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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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來,宋煥發覺自己回到了剛上大學那會兒。 看著少年岑樾冷若冰霜的臉,他不以為意暗笑:別裝了,知道你喜歡我。 并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 岑樾少時家境貧寒,性格孤僻,暗戀男神蘇寒,以為對方是直男不敢表白,最終錯過。 多年后在同學聚會上,偶然得知男神出柜,當即喝得酩酊大醉,和上學時看不順眼的囂張富二代宋煥過了一夜。 幸運的是,第二天他回到了九年前。一切還來得及,這一次他不僅要好好回報當年那些人渣,還要主動出擊追到男神。 只是為什么 他精心準備的禮物,被宋煥拿走。 他費心設計的偶遇,被宋煥插足。 最可怕是,他終于決定表白,為什么約好的人變成了宋煥? 對方還一臉傲嬌:看在你對我這么癡心的份上,我答應跟你在一起就是。 岑樾:????你在說什么? 心機美人受VS傲嬌腦補帝攻 第53章、第五十三章 殺人 孟連生喝完茶,轉頭看向沈玉桐,見對方臉色沉沉,頓時露出一副乖順老實的模樣。 沈玉桐扯了下嘴角,冷著臉道:你怎么過來的? 騎馬。 沈玉桐一聽,臉色更是難看,原本以為他做事有分寸,沒想到也有如此莽撞的時候。汽車好歹還有一層鐵皮擋著,騎馬一顆流彈都能送他上西天。 他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但因為這份擔心,就涉險跑過來,簡直讓他恨不得狠狠敲他腦袋。 沈玉桐是個好脾氣,孟連生從來沒見他生過氣,現下見他沉著一張臉,頓時有點心虛地拉住對方,眨眨眼睛,露出小鹿般的眼神,低聲道:二公子,我是聽說路被槍炮損壞才騎馬,你也知道我騎馬騎得很好,我一路都是繞開有大兵出沒的地方,你看我現在不沒事么? 沈玉桐瞪他一眼,伸手扯了扯他夾克上那道口子,道:這是怎么回事? 孟連生說:馬聽到遠處炮聲受驚,我一時沒注意,從馬上摔下來。我反應快,就擦破了衣服,真沒事。 見對方一臉懷疑地上下打量自己。他趕緊伸伸腿和胳膊,示意自己好腳好手,毫發無傷。 沈玉桐抬頭看向他,一錯不錯地看了片刻,一張冷冰冰的臉,終于露出一個淺笑,伸手捶一把他的肩膀,無可奈何般道:傻小子,以后不許再做這么危險的事。 孟連生咧嘴一笑,用力點頭:二公子,我有分寸的。 沈玉桐嗔道:你有個鬼的分寸! 孟連生立刻識時務地噤聲。 沈玉桐想他一路奔波,估計也沒吃晚飯,便吩咐阿福去廚房給他弄點吃的。這家伙嘴巴向來不挑,饅頭燒餅就能打發,不過沈二公子舍不得虧待他,何況對方是冒著炮火跑來看自己,不給他燒一桌滿漢全席,已經算是對不住他。 工廠里滿漢全席是沒有,做幾個小菜還是湊合。待孟連生吃完飯,沈玉桐又將人帶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他的一身干凈衣裳,這才領著人回自己房間。 兩人小半月沒見,原本孟連生這番折騰是有些疲倦的,但吃飽喝足洗去一路風塵,整個人又精神奕奕,進了房內,便抱著沈玉桐膩歪。 原本沈玉桐還要教育他一番的,被他這一纏,肚子里那點氣,很快散去。 只是剛躺上床,什么都還未做,忽然聽到外面又喧雜吵鬧聲。 沈玉桐驀地坐起身,走到房門口,喚來人問:怎么回事? 一個聽差的跑過來回道:二公子,是那幫子難民鬧了點事,程達已經去處理,您好好休息,不用管。 沈玉桐卻是不大放心,披上衣衫,原本是要讓孟連生自己先睡,對方卻已經下床跟上來: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沈玉桐點頭:行。 難民是安置在食堂里打了地鋪,男女老少擠在一起,難免發生摩擦,白天就因為爭搶饅頭打過架。幸而工廠人員充足,有程達拎著十幾個身強力壯的青年維護秩序,這些人才老實消停下來。 沈玉桐也知道,放這么多人進來,難免魚龍混雜,但亂世之中,能幫一個是一個。 他與孟連生來到食堂時,兩個男人正與幾個女人對罵。問了才知,原來是有姑娘說睡著了,被這兩人占便宜,然而這兩人卻一口咬定是被冤枉,雙方吵得不可開交,叫來工廠的人主持公道。 雙方都振振有詞,程達怕自己葫蘆僧判葫蘆案,一時焦頭爛額做不了決定。 沈玉桐看了眼吵架的雙方。兩個男人一高一矮,是二十多歲的青年,模樣有幾分相似,約莫是兄弟,算是這批難民里,少有的年輕力壯者。另一邊的五六個女人,除了兩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其余都是四五十歲的婦人,雖然受了難,但撒起潑來很有氣勢。 也難怪程達左右為難。 沈玉桐道:給這兩位兄弟準備水和吃的,送他們出工廠。 