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可欺 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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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還有活人?” “當年那兩支特攻小隊還留在詭鎮里保護活人,他們一直想把活人送出去,但鎮子里還有當年沒死透的邪教和詭異躲阻撓他們?!倍Y青數了數,說道:“大概是三方勢力,目前還算穩定,不過平衡很快就會被打破?!?/br> 岑今:“因為我們的到來?” “別拉扯我,不關我的事?!倍Y青熄滅手中的蠟燭,將其擱置在桌上說道:“說好了假期時間不開店,鐵口銅牙絕不破例。再說了,我對長生漿液不感興趣,所以不可能插手詭鎮的事?!?/br> 岑今沉默,剛才是誰見縫插針說消息得從他那兒買的? 丁燳青指著岑今:“是你們的到來?!?/br> 岑今:“指的是我跟王靈仙、圖騰他們?” 丁燳青:“還有打開詭鎮大門的始作俑者?!?/br> 岑今:“他們怎么開的?” 丁燳青:“通靈新咒。一種召喚詭怪的咒語,如果煉制巔峰,可控神鬼。七世紀末,一個婆羅多圣人創造出來,橫行不到百年就銷聲匿跡?!?/br> 岑今:“你說的這個圣人叫什么?” 丁燳青:“商羯羅?!?/br> 岑今盯著明滅的燭火愣怔片刻,突然詢問:“你認識老板?!?/br> 丁燳青饒有興味地問:“從哪看出來的?” 岑今:“你知道我的身份牌,估計還觀看了我參加故事會的全過程,要么一直跟在我身邊當背后靈,要么躲在監控室里偷看。 結合你剛才的反問,我猜是后者。 老板當時也在監控室,而且游戲莫名其妙變成個人積分賽,老板也從一個邋遢猥瑣的大叔變成比賽解說員這種角色,所以結果很好猜——老板是超凡者,有可能還是掃地僧之類的傳奇角色,跟你、哦不對,跟‘丁燳青’認識?!?/br> 丁燳青:“猜對了沒獎勵?!?/br> 岑今:“老板發現你滅世詭異的身份時,沒把你屠了嗎?” “也得他發現得了?!倍Y青笑得很漂亮:“親,只有你知道我,只有你是特別的?!?/br> 這種甜言蜜語從丁燳青嘴里出來只會讓岑今從頭麻到腳,沒有感動,只想拔腿就跑,感覺下一句就是‘命?拿來吧你’。 岑今試探:“百目女和殺馬特是老板的員工?” 丁燳青但笑不語。 岑今:“老板知道他的電玩城里長詭異了嗎?還是他故意窩藏詭異?” 丁燳青:“今天提問環節結束,歡迎明天再來?!彼闷鹦厍暗你y十字架,對著岑今的額頭說:“阿門?!?/br> 門你爹。岑今朝大門走去。 丁燳青:“詭鎮一些重要崗位不能空缺,所以現在我是牧師。按照詭鎮里一直流傳的說法,牧師有一位身份神秘、至今沒人知道的情人。人類里,我就認識你一個,所以先打個招呼,勞煩你出場演我情人?!?/br> 岑今握住門把,回頭問:“出場費多少?” 丁燳青:“我幫你搶長生漿液?!?/br> 岑今:“丑拒?!?/br> 推開大門,敞亮的光線傾瀉而入,入目是大片鮮艷的玫瑰園,岑今穿過碎石子路,只要不去看玫瑰根莖下面的白色碎塊、不揣測玫瑰園養料的來路是什么,他就仿佛置身夢幻的世界。 走出玫瑰園時,岑今回頭看向教堂,長長的廊道有一半在通亮的陽光里,一半在昏暗的環境里,燭火逐一熄滅,吞沒廊道中央靜立的修長身影,和他身后那具雕刻完美的天主像幾乎融為一體。 岑今內心不安,腳步加快,像在逃亡。 等他跑進學校,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教堂的大門才自動關閉。 