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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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川瞇瞇眼,沒有說話。 小田切又道:那瀨戶你回來就是提早去并盛做準備,為了防止事態超出控制? 瀨戶麻城點頭認可了他的想法。 不管怎么說,這次撤退,我在雙方眼中已經變成透實牧耍由我出面既能起到警告的作用,也不會釋放過多的敵意。而且怎么說也是繼承人之爭,東道主總不好看著他們在自家土地上大鬧特鬧。 唉尸適潛鸕某鞘械氖慮椋為什么要身處橫濱的我們來cao心?別的部門的人為什么不天天加班 夢鳩聽到瀨戶先生發出的悲傷嘆息,仿佛深有同感的敬了他一杯酒,喝下威士忌冰涼的酒液之后,腦海中想起幾次穿越時都遇上的和彭格列有關的事件。 別的不提,自己脖子上可還掛著人家家里的大空指環呢! 必須藏好了! 然后捏指一算,覺得這時間線有些不對。 第一次穿越的時候,后來發展起來的密魯菲奧雷已經把彭格列滅了,意圖進軍遠東。 第二次穿越,當時的時間線怎么推測也該是彭格列和白蘭家族打的正火熱的時候,偏偏太宰就是能給自己弄來彭格列大空指環! 而這是第三次,也是和彭格列距離最近的一次。 身邊的同伴就這樣無所謂的交流著這個家族的內部秘聞,除了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隱秘,情報探子之間的對話大多有來有往。 我說了一條八卦,你總不能讓我感受一下寂寞? 唯有在外面孤身一人的獨狼才會特別注意自身的情報不要外泄,像他們這樣拿著正經工資的情報販子,交流之間自有一套規矩,不是熟人根本看不懂的那種! 夢鳩就這樣看著他們三言兩語之間揣測起意大利最大黑手黨組織的變故,覺得時間線不對可能是因為世界線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一個,隨之放棄了思考,又喝下一大口酒。 這個時候眾人的討論已經從彭格列的話題轉移到那種名為死氣之炎的力量,很快又將它和橫濱本地的名產[異能力]做了個橫向對比,然后覺得不對勁,又試圖排列出個樹狀圖,最后還是覺得不對,大家都有些懵。 夢鳩在這些人里喝得算多的,但目前居然是最清醒的那個,見狀頗為無語的提醒。 你們喝多了。 才沒有!從能力的種類,再到威力,死氣之炎不如異能力這是可以考證的!早坂激動的揮動著手臂,看不出他是一個有異能力的特務,而且異能力還不是方便潛入搜集情報的,如他個人給人的感覺,異能力發作,變成一把□□。 夢鳩也不清楚是不是全世界的異能者都是這樣,但早坂其人非常有自尊心,絕對不承認異能力不如其他超能力。 旁邊的同事把早坂按了下去,麻川先生就在這時忽然開口,提起一個在橫濱消失已久的名號。 雙黑 如果是雙黑的話,哪怕是彭格列的守護者也不足為慮吧? 聽見他所說的內容之后,夢鳩無意識的把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麻川先生的表情這一刻十二萬分的興致勃勃。 八十三 情報人員碰面,喝酒聊的八卦都是各家組織的機密情報,這場面想想也是絕了,八成有人想揮著大把的票子過來觀摩一下,順便帶回去大堆花錢也買不到的情報秘聞。 巢還身處這種場所的夢鳩本人卻是如坐針氈。 太宰治! 真是好久沒有從其他人口中聽說這個名字了。 起因不過是彭格列一方的繼承權變故,然后從死氣之炎說到本地名產,不知怎么就把應該消失在歷史之中的雙黑拉出來秀秀。 其實異能特務科的人對鼎鼎大名的雙黑一直心情復雜。 得知雙黑組合的內芯是兩名十五歲的少年時,這些大人們就有些時代在變化,前浪不如后浪的想法。 后來雙黑銷聲匿跡,他們也不是全無感觸。 畢竟當年,雙黑其一的重力使現如今還在活躍,威名更盛以往。 倒是另一位據說是cao心術化身,詭計多端的少年很久不曾出現了。 有人說他死了,所以雙黑才會消失。 也有人說,他沒死,從港口mafia叛逃出去,所以才行蹤不省 但不管怎么說,雙黑已經是歷史,還記得他們的人終究會因為黑暗世界的頻繁血戰而漸漸消弭。 最后還能準確的說出當年稱霸黑白兩道,為港口mafia開疆擴土的那對雙黑其實是兩名十五歲少年的人,可能呈O履敲匆渙礁觥 鳳毛麟角? 屈指可數? 感覺上都不對,但作為從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活過來的間諜,麻川先生有話要說。 