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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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準剛要開口,就被少年一顆潤喉糖就塞進了口中:唔。 。 班準對自己的體質實在是失望透頂,只是在水里泡了那么一個多小時,出來就能又高燒又輸液的,屬實有點丟人。 而在班準生病的期間,榮潛推掉了回國之后的繁忙事務,待在家里寸步不離地照顧著病海獺,除了睡覺外,身上的圍裙從始至終幾乎就沒有摘下去過。 我好渴啊要聽非常霸道的小說才能好 班準的態度略顯囂張,但他知道榮潛絕對一直對他充滿耐心。 他就是有這個把握。 好,我給你講。榮潛邊掏出手機打開小說軟件,邊端了杯溫水遞到班準唇邊。 班準愜意地瞇著眼睛,捧著杯子靠在被窩里,滿足地聽著榮潛用清朗正經的聲線讀出各種不正經的語錄: 齊佳佳,晚了,做了我的女人,你怎么敢有逃的膽子?難道我還不能夠讓你感到滿意嗎? 班準:哇哦好浪漫。 榮潛:好無語。 有了這兩天的經歷,班準從來沒有這么愛生病過。 畢竟光是癱在榮潛身上美滋滋地聽他講霸總小說,就已經讓班準恨不能臥病在場一個月了,更何況還有漂亮少年在線為他表演生澀卻真誠的脫圍裙舞,不禁更讓班準覺得生病是件美差了。 以至于真正病愈后,他也還是裝作病懨懨地樣子窩在榮潛的被窩里,打算再賴他兩天,就趕回劇組拍戲。 結果還沒過一個下午,班準的小伎倆就已經被榮潛識別了個徹徹底底。 我發現,你的演技越來越好了啊班英俊。 榮潛將人懟在墻角猛親了一頓,我去趟公司,回來給你做完飯,然后我也要 班準舔舔嘴唇,看著少年唇角饜足的笑意,突然不敢再聽下去他沒說完的話。 榮潛自是故意地在折磨班準的內心,見他這副樣子,便一字一頓地淡笑著說道:開、飯、了。 對他話里隱含的意思瞬間秒懂,班準頓時魂飛魄散,恨不能當場就手腳并用地逃回劇組。 榮潛恐嚇海獺成功后,便毫不留情地離開家,回到公司開始處理堆積了好多天的事務,直到晚上該吃飯的時候,才準時準點地回到家里,準備喂飽海獺,然后好好抱著他睡上一覺。 然而一開門,榮潛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目光所及之處,盡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滿屋馥郁的苦澀香氣讓榮潛一時有些接受無能。 不過想著準備這些東西的人,他的心情不禁立刻變得大好。 榮潛抬手準備打開客廳的大燈,卻發現開關處已經被人用膠帶死死纏住,沒個一時半會兒的功夫根本撕不開。 準準?無人應聲。 榮潛只能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一路往主臥走去,然而卻在半路上發現了班準的身影。 客廳正中央的地毯上,一大叢紅色玫瑰的中間,赫然橫了一只同樣嬌艷欲滴的醉海獺? 榮潛的呼吸陡然變得沉重起來。 這傻海獺怎么在這兒睡著了。 在班準的健康面前,榮潛一向看不到別的重點,只想著先把這小傻子從地毯上弄回到臥室里去睡。 榮潛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繞過玫瑰花從走到茶幾邊上,俯身將昏睡著的人抱緊在懷中,穩步朝主臥的方向走去。 半醉半醒間,班準突然覺得自己被人從地毯上抱了起來,他腦袋昏沉沉的,但卻還是可以在瞬間認出抱著自己的人是榮潛。 班準不禁嘿嘿一笑,抬手攀住了榮潛的脖子,噘嘴就親了一口少年微微凸起的喉結,你回來啦乖老婆。 說完這句后,班準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跟榮潛說。 被放進被窩的瞬間,他才恍惚記起今天下午他準備這些東西的初衷是為了什么。 時逢五月二十日,班準想要在這個日子里給榮潛一個十分難忘的經歷。 在文文的加油打氣下,他終于艱難地做下了這個決定。 就在今晚! 他要和榮潛完成第一次共同使用小雨傘的壯舉! 這個決定讓班準但凡想起來,就后背發涼,頭腦發熱,激動得恨不能在屋中一直轉圈圈到榮潛回家。 可班準心里雖然想的是這個,說出來卻變成了: 我,我給你做了茄汁蝦,應該特別好吃,希望你喜歡。 榮潛知道,班準除了蝦,似乎什么菜都不會做。 可他自己卻對海鮮過敏,即便做得再好,也一口都吃不得。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喜歡,班準才愿意去學去做。 榮潛輕抿了一下嘴唇,壓下心頭涌上的澀然酸意。 