岑今穿過小門和雜草,看到數棟錯落有致的宿舍樓,最前方是一棟深紅色宿舍樓,視線穿過宿舍樓見到一個茂密的小樹林。 一切都像他故事里描述的結構一樣,除了細節更細致。 不由感到一股深切的恐懼,整個人像置身于深不見光的萬米海底,無邊無際的孤寂和恐懼如萬帕壓強擠壓而來,建筑物和植物在他的眼中全部扭曲,讓他精神出現短暫的呆滯。 難道故事會會將人口述出來的東西變成真的嗎? 到底是他口述出來的東西成真,還是本來就發生過的事情,因緣巧合被他說中?可是怎么會這么巧? 岑今有些喘不過氣,當即決定去故事里出現過的石膏室、器材室,路過其中一棟深紅宿舍樓,無意間抬頭一瞥,他似乎看到六樓陽臺有一排人形物冷冷地注視他。 上面那些都是百目女這主線里出現的人物? 想了想,岑今不打算前去查探,穿過陰森的小樹林,看著上百個臺階的樓梯,無端想起女高怪談里的狐貍階梯,當然一路走下來后無事發生。 倒是中途瞥見林中一根突兀橫出的樹干掛著一條陳舊的麻繩套,風一吹,麻繩套晃晃悠悠,錯覺之下,仿佛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忽然出現。 脖子在麻省套里,隨風吹前后搖擺。 岑今面色平靜地略過去,權當看不見,來到學生比較多的食堂門口,逮著一個學生就問石膏室往哪里走。 學生指明方向,仔細盯著岑今的臉看,突然說道:“老師,你有點面生?!?/br> 岑今:“我是新來的美術老師?!?/br> 學生:“怪不得。老師是外地人嗎?” 岑今:“是。說起來,我打算周末去采風,同學你能介紹幾個風光不錯的景點嗎?” 學生面露猶豫,左右看一看就小聲說道:“幸福小區,心靈病棟,花園游泳館和教堂這些地方都別去,還有這所學?!懔?,你都入職了。不過石膏室、紅色宿舍樓、校長室和標槍練習的綠茵地,能少去就少去?!?/br> “為什么?” 學生欲言又止,被一臉驚恐的同伴拽走。 岑今想追問,但是學生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其他人沒一個愿意搭理他,有些好心指方向,一聽那些特殊名字,立刻變臉,跑得比誰都快。 岑今朝石膏室走去,內心分析幸福小區有可能是幾個小故事主人公的居住地,心靈病棟是醫生故事里的老樓,其他地方不必多說,也在故事里出現。 圖騰說過兩條通靈和詭鎮兩條主故事線有交集,所以他能理解故事相關場所和人物同時出現在詭鎮里,可是為什么會有百目女? 綠茵地那個投擲標槍的傻逼學生提到一個沒人住的老堂屋,大堂中央掛著一幅浮世繪,描述怎么聽怎么熟悉。 2080房間的長發女說過百目女圖畫像浮世繪,最后也說那幅畫被掛在沒人住的老家正堂。 這不就是百目女的主故事線? 進詭鎮之前,殺馬特說的話什么意思?他跟百目女認識?百目女真實存在?百目女認識他……不會是長發女? 他們跟詭鎮什么關系?老板、故事會、詭異和丁燳青都什么關系? 岑今摳著指甲,謎題太多,完全想不通,干脆拋之腦后,先去石膏室找線索。 根據學生指的方向,岑今來到石膏室門口,基本確定這所中學是一所體校 藝校,所以體育和藝術類課程居多。 岑今湊到窗前觀察里面的石膏,它們被白布從頭包到尾,沉寂地矗立在面積不算大的教室里,那種被裹尸布捆得嚴嚴實實、整齊擺放在地上的尸體,等待送入焚燒爐火化。 他的視線從里面的角落一直環顧到最右邊的,一道白影突然閃現眼前,一只石膏忽然倒過來,和岑今面對面,僅隔著一扇玻璃窗,盡管他早有準備會有怪事發生,但還是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心臟漏跳一拍。 岑今后退數步,看天色有點黑,當機立斷從其他畫室里翻找到鐵絲撬開石膏室的門,一進去才發現里面光線很差,都是單向玻璃,外面能看見里面,而光線進不去里面。 