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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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除了恬靜淡然,他什么都沒有看到。 心尖撲上了一只剛生出利爪的奶貓。 它的rou墊有薄繭,指甲卻不鋒利。 本以為致命的地方,卻除了討人喜歡之外,并未對人的生命產生威脅。 偏偏是那不厚的一層薄繭,磨得人心生煩躁,恨不能將它牢牢握在掌心,翻轉過來,將它馴成溫糯可愛的模樣。 榮潛沒缺過什么。 窮奢極侈的生活一度讓他感到乏味。 可直到現在,透過指間稍縱即逝的花火,看到那雙眼尾眉梢滿是笑意的慵懶眼眸,他才覺得 他似乎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乞丐。 他突然想要擁有國王。 *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我把趙伯孫女的仙女棒搶來了,下次回家趙伯會不會把我堵在狗窩里暴打?唉,好憂慮。 班太太:他真的好愛我。 【嗚嗚嗚嗚嗚,今天出門了,所以來晚了,對不起大家,不過沒耽誤碼字,而且是八千字,嗚嗚,小毛驢好厲害,這任誰都得夸一句厲害的小毛驢吧?嘻嘻嘻,小榮的自我攻略看見曙光了,哈哈哈哈哈,微表情分析學大師文文神助攻,猜猜哪頭小毛驢想要生毛液?嚶~】 第30章 是你在我床上 看什么呢? 班準清冽的聲線將榮潛從發呆的狀態里拉了回來。 看著榮潛魂不守舍的樣子,班準不禁有點內疚。 都是因為他之前的做法,才讓榮潛與家人分隔兩地,就連過年都不能相聚在一起。 倒不如真的狠狠心,多給外婆做一些心理工作,索性徹底放他自由好了。 榮潛對仙女棒這些東西自然是沒有什么興趣,只不過因為幫他點燃煙花的人,他才硬生生地捏著那秀氣的細鐵絲,看著它從頂端一路燃燒殆盡。 露臺上的冷風吹得榮潛都感到了不輕的涼意,更別提大病初愈的班準。 榮潛將手中的鐵絲整齊地并攏在一處,用包裝盒再次將它們裝好,抬眼看向班準: 看星星。 聽到榮潛的回答,班準驚訝得微微張開嘴巴,也跟著轉頭朝晴朗的夜空看去,然而當他再回過身來的時候,榮潛似乎在他眼中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遺憾? 榮潛從來都不是個容易好奇的人,但是面對眼前的這個青年,他罕見地想要將這件事問個清楚明白。 你 沒想到班準卻先他一步開了口: 你快進去吃飯吧。 班準出來的時候并沒忘記帶煙灰缸,把小煙花送給榮潛之后,他又慢吞吞地端起了煙灰缸,背風往里面撣撣煙灰,眼睛沒再去看榮潛: 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沒有標記的那個是白菜餡的,你不愛吃就放到一邊 一起吃吧,榮潛直接打斷了他,在班準詫異地回過頭看他的時候,又重復了一遍,但卻有點不好意思似地,年夜飯,總得一起吃吧。 班準被煙灰燙了一下,但心中的震驚遠比他受到的灼燒感更甚。 看來他這段時間對榮潛的善意總算是有了回報。 這位不茍言笑的祖宗竟然能主動邀請他吃飯。 不過這樣也挺好,他就不用半夜餓著肚子起來找飯吃了。 班準碾滅剩了小半根的煙,攏攏身上的外套,主動走在榮潛的前面: 成,過年了,都開開心心的。 趁著榮潛把飯菜端到桌上的工夫,班準忙到酒柜前挑了幾瓶珍藏多年的好酒放在茶幾上: 在這兒吃飯吧,春晚馬上就要開始了。 說完,像是怕被榮潛拒絕一樣,班準忙搬出自己認為有道理的理由對他說道: 年夜飯就是要看著春晚吃才有味道。 榮潛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吃飯方式,他覺得不是很整潔,甚至是有點邋遢。 可當他看到已經落座在地毯上的青年,榮潛卻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過去,俯身放下手中端著的菜,轉身又去取其他的,算是默許了班準的建議。 新鮮,而且看起來也挺有意思的。 拿著餐具屈腿坐在班準身側時,榮潛發現自己左手邊已經放了個杯子,里面裝著淺色的酒液,被客廳的吊燈照得五光十色,倒真的顯得有些誘人。 晚收甜白葡萄酒,度數不高。 班準輕輕推了一下杯身,見杯子碰到了榮潛的指節,才抿抿嘴唇,示意他道:你已經成年了,該學著喝點酒了。 