比別人尊重些也是應該的,不過是倒兩杯茶,怎么偏偏鬧起來了。 林渙才踩著門檻進來,就聽見了這句話。 頓時失笑:他那屋里的丫頭都被慣的跟主子們似的,個個都掐尖要強,使勁兒往寶玉跟前湊,吵吵鬧鬧的,一點不稀奇,如今正是獻殷勤的大好時候,可不得抓住機會嗎。 【心上人:日常慶幸晴雯幸好給迎春當了丫頭,不然這會兒估計也是其中一員?!?/br> 【金金不計較:我覺得,晴雯沒有去賈寶玉那里,影響還是蠻大的,不然現在跟麝月和秋紋對上的就是晴雯了?!?/br> 【一言不合:我也這么覺得,晴雯的脾氣一向急躁,加上長的又出挑,很容易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而且本來賈寶玉那里就是兩個原生的丫頭,兩個賈母給的丫頭,二對二,互相都有幫手,真不容易打起來,現在就不一樣了,襲人是一個人,但是她是老太太給的,比起秋紋和麝月有地位上的優勢,秋紋和麝月呢,她倆是打小就跟著寶玉的,情分要比襲人多,所以呀!誰勝誰負都不一定?!?/br> 林渙看他們又在長篇大論討論起來了,連忙不看了,跟幾個姐妹們說:我娘已經去給老太太請安了,等會兒就來,meimei們快收拾收拾,咱們就快出去。 林黛玉并三春都是一喜,忙忙地回了自己房里梳妝打扮。 不多時便一人一頂帷帽地收拾好了。 秦婉走進來:喲,可見是平日里都憋壞了,這么快就收拾好了?我才剛求了太太好久,她才同意帶你們出去玩呢。 多謝嬸子了! 林渙問:娘,咱們去哪里? 秦婉說:才開了春,石國公府里說請人游園,我帶你meimei們去逛逛。 林渙傻眼了:不帶我? 秦婉嗔他一眼:都是女孩兒們,你去做什么?課業可做好了? 林渙苦著臉:早就做好了,我還等著今天出去玩呢。 去找你先生去。秦婉領著幾個女孩兒往外頭走。 林渙: 早知他就不來了,現在可好了,都不愛帶他玩兒。 于是,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黛玉她們出去了。 林渙只好自己找事情去做,現在去找倦哥,鐵定有大字作業,他要是晚點去就不一樣了,那會兒能在倦哥家里蹭飯,還不用寫作業,湊活著在那邊睡一晚,第二天直接跟著倦哥去國子監更好。 林渙打算的可好了。 轉頭又想起自己還沒和石呆子道謝呢,連忙叫了車往古董一條街去。 上回來這兒林渙是被宰了一通,但是只花了幾百兩銀子就把冷子興給處理了,倒也不算太虧。 這回他輕車熟路就去了石呆子那里,結果發現石呆子家里的古董鋪子越發破爛了。 門庭冷清,無人光顧。 石呆子一個人坐在門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渙下了馬車:你怎么坐在門口發呆?這會兒說不定就要倒春寒,你坐這里豈不是容易受寒? 石呆子慢吞吞地說:我約了人來看鋪子,正等他呢。 看鋪子?林渙迷惑了,你要賣鋪子? 石呆子點頭:這鋪子也開不下去了,我想著干脆賣了算了。 林渙啊一聲:這不是你家里的祖業嗎?賣了它,你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