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族女王[星際] 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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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年代”再往前的一個時期,被稱為:灰色時代 哪怕時間的長河已經往前蜿蜒了許久,但一提到這個“灰色時代”,不少弱族都會下意識打個寒顫。 這個灰色時代,是生物武器橫行的時代,也是一個已經被滅了族的高科技種族到處作妖的時代。 在那個年代里,弱族前往多種族混居的交易區總是一件讓他們提心吊膽的事。 生怕在某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被人用麻包袋套走了。 那個年代的黑暗與恐怖,像籠罩在弱族頭頂上的一層黑紗,讓他們戰戰兢兢,也讓一眾強族提心吊膽。 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發生的詭異事件的主角,是不是他們自己。 后來一眾弱族忍無可忍,強族被激怒,于是聯手把那個搞生物實驗的種族給滅了。 星際也從此迎來和平年。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忘記先輩的痛楚。 弱族平時沒有話語權,但當他們約起來刷屏的時候,言論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量。 [搞生物實驗biss?。?!] [搞生物實驗biss?。?!] [視頻查過了,并沒有造假,你們家怎么回事@v靈納摩v] [先吐為敬,哪里還要問怎么回事,一起抵制就完了??!] [不久前下訂補償,現在去退款,從此粉轉黑(手動再見)] [我家族這一支就是在灰色年代里幸存下來的。很好,他們觸到我底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靈納摩家的骨灰級黑粉??!] 別看弱族之前在星網上畏畏縮縮,語氣都是萌萌噠,但涉及到“生物實驗”,他們迅速炸毛。 從視頻曝光那一刻起,靈納摩在星網上開的各種店鋪,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退貨熱潮。 退貨,退款。 不要了??! 有趣的是,靈納摩先前自稱做大牌子,所以他家為各種族做設備的時候,只收了很少一部分的訂金。 是的,還是訂金,而不是定金。 訂金可以退,但定金不能。 現在退貨狂潮一來,靈納摩家的資金鏈像一根拉緊到極致的彈簧,“啪嗒”的一聲,斷了。 因為資金鏈的斷裂,也因為必須退還訂金,靈納摩種族內部一大批實驗被迫喊停,每個人都忙得焦頭爛額。 當然,他們不得不停止實驗的事,其他種族并不知道,他們都在專注退貨呢。 雖然晚上聲討聲一浪高過一浪,但靈納摩的官方號暫時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在策劃回應,還是想等風頭過了。 官方號沒動靜,論壇里卻有另一股小聲音冒出來。 [蜂女王在東水星系的多不管地帶,有沒有人有想法(咧嘴笑)] [昨天在網上打游戲,給我匹配的蜂族說漏嘴,他說他們女王現在在潘多拉。] 類似于這類零碎聲音非常多,然而—— 眾網友不買賬。 [那些說蜂女王在潘多拉的,是腦子壞掉了嗎?] [嗐~說不定就是壞掉了,被氣壞的。連傻子都知道蜂女王有多珍貴,她怎么可能會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這么荒唐的言論,該不會是靈納摩家特地放出來,轉移網友注意力的吧(狗頭)] [反正我不信。] [大家重點別歪了,重點狙靈納摩,必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那一小波聲音被掐滅了。 而新月在一眾網友的不滿聲里,在退貨的浪潮聲中,回到了路易凱首都星。 距離她離開這里,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大半年時間過去,路易凱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新月從戰艦上下來,站在高臺上環顧腳下這片土地。 