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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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國木田獨步再次走進太宰治的病房,看著穿著病號服的搭檔,心中不知為何流露出了一種相當沉重的感慨。 太宰,你現在在想什么? 沒有什么。太宰微笑著這樣回答到。 毫無疑問,國木田是了解太宰治的,這個人的心里雖然藏滿了歪歪扭扭的心思,但是他們多年相處下來,國木田還是能夠稍微的感受到太宰的個人情緒,顯然,現在的太宰情緒并不怎么高昂。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國木田不死心的瞪著太宰問到。 不是會發生什么事情,而是已經發生了啊。太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我突然意識到了,書的力量很可能比我們所有人想象的都更可怕。 太宰,你這是什么意思? 國木田君,你有想過我們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異能力者嗎?沒有回答國木田的問題,太宰反而是看著自己的搭檔突然這樣問到。 異能力者不是大戰后出現的嗎?歷史資料記載,異能力者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后才出現的奇特反饋,成因目前還成謎,但是各國的科研人員和歷史學家都在研究那段歷史 國木田君,這些都是官方資料吧。太宰搖了搖頭,他就知道國木田的思維和自己在這方面永遠接不上線,所以他打斷了他的話,國木田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世界上很可能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什么異能者嗎? 異能力者,即使是在現在,看起來也依然是一種超常的存在。 太宰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書很可能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還很有可能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有件事突然給忘了!國木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關這個問題的討論讓他差點忘了正事,剛剛一下子突然就想起來了,是有關港口黑手黨那邊 國木田,如果是有關中也的事就先暫時幫我推了吧,結果國木田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宰就已經知道了他想說的事情,并且快速的給了他反饋:中也那邊暫時沒有什么大問題,關于這件事我還需要去確認一下,所以麻煩國木田你先幫我把這事兒往后推一點 那書呢? 書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確認,國木田你不用擔心啦~ 歸根結底,這兩件事情其實只是一件事情無論如何,他需要再去見庫洛洛一次。 庫洛洛給太宰下過念力制約,雖然他不確信那東西還在不在,不過至少是在確認之前,他暫時不能去見中也小矮子。 可以說,太宰治對庫洛洛的防備心已經達到了頂點了。 ########## 一個星期后,太宰裹著厚重的紗布偷偷溜出了醫院 當值班的小護士發現病人突然失蹤的時候,發動了整個醫院的閑置人手也沒能找到失蹤的病人,醫院一個電話打到了偵探社,國木田獨步罕見的有些沉默。 一個小時前,混蛋太宰突然打了個電話給他,讓他幫個小忙。 現在國木田終于明白太宰的這個小忙指的是什么了。 非常抱歉給醫院造成了困擾,至于逃跑的病人你們不用管它,如果那個人出了什么意外也沒有人會追責,所以隨便他就行了而且,大概幾天后他就又會乖乖出現了。 給醫院一番賠禮道歉加解釋后,國木田也皺起了眉頭,太宰要他幫的忙當然不是給醫院擦屁股這件事其實并不需要拜托國木田,國木田也不得不幫他擦屁股。 太宰拜托國木田的是,如果他幾天之后沒有回來,那就麻煩他把目前的情況全部告訴社長,然后由亂步和社長決定接下來該如何行動聽起來就像是交代遺言一樣,但國木田接了太宰的拜托電話后,只是鄭重的說了一個好字。 那么太宰從醫院偷偷跑出來究竟是去干什么了呢? 沒錯,他又去見庫洛洛了。 雖然在太宰的預計中這可能又是一次充滿了危險的行動,但是在來路上時,太宰還是忍不住想他最近去見庫洛洛的次數實在是有點頻繁,不是去見庫洛洛,就是在準備尋找庫洛洛的路上。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再和你見面了庫洛洛君。