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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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之后,太宰治為難的想道:如果只是如此那還沒什么,怕就怕在別做傻事啊,青瑛。 第42章 五十四 [太宰治:你這樣護著Mimic的人, 我不好向森先生交代。] 手機郵件點開后的這一行字就這樣平靜的閃爍著微光,夢鳩眼里偷著笑意,好像剛才的昏睡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愉悅的回復了一行字點下發送。 太宰治懷里的手機一震,拿出來后認真看了看, 表情頓時微妙了許多。 [青瑛:你為難的不是這個吧?] 夜風中,面容清秀的少年彎起了嘴角, 以一種好整以暇的心態與暫時絕對見不到面的那個人交流起來。 就用這臺小小的手機,一封封不起眼的電子郵件。 [太宰治:哦?那你覺得我該為難的是什么?] [青瑛:織田作還好嗎?] [太宰治:嗚哇,嚇我一跳,你這樣可是會讓森先生害怕的!] [青瑛:Mimic的首領告訴我的,他對織田作的異能力很感興趣, 而你也說過, 森先生最近的目光被異能許可證吸引了,那么我稍稍動了動手腳,你不會生氣吧?] [太宰治:怎么可能, 倒是森先生被打亂計劃后, 心情不算好,不過我沒想到, 青瑛你一直在醫院里,卻對橫濱如今的局勢了若指掌你在試圖隱瞞什么?] [青瑛:你認為我會隱瞞什么?太宰, 信息是流動的,就像是蛛網, 抓住中間的那根蛛絲就能輕易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 而你給我的提示足夠讓我編織好這張網Mimic是森先生故意放進橫濱,以此為契機誘使政府和港口mafia做交易,目的則是讓異能力者合法化的異能許可證, 對吧?] [太宰治:全中!在森先生的布局中,可能只有青瑛你是自由的吧。] [青瑛:作為唯二的棋手你在羨慕什么呢?] [太宰治:因為看不到青瑛,人家很寂寞??!] [青瑛:那就試圖找到我吧,也許找到我,我就能停下這猶豫不決的逃避。] 遲疑了好一會兒,夢鳩才將這一行字發送過去,隨后重重吐出口氣,目光對上在旁邊圍觀好久的年輕神靈。 夜斗,你說我這樣會不會作繭自縛? 夜斗默了下來,目光中憂傷的含量逐漸超標,然后仿佛忍無可忍,一把不知哪里抽出來的紙扇子用力捶上夢鳩的腦袋瓜。 知道你還這么干!之前是誰哭唧唧求著我幫忙?結果我這里帶你東躲西藏,你這個當事人卻拼命給人放水老子受夠了,打情罵俏不要沖著單身狗好嗎?汪給你看哦! 一株常年盛放的梅花下,禍津神狂暴化了。 夢鳩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悲憤的夜斗安撫下來,然后幽幽道:其實我也不想,只是心里總是不忍心拒絕他,雖說他從來沒讓我為難過邊說邊笑,卻令旁人感到悲傷應該就是這副樣子吧? 夜斗越看越覺得不自在,說到底神可比近神的大妖怪更不懂人心。 撓撓短碎的頭發,他蹲在夢鳩身旁,這只大妖怪已經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氣息弱小好像隨時就會消散成螢火,在夜斗有意識以來,見過無數類似的情景,有些還是他自己親自動手,但不知怎么,籠罩這只妖怪周身的氛圍過于凄然柔和,溫情的像是一場明知不會成真卻依然繼續的夢,令他忍不住動容。 我說,這樣真的好嗎?他忍不住問道:努力一下,說不定會找到繼續活下去的辦法,我想想,對,也許高天的神就有方法呢? 夢鳩就這樣靜靜望著他,直到他越來越說不下去,神色越發難受,他才輕輕開口。 我是妖怪。 妖怪眼中的死亡不過一場輪回,不值得悲傷,不值得被記下,沒有人類那么強烈的求生欲/望與遺憾。 所以夢鳩困惑道:夜斗你在執著什么呢? 夜斗干巴巴的張開嘴,有很多話卻逐漸開始說不出口,最后他吶吶的擠出一句話。 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你執著的那個人類還在,你要就這樣丟下他嗎? 夢鳩的表情有些迷茫,好像沒想過夜斗會提起太宰,因為心地善良的神靈一直對少年黑手黨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不喜,然而也正是如此,當他這樣說的時候,才證明了一件事。 他們已經是朋友了。 哈夢鳩愉快的笑了起來,我真幸運啊,來到這個人世遇到的都是好事,到了最后也能結識一位溫柔的友人,我真幸運瞳孔發散,視野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但他身后梅樹發出微微的光芒,逐步潰散的妖力因此減弱了頹勢,漸漸變回穩定的樣子。 