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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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對不起我說難聽點,賈寶玉那里好些個丫頭都白白糟蹋了?!?/br> 直播間深以為然。 雖然總有人說要在書里的歷史環境里看人,不能看表面,但是真不影響他們覺得賈寶玉不好。 或許放在這個年代賈寶玉算得上是個疼惜女孩兒、懂得女孩兒心思的人,但是他們都經歷了后世男女之間的差距并沒那么大的時候,身邊也有不少關愛女孩子的人,在這樣的襯托下,賈寶玉的那一點優點,也就只剩下有才華和思想覺悟能贊揚一聲了。 真就不影響他們嫌棄他。 連帶著林渙也有點嫌棄賈寶玉。 這會兒晴雯到了迎春那里,誰能不說一聲好呢! 這丫頭真的好,好到林渙覺著把她放到寶玉那個脂粉堆里都實在可惜的程度。 不過現在,她可就是迎春的丫頭了。 為她高興的有,也有人心里咯噔了。 不是別人,正是襲人。 她這會兒還叫珍珠。 只是前些日子老太太露了意思,想叫她到賈寶玉跟前兒伺候,她正心里喜歡呢,猛不丁聽見老太太說原來準備把晴雯也給寶玉,頓時心里不是滋味。 晴雯生得原就出挑,她們往日里也常拌嘴,人家都說晴雯這樣的丫頭想來就是要被送去伺候寶玉的。 襲人起先也這么覺得,心里也發酸,可她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人家長得出挑。 結果賈母透出來意思,說是挑中了她自己,這可不把襲人樂壞了? 任誰都會得意一陣兒。 她這幾日在晴雯面前暗暗地抖了一陣,被看不慣的晴雯懟了兩句,她也不當回事,反正自己得了好處。 現在賈母那一句話,倒把前些時候抖落起來的她襯得像個小丑了。 襲人恨不得把自己藏到桌子底下去。 姐妹們倒是都給迎春道了喜。 迎春咬著細牙,心里也恨自己跟個木頭似的說不出話。 這事兒處理完了,周瑞家的一家,連帶著冷子興也被捆進來了。 冷子興還叫屈:我不過是個古董商人!府里賣什么東西給我我就收什么,你們府里失了竊與我有什么相干! 林風起看到他,舊恨就涌上了心頭,他冷笑著說:你原就是個江洋大盜,以為自己改頭換面就能騙過所有人不成? 冷子興心頭一驚。 他以為自己的生平無人知曉。 當初他金盆洗手以后就靠著倒賣手里的貨物發了財,假裝是商人娶了周瑞的女兒,借著賈府改頭換面,如今也有好些年了,自以為身后的尾巴都抹干凈了,即使有什么不對的,也都找了借口瞞過所有人消去了痕跡,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心下驚異。 而他的丈母娘周瑞家的卻傻了。 才和自己女兒結了婚的人是個江洋大盜?! 她扭頭問女兒:他說的是真的? 周瑞女兒一怔:我不知道啊。 在場所有人: 嘖嘖,結了親的人,一個不知道自己女婿是什么樣的人,一個對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不了解。 才剛冷子興還沒進來,他們這些姑娘就避到了屏風后頭,這會兒借著屏風遮擋,索性悄聲交談著。 探春說:這一家子原都是些糊涂人,我起先以為周嫂子精明,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蠢的。 惜春和他們一樣坐在高腿椅子上,翹著小短腿重復jiejie的話:是個蠢的。 黛玉:他家女兒也是奇怪的很,周嫂子若說不知道還可能是因為當差鮮少和他們相處,她這個日日相處的人竟然不知道? 【心上人:我覺得吧可能一個貪財,看在他有錢的份上干脆把女兒嫁過去,另一個就是純傻了,傻白甜的那種?!?/br> 【白菜豆腐腦:傻白甜也挺離譜的,哪天她被賣了估計還幫人數錢呢?!?/br> 這事兒實在太滑稽了。 林風起卻不給他們留時間吃瓜,轉頭把林渙買的那個汝窯美人觚拿出來放在了他們面前,還有從王夫人那里尋來的。 老太太您看。他指指地上,這兩個瓶子表面上可看不出什么區別,只是一個是真的,一個是造假的,只有分量上能略微看出來一些。 王夫人愣了一秒。 她偷偷弄來的東西,所有的都是交給周瑞家的處理,只因為她女婿是古董商人,有門路,出手比別人快些。 這汝窯美人觚起初好像是有些許瑕疵,可王夫人實在喜歡,就叫周瑞家的拿出去修補。 