幾個女人一聽,喜不自勝,激動地要湊過來道謝,還是程達眼明手快將人攔開,而孟連生更是上前擋住他,生怕他被人碰到一絲一毫。 只有那兩個要被趕走的男人,不滿地嚷嚷道:她們血口噴人,無憑無據,二公子憑什么要趕我們走? 這兩人大概是為了要證明自己是被冤枉,這憤怒顯得十分夸張,仿佛是沈玉桐栽贓誣陷了他們一般,恨不得上前抓住對方理論。 憑這是沈家的工廠!不等沈玉桐回答,程達已是一聲怒喝。沒再給他們機會,只吩咐身旁的幾個青年,連拖帶拽將人直接趕走。 那兩人被拖到門口時,已經從不滿變成怒罵,罵的對象自然是沈玉桐。 程達揮揮手對圍觀的難民道:大家繼續休息。 眾人作鳥獸散,各自回到地鋪。 程達跟著沈玉桐出門,低聲問:二公子,你怎么就能斷定是那兩個男人的問題? 沈玉桐道:我不能斷定,不過這種情況,寧愿冤枉兩個無辜的良民,總好過留下兩個可能欺負女子的惡人。 程達點頭:這倒也是,我開始就該將兩人趕走的。 一旁的孟連生冷不丁道:二公子沒錯,這兩個人就是惡人。 嗯?沈玉桐轉頭看向他,問:你怎么知道? 其實發生這種事情,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男人做了壞事,只是無憑無據,確實不能空口白牙地給人下定論,只能仗著這是自己地盤將人趕走。 他聽孟連生如此篤定,原本是等著他的高論。不想孟連生只輕描淡寫道:俗話說做賊心虛虛張聲勢,不正是說的剛剛這兩人么? 沈玉桐愣了下,好笑地搖搖頭,但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孟連生又說:二公子,我說真的,這兩人就是惡人,而且絕不會善罷甘休。 沈玉桐不以為意道:難不成他還能回來找我麻煩? 孟連生皺著眉頭沒說話。 回到房內,已是凌晨兩點多,沈玉桐昨晚就沒睡好,打著哈欠先上了床,他閉著眼睛挪進去,給孟連生讓開位置,迷迷糊糊感覺他躺在外面,似乎往枕頭不知塞了個什么玩意兒。 因為實在太困,連好奇的力氣都沒有。身旁有這么一個人,鼻息間都是讓他安心熨帖的味道,外面的戰火變得不再重要,他很快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感覺身旁的人猛然起身,從枕頭下抽出了什么,接著便是跳窗的聲音。他這是一棟二層小樓,跳窗這么大的動靜,將他徹底驚醒。 床上的孟連生已經不在。 借著一點窗外一點魚肚白一看,他看到窗戶大開。 他慌忙跳下床,還沒走到窗邊,便聽得兩聲刺耳槍響。他怔了下,趕緊趴在窗口往下看,卻見院墻下倒著兩個人,后腦勺各自一個血窟窿,位置幾乎一模一樣,可見開槍之人的槍法無比精準。 而院中央則站著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正是剛從他床上離開的孟連生。 小孟!沈玉桐發出的聲音幾乎有點顫抖。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程達,已經快速跑到后院,問:小孟,這這是怎么回事? 孟連生道:這兩人拿著刀剛剛從窗戶翻進了二公子屋內。 什么?!程達大驚失色,看了眼地上兩個已經死透的玩意兒,認出就是先前被趕走的那兩個男人,手中各自拿著一把匕首。 作為二公子的保鏢,他差點沒嚇得魂飛魄散,心有余悸得轉頭對孟連生道,這兩人也不知是什么來路,幸好小孟驚醒,不然只怕會出大事。 孟連生謙遜地搖搖頭。 而樓上的沈玉桐,卻是驚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不是驚這兩人去而復返,還拿著刀鉆進他屋,而是驚訝孟連生殺人殺得如此干凈利落。 * 作者有話要說: 二公子:我老實善良的小孟呢?我那么大個老實善良的小孟呢?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決定好好愛一愛對方 孟連生在立新幾年,魚龍混雜之中什么人都見過,雖然不知這兩人來路,但一眼便瞧出是不軌之徒,既然他們敢打二公子的主意,他殺他們,理所應當。 但他很清楚沈玉桐接受不了自己殺人,所以剛剛這兩人爬進窗時,他沒馬上開槍,等追下樓,見人馬上就要翻墻成功逃之夭夭,不得不扣下扳機。 更多的人涌來,清晨的小院里,頓時變得喧雜吵鬧。 孟連生眼珠子轉了轉,收了槍,默默上樓,推開門,沈玉桐已經穿好衣裳,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異樣,只是瞧他的眼神,有點意味不明。 孟連生表情也無異樣,還是沈玉桐熟悉的那副純良模樣,他平靜道:這兩個人很危險,可能是故意混進難民中,想圖二公子的財。 沈玉桐點點頭,沉默片刻,卻是話鋒一轉:小孟,你以前殺過人嗎? 孟連生仿佛早有準備,點頭:殺過。 沈玉桐望著他,繼續問:殺了什么人?為了什么? 孟連生道:西康打獵那次。 他黑沉沉的目光,寫著坦然誠懇。