繞過石膏像,岑今來到正中間一個圓圈,直徑約1.5米,邊緣放著六張椅子將圓圈圍起來,中間也有一張椅子。 中間的椅子腿邊扔著被割斷的麻繩,還有干涸的白石膏,滿是灰塵的地面隱約可見奇特的符文,岑今將地面清理干凈,把符文全部拍攝下來。 忽然的噼啪聲響,岑今快速扭頭看向發出動靜的角落,重重披白布的白石膏像仿佛注視著他這個闖入者,好像隨時會暴動圍殺他。 岑今舔了下干澀的嘴唇,朝里面走去,沒見到異常,但是詫異地發現窗戶被打開一道大口,仔細看窗框上還安裝了不少的螺絲釘,顯然是防止某些東西逃跑而封死石膏室。 但現在里面的東西,似乎逃出去了。 岑今伸手,把窗戶推開,探頭出去,率先看到遠處的教堂和綠茵地,再低頭掃視一圈,除了空調那處長了青苔之外沒有異常。 正想收回目光時,感覺有點不太對,空調上的青苔怎么綠得那么均勻又油亮? 岑今翻窗落到空調外機上,翻開這攤綠色玩意,果然不是青苔。 打量半晌才辨認出這是一具被曬化了的白石膏像,岑今無言以對。 難道這具白石膏像為了越獄還晚上偷偷跑去隔壁畫室給自己涂顏料,然后每天持之以恒地撬開窗戶,跳窗逃亡結果被太陽曬化在空調外機上? 怎么這么諧呢? 岑今把白石膏像搬回石膏室的陰涼處,給他潑點水再涂點白石膏,勉強補救一下,然后環顧石膏室開始自言自語:“我不知道你們當中有多少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也不太清楚你們變成現在這樣到底是罪有應得?!?/br> 說到此處,他故意停頓。 石膏室溫度明顯下降,顯見‘罪有應得’四個字讓這里面的詭異不滿。 “是罪有應得還是無辜枉死,出于我暫時也不知道的特殊原因,你們在這里變成詭異,一種特殊物種,當然你們可以理解為‘鬼’。 我想幫你們,如果你們是無辜的?!?/br> 岑今在石膏室里站了一會兒,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表示。 他倒是不氣餒,只說:“我明天下午再來,你們考慮好再跟我說?!?/br> 說完他便朝門口走去,剛握住門把手就聽到身后椅子在地上劃過的刺耳聲響,回頭見到七張椅子擺出一個箭頭符號,指著窗外某個方向。 岑今看過去,是cao場。 好像不對,cao場另一邊的小樹林里似乎有一棟三層小洋樓。 石膏像指著小洋樓是想告訴他那兒有問題?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br> 岑今離開石膏室,看到另一邊樓梯有個男人探頭偷看他,一跟他對視立刻扭頭就跑。岑今狂奔過去,見人已經跑到一樓,于是轉身跑至陽臺翻身跳下去,穩落那男人面前。 將那男人踢倒在地,岑今反剪他雙手問:“你是誰?” 那男人肩膀疼得不行,以頭搶地,連聲喊疼:“我我我叫夏正民,好人,我是好人?!?/br> 岑今將其拽起:“鬼鬼祟祟可不像好人?!?/br> 夏正民:“不是,你才奇怪吧,你怎么進的石膏室?” 岑今:“我是老師,有鑰匙?!?/br> 夏正民:“放屁!石膏室的鑰匙一直掌握在校長手中,你什么老師,還一來就有鑰匙?!?/br> 岑今一字一句問:“石膏室鑰匙一直在校長手中?不是在剛雇傭沒多久的看畫室的老師手中嗎?” “你說什么?”夏正民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道:“你說的就是校長吧。以前確實是雇傭看畫室的老師管理石膏室,后來老師娶了校董女兒,當上校長,石膏室的鑰匙就一直在他手里?!?/br> 岑今一時不寒而栗,思維混亂。 故事對上他說的‘鬼?!?,結局卻不一樣,時間線似乎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