所以當太宰又一次見到黑發青年的時候,他調侃著說出這樣的話了:最近,每次一想到庫洛洛君你我就頭疼,我覺得我都快要神經衰弱了,我還是個大好青年,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太辛苦了! 庫洛洛有些無奈,他聳了聳肩膀: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實在是抱歉,但我也沒有辦法啊太宰君。 這次見面只有他們兩個人,至少是在目前看來,他們的相處還是很和諧的。 應該不會突然打起來。 太宰真的很討厭不過腦子習慣性用暴力解決問題的生物中也小矮子是這樣,庫洛洛也是這樣,甚至比起中也,太宰討厭庫洛洛更加的真心實意一點,因為庫洛洛不止暴力,還聰明,然后還很惡趣味。 這種人,太宰實在是相處不來。 那他們這次見面究竟是為了什么呢?當然是為了書。 那本完全自殺手冊被庫洛洛帶走后,他先是研究了幾天,為了不至于導致一些奇奇怪怪的后果,庫洛洛謹慎的沒有在書上寫下什么東西。 書帶來了嗎? 帶來了。 無所謂信任不信任,書很隨意的就被庫洛洛取出來放在了兩人的面前,庫洛洛有這個自信沒有任何人能夠從他的手里把東西搶走。 除了封頁和里頁沒有內容外,這本書和其他書以及那種空白筆記本沒有任何區別。這就是庫洛洛研究了幾天得出的結果,這個結果幾乎相當于沒有結果,這樣想著,庫洛洛搖了搖頭。 你有試過在上面寫東西嗎?太宰這樣問到。 暫時還沒有。 為什么? 我需要實驗者。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太宰治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了庫洛洛一眼,他發現對方歸于平靜后的眼神依然是幽深的,其中透著的荒蕪從來不曾變過。 實驗者?太宰笑了起來,庫洛洛你什么時候這么謹慎了? 在太宰看來,庫洛洛就是太隨心所欲了,目前還沒有看到過他瞻前顧后的做過什么,說合作就合作,說翻臉就翻臉,實在不是一個適合長期打交道的人。 但是想一想庫洛洛曾經做過的事情,太宰似乎又有些理解了。 庫洛洛,雖然這樣說有點冒犯,但我對你的世界其實一直挺好奇的如果不介意的話,你能夠和我說說你的同伴嗎? 為什么想聽? 因為庫洛洛你一副我想要傾訴的模樣??!太宰如此欠打的回應到:而且我也想知道你那些死掉的同伴究竟是些怎樣的人畢竟,他們都是些庫洛洛你想要復活的人不是嗎? 庫洛洛倒是沒有受太宰的挑撥,只是眼神微微的沉了沉,似乎陷入了一些沉重回憶之中: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人,但大概率太宰君你不會喜歡吧,他們有些人可能比我還要鬧騰一點。 不用說大概率,我肯定會非常的討厭,只是見到庫洛洛你我就可以預料那是怎樣一群人了。 是嗎,太宰君你這樣說我真傷心。庫洛洛也不是吃素的,見太宰主動提起了旅團,庫洛洛想了想也開始戳對方心窩子:我記得太宰君年少時也有過一個摯友吧,是叫做織田作之助對吧? 如果書真的能夠復活已死之人,太宰君會想要試試嗎? 一提到織田作之助,太宰的臉色馬上變得冷淡了起來,雖然同樣是戳心窩子的話題,但庫洛洛從來不會避諱提到旅團,而太宰對于逝去的摯友,卻有著相當于潔癖一樣的執念。 比如庫洛洛這樣的人,他只是提起織田作的名字都像是對織田作的侮辱。 顯然,太宰并不想談這個話題。 那庫洛洛你想要怎么實驗?找個已經去世的倒霉蛋看看把他寫進書里能不能復活?太宰說話的語氣都尖銳了起來,他看庫洛洛的眼神就是一種赤*裸裸的警告如果你想利用織田作當小白鼠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太宰君,我知道每個人都有珍視的人,所以你不必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我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雖然這樣說著,但庫洛洛的心里卻在此刻真的動了一點惡劣的心思,因為太宰的反應實在是有點激烈。 心里一邊閃過這樣的想法,庫洛洛嘴上一邊說著其他的事情:太宰君你知道西格瑪嗎? 西格瑪,太宰治當然知道。 這個作為曾經的天人五衰成員之一、被陀思妥耶夫斯基賦予重要意義的棋子,現在已經被庫洛洛招攬到了自己的旗下。 原來在那么久之前,他就已經開始考慮現在了事情了。 太宰眨了眨眼睛,庫洛洛一提起這個人,他馬上就知道庫洛洛想說什么了,這時的太宰治坐在位子上,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庫洛洛,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西格瑪就是被書創造出來,他也許可以成為現成的標本。 從庫洛洛知道西格瑪是被書創造出來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雖然西格瑪交換情報的異能也非常有用,但作為被書創造出來的標本,其實這才是他向西格瑪伸出手的主要理由。 第1卷 第49章 一個故事。 49. 西格瑪是個小可憐。 