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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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找啊,找啊,眼看著冬天就要過去,穿戴華美的衣裳在花叢中跳舞的春天就要到來,她突然不舍這個冬天的離去。 純潔美好的女子向上天祈禱,感動了神靈,天上的神延后了春天的到來,實現她的愿望,女子為此非常開心。 她的開心引來一只妖怪,那是全身純白,純白的像是雪人一樣的妖怪,所到之處遍結冰霜,連在這個寒冷的季節也不曾屈服的松樹都被它的冰凍結了。 對這名可怕的妖魔而言,女子的喜悅是種熱烈的美好,它想獨占又生怕讓這美麗如其他生命一般凍結。 妖怪啊 隨著他的講述,眾人越來越動情的想象起那名愛花女子的為難,如果這只妖怪爆發兇性傷害了女子可如何是好? 他們雖然沒有開口,但夢鳩仿佛聽見了聽眾憂慮的心聲。 他淡淡一笑,如夢似幻的色彩籠罩了夢鳩的五官,俊美的面龐因而曖昧不已。 這一刻,夢世的迷離正式降臨! 眾生的情感聚集在夢中,形成了夢世的土壤。 夢鳩拿取了這間屋子里眾人的情感,紡織成相,故而把所有人帶入那精彩的故事世界。 彈奏的三味線輕輕一頓,緊接著指尖撥弄出的音律就變的憂郁 尺八的演奏聲調緩和,配合三味線的清幽,越發與故事中的一幕幕緊緊契合。 夢鳩的訴說到這時已經來到高/潮。 妖怪與女子相愛,可是妖怪來自于冬天,終生相伴的是枯萎凋零的慘淡,女子所求的美好是它永遠無法擁有的 在妖怪看來,女子是它最愛的景色,但是它卻不能做女子最愛的那束花實在是非??上?。 所以妖怪對女子說,神不能一直讓這個冬日不過去,我必須要在春天到來時離開。 如四季一般美麗純粹的女子不禁悲傷,詢問妖怪是要拋棄她,希望她忘記這段感情嗎? 妖怪寧愿自己死去也不想看見女子流出悲傷的淚水,然而女子還是哭了,在冬天的最后一個晚上。 清澈的明月高懸,她所愛之人必須要在明日到來前離去從此她將孤身一人,哪怕她能在花叢中嬉戲,欣賞四時的風景,她也再也做不到如昨日那般快樂。 這悲傷令她落淚,淚水落到一雙白雪的手上,妖怪捧起她的淚,感受到將自己融化的熱度。 抬起眼簾,夢鳩看向聽得入迷的眾人,屏風后的主人不知何時停下了喝酒的動作,三味線與尺八不再彈奏,他會心一笑,接著講了下去。 妖怪碰著她的淚,帶著她來到廊下,面迎皎潔無暇的月光,妖怪如此喜悅,它在這一刻明白了什么,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孤獨迷茫的流浪在那一個個冬天里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我心愛的人啊,我明白了,我的血和骨,心和情統統是屬于一個人的。 夢鳩在這時配合的放低了聲線,語調柔和的仿若他就是那名訴說愛語的妖怪,眼神流露出深愛的溫情。 那個人就是你。 為了不凍傷女子,妖怪從來不會主動接近她,但這次它捧起了愛人的手,卻沒有使她凍結。 這出人意料的一幕讓女子驚訝,可是接下來的一幕才是真正讓她不愿意閉起雙眼真正訴說著妖怪愛戀心靈的絕美景致 雪化作了水,水流向大地,一顆種子生根發芽,綻開的花苞漸漸變成一名如花般幽靜的女子。 花中的女子睜開神秘的紫眸,發間綴著結晶的花束,身體與花枝相連,如花般盛放,她身旁深紫色的不知名花兒與她一起開放在這個冬日。 我的愛人,她輕柔的對女子說,一直以來不斷的,不斷的流浪,孤獨寂寞的走過一個又一個冬日,這一切終于在今天有了意義。 我將在今日盛放,陪你度過整個冬天,春天到來時我將會凋零,但是下一個冬天到來時,愛花的你,身為冬之花的我,一定會再次相逢。 在第二天清晨的太陽升起之時,春天就此到來。 這只開在冬日的花,在女子眼中美麗的不遜任何一季的風景,然而她存在的時光也是如此短暫。 夢鳩說道這里就住了口,似乎不再打算講下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相繼從那寂寞而優美的情景中回過神,臉上仍殘留著聽見冬日之花就此消逝時生出的遺憾。 屏風后的主人低聲問道:這個故事叫什么名字? 夢鳩放緩了聲音:冬之花,冬之華。 冬之花,冬之華非常美麗的名字。屏風上的人影一口喝干凈拿在手里好久的酒,對這個故事表示出了高度贊賞! 他一高興,各種寶物毫不吝嗇的賞賜下來。 其中最珍貴的一件就是他將會帶夢鳩出席晚間的那場宴會。 