結果修補著修補著,她倒伙同女婿給她弄了假貨來敷衍她?! 王夫人想到自己房里擺設的那些東西,臉都綠了。 只怕大半都是假的了! 林渙聽著聽著,覺得不大對勁了,這冷子興聽著吞了不少東西啊,那怎么看著也不像是富甲方的樣子?他總不會只吞沒了賈家的東西吧?那些吞了的錢都去哪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or兩更合一,看我幾點睡醒吧(。) 可憐的小伙伴們。 既然快要開學了,可能看不到了,我這兩天就多更一點好了! 挨個摸摸腦袋。 感謝在20210830 20:44:20~20210831 07:27: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佛獄公務員 10瓶;尢也 7瓶;云醉月微醺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5章 冷子興到底吞了多少人家的東西, 吞了的東西又送哪里去了,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事情不是現在的林渙能摻和的,只能靠林爹去摸索了。 他們如今的重點都放在了王夫人那里。 丫頭們比照著周瑞家的帶來的賬冊子和賈母那邊的一一對照過, 發現賈母那里丟了的東西還真都在王夫人那里! 而奇葩的是, 王夫人那里的所謂的修補好的古董, 大多都是假的。 還有就是一些官中的東西,也都是和用賴嬤嬤如出一轍的方式把東西運出去的。 府里頭明面上的賬上只剩了三萬兩銀子。 這還是算上了今年的地租等銀子。 王熙鳳在屏風后頭忽然問平兒:我管家是什么時候? 平兒細想一下:回奶奶,前些年太太就說叫你管,那會兒是管書信和外頭的來往, 這兩年才叫奶奶處理府里頭的事兒。 王熙鳳冷笑一聲:我說呢!不把府里頭掏空了也不會叫我管!只怕前幾年叫我管著外頭的事兒, 是怕我在老太太面前呆久了, 看出什么不對勁,所以才把我支開。 平兒不吱聲。 王熙鳳也只說了這一句, 又扭頭和林渙說:還好林伯父明察秋毫, 否則這府里出這么大的賊都抓不著呢! 林渙朝她眨眨眼。 林黛玉悄聲問林渙:怎么璉二嫂子看著挺開心的樣子。 林渙捂住嘴:現如今府里頭是二太太當家, 璉二嫂子給她打下手,什么事兒都要問過太太才好往下頭發命令, 你說她能舒坦嗎。 林黛玉不太理解,她是家里的獨生女兒, 千嬌萬寵長大,往日里賈敏還在的時候, 老太太很干脆地就放權給了她, 叫她管著林家,林如海又沒什么作妖的姬妾,賈敏一直是獨大的。 年紀尚小的她已經學會了視權力為糞土。 林渙說:meimei你不必把這些看在心上,但總歸要了解一些的, 起先我娘教我的時候就說,咱們可以不管,但是要對賬冊子一清二楚,省得他們蒙騙我們,你瞧瞧現在,老太太和二太太可不就是被蒙騙了么。 林黛玉撇嘴:老太太被騙倒是真的無辜,二太太算什么。 她還記著二太太的仇呢。 結果她還記著仇呢,外頭對賬冊對到她頭上了。 林風起說:還有一件事要叫老太太知道,府里二夫人這里還有許多不在賬冊上的東西,多了五萬兩的現銀,并一些我堂兄那里的東西。 賈母愣了一下:林姑爺的東西? 林風起說:是,老太太可以找侄女看一看。 鴛鴦取了那一部分的賬本給林黛玉看。 【心上人:怎么還跟林家有關系???這會兒還沒到林爹走了,賈府吃林家絕戶的時候吧?】 【白菜豆腐腦:我尋思著也是??!還沒到吃絕戶的時候,黛玉來了以后也沒吃府里的住府里的,都是她自己掏的錢,也很少和王夫人來往吧,怎么王夫人那里就有林家的東西了?!?/br> 他們討論的時候,林黛玉已經看完了賬冊子。 她合上手里的賬冊,朝鴛鴦點頭:里頭有一些是我母親往年送來的年節禮。 賈敏對賈母及賈府的感情是很深的,她是家里的嫡女,老太太老爺寵著,兩個哥哥也都對她還不錯,雖然后頭來的兩個嫂子與她感情一般,但是瑕不掩瑜。 因此,賈敏給賈府的年禮總歸要厚上三分,但是這年禮到了賈母手上的時候,就成了正常的走禮,多出來的那三分都叫王夫人吞了。 她這幾年管著家里的走禮,別家的不敢插手,卻對自家小姑子的反倒是敢搜刮了。 賈母心口一陣發冷: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當家主母?扒拉著公中的東西往自個兒私庫里塞的!再過兩年,只怕這府里就入不敷出起來了! 不止呢老太太!邢夫人從外頭走進來,我才收到的消息,二太太叫人把老家的祭田都賣了小半了。 