原書中的主角攻到最后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這么一個主兒,但書中卻沒有過多描寫大佬在幼苗時期的成長,例如如何學會了喝酒,或者是那方面的無師自通。 班準自以為幫助榮潛點亮這一技能樹肯定是需要什么契機,而今晚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成為主角攻的一夜恩師,日后他對自己下手的時候,應該就不會那么兇狠了吧? 看著晶瑩剔透的杯子,榮潛似笑非笑地看了班準一眼。 其實他并不是不會喝酒。 相反,他酒量好得很。 只不過他不太明白班準此時讓他喝酒的用意,于是還算禮貌地拒絕道:我不太會喝酒。 班準看出了榮潛眼中的警惕,端起自己的那杯朝他笑笑: 我先干為敬,你隨意就好。 說完,便仰頭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班準的喉結形狀很好看,好看到適合出演所有需要頸部入畫的廣告。 吞咽的時候,喉結在薄薄的白皙皮膚下輕輕滾動著。 榮潛叩在茶幾上的指節不自覺地蜷緊。 喉嚨也有點發干。 在心里用別人敬了酒他卻不喝的行為實在太不禮貌的理由說服了自己,也跟著端起了那酒杯,頂著班準有些驚訝的目光,也喝了個干凈。 他倒想看看這人想要做什么。 班準的心情看上去不錯,可眉宇間卻像是有憂慮,說不上他到底是開心還是難過,總之酒是一杯接著一杯,紅的喝完了喝白的,晚飯卻沒吃幾口。 我酒量相當可以,一般人喝不過我 班準的眼底已經染上醉態,氤氳了一層淡淡的水汽,側身用手肘搭在茶幾上,拄著側臉笑盈盈地看著榮潛。 說著,他從地毯上站了起來,踉蹌著走到落地窗前趴在玻璃上,給榮潛指指不遠處的幾棟大樓: 那兒,那兒,還有那兒的地皮,都是班氏的,都是我 班準回過身來驕傲地指指自己的鼻子,都是我喝下來的 意識到自己有點胡言亂語,班準迷茫地搖搖頭,垂眸眨著眼睛糾正自己: 都是我談下來的。 有了前面的鋪墊,榮潛也就知道他是用什么樣的方式談下來的了。 平日里站在落地窗前,倒沒有什么值得擔心的,只不過班準此時醉著站在這里,便著實讓人有點不放心。 榮潛看他晃晃悠悠的樣子,急忙放下酒杯跟著走了過來,扶住班準的手臂: 你喝醉了。 班準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拍拍榮潛的肩膀: 醉?我從來就沒嘗過醉的滋味兒。 狂妄自大,前幾天在富麗堂皇被人灌得媽都不認識的難道不是他? 班準的眼神看上去有點疲憊,他緩緩呼出一口氣,眨動著晶亮的眸子,仰頭看著榮潛,像是想要對他說點什么,卻俶爾一歪頭靠上了榮潛的肩膀。 榮潛扶著他的動作一僵,忙去看懷中人的臉。 班準? 班準迷迷糊糊地在榮潛肩頭蹭了蹭微癢的眉尾,睜開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榮潛看了一會兒。 半晌,才在榮潛的注視下,慢吞吞地伸手扯住了榮潛的衣襟,示意他跟著自己過來。 然而榮潛的手腳卻突然有些順拐。 班準剛剛抬起頭的時候。 榮潛還是沒能緩過神來,抬手碰碰自己發燙的耳廓。 剛剛班準的唇瓣似有若無地剮蹭到了他的這個地方。 而始作俑者自己卻渾然不覺。 榮潛也喝了酒,不過那點兒量完全不至于讓他萌生醉意,但此時卻成為了他為自己借酒發揮所找的一個理由。 一個可以理所應當地跟著班準肆意妄為地隨處溜達的理由。 錢,錢都在這里 班準扯著榮潛的衣袖悶頭往前走,因為醉著,所以也想不到榮潛會如此地聽話,任憑自己拉著走。 榮潛起初想要掙扎,可當他看到班準眼尾通紅的模樣,還一臉自豪地想要跟他炫耀自己擁有的財物時,竟鬼使神差地放松了手上桎梏班準的力道,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然后跟著他一路走進書房。 班準剛進屋,腳下就倏地一軟,險些趴跪在地上,被榮潛皺眉扶住才堪堪站穩。 他醉酒后倒是有禮貌得很,回身就給榮潛鞠了一躬,口中跟著說道: a ri ga tou go za i ma su 榮潛被他彎腰鞠躬的動作頂到肚子,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發現班準重心不穩,又停下了往后退的動作,用腹前撐著他的重量。 