看了片刻后,她恍然。 是不同了。 鑲嵌在街道路燈邊的寶石,按照她離開前的吩咐取下,現在路易凱的街道樸實的不少。 “恭迎陛下?!币坏缆曇魝鱽?,如同山澗清泉,相當清潤。 新月回神,扭頭看去,只見紫色眼眸的雄蜂身形挺拔如白楊,恭恭敬敬的站在不遠處。 沈君臨身上穿著王宮侍衛隊的衣服,金黃色的麥穗肩帶從他的右肩橫到左腰處,有一份內斂的矜貴。 “好久不見?!毙略滦α诵?,抬步往前走。 沈君臨嘴邊的笑容更深了些。 第156章 、第156根鐵柱 新月的歸來,讓整個首都星都變得歡騰起來。 自從節儉命令下去以后,所有的大型宴會一切從簡,能不辦就不辦,必須辦就從簡。 只不過今天,財務總部不打算再摳門了。 歡迎宴會辦起來,美味佳肴做起來,倉庫里僅剩一些的寶石也用起來。 王宮終于等到了它的主人,封印在歡鬧上的寂寞破開,喧囂聲一片,張燈結彩,好不歡樂。 在王宮偏遠的角落處,宮殿被夜色籠罩,有幾分陰森森的詭譎。 宮殿二樓的某個角落,窗簾被拉開了少許,房中的主人透過窗簾拉開的縫隙往外看。 入目一片喜慶的裝飾,無聲的訴說著這座王宮的喜悅。 那只搭在窗簾上的手掌猛地收緊,力道太大,將窗簾攪出一道道皺褶,但幾秒后,像是突然被抽干所有力氣一樣,手掌頹然松開。 蘇西靠在窗邊,心情異常復雜。 大半年時間,新月離開皇宮有大半年。 在對方離去的每一天里,她都試圖讓雄蜂像以前一樣,重新聽她指揮。 但她失敗了。 曾經對她俯首稱臣的雄蜂,現在恭敬有余,但卻跟秤砣一樣,壓根指揮不動。 這大半年,蘇西不知道焉桃跟蒂朵什么感覺,反正她自己是每天都活在焦慮、期望、緊張、擔心這幾種情緒中。 她對未來感到焦慮,期望新月意外死去,對自己曾做過的事情感到緊張,也擔心雄蜂會受新月指示,某個時刻沖進來殺了她。 每一種情緒都延伸出一條長長的繩索套在她的身上,朝不同的方向使勁兒拉扯。 現在新月回來了,蘇西反而有種——“終于不用再策劃”、“她回來了,更不可能改變什么”的輕松感。 蘇西靠在墻壁上,呼出一口氣。 算了,就這樣吧。 就算要搞事,她也絕對不做出頭鳥。 蘇西這么想,在她不遠處的宮殿里,同樣暗中觀察著外面的蒂朵心理活動也相當豐富。 她脾氣比蘇西爆多了,性子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炸,對生活質量的要求高得要命,不過那是以前。 自從親眼目睹麥當娜死在自己面前,蒂朵就被嚇成了鵪鶉。 她恨新月,但更恨當初想她死的蘇西。 新月后面見不著人,而且位高權重,是她不能撼動的大山,于是這份恨意就跟流水一樣,從高處往下,全集中在蘇西身上。 新月離開王宮大半年,蒂朵就跟蘇西在王宮里掐了大半年的架。 現在王宮的主人回來了,蒂朵小心思蠢蠢欲動。 新月是除不掉了,但蘇西可不一定了,她借新月的手,說不定真能把蘇西按死。 就是……她得往新月面前湊。 蘇西與蒂朵還有膽子動小心思,但比起她們,本來就膽子小的焉桃老實得很。 她太明白現在自己是“寄人籬下”了,生死完全掌握在新月手中。 要是不聽話,對方抬抬手就能殺了她。 她不惦記著王位了,只要活著就好。 新月回來的這個晚上,洗塵宴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才落幕。 新月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房間此前經過收拾,整潔又干凈,墻角處的花瓶甚至還擺進了鮮艷嬌嫩的花朵。 地板上鋪著純白的獸毛地毯,造型漂亮的精巧餐桌上鋪著淺金色的絨羽桌布,桌上擺著一套茶具,靜等著主人的使用。 空氣里彌漫著一絲清甜的花香,無論是從環境,或是那張大得驚人的床鋪,又或是房間里的精美裝飾,都比新月這大半年住過的任何一間房間要奢華。 新月進浴室舒舒服服的泡個澡,換上睡袍后,赤著腳從浴室里出來。 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的那一刻,新月心里想: 怪不得辛吉斯這么使勁將蜂族的東西往外扔,這種享受確實讓人愜意。 這念頭像是從水底鉆出來到水面戲耍的小魚兒,才剛浮現就被另一條大魚吃了。 那條大魚叫做:債臺 新月想起那一份仿佛沒有盡頭的債務總結單,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不想了,先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