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08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小美人魚還能C位出道嗎、修無情道后我飛升了、妖怪食堂、出關后我被迫飛升宇宙、全班穿書,養崽求生、師尊變了怎么辦(重生)、穿成一個老男人[女穿男]、九十年代嬌媳婦、喜歡藏不住、被太子嬌藏后
第71章 .她心碎了她清晰地看到,虞硯哭了?!?/br> 關于母親,虞硯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 對于明嬈的問題,虞硯并不能立刻給出回答。 他怔怔望著面前的女子,抿了下唇。 唇上還有她的體溫。 他啞聲道:“嬈嬈為何要這么問呢?!?/br> 明嬈憐惜地望著他,“不知道,大概是心有靈犀吧?!?/br> 虞硯有時候覺得,明嬈的直覺可怕到嚇人。遠了的不說,近日的關于陸云緲,今日的關于他。 他不是個喜歡緬懷過去的人,所以才會選擇飲下那瓶藥。 或許這叫做逃避吧。 可自從有了明嬈,他就總是被迫地去回顧過去,那些他曾經不屑、不愿去回想的曾經。 虞硯望著那雙滿是關切的眼睛,突然不敢直面她的問話。 他躲避她的目光,直起身子,“還是先將要緊事辦好……” 明嬈沒有強求,松開了手,“好?!?/br> 虞硯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逃似的離開了。 書房內,孟久知聽到動靜抬頭看去。 男人從門外急匆匆地進來,急迫得像是有了什么大事。 孟久知放下了筆,脫下手套,訝異道:“主子?”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他以為自己要在書房里空等上半日。 孟久知看著男人臉色難看,心猛地一沉,放輕聲音小心翼翼道:“是夫人出了事嗎?” 虞硯不知是不是沒聽到,一聲不吭。坐回書案后,眼睛便盯著一處空地出神,眼里的光是散的,沒個聚點,整個人看上去倦怠不已,疲憊至極。 孟久知手足無措地站在男人對面,“主子?” 虞硯回神,黑漆漆的眸轉向孟久知,“嗯?” 孟久知松了口氣,“沒?!?/br> 方才那樣真把他嚇到了,他竟然從侯爺身上看到了……迷茫? 虞硯很快收拾好情緒,又變回了那個說一不二、強勢霸道到有些偏激的安北侯。 “叫你查的事如何了?” 孟久知也收斂了神色,認真道:“您叫屬下去查陸莊主與前任莊主的關系,還真查出了些事情?!?/br> 陸云緲是前任莊主去世前的兩日被接過去的,隨后她便接手了山莊。 明遲朗給虞硯提供的線索中,只說了當年老莊主被人暗害,少莊主突然投靠了西戎,還趕走了許多正義之士。 老莊主被誰害了,不知道。 少莊主為何突然倒戈向敵國,未可知。 包括后來他把山莊交給陸云緲,他們是什么關系,江湖上的傳言說什么的都有,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沒人知道。 這些事孟久知原本很頭疼,找不到一個切入口,事情的轉機就發生在前日夜間。 前日的深夜虞硯突然把他叫來,只跟他說了一句話。 “從老可汗的那幾個孩子入手查一查?!?/br> 孟久知回去的路上難得無法靜心,他總是記得剛剛見到虞硯時的那副樣子。 夜半更深,男人的寢衣松松垮垮地系著,外頭潦草地披了件衣裳,看得出來是倉促間起身的。 墨發散在肩頭,支著頭的那只手腕上還有個淺淺的牙印,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揉捏著太陽xue。 他整個人說不出的倦怠,目光執拗陰沉,眼皮懶散地垂著,周身氣息冷淡又陰郁。 孟久知不設防地跟他對視時,又會被他眼底的冷色給鎮住。 又瘋狂,又冷靜,孟久知腦海里突兀地出現了這六個字。 孟久知不知道虞硯身上發生了什么,叫他周身的氣質變得如此矛盾。 好像在獨自與什么東西撕扯、掙扎。 