夢鳩這才輕喘一口氣,視線重新擁有了焦點,溫和的對夜斗道:我一直很迷茫,比短暫更短暫的太宰,比短暫更短暫的一朵花,我為他而來,卻又不能為他們而停留,這樣的我是否殘忍的傷害到了他們,然而這并不是我最后悔之處,我后悔的是,連這種殘忍都是由他們教導給我,而我無以為報。 我呀,從自己珍惜的人身上學會了半顆人心,一小份人性,這是大恩,但我也因此直到死亡到來,也無法回饋這份恩情。 為此我不得不變得更加殘忍,那就是請你斬斷這一切,讓這相遇從未發生過。 既然不曾遇到,就不需為那一刻的消逝而悲傷,我呀,殘忍的我呀,因為只有半顆人心的緣故,只能選擇最殘忍的方式來避免去傷害本就傷痕累累的那個人。 這等做法如果被他知道,我會羞赧的活不下去,所以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為好 夢鳩越是訴說,笑容越是溫柔,神色越是悲傷。 夜斗盡管不懂他們兩個之間的糾葛,卻學會了沉默的對待這一幕 ,一直到妖怪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輕緩,最后安靜下來,他才發出不解的疑問。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什么要給他提示呢?這樣豈不是會打亂你在死亡前不去見他的念頭? 夢鳩喃喃自語:為什么呢?也許是因為這一份人性吧,不是從他人的角度考量,而是從自己的角度生出的極為任性自私的渴求臨死之際,我想見他一面。 夜斗: 夢鳩仰望天空,語氣淡然的落到風中,被風帶走。 矛盾的簡直不像個妖怪。 在我看來,你一直不怎么像個妖怪。夜斗邊說邊站起身,神情復雜。 夢鳩虛弱的笑了笑:對現在的我而言,這是一個不錯的評價。 夜斗:可是我很不爽,說不定會不再管你拜托給我的這件麻煩事! 夢鳩幽幽道:如果變成這樣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我本來就把命運交給了[天]。 夜斗呲牙,表情略顯猙獰。 你知道[天]有多殘忍嗎! 夢鳩平靜回復:那就當做是我任性妄為的報應吧。 夜斗:會有人為你傷心的! 夢鳩慢慢道:我知道,但我也沒有辦法,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僅僅為一個念頭生出窒息的感覺,身體的痛苦還在其次,那般光景光是想想我就覺得自己動彈不得。 合起雙眼就仿佛看到雨幕中面無表情的人類。 柔軟的皮膚在冰冷的雨水中泛起不健康的蒼白,幽深的鳶眸空洞而絕望,打濕他的水滴順著臉頰流下,溫熱的眼淚剛剛流出就喪失了所有的溫度與外在冰冷混為一體。 太虛無,太痛苦,仿佛要被吞沒一般的沉重悲慟,就這樣出現在太宰治身上。 光是想象,夢鳩就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 他是那般憐愛著這名少年,從未想將他變成這副難過的樣子。 然而世事就是這么不可思議。 大妖在此之前從未想過,一個人和一只妖的遇見,也和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相遇時一樣,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命運的惡意。 昔日的歡樂會在分別的那一刻變成永久的掛念。 曾經的笑語會在消亡的那一瞬成就永恒的悲傷。 過往的信賴會在逝去的那一天作為永遠的傷痛保留下來。 叫人不會哭,不會笑,仿佛失去靈魂的行尸走rou。 所有的發展都和最初的目標背道而馳,而他領會到的時候已經太遲,羈絆已經結下,而他心愛的那名少年遠不是那么堅強的人類,為此他不得不去做許多事,許多許多事只期望那些朋友能陪伴他度過最難捱的日子。 無論如何,他都希望他能安好。 合起的雙眸睜開,夢鳩堅定的對夜斗道:這是一場賭局,賭的就是他能否不顧一切的來見我,如果他有突破所有阻礙的決心,那我就卑劣的將殘忍貫徹到底,說到底,我不知道怎樣去做才是最好的,所以才拖拖拉拉,把事情弄的一團糟。 他如果能幫我下定決心,我反倒會感激不盡。 夜斗眼中的大妖怪拉扯起嘴角,陡然多出一股無賴的氣質,眼角上挑,溫柔端正的面孔在他的注目中漸漸驚艷起來。 夢鳩笑的一掃迷茫,像個剛做完惡作劇的孩子,頑皮的叫人心生憐愛。 夜斗,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我果然是只妖怪啊,最后也要去欺負人。 第43章 五十五 欺負人。 欺負誰? 