他說:這個故事只有你來講,輝夜姬才會動容吧。 從這點兒看來,他似乎不只是一名貪花好色的男人。 第82章 一百零三 夜晚的樓船仿佛宮殿一般點亮數不盡的紅色燈籠, 仿佛在海面上燃起的不知火。 美麗的女子穿戴華美,跳著優雅的舞步,一舉一動, 盡顯婀娜曼妙。 如山如海的人頭聚集在舞臺兩側,以往用來給許多人生活的大船此時全部清空, 代表不同階級的貴人們占領了那些船只,原本生活在船上的人紛紛坐上小小的漁船圍繞在大船兩側。 整副景象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妖怪展開了翅膀。 最美麗耀眼的部分是妖怪的身軀, 以此延伸到末端的羽翼由一艘艘被面色枯黃的人們cao使的小小漁船組成。 天邊的云彩盡皆隨著蒼穹的黯淡而黯淡,落陽染紅了大片海面,一縷余暉投射到舞臺中央,照亮那名有著輝夜姬之貌的神秘女子,燈籠火在群星底下燃亮, 把白日的天光取而代之。 隨著時間漸漸逼近, 越來越多的人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 清幽的三味線與擊鼓聲逐漸壓不住說話的聲音 夢鳩身旁跟著七郎在一處比較接近舞臺的位置等候開場,和所有男人一樣,七郎此刻止不住的激動, 情不自禁語帶憧憬的說道:小人從來不敢想有機會可以和那些高貴的大人一樣, 目睹那么美麗的女子的容貌,要知道, 那可是被這里所有男子渴望的女人,究竟會有多美小人怎么想也想不出來! 夢鳩聞言, 看看周圍環境,神色微妙的道:我覺得這個位置這個距離你應該看不見她的臉。 說到底就算他故事講的再好, 大船主人也不會屈尊降貴的允他隨侍身旁, 而他目前所處的這個角落,確實能在輝夜姬出場時,看見舞臺上隱約顯露出的人影, 但視覺效果也就僅此而已,像七郎這樣興奮不已的模樣,他屬實沒辦法理解。 但是他卻不知,對于七郎這樣的小人物而言,往日只在口耳相傳中出現過名字的大人物,能夠被如此卑微的他親眼所見,就算是看不清面容,他也能用一輩子來回味! 小人物的愿望就是如此容易滿足! 然而這不是小人物的主場,而是權貴們的盛宴! 因此當第一艘巨輪遠航而來,之后又有船只的身影從黑暗中隱約出現時,夢鳩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樓船組合成的聯盟為何會有海上城市一說! 當那些船只根據地位高低紛紛停泊在花船周圍時,船上的人們格外統一的點亮了紙燈籠。 落到夢鳩眼里,就仿佛這頭深夜時分盤踞在海上的妖怪又大了一圈。 真是壯觀的景致。 夢鳩輕輕合起手上的扇子,不由自主的這樣說道。 不論是誰站在這里,恐怕都會和他是一般的想法。 就在此刻,此地最大最華美仿佛宮殿一般的大船忽然開始呼吸。 衣香鬢影的舞妓從舞臺上退去,點燃的燈籠在下一刻又比之前明亮了一倍有余! 那些已經不只是一次來此的熟客們游刃有余的期待著接下來的一幕,而那些初次前來的家伙則無一例外,緊張的幾乎屏住呼吸! 夢鳩見此不禁低語:這還真像是妖怪一樣不,應該是月亮的公主嗎?視線投向群星黯淡的夜幕,不知何時,那高高在上的月輪竟仿佛妖物的化身般出現在舞臺的正后方。 月華投射下來的位置必然會是那名公主所在不知為何,夢鳩就是如此覺得。 如此受到月光的寵愛,如此被這凄清冰冷的月色垂憐,她到底會是個怎樣的人呢? 可惜 是的,在對這是個怎樣的女人生出好奇之后,夢鳩也不由遺憾起自己所處位置的不恰當,若是合適,定是能將那女子的面容一并收入眼中。 咦! 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想什么的夢鳩不算遲疑的把扇骨貼上臉頰,眉目之間的神色清冷如雪,染上后知后覺的冰霜。 什么時候自己居然也陷入周遭的氛圍之中,無意識的開始尋求起那名月上公主的垂青了呢? 這可不妙啊仿佛妖術一樣 在那些貴人們無心在意的角落,一道警惕之中透出嚴肅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舞臺之上。 夢鳩的目的是找到太宰治,依照他對太宰的了解,不管是哪個太宰混跡到女人堆里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要尋找他,在花船這種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見最美最漂亮的女人。 這不是歧視,也不是捷徑,單純只是夢鳩能想到的最合適的辦法。 太宰治其人在女人中間仿佛具有天然的魔力,他也沒少見他跑到女人堆里醉生夢死,雖然不是很能肯定,但是如果是太宰的話,一定不會就那么束手待斃的對不對? 