我當年特別佩服雙黑的一點兒就是,不管我們怎樣調查,那段時期有關港口mafia的情報都像是□□控一樣,難以窺見全貌。 這個我知道,早坂舉手,精神的發言,最后還是坂口老大親身上陣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沒錯,當時所有人以為是黑手黨組織更換了首領后對內部進行了大清洗造成的情報斷鏈,但我卻不這樣認為,麻川先生深沉的看著前方,氣質冷靜的充滿了諜報人員的氣場,他的雙眼之中仿佛出現了當年那一場場大戰給這座城市帶來了怎樣無盡的硝煙和戰火。 港口mafia首領的換代。 龍頭戰爭。 Mimic外來組織的潛入。 沒有一樁是省心的,當時麻川坐鎮后方,給前方進行著危險工作的坂口安吾提供支持,那段光陰回憶起來至今也覺得心驚膽戰。 不說別的,光是那三方臥底時期的危險程度,說是刀尖起舞也不為過,難得坂口能堅持下來,還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要知道每年不知有多少像他們這樣的諜報型特務死在不知名的角落,還有更慘的是終生頂著臥底的名頭,死在同伴的槍口下。 所以說啊。 干他們這行的人太難了,像麻川這種心有感觸的,更是有機會就照顧新人,畢竟年紀輕輕的生命就這樣在人心險惡中隕落,這年紀大了看著也不忍心。 話說回來,他有聽聞過,當年雙黑之一曾是坂口老大臥底時期的朋友,就是不知真假。 不過對諜報人員而言,任務途中生出的那點兒交情什么都改變不了才是真的,聰嗜碩際薔】焱掉,不然記著也呈僑米約翰緩霉。 想到這里,麻川又不由的想起某個傳聞,看看夢鳩那張俊俏的臉蛋,眉頭就忍不住抽動起來,忙把這個想法揮散。 有聽聞坂口最近在暗地里幫一個人洗白,對象似乎是港口mafia出身,應該不會這么湊巧吧? 麻川屬于知道夢鳩的搭檔不簡單,身份有異常,但因為是上面的規定沒有過多去調查的那種。 比他知道的更全面一些的,出乎意料,居然是瀨戶和小田切。 雙黑這對組合一出,在當年的橫濱可是掀起了無數腥風血雨,在橫濱黑暗世界里混的人絕對沒有沒聽說過他們的名字的。 中原中也,以及太宰治。 小田切抿著滋味芬芳的葡萄酒,慢悠悠的道:其實我也有同感,雙黑其一的中原中也還好,異能強大但不是全無應對的方法,倒是另外一位調查過他經手的案件之后,我至今仍覺棘手。 太宰治,瀨戶麻城說完,疑惑的看向投來目光的同事們,是叫這個名字吧? 啊,我忘了,這些年你都在意大利潛伏,對國內的事情不太清楚!麻川用力拍上腦門,那聲音聽起來都疼。 夢鳩見狀,小聲和瀨戶先生解釋一下他們討論的對象,然而瀨戶麻城不愧是專業人士,盡管多數用不到,但腦子里的情報量仍是十分驚人,他不過提起幾個名字,瀨戶麻城就仿佛收到了關鍵字,在腦海中找到了那些寫上了這個名字的情報。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變得比在場人更理解狀況。 你們說太宰治不好對付,我不否認,年紀輕輕就犯下這么多罪行,各種意義上我都覺得不應該小看。 瀨戶麻城說完又悶悶的低下頭用,手指蘸了杯子表面的水汽在桌面上畫圈圈。 小田切先生隱晦的和夢鳩提道:你那位搭檔除了喜歡sao擾你還有別的愛好嗎? 夢鳩抽抽嘴角,不情不愿的吐出兩個字。 自殺。 啊,小田切先生愣了愣,然后喃喃道:居然真有這個愛好,就又坐了回去。 麻川先生在喝酒,早坂和瀨戶先生爭論什么,所有人看起來都有事要干,唯獨夢鳩一個人在喝著悶酒。 大妖怪不喜歡喝酒,可遇到煩惱的時候,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況且想起自己回去還要和某人朝夕相對,為了不發展成互相傷害,這一口郁氣必須想辦法發泄出去才行。 前不久討論的和彭格列有關的內容夢鳩不由的上了心,雖說正因為不是發生在橫濱,所以這些前輩才會在酒場上拿出來閑聊。 店老板據說也是退役的某位諜報大佬,屬于自己人,根本不擔心他會說出去,所以他們才那么肆無忌憚。 不過一些重要的東西他們都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言,想充作知情者還需要去部門存放往年情報的地方翻找。 異能特務科內可以觀看的情報等級是需要權限的,夢鳩是A級,正好可以看到歷年彭格列內發生的變化。 一直以來,異能特務科從來沒有放松過針對國外而來的超能力組織的監視。 其中包括不限于天人五衰,死鼠之屋,流浪的異能者組織,甚至在當年Mimic雇傭兵團秘密潛入橫濱,造成大量損失后,上面的人更是不遺余力的開始警戒起外來者。 所以在如今的特務科總部內,你能發現大量和日本有一點兒聯系的國外勢力資料。 