賈母這回是真的暈厥過去了。 賈赦請了太醫過來看,過了半個時辰,賈母也醒了,醒了就哭:我那早死的丈夫??!你也睜眼看一看這府里吧!祭田這樣的根本都叫人賣了,你們在地底下可安心么!怎么也不給我托個夢來??! 府里亂作一團。 王熙鳳有點不太懂,悄悄的問林渙:渙兄弟,這祭田有什么用?不可以賣嗎? 林渙說:這祭田是用來祭祀供給用的,就算是府里有什么意外,這些祭田也不會到別人手里,保證了祖宗一直有人供養,就算有人犯了事,家產一概抄沒,祭田也還會留著,只有那些個實在活不下去的人了,才會賣祭田為生呢。 他說:這些田地不僅不能賣,還要多買。 他又給王熙鳳講了一些官員被抄家的事例,夾雜著說了一些放利子錢獲罪的事兒。 二嫂子,你不常在外行走所以不知道,別看有些家族風光的很,等到真要落敗的時候,比冬天里下雪還快呢!他說,我爹是縣令出身,您也是知道的,他處理了多少案子呢!有些當地的望族。仗著家里有錢、背后有人,做了不知道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他們還風光的時候,別人不敢說什么,等到他們敗落了,就是街頭乞丐也敢上去踩兩腳,這就是因果報應。 王熙鳳卻說:我是不信什么陰司報應的。 林黛玉說:您不信這些,別人可相信,若是因為這些事情馬失前蹄,人家難免要抱怨你的,嫂子若是有什么放利錢之類的,聽我一句勸,及時收手。 她說這話也不是無中生有,前兩天林渙在王熙鳳面前提起律法的時候,黛玉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事后問過林渙,林渙便悄悄兒跟她透露了消息,說是王熙鳳在外頭放利錢。 不過她也是才剛開始,還有挽救的余地。 因此,林黛玉才有這一句勸,末了,她還說:就算二嫂子自己心里不當回事兒,也該為了自己的孩子想一想,二嫂子嫁進來多年了,一直沒個后嗣,難道沒有這其中的緣故嗎? 說起別的,倒無所謂,說起孩子,倒是撞在她心坎上了。 她和璉二成婚多年,平日里也不是沒有蜜里調油的時候,只是總懷不上,最近這些日子,璉二對她頗有成見,不止一次說過叫她早晚把管家的事兒放下,生個孩子是正經。 因此,林黛玉這么一說,她就猶豫了。 見她心動,林黛玉又勸了勸,好賴叫她點了頭。 # 賈母院里。 賈赦、賈政都坐著,賈母和衣躺在床上。 半晌,賈母說:王氏實在不像話,政兒,你怎么說? 賈政再剛直不過的人,立馬就說:這樣的女人,兒子實在不能忍受她,不如休了吧。 賈赦在旁邊冷笑:好二弟想得倒挺好,把王氏休了,你就清清白白了。 賈政怒目:你! 賈赦嘲諷說:二弟應該會說,她貪財與你有什么關系?是不是? 賈政不語。 左右公中的錢,都不是你們二房的,王氏偷了公中的錢,不都是給你們爺兒倆準備的?你敢說你一點兒也沒花? 賈政還真不敢。 他一向是沒錢了就去找王夫人,反正她管家,手里有的是銀錢,賈政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的錢都是哪里來,只以為是公中的,再不濟就是她嫁妝。 如今他哥哥問起,賈政卻不敢問心無愧說一句不知道。 見此,賈赦臉上露出嘲諷的笑,還欲說些什么,被床上的賈母打斷了:好了! 就你們這樣的,出門還敢說兩個人是兄弟!老婆子我還沒死呢。你們倒鬧著想分家了! 她又對賈政說:王氏有大錯,可咱們也不能休妻。 她強忍著惡心:她哥哥王子騰如今正升了京營節度使,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咱們不好得罪他。 賈政擰緊眉頭:難不成就讓我強忍著惡心與她相處不成。 可咱們賈王史薛四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凡你今兒休了妻,王家與薛家就與咱們生了隔閡了! 她長嘆:如今是正要緊的時候,咱們得想法子穩住,不能叫殿下有了憂慮。 她何嘗不想把王夫人送回王家,她也被惡心得不行。 只是她得替整個榮國府考慮。 底下這兩個兒子沒什么出息,后一代才剛剛長起來,經不得外面一點兒風雨啊 這么想著,她拍板定下來:王氏庫房里所有的東西,除了她的嫁妝以外,全都還回公中去,那個冷子興銷的贓已經回不來了,我這里的窟窿也不叫王氏填了,不知道是公中還填補不上的,就從她嫁妝里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