傻海獺。 他可真是淘到寶了。 班準說著,就想要從被窩里一骨碌爬出來,然后到廚房去給榮潛盛出自己做好的美味佳肴,然而剛一抬頭,就被榮潛輕輕按住肩膀: 乖,你躺著,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班準被這句話喚醒了之前的思緒,聞言一巴掌拍在榮潛的頸側,不高興地說道: 我都我都已經準備成這樣兒了,你怎么,還惦記著讓我吃飯??? 你說什么? 榮潛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嚴肅清冷。 涼得班準不由清醒了幾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榮潛再次問道。 我說,我都已經,準備成班準邊說,邊從床頭柜里往外刨他早早藏在抽屜里、留作給榮潛當驚喜的玫瑰花,有點不高興地抱怨道,這樣做了,你怎么還要讓我吃飯! 喊出這么一句后,班準的意識不禁更加清醒,甚至能夠看清面前的少年是一個,而不是兩個。 他咧嘴一笑,盯著榮潛那張不摻雜半分煙火氣的臉,下意識咽了下口水:你回來啦榮潛。 榮潛扯下領帶,單手解開襯衫最上方的那顆扣子,沉靜的目光落在面部表情有些緊張的海獺臉上,一言不發地審視著他。 角度使然,讓班準正好可以仰視到榮潛滾動了一下的喉結。 眼前的少年已經變了樣。 犬科的孤狼,貓科的雄獅。 孤狼低下頭,雄獅俯下身。 班準見這小犢子來勢洶洶的樣子,不禁有點害怕,也徹底醒了酒,忙出言制止他接下來的行為: 喂!榮潛,我跟你說過,我很貴的! 誒,這么說好像有歧義。 果然,榮潛停下往手上卷領帶的動作,歪頭好奇地等待著班準的解釋,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班準見他停下動作,心知自己暫時安全了,便清清嗓子,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買了很多保險。 喔,都哪個部位買保險了,準準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榮潛握緊掌心的領帶,慢悠悠地坐在的班準身側,側頭朝他看去,晦暗不明的視線落在青年因為緊張而舔得泛著水光的嘴唇上。 班準揉揉自己的臉,沒察覺到榮潛忍不住露出的笑意,又抬手胡擼了一把頭發,大喇喇地靠在床頭的靠枕上,回答榮潛道: 臉是我大哥投的保,六千五百萬,頭發是我自己投的,一千八百萬。 聞言,榮潛伸出手摸了摸海獺的頭毛,笑著問道:我要是不小心碰掉了幾根你的頭發,豈不是要走保險了? 班準拍開他的手,整理著自己散亂的細發,然后抬腳放到榮潛的大腿上晃動了兩下,見少年絲毫不反抗,也沒有躲開的意思,便得意洋洋地笑道: 幾根?你碰掉的絕對不止幾根,而且絕對不是不小心,你都是蓄意的,我應該報警抓你。 說到報警的時候,班準還學著公安人員的樣子,伸出兩只手,裝作手銬去握住榮潛的兩只手腕。 然而實踐的時候班準卻發現,即便自己的手指是大家公認的纖長,也還是沒有辦法輕易環繞榮潛的手腕一周,不由氣餒地放開,靠回床頭去,為自己化解尷尬般地又晃了晃腿。 榮潛就勢給他捏起了略微僵硬的小腿,接著問道:還有呢? 班準眼睛看向別處,想了半天,還有手,腿,都保了,手的數額要大一點,腿不多失策了。 榮潛知道他是在說年初的那場幾乎傷及他性命的重大車禍。 眸光不由沉了沉,雙手握在班準小腿上的動作跟著又放輕了不少。 不用投,以后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班準還是有點醉,沒太聽清榮潛的話,只顧著自己惆悵地長吁短嘆了。 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會兒,班準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對榮潛說道: 明天我再去買份兒意外險,以后受益人就是你了。 榮潛皺皺眉,不愿意聽他說這些,權當他明天就會忘記,便換了個話題。 準準,你之前一直都自認為自己是1的吧 榮潛話音未落,就迎上了班準怒氣沖沖的目光,于是立刻停住自己在大意間說錯了的話,果斷糾正道: 準準,你之前一直都是1吧? 要面子的海獺臉色這才好看了點,眼皮兒一撩,傲慢極了:對啊,怎么了? 榮潛抬起手,動作緩慢而堅定,像是故意在研磨人心一般,按在了班準的胯骨上,低笑著問道: 那你買的這些保險,肯定不包括一個部位。 什么部 班準的話還沒問完,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榮潛,果然在少年的眼底看到了澀然的情緒,頓時魂飛魄散。 