孟久知回去后也沒有再睡,依照著主子的提示,日夜不停地開始從新的切入口進行探查。 越靈山莊能探尋的線索不多,但是西戎那邊畢竟是老對手,有很多能查的東西。 兩日過去,孟久知帶著調查后的結果來到了侯府。 孟久知將老可汗的十個孩子與他們的生母都寫在了一張紙上,憑著記憶,一個一個介紹了起來。 才剛說到三殿下就被叫了停。 虞硯突然問:“三殿下,男子還是女子?” 孟久知被問得一愣,他腦子空白了一瞬,心跳突然跳的很快。 二殿下他們在戰場上交手過很多次,用虞硯評價過的話叫,“陰險卻蠢笨的莽夫”。 三殿下他們從未正面交鋒過,那人一直都是潛伏在暗處,兩軍交戰時都是二殿下帶兵,而三殿下則是躲在大帳里的那個。 虞硯有幾次心情不好偷襲了敵營,也只見到了穿著花紋褻褲抱著鎧甲倉皇逃竄的二殿下。 至于那位一直以惡毒詭計聞名的三殿下,卻是連個影子都沒見到,神秘到叫人時常會懷疑,三殿下到底是否確有其人。 他們一直以為老可汗的孩子里沒有女孩,可若是……有個女孩呢? 想到某個可能,孟久知渾身的血都沸了起來,舔了下唇,“不、不知男女?!?/br> 虞硯淡淡瞥他一眼。 孟久知像是被一把利刃抵住了命門,渾身一僵,沖虞硯抱拳。 “屬下明白了?!?/br> …… 虞硯在書房繼續厘清思緒,直到時近黃昏,書房門被人輕輕推開,然后有人走了進來。 他撐著頭的手挪開,抬眸便對上明嬈含笑的眼睛。 “夫君,”她抬了抬手中木托盤,笑道,“一起用膳呀?!?/br> 虞硯呼吸緩了一拍,在那雙笑眸的專注凝視下,情不自禁地也彎了下唇。 ** 夜晚,虞硯難得老老實實只抱著明嬈,沒有多余旖旎的動作與遐思。 明嬈沉默地把自己埋進他的懷抱,沒有閉上眼睛,而是靜靜地在等。 “怎么不睡?” 虞硯微低下頭,唇碰了碰她的發絲。 明嬈的額頭抵著他寬闊的胸膛,悶聲道:“我在等你開口?!?/br> “等我?” 她搖搖頭蹭了蹭,“我覺得你有話想說?!?/br> 虞硯張了下嘴,又抿平了唇角,許久,才輕聲笑了下,再開口是柔得能滴水的語氣: “又叫嬈嬈猜中了我的心思?!?/br> 明嬈理所當然道:“嗯,誰叫我了解你呢?!?/br> 虞硯啞然失笑,心底壓著的石頭突然被搬開了似的,一直沉悶的心情頓時輕松了起來。 他已經愛上了這種沒來由的篤信。 虞硯不是個會依照常理行事的人,他不太喜歡按部就班,計劃在他這里形同虛設,他時常會因為心情好或壞而改變下一步的路。 哪怕他已經設好了棋局,他也時常會改變主意,讓事情朝著未知的方向走去。 是以做他的下屬時常會因為不知該如何行動而苦惱。 虞硯認為眼見為實,耳聽為實,從不做沒來由的推測或是妄談,不會輕信旁人的揣測,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覺,我行我素,說一不二。 他自信,甚至自負,恃才傲物,獨斷專行。 所以旁人總覺得他乖張古怪,想一出是一出,心思難辨。 時間久了,跟在他身邊的人不會輕易去猜測他的想法,因為猜也猜不到,做他的下屬,只需要遵從即可。 若是別人跟他說,我猜中了你的心思,虞硯覺得自己大抵是不高興的。 可是他自從遇到明嬈,每一次聽她那么準確地把握了他的心思,他都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這大概就是明嬈獨一無二的地方。 他喜歡她的篤信。 虞硯低笑道:“嬈嬈,你再猜猜我想與你說什么?” 明嬈唔了聲,沉默思忖。 男人也不著急,極有耐心地等著。他的目光貪戀地從她的臉上一寸寸掃過,灼烈的目光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情戀與占有。 這樣好的女子,是他一個人的。 明嬈猶豫了片刻,試探道:“是你叫孟將軍去查的事有結果了?” 虞硯倏地便笑了出來。 他低下頭,埋進她的頸間,干燥的吻落在纖細的脖頸上,一呼一吸,都是她的味道,叫人沉溺。 他一邊輕吻,一邊從喉嚨里擠出了模模糊糊的音節:“嗯?!?/br>