像使用著死氣之炎,光收大生活在西西里島上的一眾黑手黨家族,絕對是被關注的重中之重! 不然也不會有瀨戶先生潛伏到彭格列門外組織,就為了調查人家一世是不是歸隱日本這點兒小事了。 然而結果比較cao蛋的是,這事居然還是真的。 若干年后,被二世奪走權利引發的一世出走事件,居然又時光回溯一般的發生在這代的繼承人身上。 那個名字有兩個X,出身正統黑手黨的男人暫且不談,就說那個生活在日本小鎮,血緣不知隔了多少代,連戶籍都是端正肅穆的日本公民的少年,讓人家就這么放棄平靜的生活改去當槍與火與死亡的黑手黨是不是過分了點兒? 夢鳩雖然知道這位少年在未來一定會成為合格的黑手黨BOSS,可是想想這個前情提要他都要心疼那個少年。 這已經不是拔苗助長了,這是把一根小草養在食人花盆里,美名其曰:適應環境。 原本的生活軌跡被大幅度改寫,好好的日子也沒辦法過了,天天和各種人間災害,此世奇葩打交道,一個不小心說不準就世界毀滅,當個黑手黨還要兼職客串一把救世主,想想這孩子好難啊。 咦,我剛才好像透露了某些不該知道的內容? 冷冷清清的資料室里,大妖為無意間發動的天賦技能感到困擾,不過他很快就看完了這些資料,并對接下來的形勢有了大概想法。 簡單說,心里有譜,辦事不慌。 之后還特意留意一下密魯菲奧雷的情報,發現現如今還呈歉魴〖易宓淖櫓并未被情報人員當回事,放在C級權限就能查看的那部分,他當然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用一個晚上的時間看完這些資料,出門時夢鳩渾身骨骼肌rou都在噼啪作響,與同樣通宵和來上班的同事們打聲招呼,回頭走到停車場里把車開走。 回家的路上他在思考那一部分,被放入S級權限才能觀看的機密檔案。 時間線保留在巴利安反叛的那段時期,內容究竟會是什么呢? 總不能是巴利安首領其實不是九代目的親生兒子吧? 怎么可能? 不會的。 一夜未睡的大腦思維發散相當嚴重,等他意識到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到什么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在狀態,開車幸好沒開到溝里去,正常的停車熄火,下車開鎖。 大門打開時,夢鳩剛要為昨晚的雞血狀態吐出口充滿疲憊的嘆息,待看見屋子里的景致時,這聲嘆息生生被斷在半中央。 他驚愕,惶恐,復雜,憤怒的看著這一幕,所有情緒在這一刻都被蛻變成了極致的混亂。 大亮的燈光下,一道人影在玄關對面晃悠,晃悠雙腳離地的晃悠 這如同恐怖片般的一幕讓夢鳩立刻發現,該同情的不是那位生長在并盛的少年,而是有這么個夭壽搭檔的自己。 津島修治,你TM是不是沒吃藥? 第65章 八十四 因為事發突然, 玄關前的大門沒有來得及關上,一陣穿堂風吹過,高高吊起的人影開始左右搖擺。 打開不知多久的客廳燈已然熱的發燙, 光線呈現不穩定的閃爍。 熟悉的人,穿著熟悉的衣服, 以不熟悉的姿勢把自己吊在高處,拖鞋一只勉強掛在上面, 另一只則側躺在地上,黑色的襪子以及地上一小攤的陰影 對了,對了,還有那張完全逆著光的面孔,黑乎乎的一片, 連這個人保持這樣的姿勢時是怎樣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白色的繃帶纏繞著脖子一直消失在衣領敞開的開口, 雙手罕見的沒有系上同色的繃帶,白白凈凈的垂在身體兩側。 這一幕畫面淡化了背景,格外強調出懸掛之物的姿態。 以至于一股涼氣直沖頭頂, 夢鳩慌了好一陣子忽然冷靜下來, 他看看對方,又看看對方, 一股強烈安利他吃藥的沖動不知怎么就按捺不下去了! 不、等等,他其實沒必要這么做。 在一陣涼風陣陣的沉默中, 夢鳩冷酷的問:你在干什么? 懸掛起來的人影沒有反應,隨風搖擺了兩下。 不能回答嗎?那我換個問題, 夢鳩換下鞋子, 從他身邊跨過,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擺出審問的架勢語氣冷徹的問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卡上去的? 津島修治: 問這么多之前, 來幫把手把人放下能怎么樣? 誰知以往好脾氣的大妖這次似乎動了真火,全程對他視而不見,而且晚飯還做了他最喜歡的海鮮大餐! 當著他的面把螃蟹吃的一干二凈的夢鳩舒心的收拾起桌面上的殘骸,然后坐在客廳看了一個小時的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