有些事光是想想就會覺得為難,進而開始變得不想去做。 太宰治就是這樣的人,不合他心意的行動他是絕對不會勉強自己。 所以夢鳩在努力找人的同時,未嘗不是沒有期待過,期待太宰能勉強自己一把。 畢竟在把控大局方面,他一向不覺得自己會是他的對手。 說來說去,這種情況下除了自救,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不過夢鳩死也沒想到,自己的夢想居然成真了! 而且還是以前所未有的巨大沖擊朝自己來襲! 在通過超人的目力捕捉到那名登臺的女人的長相時,一直鎮定自若的他再難維持那份從容。 從眉梢到嘴角全都控制不住的扭曲起來,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正在抽搐,他連忙用手捂住臉,低下頭,喉嚨里傳來破碎的低沉笑聲。 太宰,我是有期待過你自救一把,也期待過你勉強自己一把,但是 我沒想到你居然犧牲那么大! 先不提太宰治的頭發是怎么一夜之間變那么多才能掛上那么多頭飾,就說那身有夠性別不明的打扮。 太宰你怎么了太宰?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睛? 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夢鳩想起不久前七郎所說的話。 輝夜姬可是天女一樣的美麗女子,被這里所有男人渴望著 被數不盡的男人渴望嗎? 那對太宰而言可是不下于地獄哦。 心心念念的人以一副完全超出預料的姿態出現,畫風的撕裂感引發的爆笑沖動先不提,夢鳩勉強忍下幸災樂禍的強烈笑意,然后仔細打量起對方的狀態。 看了一陣,他放下心來。 看起來被照顧的還不錯。 不過時間不一樣嗎? 自己是昨天來到這里的,輝夜姬卻是幾個月前出現,意識到這點兒后,夢鳩生出nongnong的慶幸,幸好沒有掉到幾百年后。 幾百年的時間自己還好,但是人類的太宰是真的會爛到骨頭都成灰了。 因為被那極富有沖擊力的畫面掃過,夢鳩的腦子一瞬間處理了爆發開來的大量驚人信息,但所幸他用時不長,回過神來,奢侈旖旎的夏夜之夢已經展開。 眾多地位,財富,權勢盡是不俗的男人們不由屏住呼吸,身旁放著他們自認為可以匹配的上輝夜姬的禮物,與他們言辭鑿鑿承諾的一顆真心。 只有說出最有趣故事的人才能與她見面,只有送上最珍奇寶物的人才能與之交談,只有奉上自己最珍貴之物的人才能與她共寢。 在那道引人遐想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無數人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話。 最有趣的故事到底是怎樣的故事才算有趣?! 這么長時間也沒有誰通過過輝夜姬的考驗,以至于有些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但也不是沒有對現狀感到滿意的人。在這些人看來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的處境比他們中間出現一個幸運兒要更舒適。畢竟這些喜歡美人的男人們,也并不是誰都愿意把嫉妒掛在臉上,那看起來實在不夠體面。 氣氛在眾人無知無覺的時候,隨著輝夜姬的登場漸漸變成了另一種沉靜。 先前鼓動的絲竹之聲悄悄退去,冷月高高,此夜無聲。 就連夢鳩也只能聽見七郎激動的心口發顫的聲響,這種時候他也說不出掃興的話,你們幻想的那個家伙是個再真實不過的男人! 然而不解風情如他也不會故意破壞太宰這明顯費盡了心思營造出來的局面。 況且 月華如天女的羽翼,罩上他漆黑的發,一雙深眸憂郁沉靜,像極了此時此刻被月光籠罩的海面,幽靜清冷的涌動著。 不能說不美,只是冷得有些凄清。 手腕,脖頸,臉龐,這些暴露出的部位膚色白皙,也因此泛起缺乏溫度的冷意。 修長的手指形狀,絕色美人的韻味神采,那些連呼吸都忘記的男人是此時最好的陪襯,是魅力絕佳的體現! 像是精致的人偶擺件,像是東方柔膩滑涼的瓷白胎器,像是沒有生命的物件,所以展現在眾人眼中的那道身影才能精致的完美無缺。 不可否認,也許是妝容的作用,也許是視覺的效果,也許是各種條件造就的一時意亂情迷。 夢鳩竟是和所有人一起陷入了沉默,如那些男人一樣被這副畫面所吸引,成了傾慕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