從他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天開始, 他就沒有記憶,帶著兩張車票在茫茫沙漠中出現,不知道該前往何方, 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里。 被欺騙, 被利用,因為交換情報這個異能,他被所有人疏遠隔離, 成為了一個永遠也無法融入人群的怪物。 他的人生就是一出悲劇, 當然, 西格瑪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 因為被利用過太多次, 所以當庫洛洛向他伸出手時,西格瑪的心中雖然存了一絲僥幸,但是同時也提起了更厚的壁防庫洛洛不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至少對于西格瑪而言, 他并不值得相信。 西格瑪很清楚庫洛洛只是在利用自己,而庫洛洛也一直沒有隱藏著一點。 也許他一輩子就只能這樣活下去, 沒有辦法期待改變, 也沒有辦法擁有自己的家。 所以當庫洛洛微笑的出現在他面前,溫柔的向他提出要求時,西格瑪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西格瑪,你能幫我個忙嗎?黑發的青年看著他, 用溫和的聲音這樣問到。 這一天, 終于還是來了。 西格瑪聽見自己的內心深處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但人類不是常說嗎?無論你的內心深處此刻正在經歷什么波瀾壯闊的決意,或者涌起了什么天翻地覆的波瀾,但也許在身旁的陌生人眼中,你的表情也只是比常人沉默了一點。這種戰斗注定孤身一人,沒有人能在這個時刻安慰你, 甚至是理解你。 西格瑪就是這樣,雖然此刻他的內心已經掀起了波瀾,但表面上,他卻只淡淡的回問了一句:什么忙? 西格瑪,你是被書創造出來的人,我需要你幫忙做個試驗。庫洛洛是這樣說的。 好。他表情平穩的這樣回答到。 ############ 庫洛洛帶回來的書和普通的書沒有區別,那本傳說中只要是寫上去的文字都能成為現實的空白書此刻正擺在西格瑪的面前。 他上手摸了摸,心中涌現出了一種奇特的情感。 我就是被這種書創造出來的? 看起來似乎是這樣的。 西格瑪原本以為自己只是在心中想想,直到聽到庫洛洛的回答,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的意味。 他真的很難把自己的誕生和眼前的這本書聯系起來。 眨著眼睛,此刻回蕩在西格瑪心里的是一種無法準確描述但又確確實實能夠體會到的荒誕感。 我需要怎么做? 庫洛洛思考了起來,漆黑的瞳孔里流露出了莫名的情緒,那情緒西格瑪永遠也無法理解,然后他聽到庫洛洛說到:西格瑪你有什么愿望嗎?只要是你希望的,你都可以寫上去。 書的能力是有限制的,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注定沒有結果,背后的真相會被掩藏在黑暗中,然后再也沒有人了解事件的全貌,但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書才會有這樣的限制只有一個有因有果、并符合邏輯關系的故事被寫到書上,才能夠被實現。 很神奇吧? 故事是個很有趣的東西,故事是虛構的,但是故事卻需要嚴格的遵守現實的社會邏輯,而現實卻恰恰相反,現實什么都不需要遵守沒有因果,沒有始終西格瑪,你說這樣一本神奇的書為什么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呢? 西格瑪垂下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幾乎是喃喃自語般的說到:這種事我怎么會知道呢? 如果問西格瑪的愿望是什么,那么毫無疑問,他肯定會說希望自己有一個家,但是一個嚴格遵守社會邏輯和規則的完整故事比想象中的還要困難,西格瑪提筆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 西格瑪,你怎么了? 我有點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害怕,情緒來源很奇怪,提筆的動作就如同提了千斤重的東西,手上的動作完全沒有辦法自然而然的做出來。 是因為我是被創造出來的東西而沒有辦法使用書嗎?西格瑪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就好像他這多年以來最堅固的那層偽裝被人強行戳破了一樣,露出了里面脆弱而彷徨的靈魂,為什么我感覺自己無法下筆呢? 這樣嗎?庫洛洛看著差點兒哭出來的西格瑪,眼中出現了思慮的神色,既然這樣的話,那西格瑪,就由我來替你寫吧。黑發的青年沖著彷徨的青年眨了眨眼睛:不過我一點也不擅長這種,如果出現了什么后果,希望西格瑪你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