不過班準自己沒有這個意識,他說完前面的話,又立刻搖搖頭,不,我不是小日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 重新糾正過自己后,班準仍舊沒有直起腰,腦袋頂在榮潛的肚子上輕蹭,謝謝你呀。 榮潛低頭看著腹前貼著的那個打著旋兒的發心,努力控制住想要伸過去輕輕觸碰兩下的沖動,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目光。 班準醉得頭暈目眩,自是對他的晦澀眼神渾然不覺,他抓著屋中的各個陳設柜的邊角,踉蹌著走到了寬大的書桌前,蹲下身子指指自己藏在桌下的的保險箱,仰頭對榮潛笑道: 錢都在這里,你要是缺錢,就盡管來拿,密碼 他想不起來該怎么開這個柜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面,上身趴在椅子上,發愁似地看著那個保險箱。 先起來。 榮潛俯身拽拽他的胳膊。 整天病懨懨的,還到處亂坐,真是怕自己不生病嗎。 奧,想起來班準朝榮潛豎了個大拇指,得意地咧嘴一笑,這是密碼。 說完,他就伸直拇指,按在了那個小小的屏幕上。 解鎖成功,箱門應聲而開。 班準從里面掏出幾沓深綠色的鈔票,一股腦兒地丟進榮潛的懷中,口中嘟囔著,給你,都給你。 榮潛沒有伸手去接,班準就以為他覺得少,于是又開始從里面拿錢,像是怕榮潛著急似地,班準時不時回頭安慰一句: 別慌,這都是你的,放心,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 榮潛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這樣子,倒真的有幾分昏君寵溺禍國妖妃的意味。 班準不允許榮潛推拒他的撒錢行為,撅著腰趴在保險箱門口,一沓一沓地往外丟錢,像是要把榮潛給活生生地埋了才算滿意。 折騰得累了,班準便直接抱著那堆錢,倚在桌角邊迷糊了起來。 回臥室去睡。 榮潛把懷中捧著的錢隨手丟在地上,俯身將人輕輕巧巧地扶了起來。 我要回我的臥室 班準醉了的時候,腦子看起來反倒比平日里活泛了不少,竟是個不吃虧的主兒。 榮潛見他扭頭往主臥的方向走,雖然皺著眉頭,但卻沒有攔著他。 他是借醉酒的名義為非作歹為所欲為,還是真的醉了? 班準醉得連路都看不清,自然是不知道榮潛在心里頭想著什么。 他走進主臥,站在柔軟的大床邊,一頭栽進了自己心愛的床褥里。 榮潛有輕微的潔癖,不過當班準倒在他床上的時候,榮潛知道自己完全有充足的反應時間,將班準一把揪住,順便將他丟到門外去。 但不知怎的,他卻沒有這樣做,甚至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 牛牛,你別班準的腿被床尾的被子纏住,讓他在昏沉間誤以為自己是被人拽住了腿,低聲嘀咕著,別貼著 榮潛瞳孔微縮。 牛牛? 不是被送走了嗎? 難道又被賊心不死的班準給找回來了? 榮潛剛有點憋悶,就聽班準繼續嘀咕著,別貼著榮潛,離他遠點否則肯定 會被他打死。 后面這半句在班準沉沉睡去間,沒有再被他從口中說出,不過聽在榮潛的耳中已經足夠了。 像是很容易就能被鮮花哄好的女孩子一樣,榮潛的嘴角立馬揚起了一抹弧度。 原來是因為惦念他啊。 唉,長點心吧。 榮潛抬手按在班準的額頭上,輕輕碰了碰他柔順的碎發。 突然,榮潛一驚,他竟然把心里剛剛想的那句話給說出來了,還被班準給聽到了。 嗯? 班準嗓子里咕噥一聲,嚇了榮潛一跳,忙把手收回來,警惕地看著他。 只見班準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憨憨一笑:還有點心? 榮潛:沒有,睡吧。 喝醉了的班準睡起覺來比平日里要老實不少。 榮潛擔心他會吐在自己的床上,因此只能支著手臂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守著班準。 不過白天的時候他也在外面忙了一天,累得不輕,混沌間便下意識躺到了床上班準的身側。 雖然還有一絲清明的神智,知道該跟班準保持著距離,然而榮潛卻還是轉眼就睡了過去。 即將進入夢境的時候,榮潛的意識才劃過最后一絲清明。 他真的應該把班準丟回自己的房間里面的。 算了就睡一會兒。 長久以來,班準很多時候都是在會所醉,會所睡,同樣也會在他專屬的包房里醒來,而每當這個時候,會所里的服務生就會盡心盡力地照顧他,爭取拿到這一單的最后一筆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