他確實沒說謊,只是殺人并不止那一次。 沈玉桐心頭微微一滯,西康的事他又如何會忘記。當時在山上,孟連生引開追兵之后發生了什么,他當時并未細問,但能在手持刀槍的蠻人手下撿回一條命,顯然不可能沒殺人。 那種情況下,為了保命,殺人乃天經地義,換做自己也會毫不猶豫。 所以,在西康殺人合情合理,今日殺兩個入市室惡徒,又有什么問題? 不是求生,卻也是除惡。唯一區別不過是,這回他親眼所見罷了。 因為孟連生純良,就覺得他不該殺人,哪怕殺的惡人?哪怕是為了自己? 若開槍的是程達,他這會兒大概已經在慶幸。 沈玉桐為心中這點別扭暗覺好笑,想通了,便覺得是自己太求全責備。 孟連生沒再說什么,只用那雙澄澈干凈的黑眸全心全意凝望著他,仿佛在等一個蓋棺定論。 沈玉桐對上他的眼睛,對剛剛自己那點質疑和掙扎唾棄不已。 這可是他的小孟啊。 他彎唇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問道:開槍的時候怕不怕? 孟連生沉默了片刻,回道:有一點。 沈玉桐道:以后遇到這種事,不要像今天這樣莽撞地追出去,誰也不知道他們手中拿著什么危險武器?太危險了! 孟連生愉悅地笑開:好。 兩人抱了片刻,虛掩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程達大大咧咧闖進來:二公子剛喚完這聲,便見屋中兩個抱在一起的大男人,一時愣住,后面的話,也忘了繼續說下去。 沈玉桐和孟連生分開,欲蓋彌彰地清了下嗓子,一臉正經地問:怎么了? 程達反應過來,想著發生這事,二公子和小孟估計都比較激動,抱在一起也不足為奇,便沒做他想,回道:我剛剛檢查了下兩人身上,除了刀還有繩索。又去問了食堂里的難民,竟然沒有一個認識他們。那肯定是故意混進難民,打算趁亂綁架二公子求財。 這說法倒是跟孟連生的推測差不多,想來也是八九不離十。 沈玉桐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仗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結束。世道一亂,免不了有人趁亂打劫。這兩天,你多派點人值守,尤其是晚上,免得再有人混進來。 程達道:經理已經去安排。又看向孟連生說,剛剛多虧了小孟,看來小孟真是我們二公子的貴人,三番五次救了二公子。 孟連生說:機緣巧合罷了。 程達道:那也說明小孟你與我們二公子有緣。 這回孟連生還沒說話,沈玉桐已經笑著先道:我和小孟確實挺有緣。 說著還半瞇著眼睛看了孟連生一眼。 他本就是個桃花眼,這樣故意帶著促狹地去看人,頗有幾分狎昵。程達一個鋼鐵漢子,毫無覺察,被看的孟連生,卻是明明確確接收到這曖昧的訊息。 程達報告完畢,囑咐受驚的沈玉桐好好休息,自己出門繼續處理事情。 沈玉桐將門關上,還沒轉身,已經被孟連生從后面抱住,親吻他耳后。 沈玉桐身心一齊軟下來,想著他冒著炮火來看自己,又為了保護自己不顧危險去追那倆惡人,自己剛剛卻質疑他竟然殺人,可見自己這個愛人做得實在不夠格。 他有心補償孟連生,決定好好愛一愛對方。 于是轉過身,捧著對方的臉,仔細地去吻他。 沈二公子要討好人,誰能扛得??? 反正孟連生是扛不住的,被他細細地吻著唇,很快眼尾便泛紅,喘著粗氣將人抱上了床。 天光大亮的同時,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兩人索性一直待在房中,連午飯都是阿福送進來的。遠處時不時還會響起一聲炮響,到了下午,這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才終于徹底平靜。 及至傍晚,雨歇天晴,碧藍如洗。 因為許久沒聽到炮火聲,工人和難民們都湊在大門前,小心翼翼地查看外面的情況。 沈玉桐也終于舍得帶孟連生走出房間,他沒去看戰況,因為知道看與不看,戰火都不會因為他們這些看客的意志為轉移。 他和孟連生去了工廠后方的海邊鹽場。 兩人找了一處方便看海的地方坐下。因為鹽工都躲在工廠里,偌大的鹽場空無一人,孟連生便十分大膽地抱住他,腦袋更是親昵地擱在他肩頭。 沈玉桐任由他這樣黏纏,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只安靜地看著遠方的風光。 帶著腥味的海風,迎面拂來,才出來不久的太陽,已經開始西沉,拖曳著身后大片絢爛彩霞。聽了兩三天炮火,現下與喜愛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聽著海浪和風聲,簡直要生出一點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他們兩個人的羅曼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