等夜斗反應過來夢鳩是在說太宰治的時候, 他的整張臉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磨磨牙,他怒道:你就惡趣味吧! 夢鳩:哈哈哈哈 剛剛還一副要死過去的虛弱臉,這么一會兒功夫又精神起來了, 單純的禍津神簡直不知怎么形容。 有??! 絕對有??! 神經病?。。?! 而另一頭。 中原中也帶著無功而返的部下回到車上,入目的就是太宰治那張很容易讓自己發火的臉。 這個人沒有如往常一樣口吐惡言, 手指把玩著手機,目光放在窗外不知在思考什么, 以至于中也問話后,他稍作遲疑才給出反應。 既然沒有找到那就去下一處地點,左右就那幾個地方,找找總會找到的。 太宰治也許就是在敷衍,和他往常偷懶摸魚時的表現沒有區別, 但是中原中也不知怎么就是覺得這樣的太宰治不太對勁兒! 太宰, 你實話告訴我,青瑛那邊是不是出事了?猶豫片刻,他沉聲問道。 中原中也覺得會讓太宰變得這么奇怪的原因應該就是至今仍行蹤不明的夢鳩了, 畢竟這兩個的關系確實非常好, 上次夢鳩受傷,太宰治回來后就對那幾個勢力下了狠手, 主事的那幾個人到現在還在審訊室里呆著出不來。 不過原因如果是這個的話,那太宰最近表現的未免過于悠閑了? 出于各種方面考慮, 中原中也盡量不把私人情緒帶入到工作中,這屬于他第一次破例, 還是為太宰和夢鳩這兩個人破例! 有時他都想, 自己都這樣了,太宰下次還欠揍的挑釁自己,那他就用力揍下去! 結果太宰確實還是老樣子, 照舊挑釁,照舊挨揍,都不知怎樣形容他這種愈挫愈勇,沒事作死的精神! 而現在,中也問完就在等太宰的回答,腦子里已經從打一拳就好,還是把他從車子里踹出去的二選一,轉變成要不干脆就停車把人丟河里吧,總之,問話的是他,武斷決定太宰不會好好回答的人也是他,這種精神其實也不是那么好形容,都挺奇葩的。 然而這次太宰治出乎意料的沒有敷衍順帶挑釁一番中也的臨界點,目光淡淡,聲線悠然,透出一股雨落青石街的幽雅寧靜。 他在和我玩一個游戲,游戲的目的就是看我能不能找到他。 中原中也驚訝的看他一眼,心中不知想到什么,喉結滾了兩下,道:這不就是捉迷藏嗎? 太宰治不置可否:嗯,我在考慮要不要和他玩下去。手指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停止玩弄手機的動作,現代科技充滿簡潔感的線條緊緊貼著指節翻轉,修長與干練交錯,仿佛一場驚艷絕倫的共舞所展示出來的視覺盛宴,伴隨他的語氣變化,舞步或快或慢,或熱情或優雅,最后在一聲嘆息的曲調中停止了怒放。 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你怎么做? 中原中也納悶的看向一點兒也不像是為這個問題煩惱著的太宰治,語氣古怪的道:他邀請的人不是你嗎?問我做什么? 也對,這種事不能指望蛞蝓的智慧。太宰治慢悠悠的說道,然后在他發火之前補充道:青瑛的做法算不上高明,但是我之前因為察覺到他試圖隱瞞起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并沒有阻止,但是現在也差不多要放棄這種做法了。 中原中也疑惑道:你要干什么?太宰,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身上還有任務呢! Mimic的任務什么時候都能解決,倒是青瑛那里不能繼續等下去了。太宰治幽幽一嘆,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中原中也全身的雞皮疙瘩在這聲嘆息中紛紛起立,毛骨悚然的反問:什、什么怎么辦? 太宰治冷不丁問道:你覺得青瑛那個性格讓他拒絕見我的原因會是什么? 迷惑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中原中也在短暫的思考后,忽然臉色大變。 喂!太宰,不會吧,上次去看他的時候,他可還好好的! 但是醫院體檢報告可一直沒有變化,太宰治低聲反駁道:明白了嗎?他要死了,還不想讓我看見他的死相。 中原中也的表情凝滯了,沒辦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覺得五味陳雜,然后他突然看向面前神色平平的太宰治,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這不對吧,太宰,青瑛要死了,你怎么能表現的這么平靜? 中也原本覺得自己的質問已經足夠冷酷,卻不想,太宰治平聲反問:激動的話就能改變現狀嗎? 中原中也煩躁的叫道:但是!什么反應都沒有的話才是最不對勁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