藥丸藥丸。晚節不保! 他后悔了,他后悔聽從文文的建議了! 我這就去買! 班準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便手腳并用地朝床尾逃去,不住地搖頭拒絕榮潛的不言而喻的想法。 榮潛手上稍一用力,便將逃跑的海獺拖著兩條后腿兒扯了回來,牢牢按在被子里,輕聲笑道: 晚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活了二十多年,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班太太:活了十八年,這么快就到這一天了 小毛驢:班老板,可以采訪您一下,被比自己年紀小的(話音未落) 班老板:老婆,給我打! 班太太攥拳 小毛驢:告辭 【嘿嘿嘿,接下來,嘻嘻嘻,吼吼吼,哈哈哈,懂我意思嗎,哈哈哈哈哈,有雞叫聲嗎,哈哈哈,嚶~最后一天的生毛液啦,快砸小毛驢呀,不要浪費了呀!】 第53章 要不我去給你下載一點兒小電影 晨光微露,含蓄日光透過臥室明凈的落地窗灑在純白的長毛地毯上,被窗簾折射過后,形成一條黃澄澄的光帶落在枕邊,映在床上昏睡著的人的臉上。 狼藉凌亂從床尾蔓延到門口,地上的白色襯衫與微皺的純黑領帶中間隔著一只嫩粉色的橡膠貓爪。 呃 還沒睜開眼睛,班準就被腦袋里令他幾欲昏厥的刺痛擾得皺緊了眉頭,耳朵里嗡嗡作響,其間卻隱隱摻雜著少年昨晚聲音低啞地湊到他耳邊,呢喃著的深沉愛意。 班準原本就喝了酒,故而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榮潛的,不知是眼淚,還是如同他那患了皮膚饑渴癥般的竭力擁抱。 酸痛感在意識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時候,便迅速回歸到了班準的四肢百骸。 他動了動腿,卻發現幾乎找不到自己的下肢在哪里,甚至從胯骨往下的地方幾乎都是麻的。 班準緩緩掀開腫脹的眼皮,被刺目的光線照得又立刻閉上眼睛,埋在枕頭里緩了半天才再次睜開。 他伸出手臂摸索了半天不知被丟到哪里去的手機,用對不上焦距的瞳孔瞄了一眼上面的時間。 馬上就要到中午了。 班準又閉上眼睛發了會兒呆,才在手指尖沒有碰觸到本該躺在他身邊少年的瞬間,恍然想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作為主角攻,榮潛果真實在是 太他媽頂了。 這種感覺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 只不過他人呢? 身邊本該有人躺著的地方空蕩蕩的,班準又試探性地在被窩里摸索了一下,想要抓一抓榮潛的手指,然而卻再次撲了個空。 班準心下一沉。 這臭小子不會就這么丟下他吧? 班準忘記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哭了多久,總之直到現在,他的眼睛都還腫著,只要稍微用力睜開一點兒,刺痛便立刻波及到昏昏沉沉的腦袋,疼得他受不了。 其實一開始他并不想哭,覺得在一個小孩子面前哭出來,而且還是因為這種事,會顯得他這個當老大的很沒有面子。 但是后來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不僅險些扯破了布料精致的床單被罩,甚至還將榮潛的肩背撓出了一道道血紅的抓痕。 呃 班準想要坐直身子,奈何即便大腦發布了指令,身體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只能僵硬地窩在暖和的被子里,氣喘吁吁地緩解著自己身上的酸痛感。 他有點失落。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清醒著目睹了這種事情的全過程,想著榮潛無論如何都會在他醒來的時候,躺在他的身邊。 班準伸出布滿紅痕的手臂,虛虛地搭在眼眶上,想要蓋住眼尾被光線刺激到而不自覺淌下來的生理性淚水。 內心悲戚。 這段時間他因為看《愛暮之城》的劇本,總是把自己帶入到結局凄慘的童季珂的身世當中,但凡有一絲讓自己心思敏感的事情發生,他都會覺得人生不值得。 甚至是情不自禁地就會以童季珂的思維方式考慮問題。 原來榮潛這么久以來,都是在騙他的。 凡事不能武斷,雖然直覺已經將真相告訴他了,但班準還是想要親自證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